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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Chapter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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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晚南怔住,不解:“你笑什么?”

    虞晨北挑眉,又笑:“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难不成真的看上我了?”

    程晚南脑子似乎有点不够用。

    他直勾勾盯着虞晨北,说:“你真的很有勇气?”

    虞晨北手撑着头,抬起下巴乜他。

    夜色洒在脸上,跟幅画似的。

    他佯作认真地问:“要不这样,你包|养我吧?实不相瞒,本人上厅堂拿得出手,下厨房栓的住胃,而且百分百专一,最重要的,我还是个处男,怎么说你都赚了。”

    “处男不值钱,那种在床上活好会伺候人的才是香饽饽。”程晚南故意寒颤他,“毛长全了么,床|活过关么,还想被包|养”

    虞晨北撇撇嘴:“可真没劲。说吧,我可不相信你这么晚还大老远过来只为道个歉。”

    他托着下巴,盯着倒车镜上与这辆车格格不入的小羊挂件出神。

    程晚南想了想,斟酌着话该怎么说。

    他沉着片刻,试探道:“你来给我做私人助理吧,包吃包住,月薪一万,怎么样?”

    虞晨北恍然,视线再次转移到程晚南脸上:“你说什么?”

    程晚南借着外面微弱的灯光悄悄打量对方神色,没有上次那种不耐烦。

    重复道:“做我的私人助理,虽然不会很轻松,但至少比你现在累死累活也赚不到几个钱强得多。”

    虞晨北目光幽深地注视程晚南,神情平宁没有半丝慌乱,泰然自若地问:“程晚南,你到底想做什么?”

    ——

    离开鹌鹑胡同,程晚南没折返自己的公寓,而是难得回了程家大宅。

    他心里憋着一股劲儿,释放不出去,程老爷子就是最好的发泄对象。

    好不容易熬到了早上,总算能找人过过招,于是大清早就起床伸胳膊蹬腿做赛前准备。

    上了年纪的人觉少,程晚南下楼时,程盛和宛兰君正在餐厅吃早饭,他过去也没叫人,直接坐下一起吃。

    程盛如今见他起就不打一处来,冷哼道:“一点规矩都没有,那点教养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还成,那句老话怎么说来着?噢对,上梁不正下梁歪,这您可比我懂。”

    “混帐!敢跟你老子这么说话,反了你了!”程盛气不过,抄起个包子冲小儿子砸过去。

    程晚南轻巧躲避,嬉皮笑脸:“哎,没打着,气气嚎”

    宛兰君失笑,抬眼瞧儿子一眼,什么也没说,慢条斯理吃着点心。

    爷俩激烈斗法,程观均从楼上下来,管家上前搀扶,轻声道:“老爷又跟小少爷吵起来了。”

    程观均脸色苍白,一双细长眼轻挑淡无光彩,嘴唇微微发紫,笑道:“正常,什么时候见他俩不吵那才有问题。”

    管家点头称是。

    他轻步走过去,佣人拾机拉开椅子,他才坐下,嗔道:“好不容易回家一趟,你就不能消停点。”

    “就会说我。”程晚南随手剥了个鸡蛋,蛋黄抠出去,蛋白放进一个小碗,往对面一推,“吃你的饭。”

    吃过早饭,程家哥俩在后花院里散步。

    程晚南睡了一晚,头发压得乱糟糟的,程观均抬手帮他压了压,说:“不小了,怎么还成天吊儿郎当。”

    程晚南任由他扒拉,不耐烦还得顺着:“看见老头子就烦。”

    “再烦他也是你爹。再说爸都那么大年纪了,你就不能让着他点。”程观均走得有些喘,程晚南忙扶他坐在花园长椅上,“最近倒是看你清闲了不少。”

    程晚南在他一旁坐好,往后一靠,敲着二郎腿说:“新戏前两天杀青了,想借机会休息几天,跑跑通告,不算忙。”

    程观均突然忧伤起来,神色暗淡道:“有时,我真是羡慕你,能够选择自己喜欢的方式去生活。不像我”

    程晚南怕他胡思乱想影响心情,赶忙安慰:“哥,你别瞎琢磨,我羡慕你才是真的,在家里说一不二,尤其是老头子,都快把你疼进骨子里了。”

    “疼我”程观均掩面咳了两声,紧了紧外套看向程晚南,“对了,上次你带回来的那个男孩子”

    那狗崽子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程晚南神游了会儿,说:“秘密武器,专治老头子各种不服。”

    程观均摇摇头:“你呀你不过,那孩子瞧着长得倒是挺干净,年纪也没多大,你这满肚花花肠子,可别仗势欺负人家。”

    程晚南直咂舌:“我欺负他?!你可别小瞧了他,臭小子蔫儿坏。”

    哥俩聊完天回屋,程盛已经不在了,宛兰君也准备出门跟几个太太们谈天消磨时间,程晚南提议留下陪程观均,却被对方拒绝,说是一会也要去公司。

    程晚南懒得去公司,洗了个澡离开程家大院。

    开车在街上晃荡了会儿,一点意思都没有。

    鹌鹑胡同一到周末就乱的不行。

    各家各户不管大人还是小孩儿都处在乱跑,本就逼仄的窄道显得更加拥挤。

    虞晨北难得又请假休息一天,早上去胡同后身小市场买了些吃食,回来张罗给张淑兰炖鱼吃。

    “这鱼看着挺肥,炖了再放些豆腐,准好吃。”

    “鱼头切下来,给你妈煲汤,那玩意儿补。”

    “得嘞。”

    邻居们嘴里聊着天,手里更忙各的。

    张淑燕挨着儿子坐,拿着蒲扇给儿子扇凉。

    虞晨北哭笑不得:“妈,这都啥天儿了,还给我扇凉呐?”

    “你小时候就喜欢妈这么哄,冬天也追着扇。”张淑燕不轻不重拍他头,“现在开始嫌弃你妈了?”

    虞晨北笑笑没言语,他不愿意母亲回忆往事。

    人都说,病人要是老想往事,不太好。

    虞晨北手脚麻利,没费多少功夫就把鱼炖熟,又把鱼头汤坐在火上慢慢煨着,回屋对张淑燕说:“妈,饭我都做得了,在桌上摆着,外面火炉上煨着鱼头汤,您记得常看两眼,别熬干了,

    熬白了记得趁热喝,千万别放凉了,腥气。”

    张淑燕难得跟儿子多待会儿,忙从床上起来,问:“你这又要出门?”

    “打工。”

    “打工?今儿不是休息?”

    “嗯。”

    虞晨北穿了件外套,边往外走边说:“帮朋友个忙,就半天,晚上我早点回来。”

    蔚莱下了通告第一时间联系程晚南,问清人在哪后开车追了过去。

    程蔚两家算是世交,生意上彼此来往热络,他们二人说不上两小无猜,也算是一起玩大的。

    俩人约在tk楼下附近的一家私密性很好的咖啡厅碰面。

    咖啡厅消费不低,主要面对的消费人群是附近高档住宅区及上市公司白领之类的高收入人群,运气好时,偶尔也会有明星过来小憩。

    服务人员全部经过专业培训上岗,服务素质没得说。

    蔚莱点餐时问程晚南喝什么,接连问了好几次,对方始终没答话,而是一脸反常地盯着手机屏幕。

    “南哥,你看什么呢?”他伸手在程晚南眼前晃了晃。

    程晚南头躲了下,目不转睛地说:“等信息。”

    蔚莱随意点了两杯咖啡,朝服务生摆摆手:“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让您这大腕儿等信息?”

    手机始终背对着他,根本看不到屏幕内容。

    指尖游移,却没触碰在屏幕上,程晚南说:“熊心豹子胆可不够补,那位得吃人心、吃人胆。”

    蔚莱心里止不住好奇:“那位?是谁?南哥你不会是谈恋爱了吧?”

    程晚南嘁了声:“算了吧,我可惹不起他,还想多活几年呢。”

    魏莱很识趣,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主要是程晚南嘴硬,蔚莱有心套话,对方始终不肯接招。

    从咖啡店下停车场,蔚莱主动问程晚南晚上是否有约,程晚南说没有。

    “那晚上一起吃个饭?城南新开了家西餐厅,祁洛投资开的。”

    “随便。”

    蔚莱拿出车钥匙按了下,突兀的解锁声让思绪游弋的程晚南回神。

    “那我预约两个位子,你可别放我鸽子。”

    西餐厅消费极高,上座率却不低,程晚南猜想多半是圈内人过来捧场的缘故。

    与相熟的某个制片闲聊片时,二人在顶楼天台落座。

    鸟瞰远方,夜晚的霓虹照亮了整座城。

    真实的繁华中下隐隐透露虚假的静谧,这种幻真幻假的表象,让人迷醉。

    蔚莱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热毛巾擦了擦手,说:“祁洛这家店人气很旺,平时很难订到位置。”

    程晚南翻着菜单,说:“价格不低,一般人很难消费得起。”

    一份wagyusirloin和牛西冷就要一千多块,都够那崽子累死累活工作小半月了。

    点完单,程晚南突然没了胃口,开始低头摆弄着手机。

    蔚莱见他不愿多说话,也跟着安静下来。

    须臾,训练有素的服务生陆续将餐食送上。

    程晚南掀起白色口布,抖开,再对折,整整齐齐摊放在大腿上。

    一系列动作完成,程晚南抬头,紧接着,条件反射地瞪大眼睛。

    “怎么了?”

    蔚莱一直在看着他,见人表情骤变,也跟着怔了下,继而回头望。

    程晚南直勾勾地盯着前方,眉头不自然地蹙起。

    渐渐,唇角勾起一丝冷笑。

    一个身着修身制服,白色衬衫外搭黑色边扣马甲,小巧精致的红色领结束在修长的脖间的青年出现在视线中。

    黑色休闲裤将那人双腿拉的直又挺,似乎尺码有些小,屁股被包裹紧实,又圆又翘。

    虞晨北单手端着托盘转身,经过时,眼皮都没掀一下,直接将某人忽视掉。

    蔚莱倒是多看了虞晨北两眼,惊讶道:“这不是淼子那的小服务生么,怎么又跑这来了?”

    程晚南气得差点当场掀桌子,碍于场合愣是忍着没发作。

    他冲蔚莱摇摇头:“不认识。”

    蔚莱狐疑地看了眼他,也笑,笑完开始摆弄刀叉。

    程晚南也不知把盘内那块牛排想象成什么,边切边咬牙切齿:“什么狗屁高档餐厅,牛肉做的这么硬。”

    “呃还好吧要不我这份给你,或者让他们换一份?”蔚莱不解,“南哥,你是不是心里不痛快?”

    程晚南不耐烦地松手,刀叉掉落碰撞餐盘,发出清脆声响。

    “我问你,是不是上赶着真不是买卖?”

    蔚莱被他问的一愣:“那、那得看上赶着做什么”

    程晚南顿了顿,拾起刀叉继续开垦那盘支离破碎的‘牛柳’,愤愤道:“犯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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