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3
小果按爽姐的建议，穿了身精英职场丽人风look，还特地嘱咐小果，让她喷上当初送她的生日礼物——迪奥典藏2022某新款香水……
虽然爽姐的本意是想让小果突显自己目前事业上的改变。小果本人还是非常有自知之明的，她清楚现在自己虽然确实是因为几年的职场历练进步了不少，但自然还是没有办法在普凌三位老总面前相提并论，不过是，这样穿着显得更得体正式些。也算是……让当初那个在商务酒会穿着不够得体的姜小果改头换面一下吧……
周寻站在车门旁边等待，看到小果穿着十分正式、举止稳重许多的走下楼，还是忍不住笑了一下。
不过小果走近还是收敛了起来。
小果坐进副驾驶，大概是因为紧张吧，系着安全带的手好像都莫名其妙的有点不听使唤，总是按不下去，系了半天也没弄好。
周寻刚坐好，看小果笨手笨脚的，便松开自己的安全带，探出身子想帮小果系好。
然而在周寻半个身子过来的时候，小果只觉得有点心跳加速，更紧张了，握着安全带的手一松，安全带又弹回去了。
“……笨死你算了。”周寻见状，忍不住吐槽一句，说完几不可见的叹了口气，又起身了一些，伸出手去抓安全带。
小果整个人低着头屏气凝神，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余光瞟向的周寻的面部表情上。
然后，发现周寻的眉头皱了一下，表情也变得有点奇怪。
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
“什么味啊？”
小果这才后知后觉——自己还喷了爽姐推荐的气质制胜香水。
“呃……我，看新年第一天，那个……喷，喷了点香水。”小果说着，瞥向周寻，“这样不是新年新气象，喜气洋洋嘛……”
说完小果就后悔了，她到底是在说些啥啊……
周寻好像轻声笑了下，也没再多问，手一拿起安全带就拽了过来，只是这样系的时候，似乎是经过了哪儿，耳朵忽然红了一下。
好不容易系好了，小果松了口气，看着又刚刚重新握上方向盘的周寻，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那，咱们和苏总约的什么地方啊？”
周寻闻言倒是看向小果，“不和他一起了。你不是为难么？我给推了。”
“啊？”小果先前一个多小时都为了这事紧张不已，还想着这次身份可不同了肯定有好多地方都要主意，这回听了这话反而瞬间不淡定了，“怎么，说推就推了？”
合着她白担心一场呗。
周寻听了倒是笑了，“怕你为难。”
“我不为难啊……”小果嘟囔着。
“不为难你怎么过了半个多小时才回我？”
小果听了讪讪的，“我，我那是后来才看到。”
“哦。是么？”周寻顿了顿，用一副看破不说破的表情看着她，“那你当时是真的没看到么？”
“……”怎么她和周寻在一起后，他打击她反而更精准而一针见血了呢？
周寻见小果这样没再调侃她，又怕她多想，转而换了个更平缓的语气，对她说道，“现在还有点早，以后慢慢来，有的是机会。来日方长嘛。况且——元旦这种日子，两个人庆祝就够了。”
说完周寻还不自然的咳了咳，“我挑了个清净的私厨馆，一会就到。”
然而小果此时此刻脑子里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只是一直回荡着周寻的那句——“来日方长”。
看向外面的风景时，小果终于还是忍不住，咧开嘴笑了。
小果跟着周寻到了个古色古香的小院落里。
周寻让她点菜。小果看着没有写价格的菜单，悄悄松了口气。
毕竟她心想这次怎么着也不能再让周寻请她了，还生怕来了个过于“挥霍”的地方。坐在车里就已经在心疼她自己的小钱钱了，甚至有点懊悔自己当时怎么不马上回复周寻，那样不就是苏航请客了么？搞得她一路上还紧张兮兮的。
幸好幸好，菜单上连图片都没有，菜品名字也挺普通的，大概花不了多少。
虽然小果这样的心路历程显得挺不大气的，一点也不符合她目前的身份——好歹是个副总监了。然而她并不以这样的心态为耻，她每月工资不少，但自打工作以来就尽可能节俭、到现在还一直在攒首付，原本就打算明年开春到看好的楼盘定上一间二居室，剩下的贷款每月再还。现在没剩几个月，她当然得一鼓作气，不能让即将到手的房子飞了。
谈恋爱是个费钱的活动，更何况是和周寻这样品位较高的商业精英人士。从她答应的那天起，其实就已经在隐隐担心自己的经济问题了。
好在周寻还算体贴周到，没有带她去什么太贵的餐厅。
小果嘿嘿笑了，点菜前原本摇摇欲坠的心也稳了，全凭自己喜好，还多点了两道。
上菜前还有一段时间。
周寻倒是先开口问了问小果这两年来的工作情况。
小果当然知道自己做过的项目其实也没必要让非本公司的人知道、甚至也有点“不足为外人道”的意思。不过周寻谈不上是外人，甚至严格意义上来讲还称得上是原来带过她的导师，更何况自己那点项目在他眼里估计也算不上什么。
这样一想，小果倒是把自己这两年来十几个项目经历一股脑都说了一遍。
甚至后面菜都来了，小果还没停下。
周寻心想，得亏他特意挑了个雅座单间，而且这里隔音还不错。不然就她这么说高兴了根本停不下来，要是让有心人听见，估计也是麻烦。
然而小果一尝这菜，猛地抬头，“这么好吃啊。”
平平无奇的家常菜为什么可以做的这么好吃？！
“喜欢吃就多吃点。”
“想不到周寻你对美食也挺有研究的嘛，那当初在北京点一堆好吃的干嘛还嫌弃我？”
“你还好意思说？当时在北京你是谈项目去了！要不是……”
“知道知道。”小果打断周寻的话，“要不是正好碰上的是大力，估计我也凉了是吧？”
小果低头又夹了口鲜鱼，才忽然想起一个问题——这么表面平平无奇实则美味的菜恐怕也价格不菲吧？
小果吓得赶紧环视了一圈桌子上的菜，发现自己点的食材市场价都还挺平凡，估计贵也贵不到哪儿去，这才松了口气。
周寻看着小果一会低头，一会愣神的样子觉得奇怪，索性直接继续原来的话题——“你刚刚说的那个，你最难忘的项目是什么？”
小果这才回过神，“哦，就是我第一个项目。”
周寻听了饶有兴趣的抬头，示意小果继续下去。
“说第一个似乎还有点牵强，总之是我一个人从发现到跟进再到签约、从头到尾独立做的第一个项目。说起来这还得感谢那个a+教育公司的总经理于总慧眼识珠，给了我这个机会呢……”
小果洋洋洒洒说着，周寻就在对面听着，时不时抛出一个问题或者结论，让整个元旦的一个二人晚餐好像变成了小果的个人主场。
他静静的听着，笑意也越来越明显，似乎是很欣慰——她成长的很快。
当初那个横冲直撞的实习生姜小果正式进入职场，也依然没有抛却自己的热情，仍旧无畏的坚持着每一个自己认定的项目或者工作，同时却也慢慢历练得——已经越来越稳重而成熟了。
如今，大将之风已经愈发崭露头角，假以时日……
这样想着，周寻终于还是看着小果笑了。
虽然没有亲眼见证小果每一步具体的成长稍显遗憾，然而听她这么说着，却真的特别为她高兴。
然而小果也没有光“吹嘘”自己，倒是也提出了好几个问题，心想放着这么一个大佬当男朋友，不问白不问。
周寻一一耐心解答，甚至还主动提出回头给她几份之前比较重要的项目案例，让她再积累下经验。
小果一听更开心了。
就这么说着说着，直到服务员来，两个人一看表才发现都已经快十点了。
刚好这时候周寻去了洗手间，小果拿出钱包，直接找服务员就要结账。
没想到服务员说，周寻早就结好了。
小果一听虽然也没有对这餐价格的忐忑了，心里还是觉得这样老是让周寻买单不太好，正踌躇着一会怎么跟他开口，周寻的微信就发过来了，“我把车开到门口。”
小果于是连忙走出来，坐到副驾驶。
思来想去，还是开口跟周寻说道，“今天这顿算我的，你跟我说多少钱，我转给你。”
“一千七。”
“啊？这……”这么贵啊。
虽然她也不是付不起，但是这个价格也太……
小果咬咬牙，还是开口，“我给你微信转过去好了。”
“你自己留着吧！”
小果讪讪的，“我现在是你女朋友，一人一顿公平些。”
“不需要。你那点钱自己留着用。以后这些不用你操心。”说完，周寻便斜睨了她一眼，小果正好对上他的视线，原来在普凌时被“出去”支配的恐惧瞬间席卷了全身。
小果只好收回自己的话，把手机也放了回去。
然而车一个右转弯，小果忽然觉得方向有点不大对。
刚才不是从另一个方向过来的么？
“这是去？”
小果还没来得及问完，便被周寻打断。
——“去我家。给你拿项目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