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七章巧合
1997年，金融风暴席卷东南亚。号称四小龙亚洲经济圈，瞬间经济崩塌。大型企业倒闭破产，波及全球。经济萧条，工人失业
，一些国家政局混乱，建筑行业尤其首当其中。通宇公司因为至今年断裂，停工待料。裘悯这样的中下层管理者，遂被告知停岗
待通知。李再模这样的中上层企业管理人员，也处于暂时留用状况。人心惶惶，危机四伏，谁也不知道那一天的下岗潮，就临到
自己头上。
裘民丰，被李再模带回家中，是裘悯心里感到非常幸运。她不得不佩服李忠发足智多谋，远大高见。集合李忠发的诸多言论，
回想起自己走过来的坎坎坷坷，裘悯越发觉得李忠发就像知未来，懂过去，颇有先见之明。难道，他早预料到金融危机产生的多
米诺骨牌效应，波及波及整个亚洲？停薪留职，不影响裘悯利用此机会出去走一走的打算。
剩余资金在手，银行存款数百万，多少人担心到时候会取不出来。经济危机带来银行倒闭的实例，在全球上演。裘悯计算一下
，哪怕现在的年纪她收入为零，依旧不影响她和裘民丰母子俩的一辈子生活，甚至下辈子也用不完。所以，一个出国旅游的计划
，即刻在裘悯心目中诞生。别亏待自己，来生还不知道谁跟谁。再说了，究竟有没有来生，谁也不敢肯定。
加之女权解放，阴盛阳衰充斥整个社会。女人找工作要比男人好找，很多企业打着女工优先的先决条件，女人们，特别是漂亮
女人们成为全社会的宠儿。而原本就是男人过剩的社会现象，诱发出新一轮男人们激烈的竞争。工作岗位的竞争，择偶条件上的
竞争，家庭生活上的竞争，遍布整个男人市场。所有男人岌岌可危，他们不但要下得了厨房，更要走得出天堂。女人们的苛刻，
男人们的地狱。于是乎，所谓好男人的标准，瞬间出炉。
对外，不要去让人羡慕，至少仪表堂堂。事业有成，或多或少年收入在百万以上。回家，油盐酱醋茶缺一不可。早晨起床排队
买油条，晚上买菜回家下厨房。在外是个赚钱手，回家给老婆洗内裤。子女学习辅导不能少，每月工资要上交。外边彩旗飘飘她
不管，问题是家里红旗不能倒。当家做主女人一手抓，疑难杂症丈夫冲在前。
裘悯虽然没有丈夫，但隔三差五带个情人回家小聚，没有人敢指手画脚。人们思想上的转变，破旧立新的思潮，带来精神上的
大解放。西方文化，充斥整个市场。什么圣诞节、愚人节、鬼节、情人节等等节日，随着老外出入国门来去自由而遍布中华大地
。过洋节，一段时间成为国人的时髦和骄傲。很多人，哪怕和老外拍一张照片，便引以为傲。大凡于老外搭边的家庭，个人，团
体，一律被人们视为国人的骄傲资本。
裘悯心里早就痒痒的，恨只恨自己没机会去国外。如若不然凭自己的容貌，随便嫁个老外总比待在国内一个人活守寡要强得多
。人家外国人才没有什么“破鞋”、“二锅头”一说，是女人，只要他看上你，哪怕你曾经生过十个八个小孩子，外国人从不忌
讳。一样对你百般恩宠，万般爱戴。这是当时国人拼命要嫁给外国人的真正原因，也并非是社会上流传的那样，都是奔着外国人
有钱。享受生活中的浪漫情调，所谓民主和自由。
于是，裘悯在家休息期间，到处打听出国旅游的费用。以及，不懂外语是否可以去国外旅游。以及相关签证，包括美金来源的
相关渠道等等。这边，裘悯未自己准备来一趟说走就走的旅行，马不停蹄；那边，李忠发在为回一趟洛杉矶做准备。为了不让罗
盖全提前知道自己，已经有了去洛杉矶收回房产的打算，李忠发一个人悄悄地办理相关手续。
比起裘悯办理出国旅游签证，李忠发要熟悉得多。出一趟国门，对李忠发来说，犹如走亲戚一般简单。裘悯可就走弯路了，因
为那些工作人员，百般刁难，为的是私立门槛不敢为，消极拖延目的就是逼你去找熟人，请客送礼上前。懂得尊重他们的工作氛
围，，不只是出国了，需要办理签证了，才知道对他们的尊重。平时不烧香，急时抱佛脚。曾记得办理一次出国签证，来来回回
不知道跑了多少趟。其实，工作人员故意刁难，让你们这些有钱人不尊重我们平时的付出。基本上这伙人都有这样的羡慕嫉妒恨
的心里。
在海东市，李忠发除了爸爸妈妈，再没有自己最亲近的人了！固然有爸爸那一边的叔叔阿姨，表哥表姐；也有妈妈这一边的，
姨亲娘舅。李忠发以为在国外生活十多年，与他们点头之交都未曾有过，又何从谈起什么亲戚关系。要去洛杉矶，想告诉爸爸妈
妈，想起他们俩对自己催要房款时的绝情，李忠发拨通电话，随即就挂断。
想这样引起自己犯难的事，李忠发一般情况下是不会主动打电话。他放下电话，心里矛盾重重。对父母产生的恨意，愈发充斥
整个大脑。亦或，是因为父母从小的娇生惯养，造就李忠发对父母的依赖程度越发加剧。亦或是因为自己内心里感觉愧对父母，
所以，将电话挂断。又是一个不眠夜的来临，李忠发知道今夜又要失眠了！
正想着去洛杉矶要和罗盖全面对的李忠发，心里犯愁为难。心里想，我这一次去找罗盖全，再也不会像第一次那样的相信她们
俩了。在洛杉矶，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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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罗盖全忠心耿耿，购房款好像摆在海东市一样，万事俱备，就等李忠发回到家去取。不要饭不知道够
狠，见到张冠华两三次，暴跳如雷的张冠华才露出自己真正的面目。将李忠发一口回绝的那一刻，李忠发才知道罗盖全是画虎不
成反类犬。
回想起于闵佳慧在洛杉矶的卡纳湖伴，紧挨着一畈畈绿草茵茵天地。趁月夜泛舟，划桨荡波徜徉。笑谈人生几何，描绘前程仕
途。多么富有诗意的两人世界，现如今天各一方，几度春秋几度愁，刁然一身空门度。问世间情为何物，几经生死相许，到头来
还不是一场欢喜，一场忧。岁月蹉跎，年轮一圈圈虚度。确原来黄粱一梦，醒来一切依旧。
唉，若大的海东市，为何只有我李忠发一人独孤。看窗外，万家灯火。不远处传来阵阵机器轰鸣，遁声而去，悉心辨别，声音
来自于裘悯他们家方向的大金空调制造公司在搬迁。屈指捋一捋，海东市除了张鼎明，还有谁能够值得他李忠发在临走之前跟他
打声招呼。猛然醒悟，裘悯好歹和自己相识一场，多亏她给自己以礼相待，且不说指点迷津。
他发神经一般的一骨录来到床头柜上，面朝裘悯他们家方向，拨通裘悯的手机。
“叮铃铃”裘悯一个人在家，送走了裘民丰，针对李忠发的天支地干推算，自己一个人算是平安无事。可和儿子相对指导他做
作业，虽感劳累，也不凡其有几分母子浓浓情谊。这一会可好，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一人独处，五百多平米鸦雀无声，夜静得
令裘悯有些胆怯。想找个人聊聊天，同时也好，亲友也罢，人家都是夫唱妇随，自己一个独居女人，和谁聊天，都会给对方家庭
带来尴尬。即使，裘悯并非恶意。所谓寡妇门前是非多，自己不是什么寡妇，单身肯定更改不了。招凤惹碟，沾花惹草，别人都
会背地里指着脊梁骨。
呵呵，有谁这么大胆，深更半夜敢打老娘的手机？难道，他就不怕自己老婆胡思乱想？裘悯看都不看，大凡这一会打自己电话
的，多半是偷吃腥味的夜猫子所为。于是，她按一下接听键:“喂，请问你是哪位？”裘悯的意思就是，碰到不对眼的人，只要
报出姓名，没有正事急忙挂断。碰到心意中人，还差不多，哪怕聊到东方雨露白，也在所不惜。因为，自己不需要上班，失业状
态下再不好好享受人生，那这辈子就算白活了！
“哦，裘悯，是我，李忠发啊！哦，我差点忘了，你只知道我叫老道士。”李忠发听得裘悯说话，并没有认为自己和裘悯有什
么特别相处的理由。给裘悯打电话，也不过是告诉裘悯，自己已经决定会洛杉矶一趟。等处理好于罗盖全的购房款纠纷，便迅速
回到峨眉山的雅轩观。他知道，自己方下一切，为由为道仕途，六根清净，从一而终。
裘悯一听说是老道士，嘿嘿，情绪马上上来了:“啊你是李忠发啊！哎吆歪，你老先生怎么会大晚上的打我手机呢？不
会有什么新鲜事想告诉我吧？”裘悯语气中带有好奇，其内心巴不得老道士和自己畅谈人生苦短。也不知道怎么地，裘悯打从和
李再模离婚，样子活泼开朗得像个小白鸽的裘悯，一下子变得忧郁、伤感。不但喜欢听伤感的歌，更喜欢很倾吐自己的过去。鲁
迅先生笔下的祥林嫂，似呼成为现代离婚女人的统一版本。见人就说，遇人就倾诉。或许，更年期的女人，多半是这样。
“呵呵，我不是想大晚上打搅你，而是我准备去一趟洛杉矶。什么时候回来，还是个未知数。在海东市，除了我父母，大概就
数你是我熟人了。不告诉一声，好像心里过意不去。仅此而已，没有其它含义哦！”老道士的确没有说假话，他真的是想跟裘悯
打个招呼，意在了却在他们家的打搅。舌头打个滚，生意不亏本。不就是打个电话，费几毛钱的事。但对裘悯来说，对他老道士
起到记忆犹新的效果，看到是必然。起码，起到加深印象的效果。自己原本就是个除了闵佳慧以外，对任何人秋毫无犯。
裘悯一听，欣喜若狂。她正想去国外旅游，一个人又不敢单放。跟随旅游团，要价太高。据说，导游强迫购物的事，在旅游团
里经常发生。投诉无门，大多数人选择隐忍。因为，你选择其它也没有用。无非是将事情升级，处理结果还不是不了了之。她兴
奋得笑出声来:“啊呀呀，正是想什么来什么？”她只是一说，李忠发听糊涂了。心里想，裘悯哪根筋断了。怎么所问非所答，
尽说些不着调的话！
“啊想什么来着？”他有点不知所属，也没听清楚裘悯半空中撂出一句听不懂的话，究竟是为何？亦或，是裘悯给自己
打电话的同时，再和别人聊着天呐！裘悯侧越发高兴。她知道，如果自己想和李忠发一起去洛杉矶旅游，不用他驮，也不用他抱
，自己掏腰包，只是跟着熟人给自己壮壮胆，再适合不过了。再说了。老道士是出家人，于出家人同行，其它地方还有个保障不
是。至少，男女之别，自己对老道士绝对放心。
“啊哟，巧着呢！老道士，我也准备去洛杉矶旅游。而且，就在最近几天我签证就下来了，你准备什么时候走啊？”裘悯高兴
的语气，仿佛李忠发非答应她不可似的。当然，她没有把自己最想说的话说出来，就是在投石问路。试探一下老道士是不是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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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的心情，肯定之后，她在跟老道士提出建议。最好的办法，等老道士向她提出邀请，那才是裘悯心目中想法较为完美的一件
事。没有一种旅行，比有一个熟人同行更为幸运的了。裘悯当然宇智波止水内心激动，讲话语气悄然上扬。且，带着欢快！
这一回，该轮到老道士大为惊喜了！因为，潜在意识告诉他，对裘悯的热情好客，他似呼感觉与众不同。或许裘悯对他才这么
做，估计对待别人，裘悯惹都不惹。别看裘悯对他加一二奉承，除了图自己对儿子裘民丰算命打卦悉心一点以外，那就是裘悯看
自己还是比较顺眼，且不说是上心。自己乃为出家人，虚无空度，非分之想岂能是出家人所为。内心里有一种莫名快感，但毕竟
自己苦度数年，孤独沉绽的性格，控制着自己整个情绪。
“呵呵，那可真是太巧了。如果，你不嫌弃我是个老道士的话，去洛杉矶我到能做你的导游。不过你放心，我这个人于势利不
挂钩。免费导游，别的地方不敢说，洛杉矶这座城市的地图，储存在我脑海里十多年，我想，还是绝对胜任地。”老道士胸有成
竹，说话虽没夸张，不过，他也没谦虚。裘悯一听，欣喜若狂。她手里拿着手机，一个翻身下床。因为，老道士说出她心目中最
为期盼的一件事。
“你说得是真的呀？那我可求之不得。最近，正愁一个人出门，又不懂外语。去国外，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如果有你带着，这
些问题都可以忽略不计。只是我担心你回不回来？如果不回来，我一个人回来也不敢哦。那样的话，还不如随旅游团安全、便当
！”裘悯假装略有介意的问道。有老道士陪着来回与旅途，自己不等于雇了个免费导游吗？何况，这位导游比起皇宫的太监也差
不到哪去。作为异性的自己，和老道士在一起，于其他人相比较，多加固一道保险，也就一份安全系数！
老道士对着手机呵呵一笑:“我不回来在洛杉矶干什么？只要跟罗盖全把事情解决了，立刻回到我的雅轩观。问题是，我现在
还无法估计罗盖全什么时候能把我的事情处理好。万一，我说的是万一中间哪一个环节出了差错，我有可能被耽搁在洛杉矶。是
那样的话，你只能自己一个人先回海东市。我想，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
裘悯一听，没毛病！老道士还算是有情有义。烧两次咖啡给他喝，看来自己没有白白浪费。咖啡不值钱，关键是自己亲手磨碎
，再亲手煮沸，那可是自己爸爸妈妈这样地位的人，才享受得起。也不知道裘悯见到老道士一瞬间，由准备给老道士泡杯龙井茶
，迅速改变主意，改用煮咖啡，以示敞开心扉。和老道士也不过泛泛之交，能答应与自己同行，裘悯敢肯定老道士并无非分之想
。“咯咯咯，老道士，你今天打电话给我，莫非是早有算计了吧！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巧！”
“天地良心，我仅仅是在临走之前给你打个招呼，并不知道你去什么洛杉矶。但是，我毫不夸张的告诉你，去洛杉矶你跟旅游
团的导游，也不及我对洛杉矶城市的烂如指掌。国内导游，大多以盈利为基础。国外导游，以诱骗游客购买贵重物品从中获取暴
利，习惯成自然，陋习经久不衰，积重难返。跟着我旅途不一定愉快，但肯定不会孤单。我其它帮不了你，做你的翻译应该不成
问题。护花使者，我当然不敢胜任啰！”老道士出言不逊，一句浪言调皮词语，一呼啦从口中吐出。
“咯咯咯，我不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我是说，你是不是真的算到我要去洛杉矶旅游了！不然，哪有那么巧合的事。你的签证
是什么时间？我的签证应该在下一个礼拜二出来。他们要我等通知，否则去了也白去！”裘悯有点向老道士诉苦的意思。老道士
当然知道办理出国签证有多难，那倒不是政策性问题。是相关工作人员消极怠工，不作为所导致。看着每天有惹干人出国，签证
都是从自己手里经过。自己却一年到头守着办公桌，没个尽头。因此，心里不平衡，有点闹情绪的意思在里面。
老道士以同样的口气，嘿嘿道:“那他们是碰到你了！换着我，到哪里两个小时就搞定。因为，你不知道办事流程和顺序。靠
自己询问，那只能耽搁时间。要不，你跟我走，我们俩一起去办理签证，我保准你快捷方便！”裘悯等地就是老道士说出来的这
句话。因为老道士说得一点都不假，自己看提示图标看不懂，靠见人就问。
有点人从办公大楼出来，遇到你问他随便一指。带着走过去，却找不到相关平台。有的人问了，他能指点你在几楼什么样的办
公室里面办什么签证。那一会，办事大厅还没有成立，工作效益差，服务态度差。求人办事难，出国旅游难。各种各样的证明，
签证手续繁琐，令人望而生畏。出一次国，比加入别国国籍还要难。“那好，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请你打我电话。我开车去接你
怎么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