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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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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色云雷狠狠劈下的那刻, 远在紫宸宫的越凌看着桌面上的大凶之卦猛地抬起了头。

    婴儿的啼声响起了一瞬,可那孱弱的哭声在下一刻就被淹没在了轰鸣奔腾得雷声里,昭平早已油尽灯枯, 哪怕用仅剩的灵力和魂体抗下了大部分的夺命雷劫,也只是螳臂挡车,无济于事。素来笑得和暖的人,待到魂飞魄散化归天地,也没来得及看自己的孩子一眼。

    他不知道,也是在那一刻,越陈风疯了般一刀劈开了紫宸宫,望着渺远的天际,只觉得心像是被剜掉了一般, 掺着空落落的疼。

    月白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了满脸的泪,看着水月镜里发狂的越陈风,猛地将脸埋在了陈知渊怀里。

    陈知渊罕见地没有多话,更没有嘲讽什么, 只等月白哭完了才轻拍着他背, 安慰道:“往事已为陈迹,越陈风绝处逢生,后坚韧不拔将你们全数救回来,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已经是很好的结局了。”

    月白却仍旧不吭声,用那刚哭过的红通通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陈知渊, 像是一只鼓着腮帮子的兔子。

    “你想问什么?”陈知渊直言不讳,眼里勾着一抹笑,等着月白问他。

    “能活吗?”月白期期艾艾的, “我知道他当时已有死意,可是,可是好死不如赖活着,即便是死,也不该身死道消在这水月镜里。”月白嗫嚅着唇,不知道该怎么跟陈知渊解释,或许昭平那个时候也没有想死,毕竟他和小八还未出生,他们兄弟姐妹都需要他,毕竟他还是爱越陈风的……

    还有自己真的想看看他活生生的样子。

    “不一定,水月镜是上古之物,太过玄妙,饶是我也没有完全掌握。”陈知渊老实道。“不过有机会,但是这件事,需要努力的并不是我们。”

    陈知渊收了水月镜,便拉起月白,便踏出紫宸宫,幽幽问他道。“你觉得越凌会是玉衍神君的转世吗?”

    “不是吗?”陈知渊的脚步极快,月白有些跟不上他,却还是边眨巴着眼诧异问道:“你不是说,五哥额上有和玉衍神君一样的红痣吗?”

    “那又如何?庄严宝相罢了,又不是只有他们两人有。”陈知渊道。“你该思考的是,这个特点为什么会恰恰出在越凌身上,恰好能让昭平遇到,是巧合吗?”

    “你是说,镜灵……”月白突然顿住了脚步,恍然大悟道。片刻后便将其中的关窍想通了,只是被自己的想法气得胸膛起伏,不可置信道。“他是为了父后身上的灵力,若五哥是玉衍神君,父后自然没办法再跟他再续前缘,这个时候让他赴死化归万物,就容易多了。”

    “想法合理,但是不够大胆。”陈知渊笑看着月白一眼,带着月白踏出了水月镜。“你猜,玉衍神君是谁?为何镜灵要那么急迫地让无念神君去死?因为,若是再不死,待你出生后,他连嘴里的鸭子都会飞。”

    “莫不是,父皇?”月白瞪大了眼睛,哪怕深吸口气也没有抑制住自己的心绪涌动。

    只陈知渊这次却没回他,而是拉着他在自己的浮隐山上找到了还磨磨蹭蹭没走的左英神君。

    左英神君对他们回门探亲不感兴趣,从他们进去后便找了个灵潭自个儿钓鱼玩,看到陈知渊和月白急匆匆过来找他,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连鱼钩都不要了,忙站起来问道:“怎么了?”

    “你师兄生前可有什么能与他有所感应的重要东西留下?”陈知渊开门见山问左英道。

    “他活过来了?”左英吓了一大跳,本是想让他找找无念神君,却没想到陈知渊问的却是玉衍神君。

    “活没活过来总要验证一番的,到底有没有?”陈知渊不想跟他废话,也丝毫没有跟他解释来龙去脉的意思。堂堂凌道神君对这件事能够亲力亲为,已经够给面子了,总不至于还要包售后倾情服务一条龙。

    “有是有……”左英挠了挠头,面上有些尴尬,却还是回去将东西取了来。那是一根红线,只有手掌大的一截,落在左英手里蔫答答的。

    “这是……”月白望着这根红线有些迟疑,他修炼已有小成,看得出来这东西虽普通却不凡,只是早已残损,看不到全貌。

    “当年无念神君痴恋师兄,暗地里求月老赐了他一根红线,想要把两人绑住,全他一次心愿。”

    “他在做梦,月老的红线不绑仙人,更何况玉衍神君修的是比无情道还要狠的绝情道。”陈知渊不合时宜地补刀,半分没留情面。只说完却又一顿,面色复杂地讥讽道。“但是无念神君又傻又痴,哪怕是南墙也要撞上去的吧?他去绑了?”

    “嗯。”左英瞪了陈知渊一眼觉得他说话难听,却还是艰涩地点了点头。“当日我与师兄皆在场,无念神君被我们戳穿后,一时难为情,才决定下凡只身应劫。”

    想到这里,左英叹了口气,颇有些遗憾。“你也知道,无念神君与我们不同,他天生神体,生来便有造化,有一双德高望重的爹娘,又无需担心修炼,可谓是顺风顺水,天道宠儿。这个劫,那个时候历和以后再历压根没区别。可他偏偏在那个时候下去了。若是晚一点,只怕就没这么多事了。”

    “怎么说?”陈知渊极为敏锐地察觉到他话里有话,挑着眉示意他继续说。

    “你是不知道我师兄,修绝情道的人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若是真的对无念神君无意,只怕无念神君早就被他斩断情根了,哪会磨磨叽叽地等着无念神君傻里傻气地来拿红线绑他?”左英有些恍惚道。“所以,那日无念神君被羞辱走后,他捡起了这根红线看了很久,等我再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散去了大半修为,要陪无念神君历劫去了。”

    “这根红线,是他当初亲自烙上了神魂的,上面刻了个印,我以前一直不知道是什么印,直到他和无念历劫失败出了事,我才知道,红线上是一个诅咒。”

    “诅咒了什么?”月白怔然望着左英,喃喃问道。

    “师兄以自己一身修为和神魂为代价,诅咒无念神君一直爱着他,哪怕生死道消。”左英咬了咬唇,还是轻轻道。

    月白在他说出来的一瞬间紧捂住了心口,像是被针刺中一般,带着淋漓的血,为他们感到心疼。

    修绝情道的人实在是太狠了,只是若玉衍神君知道转生后的自己因为这个诅咒给昭平带来了无尽的折磨,是不是会在当时手下留情?

    月白不知道,他又迷迷糊糊地被越陈风拉回了镜里,绿竹小院里,越陈风正仰躺在窗口处出神。

    月白这才发觉,原来这个院子和沉午山下的一模一样。只是物是人非只怕更惹人伤心,无数的日夜,越陈风枯守在这里,能做的,只有陷在无限的回忆里,不断地悔恨,直面痛失挚爱那最深的绝望。

    陈知渊施了个招魂咒,看到了在越陈风面前红线发出的灼眼的光,连眼皮都没抬,就让月白用涅槃火将它烧成了灰。

    接着把烧出来的灰一股脑扔在了越陈风脸上。

    “水月镜可塑因果,化真神,但是它具体怎么化出来,我也不知道。也许过了千八百年,你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他就自己出来了呢?”陈知渊淡笑着望着他道。“只是,我本意将这方世界引出去,不过看在咱们亲戚的份上,这事不急。你若是想要在这里等他,我便容他有一天真的转生之后再说。”

    “多谢。”越陈风点点头,早已经知道了这个结局的他脸上无甚波澜。只坐在绿竹院里,继续看天上的云卷云舒。

    月白想说话,陈知渊却堵住了他的嘴,等到快要出去的时候,才跟越陈风诡异笑笑道。“我送了你一份礼,你以后会知道是什么。”

    越陈风不解其意,只能点点头看着陈知渊和月白离开。

    …………

    春去秋来,不知多少寒暑,越陈风听说越凌苦苦追求玄冥峰峰主不得后,不惜要舍下妖皇之位入赘云静宗,越陈风没理,只甩手让修炼小有所成的越辰去管管。

    结果听说若是越凌不当妖皇便只能继位的越辰听到这个消息后,跑得比越凌还快,躲在个仙岛上言说修为松动,迫不及待要闭关。

    老大不行还有老三,老三不行还有老三,越陈风倒是不在意家里的皇位没人继承。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听说老四为了不继位,掏空了半个皇宫替越凌下聘迎娶云静宗玄冥峰峰主。

    再后来,便没有变数了。

    越凌成婚的那天,越陈风出去了一趟,紫宸宫里红锦铺地,一派喜意。越陈风喝了新人奉的酒,轻车熟路地走进了昭平住过的院子。

    院里桂花香犹在,恍惚里,他看到昭平在对他和软的笑。

    陈知渊走后越陈风老做梦,梦里的昭平穿着仙袍衣袂飘飘,最喜欢乖巧地坐在一位老者面前,却垂着眼眸偷偷看着他,而他却总是一副清冷疏离的样子,明明心里想要将他拥在怀里,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说出冷冰冰的话将昭平一次次拒绝。

    似乎是受够了自己的冷嘲热讽,昭平最后一次出现的时候,终于放弃了,苦笑着讽刺他。“仙君修绝情道修得如此好,日后必定会登峰造极。”

    可这不是他的本意啊,越陈风在心里咆哮,他怎么会不在意昭平呢?明明在自己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放在了心上,从此寤寐思服,却为了自己的道心,只能装作无事发生。

    只是来不及了,在听到昭平要下凡历劫后,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像是疯了一般,在那扯断的红线上布下了诅咒,他要和昭平不死不休,哪怕死了,也要让他追思自己。殊不知这样对活着的人来说,有多残忍。

    越陈风依稀知道了陈知渊送给自己的大礼是什么,那是自己曾经的记忆。原来昭平曾经喜欢的玉衍神君是自己,原来下凡为昭平而死的赵应也是自己。

    原来一切都是自己的错,是自己的诅咒让昭平再放不下玉衍神君,那个曾经让自己嫉妒到发狂的自己。

    越陈风想过很多次,若不是世世都如此狠厉决绝不留余地,昭平会不会就不会那么痛苦?若自己没有给昭平下咒,昭平当初会不会重新爱上自己,便不会轻易被天道得手?若不是自己苦苦相逼,没有不择手段地欺骗他,是不是他们本可以更幸福一些?

    原来,是他错了,原来曾经他们有那么多可以幸福的机会,却又生生错过了那么多次。

    远处的箫鼓齐奏,喧天的锣鼓诉说着新人相携站在一起时的热闹幸福,越陈风轻轻嗅着被风吹来的清雅桂花香,心想曾经的自己也是这么高兴的。

    只是,一切皆已过去了,他的昭平身死道消,像是赔了他一条命一般,慨然赴死,决绝又伤心。

    如果再有一次,他一定不会那般狠,至少要好好爱着他的昭平。

    门口“吱呀”一声轻响,一张小巧精致的脸探了进来,明澈的眼睛里掺着好奇,望到了陈知渊,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我走错了。”

    越陈风缓缓转头,只看清楚少年后突然怔在了原地。一阵清风拂过,越陈风回过神来,在四溢的花香里,笑着走向了少年。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了,这本就写到这里了,么么哒。感谢仍旧不离不弃的姐妹们,咱们有缘下本见。我去复盘然后存稿新文去了,走过路过的友友们,喜欢的话,麻烦给我收下作收文收哇,我会好好努力存稿的,等我存好稿了再见,么么哒,感恩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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