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可惜这顿寿司到最后还是没吃成。
三人刚刚步行到银座时，五条悟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川上凌隐隐约约只听见了电话那头“虎杖悠仁”这个名字。
似乎是电话那头的虎杖悠仁完成了一个任务，在和五条悟打电话说着些什么。
“这是两面宿傩的容器吧？”川上凌了然的看过去。
“我现在要回学校了，”五条悟看起来心情很好。
说起虎杖悠仁，就不免要说两面宿傩。
川上凌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刚刚他披着富江马甲和五条悟定下的束缚就是永久封印两面宿傩。
这可是那个游戏里除了五条悟之外唯二没有血条的存在两面宿傩，是无数玩家想要攻略却纷纷死于剧情杀的两面宿傩。
作为一个骨灰战斗游戏玩家最不能抵抗的是什么，不就是打通别人打不通的关吗？川上凌只要想到这眼睛都亮了。
“我得回去了。”五条悟挂断电话后利落的收起手机，还没等他说什么，川上凌就十分自觉的靠近。
“我也要去。”
他十分戏精的抿了抿嘴才纠结道：“我听见电话那边刚刚说的了，我不能让姐姐替我摆平一切，这个束缚是她为我定下的。”
活脱脱一个深爱富江的姐控。
“顺平不回去的话阿姨会担心的。”川上凌看见吉野顺平还想说些什么，赶紧开口打断了他，他想去高专纯粹是想找回场子速通锁血boss，吉野顺平去了之后万一他进了boss战怎么办？
虽然他跟顺平接触的时间不算久，可是好歹也把他从校园霸凌里拉出来一段时间了，真要让他陷入险境良心还是会痛的。
“我不会有事的，”川上凌伸手点了点太阳穴，“姐姐还在呢。”
吉野顺平听他这么说总算是放下了一点心来。
“你们姐弟两的小动作有时候还挺像的。”
五条悟在一旁突然探究般的冒出来一句。
“身体记忆吧。”川上凌无奈耸了耸肩，“我和姐姐已经这样在一起十几年了，正常姐弟在一起生活十几年都会有相似之处，更何况我们这种天予咒缚。”
他说完这句话就眷恋似的握住了胸前的项链，仿佛在跟川上富江对话一样。
直到五条悟收回他的目光，川上凌才隐晦的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他已经满背的冷汗。
顶着官方钦定最强探究的视线还要做出一副泰然自若深陷情网的样子，真不是人能干的事。
五条悟仿佛相信了他的这个解释，一直到两人到达学校门口，也再没有问过川上富江相关的问题。
五条悟到了学校之后就一路朝着建筑内走去，川上凌没直接跟上去，而是站在原地环顾了一圈周围的学校环境。
这学校好像建在山里一样，周围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绿化面积可观，建筑风格也更偏向传统的日式建筑一些，不太有现代学校普遍采用的现代建筑的影子。
倒是跟cg里画的一模一样。
川上凌好奇的观察完四周的建筑这才小跑着跟上五条悟。
五条悟几乎是几个转角就没了人影，川上凌第一次来这里，免不了在几个拐角处稍微迷了下路，等到他找到这一层楼唯一一个有人声的房间，五条悟好像已经和里面的人谈了一会了。
川上凌冲着那个房间走过去，鞋跟落在地面上发出几乎为不可查的声音。
“久闻大名，这位也是容器？”
盯着房间内三个人看过来的不善目光，川上凌又补了一句：“下午好？”
“你说容器是什么意思？”先开口的是那个靠在墙上的女生，这应该就是钉崎野蔷薇了，刚刚就是她和虎杖悠仁出完了任务。
“也？”这是五条悟。
川上凌看见五条悟敏锐的抓住他话语中故意留下的漏洞，心里满意的打了个勾。
川上凌彬彬有礼的向室内三个人鞠了一躬，才直起身来指着虎杖悠仁的人对房间内的三人解释道：“就是字面意思啊，抱歉，你们不知道？”
“你别用那么冷冰冰的词汇。”女生不适的开口。
“啊……抱歉，因为一眼就看到了所以就说出来了。”
川上凌凑近看了看五条悟用特殊手段弄睡着的虎杖悠仁。
“真稀奇，你们不是同学吗，他没告诉你？”川上凌走到他身边上仔细感受了一下，“比我想象中好很多嘛。”
他偏头看向五条悟：“那按照约定里的来？”
“不过具体能不能完全压制住我就不知道了，只能保证以后不会反扑。”
两人嘴中说的自然是现在还在虎杖悠仁身体里的锁血崽种两面宿傩。
川上凌在心里把两面宿傩骂了个底朝天，boss战锁血算什么男人。
他说完这句话耸了耸肩，伸手摸了摸虎杖悠仁眼下的痕迹：“不过我觉得问题不算严重，比我想象的好很多。”
“这个真的会裂出眼睛来吗？”他凑近看了看那个纹样。
“五条老师他是谁！”靠着墙的女生看着他的动作似乎有点生气了。
“别生气别生气，”川上凌转过头看向她，“五条老师和我有束缚啦，总之又不会害虎杖同学。”
“你叫老师？”
“啊对了，刚刚忘记介绍了，川上同学是新入学的一年级新生哦。”五条悟十分不合时宜的介绍道。
“川上凌，多多关照。”
川上凌露出一个标准的营业微笑。
“接下来钉崎同学最好不要靠太近，”他扎紧了头上的高马尾回头确认道：“这可是高危操作。”
虽然现在的两面宿傩实力算不上强，可对于钉崎野蔷薇这种还未完全成长起来的术师来说还是很危险的。
不过他作为一个骨灰级高玩，他对这种情况可太有经验了。
更不用说，他会卡bug。
没错，强如两面宿傩，也是有bug的。
还没等五条悟说什么，川上凌就对他做了个止步的动作：“你也不能靠近。”
五条悟的精神体也不是他能触碰的存在，要是出了什么岔子赔了夫人又折兵，川上凌得气死。
“可以。”五条悟答应的异常利落。
“待会不要来碰我，”川上凌眨了眨眼，“我能保证虎杖同学没有危险，但是不要打断我，我会自己醒来的。”
“嗯，”五条悟安抚了几句钉崎野蔷薇，总算是让她的脸色和缓下来了不少。
没有了外界因素的后顾之忧，川上凌立马把手伸向了虎杖悠仁眼下的纹样。
指尖触碰到温热皮肤的一瞬间，在五条悟他们的视角看过去，就是方才还十分鲜活的长发少年忽然在触碰到虎杖悠仁身体的一瞬间就倒了下去，被沙发接住。
而在川上凌的视角，触碰到虎杖悠仁的一瞬间，他就感觉自己被拽入了一个封闭的空间内。
这地方满地都是零零散散的骨头和血水，几乎无处下脚，川上凌小心翼翼的跳着走了几步，绕过了一片堆的一人高的骨山，才在这宽的看不到边的尸山血海里看见两个人。
“前面那位是虎杖同学吗？”川上凌实在懒得走过去了，这地方简直不是给人走的，再加上冲天的血腥气，他只想早解决早完事。
前面那个领子是红色兜帽的男生听见有人叫他忽然回过头来：“诶？”
语音刚落，男生的语气就变的虚浮起来：“我是……不对，我爱……”
“嘶——”川上凌吸了口凉气，出大问题，虎杖悠仁中了富江的魅惑buff。
这与作用于躯壳表面的魅惑不同，这才是直达于灵魂深处的，如同打上了富江烙印一般的刻骨之爱。
他为了找两面宿傩打架，用的是属于自己的精神体。
川上凌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富江的精神体能是什么，当然是富江本人了。也就是说，现在站在虎杖悠仁面前的，是一个没有任何躯壳包裹的一个完整的富江。
这个完整的富江自然继承了富江这个名字之下所有的设定，川上凌现在在虎杖悠仁眼中看来，就是一个身高略高于一米六，留着齐刘海黑长直的瘦削少女。
趁着现在虎杖悠仁身上还未完全打下富江的烙印，川上凌赶快把主意打到了另一个人身上。
“那边那个女人……”两面宿傩皱着眉似乎下一秒就会动手。
川上凌为即将要做的事兴奋不已，这可能是他唯一一次能在解决锁血boss的机会。
任何游戏玩家都不能拒绝这种诱惑——卡bug解决烦人的锁血boss。
“你……”他的声音明明很小，却就像近响在耳边一样清晰，近的好像能感受到他吐字时呼出的气息。
“你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