红与白(51)
红与白(51)
五十一、十八岁的妹妹
一片白茫茫的晨雾笼罩着这里的每一个山头,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还没有出来,雾气似乎越来越浓,就像铺天盖地降落下来似的,山谷里全都弥漫着摸不着、看不清的浓雾,在南方冬日的清晨显得粘湿而冰冷。纵然是瞪大眼睛使劲望去,那晨雾缓缓飘荡,起伏不定,互相追逐,就像大船驶过以后,长江边追逐的浪花;也有了些毛玻璃似的模糊昏晕的影子,除非是那个丹凤眼和他面对面地站在一起,才能看清她那红润的桃腮和樱桃小嘴。
打井的男人就在十步开外继续工作,连影子都看不见,只听得见他们在继续高高兴兴的唱着《六碗茶》:“喝你四口茶,问你四句话,你的那个妹妹(舍)在家不在家?”有人在接着唱:“你喝茶就喝茶,哪来这多话,我的那个妹妹(舍)已经上学哒!”
那个城市男人想起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一段对话。她就站在那棵小松树下瞪大眼睛在警告他:“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从来没有这样对男人大胆过;不管你是不是认为我长得还可以,反正喜欢我的人大有人在,可是我连正眼都不看他们;不管你是不是相信我,反正我是第一次把男人的那个含在嘴里的!”
他定定的望着她:她那长长的披肩长发油光水滑的,那光滑的前额的一抹刘海,恰如其分的衬托了她的肌肤的白嫩;她的话虽然有些土气,但那娇软的声调就显得格外袅袅,充满了温柔的感觉;那双又黑又亮的丹凤眼在浓而长的睫毛下很活泼地转动着,心情愉快的时候,飞一个媚眼就显得风情万种,就给人一种充满诱惑的魔力。
他问了一句:“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不知道,别人都说你是聪明人,怎么连这都想不到?”她把两条胳膊搭在了他的肩上:“也许我们真的今生有缘,否则的话人家怎么可能对你一见钟情?”
打井的男人继续在唱:“喝你五口茶,问你五句话,你的那个弟弟(舍)在家不在家?”一个嘶哑的男声在接着唱:“你喝茶就喝茶,哪来这多话,我的那个弟弟(舍)还是个奶娃娃!”
面对她的突然决定,还有突然出现在他眼前的真实,他就看到了她那软绵绵的肚腹、圆圆的肚脐;就看见了她那似乎吹弹可破的雪白肌肤,不大而翘翘的臀部;就看见了她的两条亭亭玉立的大腿,那令人着迷的小巧脚踵,有肉的膝盖,当然也看见了那含苞欲放、娇羞初绽的隐秘之处的一丝阴影,那种柔滑细腻、肤如凝脂的感觉就使得他血脉贲张,不可抑制。
他有了些惊喜:“怎么又不讲条件了呢?”
她给了他一个吻:“你想要,我也想给你,有什么办法呢?”
他就笑了起来:“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她就开始撒娇了:“你快点行不行?”
打井的人在唱《六碗茶》的最后一段:“喝你六口茶,问你六句话,眼前这个妹妹(舍)今年有多大?”这一次真的有一个女声在接着唱,只是因为浓雾,看不清是谁:“你喝茶就喝茶,哪来这多话,眼前这个妹妹(舍)今年一十八!”
而他和那个十八岁的妹妹的好事还没有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