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卫宸到也不是真的不想去，毕竟是封曜十八岁生日——
男人嘛，十八前一个样，十八后一个样。
成年日，还是和别的生日不一样。
他匆匆忙忙地收拾起东西，卫永在旁边皱着眉看着：“大晚上的回去？”
卫宸点头：“走了，队友过生日。”
卫永：“哪个队友？”
卫宸本来想说说了你也不知道，不过他忽然想起来，封曜其实还是来过家里的。
“就上次来我们家那个。”卫宸说完，补了一句，“他十八岁生日。”
卫永于是了然点点头：“那小子是吧，长的还挺俊的。”
卫宸点头，他准备出门的时候，忽然又被卫永叫住。
卫永摸出一个旧旧的信封给他。
“干嘛？”
卫永不由分说塞他卫衣口袋里，“十八生日是大日子，你也别寒酸了，给他买点东西。”
卫宸低下头，卫衣口袋露出来信封皱巴巴又泛黄的卷边——这是卫永存着，留给他所以没用的痕迹。
他没来由地觉得鼻端一酸。
“切。”卫宸哼了声，掩饰性地偏开头穿鞋，“他又不缺钱，老子人到已经是很给他面子了好吧。”
“少在那儿胡说八道。”卫永说，“都是队友，你年纪最大，要好好照顾这些弟弟们。”
“钱你拿好了，别像上次推回来，你老子不缺钱。”
卫永这么说完，把穿好鞋的卫宸往门外一推。
下一秒，“砰！”地一声。
卫宸：“……”
靠，老头子居然当他面把门摔了。
-
等卫宸回到fland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但是没出几步，上楼梯的时候居然碰上下楼的封曜。
卫宸吓一跳：“嚯，你怎么在这？”
封曜：“的士呢？”
“切，老子才不用你付。”卫宸摆摆手，探头探脑问，“黎蒙西和霍圭也呢？”
“他们在上面。”封曜无奈道，“他们喝多了，已经趴了。”
卫宸眉一挑：“你没喝？”
封曜淡淡说：“我不容易醉。”
月光流水般倾泄，在并不明亮的夜色里，卫宸还是眼尖地发现封曜耳根处带着薄红，眼神也比以往朗润不少——
卫宸掀起一抹坏笑：“还说没醉？别跟老子面前装呢？”
他指着面前过道：“知道直线怎么走不？”
封曜瞥了他一眼，懒得搭理他：“上楼。”
‘嘁，这小子看来是真的没醉，’卫宸不甘心嘀咕，上下两辈子，他都没见过封曜喝醉到底是什么样，‘不行，老子非要看看！’
封曜迈步上楼，手腕却忽被拽住。
他回过头来，台阶下的人一脸狡黠地看着他：“喂，想不想要生日礼物？”
封曜顿了顿。
“什么礼物？”
“你先说要不要。”卫宸不依不挠道。
封曜定定这看着笑得不怀好意地卫宸，半晌，不置可否点点头。
“行。”
-
灯光五花八门，红蓝白绿四射，绚烂到要闪瞎人眼球，耳边全是轰鸣的音乐声，四拍鼓点的破烂电音，几乎震到人心脏上。
封曜并不是没有来过这种地方，但是和卫宸，还是头一次。
他板着一张脸坐卡座上，看着卫宸摩拳擦掌地叫酒。
卫宸兴致很高，和他记忆中的差不多，十年前的迪厅也没差多少，虽然歌不怎么样，大家打扮地也略显过时——但那氛围，还是一点儿也不差的！
“对对对，啤酒？”卫宸摇头，一脸兴奋道，“不喝啤酒，给这个来一打shot！”
封曜无语的盯着卫宸，慢慢皱起眉。
他倒是无所谓，但是卫宸有这么能喝？
封曜伸手拦下，对酒保道：“上绿茶，不要纯的。”
卫宸拧着眉不满道：“上什么饮料，是男人就要喝纯的。”
说到这里，卫宸忽然坏笑起来，“哦？我忘了我们队长还是刚齐毛的家伙，不能喝是吧——？”
封曜额角蹦了蹦，松开手。
“你非要喝醉的话，”封曜凉凉道，“到时候我不客气，别醒了怪我。”
卫宸闻言立即“嘁”了声，十分不以为然道：“老子可是千杯不倒好不好。”
“倒是你，”卫宸黑亮的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一圈，唇角扬起一丝黠意，“你现在多说点好话，老子可以考虑看在寿星的份上，少劈你几次。”
封曜望着对面跃跃欲试地卫宸，好胜心当即也被激起来。
恰好第一轮酒已经上桌，封曜手指轻轻在桌上敲了敲，下一刻，眉间一抬：“你尽管试试。”
他好看的薄唇略微牵起，原话还给卫宸，“喝不动的话，叫我一声封哥，我也可以考虑让让你。”
‘嘿，这鸟毛，又开始蹿了。’卫宸猛一拍桌子，‘老子还怕他不成？’
他猛地向前凑近，连他自己都没注意道，他和封曜的鼻尖距离仅隔数寸。
封曜同样定定看着他，两个幼稚的人，望向对方的眼底都是汹汹的战意。
卫宸瞪眼了眼，握紧骰盅：“这声宸哥你叫定了！”
封曜狭长的眼微微眯起：“少说废话。”
“两个一！”
“开。”
卫宸：“你搞毛，两个一都开？”
封曜盯着他，一字一句：“就要搞你，怎么了。”
卫宸：“……”
（此处默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三百字）
两轮过后，三打shot都给两人喝空了。
封曜老神在在地坐在卡座上，冷眼瞥过来：“还喝？叫声哥，认输带你回去睡觉。”
“去你……大爷的，”卫宸嗝了一声，“老子……老子还能喝。”
他猛地撑着酒瓶站起来：“老、老子上个厕所，回来继续！”
话一说完，卫宸就摇摇晃晃的往厕所去了。
封曜皱了皱眉，刚想跟上，肩膀忽然被人按住。
两个西装打扮的中年人，一左一右坐下，分别按住封曜：“不然，我们仨喝一杯？”
另一头，卫宸闷的多了，直线都走不稳。
刚看到厕所标识，想要进去，胳膊猛地被人拉住。
眼前是一个完全不认识的胖子。
卫宸迷瞪着眼，盯着眼前人三秒，烦躁道：“你谁啊？”
那人笑眯眯地递过来一杯酒：“小弟弟，一起干一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