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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晋江独家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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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哐当”一声, 宋情推开身边男人,左边肩膀正好碰到窗台, 发出声响。

    “谁?”屋内的两个男人如当头被浇冷水,满目震惊,齐齐往窗边看过来。

    宋情倍感窘迫,索性拔腿就跑,也不理会身后桃花入眼的男子嘴角泛起深邃笑意。

    这时,屋内一个男人匆匆套上衣服,正抡起拳头就往窗边来, 嘴里骂骂咧咧的,“哪个不长眼的龟孙子,敢偷看你祖宗我!看我不——”

    男人冲到窗边,却被站在外面的青衣男子一记眼神,当场浑身僵住,然后直挺挺倒下去。他身后,那名长相秀气的小倌穿好衣服过来一看, 立刻被吓得腿直抖, 他嘴巴张开刚想呼救,一股黑气从他身后缠上颈部, 当场也闭眼倒下。

    青衣男子摇着扇, 大摇大摆地从自动打开的门口进入。他前脚刚进,后脚门窗便自动关上。

    缠绕在小倌身上的黑气盘旋空中, 最后化成人形,一名相貌俊朗却带着沉沉死气的男子单膝跪在青衣男子面前。

    “乌宣拜见魔尊。”

    重翳往下瞥过两道已躺在地上的身影,目光似是鄙夷。乌宣见状,手一挥,地上二人立刻化成粉末, 消散于空气中。

    “魔尊,已经按您的吩咐,伽叶的仙侍我用障目镜引开他一柱香时间,现在他应该找到幽莲了。”

    重翳“刷”一下打开扇子,嘴角微微勾起,“好,本尊还以为伽叶能把那朵莲花藏到下次月圆之夜。他自己出来倒好,省却本尊许多麻烦。”

    “乌宣不懂,魔尊您刚才为何不动手?幽莲每次下山伽叶仙侍都贴身跟随,难得有机会与他独处,您不在此时将他诛杀,等下个月幽莲年满十八,他体内精魂与骨血融于一体,届时他的精血可净化世间一切魔气,后患无穷呀。”

    今夜是个大好机会,十七年前重翳重击人魔结界,致使结界只出现一丝不大不小的裂缝,只能让低阶魔物通过来到人间。若要完成攻占人间的计划,必须完全打破结界,让魔域九万万魔物都降临这片土地。

    这些年,

    从裂缝处溢出来的魔气滋养着人间一切阴暗欲望,也是结界进一步破裂的温床。伽叶菩萨即使战力再强,单凭一己之力,也不过只能维持现状。

    伽叶菩萨要想真正修复结界,只能先净化魔气;同样的,他们魔界要想完全打破结界,必须让魔域的魔气充盈这片土地,所以那朵幽莲最为关键。

    乌宣觉得重翳没道理不懂。

    “杀了那朵莲花?呵。要杀,刚才本尊随时能下手。可是,这也未免太便宜他们了。”重翳收起扇子,伸手按在胸口,面色突然变得阴郁,“当年伽叶伤我心脉,这笔账本尊还没跟他讨呢!”

    十八年前,重翳打破结界,伽叶便持幽莲欲荡平一切魔气。原本双方实力不相上下,可因为之前耗费太多法力击破结界,重翳棋差一着,被伽叶伤了心脉,幸好他趁对方失神,将幽莲打落人间。不然,他多年宏愿当场便将灰飞烟灭。

    乌宣:“那魔尊您是想借幽莲的手来对付伽叶?”

    他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可现在距离幽莲十八岁生辰只有一个月了。”

    时间太短,来不及了。

    “刷”一下打开扇子,重翳微抬下颌,眼底闪过恶毒的光,“一个月的时间够了,本尊有个一箭双雕的法子,定教伽叶与幽莲反目。届时……”

    “幽莲非但不会死于他手,恐怕还会倒戈相向。”

    宋情急匆匆跑出红尘楼,当即便遇到前来寻他的明尘。一人神色担忧,一人心思烦杂,两人只互道走失时的来龙去脉,当即便上山回了清凉寺。

    回到寺里,他们就见一道玉立的身影站在前院。月光下,那人白衣胜雪,仿若月下仙人,出尘逸仙,高不可攀。

    明尘:“拜见师傅。”

    原本合上的双眼睁开,一双眸如深沉大海,无边无际。伽叶看向宋情,后者与对视线对上,像是忆起什么,突然整张脸就涨得通红。

    伽叶:“宋情,怎么了?”

    “没、没什么!”宋情握紧拳头,目光四处乱瞟,最后他匆匆说了句:“晚了,我要回去睡了,你

    们也早歇下吧。”

    不等任何人回应,他火急火撩转身小跑着回后院。

    “宋情为何如此反常?”伽叶面上依旧无悲无喜,可明尘就是听出来,他家主人这话里染上几分担忧。

    “尊者,是这样的……”

    那边明尘正在阐述他们下山遭遇,这边宋情一路小跑回屋,关上门后靠在门板上,心还是止不住地乱跳。

    太不正常了!

    为何他脑海中一直浮现红尘楼里那两名男子未着寸缕的画面?!

    更有甚者,为何、为何刚才看到伽叶他会觉得全身发热,心跳加速?

    这不太正常了!

    宋情想,都怪那名叫重翳的男人说什么胡话,还带他去看那种龌龊不堪的画面。

    忘了忘了,将今夜之事忘了,一切便好。

    宋情打定主意,随意从木柜中翻出亵衣,匆匆沐浴,甚至连头发都未擦干净就上床睡觉。

    他想,睡醒后他就会变得正常了。

    月上中天,夏夜山间清凉如水。

    宋情却觉得有热。周遭景色模模糊糊,看不清是在何处。他只是凭着本能往前走,接着出现一扇门。

    不加思索直接推开,闯入眼帘的,是空荡荡的房间,中央只摆放一张红木八仙桌。

    奇怪,这里是什么地方?

    宋情脑子混混沌沌,脚没有意识地往前迈,来到八仙桌前站定。他伸手刚摸上光滑的桌面,身后却来了个人。

    背后是温热的躯体,同时,清冷悦耳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宋情。”

    好熟悉的声音……

    宋情迷迷糊糊,觉得这声音熟,是谁呢?

    快,什么都记不住了,宋情宛若跌进一个无边漩涡中,无依无靠,陌生、恐惧、快乐,各种情感交织。

    比爬树、捉鱼、逛庙会都还要令人快乐,宋情不知道自己此时身在何处,虚幻又真实的感觉令人心醉神迷。

    思绪完全放空,隐隐约约间,他只知道一件事,原来这就是……

    极乐之地。

    眼眸半抬中,宋情伸手抚上男人的脸,那眉、眼、鼻、唇……视线

    渐渐变得清晰,他终于看清身上人的相貌。

    “伽……伽叶?”

    天色微亮,宋情推开门,先是探出头四处张望,发现左右无人,才小心翼翼地抱着木盆出来。

    他本欲往山后走,可想到清早寺中不少僧人会在那边小溪打水,最后调了个头,悄悄往左边走去。

    清凉寺后院左边的小院只住了三人,伽叶、明尘和宋情。伽叶独居在角落处,他屋后有一泓清泉。介于这泉水在伽叶院子后,平时寺里没人敢来使用。

    宋情算算时辰,这时间伽叶估计已起床诵经。不过他小心一,应该不会让对方发现。

    他尽量放慢脚步,绕过伽叶的屋子来到泉边,蹲下身把木盆里的亵衣泡进水里,一双手胡乱揉搓。

    上面的东西看得他不自觉脸上又飞起薄红。

    太羞耻了!

    他怎么能做那种梦?

    他竟然和伽叶做那种龌龊不堪的事?

    手里越发使劲,宋情咬下唇,拼命想洗刷脑里关于昨夜那场梦,可越是想忘,却偏偏记得越是清楚。

    梦里男人俊美的脸,还有声声唤他的温柔缱绻……

    “嘶啦”一声,宋情停手一看,才发现手中亵衣袖子已被他扯开一道口子。这时,身后传来清冷的男音。

    “你在做甚?”

    是伽叶!

    宋情一个激灵,他本就蹲着,下意识就想转身,可脚一挪,却滑了下,眼见整个人往后倒下——

    一只强而有力的手上前捉住他,用力将他拉回来。在反作用下,宋情直接扑向伽叶,落入清冷的怀抱中。

    梦境与现实重叠,宋情瞪大眼睛,惊得马上后退数步,望向伽叶的目光透着羞涩。

    这模样落在后者眼里,倒教对方神色微沉下来。

    “宋情,大清早你在此做什么?”

    瞥过还在泉水里漂着的亵衣,宋情支支吾吾:“我、我来洗衣服……”

    洗衣服?

    寺中僧人每日固定晚饭前沐浴、洗衣服。洗衣服的地方通常是后山小溪,宋情大清早在此洗衣服,连他自己也知道会惹人猜疑。

    生怕伽叶发现,他赶紧解释:“我我我昨晚太热,对,流太多汗了,所以来洗裤子——不,是洗衣服!”

    特地强调是衣服非裤子,宋情像山间护着松果的小松鼠,小心翼翼守住秘密。

    目光扫过水里那一团衣服,伽叶只淡淡道:“你跟我来。”

    说完,他转身即走。宋情没办法,只好跟了上去。

    伽叶说的话,他从来都不敢不听。

    他跟着一身白色僧袍的俊美男人走入屋内,这是伽叶的屋子,摆设极为简朴,除了桌案,床,便是正中央摆放着一尊佛像。

    伽叶来到佛像前,先是合掌低声念句“阿弥陀佛”,随即他让宋情跪下。

    “啊?”宋情不明所以,可看伽叶的神情,他还是乖乖跪下。

    “给我背上十遍《清心咒》。”

    “为什么?”宋情抬头直勾勾仰望伽叶,一双星眸漾满无辜。若是普通男人被这样的目光凝视,恐怕早就心软。

    可伽叶不会。他只是淡淡道:“你的心乱了,需得诵经保持清明。十遍《清心咒》,没念完不准吃早饭。”

    说完,他转身便走。

    宋情痴痴目送他离开,手却悄悄紧握成拳。他转头望向案上八寸木雕佛像,佛像面容平和,无悲无喜,如同照着伽叶神态而雕刻。

    咬了咬唇,宋情最后只是压下心中躁动,闭眼、合掌,嘴里开始念道:“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

    少年清亮的念经声传出窗外,站在院子里的伽叶微微抬眸,身后屋子竟然蒙上一层透明结界。

    明尘知道,此刻无论他们说什么,屋内宋情都听不到了。

    “明尘,昨夜你找到宋情后,可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这……”昨夜回来,明尘已把庙会上之事全告诉伽叶。他被魔气引开,回来时就见宋情神情慌张站在大街上,身上却无一丝魔气。可询问之下,宋情只道之前一直在街上找他。

    现在细想,明尘还是摇头,“尊者,除了那股诡异的魔气将我引开,其他的……明尘并未发现。是宋情……有何异样吗?”

    “

    他心神不宁,似被外物所染,有生妄念之相。”回想宋情方才见他时那脸红姿态,伽叶不自觉轻皱起眉。

    明尘一听,便知主人为何担心。

    佛祖座下清池里的幽莲之所以有涤尽世界魔气之功效,盖因它长于仙池,并且十万万年来,日夜听得众佛诵经,高净清洁。如今它掉落凡尘化为人身,自当保持清洁之躯与纯净本性,方可以其精血洗净世间罪恶。

    这也是伽叶在宋情出世后,便上宋府抱孩子回寺中亲自抚养的缘由。伽叶要斩尽宋情与这世界的联系,无欲无望,方能保得纯净本心。

    如今,倘若宋情心存欲念,那可是大大不妙。

    不过,明尘想起自己袖中某物,斟酌片刻,才试着开口:“尊者,您……可知宋情心中妄念是什么?”

    闻言,伽叶抬眼看他,目光平静无波,“你这是何意?”

    该不该说呢?明尘犹豫。

    伽叶似是看穿他心中所想,淡淡道:“当年之祸,皆因本座而起。今日之劫,也必由本座亲自了结。明尘,无论宋情缘何执着,皆不过镜花水月,你可明白?”

    “……是,明尘知晓。”

    伽叶瞥过他,“罢了,你留在此地,待他诵完十遍《清心咒》,再陪他用早膳吧。”

    “是。”

    伽叶走后,明尘从袖中拿出一条纸条。那是昨夜宋情藏在河灯里的,上面写着“愿伽叶一世平安”。

    红尘因果,既入红尘,必生因果。明尘向来淡漠的面孔难得透出几分愁容,下月十五,待宋情生辰之际……

    不知宋情是否能接受得了如此残忍命运?

    又不知,从来都是无心无欲的伽叶菩萨真的下得了手?

    十八载的寺中相伴,难不成也是镜中花、水中月?

    宋情被伽叶罚完十遍《清心咒》后,心中隐隐不忿,可是不敢发作,接连几天他都躲在房内。除了明尘送来三餐,其余时间他都宁可猫在床上翻看自己以前偷藏起来的志怪小说。

    炎夏中午,正是暑气最盛之时,宋情生来怕热,他一人在屋里,索性脱掉外袍,只剩一

    身亵衣,躺在床上看书。

    看着看着,人慢慢合上眼,竟然睡了过去。外面乌云忽然遮住日头,一时间狂风大作。宋情的床靠着窗,窗户没关,此时风雨倾刻而至——

    豆大的雨滴即将打落在床上白色身影时,一层透明结界凭空出现,挡住了雨水。随后,窗台自动关了起来,将一切风雨挡在屋外。

    还在熟睡的少年嘟哝着,随后翻了个身,衣服本身就是松松垮垮,他这一动作,原本藏在衣服里的肩膀便露了出来。

    长年呆在山上,宋情全身白得像会发光。只露出来的一小截肌肤,足以叫人浮想连翩。

    不知何时悄然站在床边的俊美僧人,却是沉下眸,伸手替他拢好衣服。

    这时,沉睡中的美人忽然睁开惺忪睡眼,迷迷糊糊中,宋情下意识就捉住伽叶的手,亲昵地凑上去:“我好困呀……”

    这幼兽般全心信赖的神态,教伽叶的目光不知不觉中平添几分温情。“你可以继续睡,无妨。”

    闭着眼的宋情贴着他手心蹭了蹭,心满意足地睡了过去。

    伽叶的手却被少年枕在脸颊下。

    空气中,只听得俊美僧人似有若无地叹了一声。

    宋情只觉得自己睡了个无比满足的午觉。当他醒来时,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自己枕着的,像是骨、又是肉,意识到这,他眨了眨眼,强迫自己清醒过来。

    等视线变得清晰,宋情才知道自己原来枕着伽叶的右手,而白衣僧人坐在他身边,左手持经书,正看得入神。

    他一动,那双清冷的眸立刻从经书转投到他身上,“醒了?”

    看被自己枕着而变得微红的手掌心,宋情拼命抑下勾起的嘴角,可眉眼间却透出止不住的欣喜,“嗯,你来了久?”

    “不久。”伽叶刚放下经书,宋情忙不迭就捉起他的手,带着几分窃喜,“你这手麻不麻,我帮你按按。”

    伽叶任由少年在他右手上动作,敛眼不语。

    窗外雨过天青,蝉鸣几声,悠悠夏日,时光仿若静止在这一刻。

    宋情按着

    这只骨节分明的手,心中却念着这手从他孩提开始,便牵住他,教他蹒跚学步;又握住他,教他提笔写字。

    十八载花开花落,他便是在这只手中,一长大。想着念着,宋情抬头凝望眼前这张从小到大都不曾变过的容颜,问出心中所想,“伽叶,你会不会永远都像现在这样?”

    “哪样?”

    “就是……不会老,也不会死。”宋情把脸贴到伽叶右手手背,喃喃道:“我们可不可以一直都像现在这样?”

    窗外蝉鸣停住。伽叶目光微动,他抽回手,声音依旧如往常平静,“宋情,人生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阴炽盛。浩渺天地,并无事物能永恒不变,若执着于一时情感,只会误入歧途,你懂吗?”

    若是以前,宋情只会嘟起嘴嚷两句“懂了懂了”。今天的他,心底却凭空生出不满。宋情发现自己越来越不喜欢伽叶这种超脱尘世的言论,“我不懂,也不想懂。伽叶,你会一直在清凉寺对吧?我也会在这儿,我们会一直在一起,不是吗?”

    伽叶看向宋情,目光变得复杂。少年一双眸如山间清泉般澄明,诚如他那颗赤子之心,从来都是心无波澜的伽叶,却站起身,他别过脸,好似宋情那双眼过于炽热烫人。

    “宋情,生离死别,这是世间亘古不变的真理。我和你,终有分离的一日,并不存在‘永远’之说。”伽叶背对着他,如此说道。

    宋情今日却像偏要与他争出个结果,他跳下床,连鞋子都没穿,光脚就走到伽叶面前,直勾勾看他,像是不容许对方逃避:“不会分离的,伽叶,为什么你总要说这种话?是你准备离开清凉寺,离开魏县吗?”

    宋情从来没想过要离开清凉寺,所以如果他们会分离,唯一的可能就是伽叶自己要走。想到这,他猛然上前抱住那道玉立的身影,满是不舍:“你别走呀,伽叶。我不想离开你,如果你真的要走,不然……不然你带我一起走好了!”

    白衣僧人任由他抱住,向来无悲无喜的面孔却生出几分恸容。毕竟是

    自己一手养大的少年,伽叶心想,便是哄哄他也是好的。“宋情,我……不会离开这里的。起码,你在的一天,我就不会离开。”

    听了这话,少年脸上忽然绽放出比窗外烈日还要灿烂的笑,“我就知道,伽叶你不会丢下我的。说好了,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哦!”

    永远?

    伽地敛下眼,掩住了所有情绪。

    宋情口中的永远,大概只剩……二十来天了。

    宋情被伽叶罚诵经这事便算翻篇了,他又恢复往日整天黏着伽叶的习惯。只不过,日子转眼就来到二十五。

    每月二十五日,是宋情下山回家探亲的日子。当年宋家长子被抱上山时,宋家以为就这么根香火,左右跟伽叶讨着,才有一月一次的回家团聚之日。

    按例,宋情下山回宋府,都是由明尘全程护着,这回也不例外。六月二十五这天,明尘就跟着宋情来到宋府。

    如今的宋府人丁兴旺,当年宋情被送上山后,宋家夫人又接连诞下两个麟儿,宋情的两个弟弟一个十五,一个十三,一个比一个听话懂事,学业有成。

    反观长子,长年在山上吃斋念佛,除了相貌出众,其他的没什么值得一提。对宋家老爷夫人来说,长子长年不在身边,感情并不亲厚。按伽叶的说法,这孩子八字大凶,这辈子怕是也得终老在清凉寺了。

    几番对比之下,宋家夫妇只当这长子是赠与佛祖了。所以这每月一小聚,他们是极尽关怀,可又带着几分疏离。宋情不是傻瓜,亲生父母待他与弟弟们的亲疏有别,这个他自有体会。

    可是,彼此都没说破。

    宋情在宋家吃了顿饭,与家人不咸不淡说了几句家常话后,便倍感无趣。与其在此听他生父生母称赞他两个弟弟又如何得了夫子表扬,倒不如回山里给伽叶研墨。

    他想,除了他,这山上没有人敢给伽叶研墨了。没了他,伽叶可怎么默写经书呢?

    想到这,宋情更是一刻也不想在宋府呆了。

    太阳刚下山,宋情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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