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天差地远
根据来电提供给的线索，刘先慈和裘财商量决定，由裘财作为裘悯直接血缘关系的代表，前往洛杉矶。其实，和裘悯有着直接
血缘关系的只有裘民丰和裘财了。那么，我们很多人都知道说直接血缘关系这个词。对什么是直接血缘关系好多人并不了解。所
以作者今天在这里普及一下。什么叫直接血缘关系。即为直系血缘关系包括父母和子女、祖父母与孙子女、外祖母与孙子女等等
关系，为直接血缘关系。那么什么又是直系血亲呢？直系血亲包括直接血缘关系的亲属，直系长辈血清关系，已经直系晚辈血清
关系。他们包括当事人的配偶、父母、子女、兄弟姐妹、祖父母、外祖父母、孙子女和外甥子女以及其他共同生活的近亲属为家
庭成员所组成。
据裘财了解，他们在老家阜阳的直系亲属已经失去联系多年。健在的晚辈中，裘财几乎记不起任何一个人。包括裘德贵和许栋
铭因为意外身亡，他们都无法知晓阜阳老家还要多少直系亲属和他们来往。因此，裘悯这次的意外身亡，多裘财和刘先慈来说，
除了裘民丰和李再模，和裘悯有着直接血缘关系的人除了她儿子裘民丰，前夫李再模，剩下的就是裘财和刘先慈，以及他们家姑
娘裘民嫠了。
针对去洛杉矶带谁去最合适，权衡轻重，还是非裘财不可。裘民丰固然重要，但孩子需要上学读书。带裘民丰去见上妈妈最后
一面，太不现实了。且，对孩子成长极为不利。小升初也是人生中之关键，尚若这一会给裘民丰一个致命打击，将来一定会留下
终身遗憾。说什么李再模也不可能答应裘财，带着裘民丰去见他妈妈裘悯的最后一面。不是因为李再模冷血，而是考虑对裘民丰
负责任。或许，裘民丰将来会在好长的一段时间内，不知道他母亲到底去了哪里。也许，所有人会告诉他:你妈妈去一个很远很
远的地方。
于是，次日晚上八点钟，裘财带着行礼，在刘先慈和女儿裘民嫠的护送下，离开海东市直飞洛杉矶。有生以来，第一次坐飞机
的感觉令裘财有点赏心悦目。尽管是一次令人沮丧的旅行，坐在飞机上的裘财，从海东市机场连绵不断的牛毛细雨开始登机，来
到洛杉矶上空偶遇雨后初晴，居高临下，遥望白云皑皑的洛杉矶天空，免不了来到异地，不一样的感觉令其焕然一新。心旷神怡
中，裘财走下飞机的那一刻也绝不放过。
一双眼不停地扫视飞机场周围拔地而起的建筑，除航站台之外。洛杉矶飞机场和海东市飞机场相比较，似呼区别在不同风格的
建筑设计上。其余，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倒是白人那种黄头发、蓝眼睛、大鼻子令裘财看得直打寒颤。因为，他看不到从海东
市飞机场里面的热情、客套、礼貌、笑脸相迎。服务人员说出来的每一句话，标准普通话，令裘财听得心里暖暖的感觉。而洛杉
矶这里，所有人说话他一句也听不懂。
别人对着他嚷嚷，他只是直愣愣的翻白眼，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后来，从对方比划的手势中，裘财仿佛明白一点。没办法
，他只得看着前面一个人怎么做，他也学着怎么做。在洛杉矶飞机场工作人员对他叽里咕噜的一瞬间，他学会了摆手:先生，我
听不懂，请跟我说中文好吗？可对方似呼并不理会他在说什么。一个劲的“nonono”对着裘悯直摇头。唉，裘财这一会才明白
，当时自己为什么不在学校好好学英语。
书到用时方恨少，古人留给后人人警示忠告，经过多少代人的验证却始终有人犯忌。在学校偏科，数理化成绩一直是男同学的
专利。女生偏向于文科，而英语侧因人而异。裘财在学校读书时因为对英语不感兴趣，因而每当上英语课，他便辍止离开课堂。
不是装病就是请假回家乡，反正只要上英语课，他那一天一准家中出现状况。当然，这种借口是老师不得不同意的理由。包括，
肚子疼、家中失窃、父亲在建筑工地摔个大跟头诸如此类。
笔者在校时也曾经被分科，那个时候的高中居然被几个老师商量以后决定分成文理科。我去，笑死人了。老师们之间勾心斗角
，全部转嫁到无辜的学生们头上。高中时段将学生从高一开始分成文理科，在现在看来那就是一个奇葩想法。只可惜同学们还沾
沾自喜，认认真真填写自己的文理科志愿。后来才知道，文科就是打酱油的文科，学生们戏称文科为“瘟科”。因为交文科的老
师都不务正业，整天和女学生打打闹闹，学数学文理科同室，学历史文理科分开。搞得老师心神不定，搞得学生六神不安。
特别是七七届、七八届高中毕业生，我是指农村里的那一批孩子。指的是农村里的所谓初级中学，还有什么农中一类的学校，
可误人子弟了。大凡有见识的家长，肯定不会让孩子们上这样一类学校，可惜，笔者因为家庭原因，母亲当家做主，哥哥举目无
亲，所以，为了省下所谓的住堂费用被分到这所所谓的农业中学，简称农中。过着半天学习，半天劳动，半天上课，半天搞什么
文艺活动。倒是清明节祭扫先烈，中秋节探望孤寡老人，春节阖家团圆一个也不落下。
故事讲到这里，笔者眼睛有点湿润。睹物思人，感物伤怀。面对现在的学校人去楼空，情景交融，我们怎么可能不懊悔当初在
校时的无知和懒惰呢？裘财和我们那个时代的人一样，一方面是被学习无用论所蒙蔽；一方面是因为当时的老师害怕被打成“臭
老九”。所以对学生是视而不见，见而不问。听之任之，为所欲为。老师打学生是严肃管教，而那个年代是学生打老师屡见不鲜
，层见叠出。
裘财面对着老外对自己的吹胡子瞪眼睛一顿指手画脚，还有当他面对他身边的同时乌拉乌拉说些什么，裘财因为听不懂所以就
不在乎。哪怕人家对着他伸出中指瞪着眼睛，愤怒的从嘴里喊道:“法格窝”。裘财也只是笑而不语，连连摇头表示不理解、听
不懂。无奈之下，老外也只得就事论事，避实就虚。按照程序，这个人一问三不知。只得自己去查资料，或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这个人不存在。
裘财正是因为言语不通，被层层过关之后，倒也算一帆风顺的走出洛杉矶飞机场。陌生的城市，一个国外超大的陌生城市，对
一个不懂得当地语言的人来说，要想找到领事馆是多么的困难。裘财想起刘先慈在家的再三交代，他一下飞机，急忙给刘先慈打
个电话报个平安。可想而知，刘先慈要求裘财无论在什么地方，遇到什么事，做人做事都要有板有眼。在刘先慈的谆谆诱导下，
裘财的确在这一次来到洛杉矶之后，得到立竿见影的体现，并且得到升华和醇化。
“喂，是老婆吗？”
“废话！你拨通我的电话，难道不是我接还能有其他人来接吗？”
“老婆，我到洛杉矶了。我滴个乖乖弄地咚，这里没什么和海东市不同的地方。除了有一种新鲜感外，和海东市一样，大城市
除了人多、车多、房多之外，睁开眼满目都是高楼大夏，闭上眼，都是嘈杂声不绝于耳，机器轰鸣声纷至叠来。要说不一样的地
方那就是人种的不同，语言的发音不一样。不是像他们海归派吹嘘的那样，人间仙境一般令人向往。”裘财一边告诉刘先慈自己
对洛杉矶的第一印象，一边一双眼滴溜溜注视着洛杉矶大街小巷。
没人要关心他在干什么，偶尔碰到有人驻足观望。那是因为那些老外听不懂他的话，感觉好奇。这种好奇心就好像他们在海东
市看到老外一样，物以稀为贵，不同人种偶尔看一次谁都想一睹为快。裘财忘了，他现在在洛杉矶。洛杉矶本地居民，当然视他
为老外了。而他的心里，自己来到洛杉矶还继续以在海东市的姿态，认为白人是老外，那可真是令人啼笑皆非，哭笑不得了。
“啊哟，长途电话漫游费用高，我想知道你现在在哪里找到洛杉矶领事馆了没有？如果没找到，你也不知道问路，索性，继
续打那个领事馆打给你的电话。告诉他们，你已经来到洛杉矶，并告诉他们你现在的所在位置。然后，要么他们来接你，要么你
打的去他们那里知道吗？现在，我不关心洛杉矶城市风貌。你也不是去洛杉矶旅游，而是接你姐姐回家，办正事，办正事知道不
？”刘先慈急了，她真的没想到裘财第一个电话打给她就是告诉他在洛杉矶他下飞机之后的所见所闻。奶奶个鸡大腿的，你说这
小子还有十时间欣赏丹霞地貌、风土人情。
刘先慈一连串说出自己对裘财的要求，急得裘财急忙挂断电话。因为，他想起来下飞机之后，必须第一时间拨通打给他的那个
所谓洛杉矶领事馆工作人员的电话。情急之下，裘财拨通那个电话号码，却听到这样的语音提示:“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在
核对后再拨！”裘财一听，我的天啦，这不是一个乌龙电话吧？如果是真的他倒希望是这样。因为它至少能证明自己姐姐裘悯还
活着，只是联系不上而已。
裘财想起刘先慈在他临上飞机时的忠告，遇事要冷静思考，切勿感情用事。冲动是魔鬼，世界上没有后悔药。许多事都是牵一
发而动全身，一步棋走错遗憾终身的实例屡见不鲜。想到这，裘财仔细看一下手机号码。我滴个乖乖弄地咚，不看不知道，一看
吓一跳，他自己都被自己刚才的愚蠢行为惹得捧腹大笑。知道为什么他自己笑得几乎岔气吗？确原来他是海东市手机用户，打洛
杉矶电话必须前面加零加区号，他是直接拨电话号码过去了。你说，人家移动公司能不说他拨的是空号吗？
他刚笑完，刘先慈又打来电话:“喂，告诉你一件事，哎呀妈呀，吓死我了！”刘先慈原本是想问他刚才为什么不等自己把话
说完，不想，没等刘先慈开口，裘财止不住的笑着告诉她:“我刚才做了一件愚蠢的事。有多愚蠢你先听我说，我急匆匆挂断你
的电话，是因为在你的提醒下我突然想起打洛杉矶领事馆的电话。你知道我怎么做了吗？直接拨通领事馆电话，却听到里面传来
提示音说你拨打电话是空号，我去！”
“那还用问吗？你肯定忘了前面加零加区号了呗！”没容裘财把话说完，刘先慈提前估摸到裘财一定做了忘记拨区号这件挫事
了。我的天啦，刘先慈一猜就中，裘财真的对自己老婆无可挑剔。自从他在通宇公司认识刘先慈，她那完美无瑕的表现令裘财刮
目相看，萧然起敬。几乎尽善尽美在工作上发挥的个人能力展示，在通宇公司表现得痛快淋漓，人见人夸。直到现在为止，裘财
从来没有过说是因为自己当初选择了刘先慈而闷闷不乐，后悔莫及。
反之，刘先慈在家庭生活中的夫妻关系经营之道，工作中的同事关系融洽和谐，都是出类拔萃、鳌里夺尊。应该说无论刘先慈
作出什么样的选择，裘财在处理工作事宜这方面也是谙熟于心，得心应手。但除了他本门工作之外的事务，裘财比起刘先慈就显
得江郎才尽，碌碌无为了。所以，他并不感到惊讶:“哇塞，我就知道你一准会猜测出来。果不其然，老婆，你并没有让我失望
，还是眉头一皱，张口就来。这辈子，我裘财找到你刘先慈，算是烧了八辈子高香了，嘿嘿！”
“我不跟你贫嘴，要知道你现在是在洛杉矶，回到家再煽情讨好也不迟。现在，我是说现在，应该是洛杉矶时间上午八点。正
是上班办事的高峰时期，你还是尽快和领事馆取得联系吧！好了，我挂了，有事再打电话给我通报一下！”刘先慈关断电话，直
接打电话给李再模:“哦，我想告诉你的是裘财刚才来电话，他已经到了洛杉矶。具体情况，是等他于领事馆取得联系后，我再
反馈给你。好了，我挂了！”
刘先慈这个人，唯一与众不同的地方就是凡事都有进退打算。只要你把我当回事，我定对你恩重如山。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那种
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意思。实质上，虚则实之，实侧虚晃。而生活在现实中的人侧黑白颠倒，是非不分。恩怨难诉，真假
难辨。当面锣背面股，阴阳怪气，流嘴滑舌。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口蜜腹剑，佛口蛇心。绵里藏针，笑里藏刀。所谓圆滑
之人之所以受到大大小小人物追捧，不过是因为这些人口是心非，言不由衷的附和，和拍马屁讨好卖情所致。
或许，刘先慈在这方面要做得比他们家男人裘财做的到位。那是因为裘财和裘悯从小受到爸爸妈妈的言传身教，以身说法。对
实事求是这方面还是融会贯通，衷心耿耿。诸不知道到了裘财他们这个年代，老实代表着无用武之地；诚实代表着不会灵活变通
；善良代表着愚昧无知；而与世无争侧代表着无可奈何；见风使舵的人是一帆风顺；背景强大的人侧坐享其成；流嘴滑舌的人侧
四处逢源；投机取巧的人侧青云直上。
因此，裘悯和裘财姐弟俩都没有得到通宇集团公司重用，与其爸爸妈妈裘德贵和许栋铭的苦干实干加油干的老实人精神分不开
。既然你是扶不上手，抹不上墙的阿斗，那也只能把你当着平庸之辈来看待了。因此，裘德贵和许栋铭虽然是通宇集团公司的开
天辟地的创始人的其中之一，除了分得红利以外，在职职位除了因为夫妻俩文化程度不够之外，与其一生中为人处世戆直不会变
通有着不可磨灭的功劳。
裘财重新拨通来自洛杉矶的电话号码，那可真的不是什么领事馆的电话号码，而是李忠发洛杉矶郊外小别墅的私人住宅电话号
码。“叮铃铃”这种搂着凯德安娜在床上睡觉的李忠发，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他轻轻地将搂着自己的凯德安娜移
开，穿着睡衣的他轻手轻脚走到电话机旁，“疙瘩”一声提起话筒，礼貌性的问道:“你好，这是洛杉矶的李忠发私人住宅电话
，请问您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
裘财一听，整个人懵圈了，他“啊！”了一声之后，不敢相信自己是否又一次将电话号码拨错。这人啦就是怎么回事，有的时
候他宁愿相信别人，绝对不可能选择相信自己。裘财这一会就是这样的心情，他宁愿相信自己老婆刘先慈却根本不相信自己的思
维和判断能力。或许，这就是刘先慈在他面前什么事都想一个人独抓。一个人说了算，一手遮天。结果，使得裘财在不知不觉，
无声无息中养成对刘先慈的依赖。
一个在自己工作中能独当一面，自力更生的人，为什么到了家里，在自己老婆面前却变得软弱无能，如此不堪，这不能不归咎
于刘先慈对他强势和极度的不信任。应该说，裘财的智商和情商并不比刘先慈差。那刘先慈优越于裘财的也不过是刘先慈是读了
个高中毕业，裘财虽然是高中毕业，却是选择在城市里的名工子弟学校。一个公理学校，一个名工子弟学校。仅仅是注册企业字
号的不同，却在享受公共资源这方面不啻天渊，天冠地屦。
自然，老师也是七拼八凑，七个和尚八样腔。水平也是千差万别，教学方式也是应差式的被动履行工作而已。连老师都是抱着
这种心里，教出来的学生那当然是尾大不掉，强枝弱本了。裘财正是从这样的名工子弟学校毕业出来的农民工孩子，于刘先慈的
公立学校相比较，刘先慈于裘财的德智体几方面综合衡量，天壤悬隔，天差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