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原柠无缝衔接，放假后第一时间找了份便利店的暑期工。店不大，两个员工，外加老板，三班倒。
上第一个夜班时，从来没有工作过的原柠心里略微有点打鼓，坐在收银台后，看到祝潇玄发来的微信：【感觉怎么样？】
原柠跟他开玩笑：【早知道以前不看那么多恐怖片了，里面很多都是讲便利店的灵异事件。】
祝潇玄：【你就是闲的。】
原柠：【哈哈。】
过了十二点，外面街道上人少了，原柠有些犯瞌睡，托着下巴脑袋一点一点。忽然被开门的语音提示吵醒，机械的女声：欢迎光临！
原柠坐正身体，看见一个戴着宽沿黑帽子，穿着黑裙子的女人进来，垂着头看不清脸，很有目标的往后面走去。似乎带了一阵外面的凉风过来，原柠缩缩脖子，心里有点发毛。
女人去了货架后面迟迟不出来，原柠目不转睛盯着看，后脑勺突然被打了一下。
原柠吓得叫了一声，捂着脸不敢往后看。低低的笑声传来，祝潇玄问：“心里没鬼怕什么？”
原来是刚才女人进来没关门，祝潇玄再进来，语音没了提示。
原柠没空跟他计较这个，绕出收银台钻到他身后，指指后面小声说：“刚才有个女人进来了，一直没动静儿。”
不等祝潇玄说话，女人拿着两块毛巾从货架后绕出来，原柠收回手，装作很淡定的样子。
这么一看，女人挺正常的，她把毛巾放下，说：“我记得有卖毛巾，刚才怎么都找不到，原来放在最后面的角落里啊·。”
原柠悻悻的，回到收银台结账。女人走后，她才冲祝潇玄尴尬的笑笑，转移话题：“你怎么来了？”
“路过。”祝潇玄在另一把椅子上坐下，“进来看看。”
“刚下班？”
“嗯。”
原柠觉得，他在工作时间远大于在校时间的情况下，依然能成为学习上的佼佼者，不得不感叹，果然基因也分三六九等。
祝氏集团离这里很远，根本不可能是路过。但她没再继续这个话题：“饿了吧，我给你拿关东煮吃。”
她把自己认为好吃的各挑了一串给他：“要不要吃泡面？这里还有便当，不过有点不新鲜了。”
祝潇玄从纸杯里拎出一串丸子打量：“原柠，你这算监守自盗。”
“才不是，我会付钱的！再说，冯姐说我们老板很好的。”原柠从便当架子上挑了一盒给他，“还有这个，到明天都要换新的，冯姐说她经常把剩下的拿回家，反正是要丢掉的。”
祝潇玄看了眼便当，板着脸说：“所以你给我吃马上要丢掉的东西？”
原柠：“不吃拉倒。”
最终祝潇玄还是吃了那份配置豪华的便当，并且发现还不错。
“是吧是吧！”原柠脸上得意洋洋，“只要是免费的都香。”
吃饱喝足已经是凌晨一点了，原柠催他回家，他靠在椅子上玩游戏，不急不忙。后来不知道催到第几次，自己先困了，趴在桌子上沉沉睡过去。期间几次听到“欢迎光临”却也没起来，下一秒又坠入梦中。
早上六点，酣睡的原柠觉得鼻子上痒痒的，睁开眼，看到冯姐隐忍的笑脸。
原柠猛地直起来：“几点了！”
“太阳都晒屁股了。”冯姐笑意深深，“丫头啊，你这工作可轻松，自己睡觉，把男朋友拉来干活。”
原柠迷迷瞪瞪朝旁边看，看见祝潇玄正在收银机器前，给一个客人结账。
原柠有点不好意思，拉拉祝潇玄：“你怎么不叫醒我。”
祝潇玄睨了她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说讨了便宜还卖乖。
“行了，行了，赶紧交接给我，你俩回吧，夜班熬人。”冯姐看向原柠。
原柠茫然的看向祝潇玄，交接什么……她只记得自己做了个很长的梦。祝潇玄压根没指望她，熟练的跟冯姐交接。
尴尬的清晨结束后，两人出了便利店，在旁边的早餐店吃小笼包。一口下去，肉香溢出来，原柠满足的晃晃脑袋。
祝潇玄则有些精神不好，双眼疲惫，小口小口吃。原柠愧疚，嘴还硬：“都怪你。”
祝潇玄：“……”
“因为我知道你在啊，所以潜意识安心，就睡的香喷喷。”原柠说振振有词，“你以后可别来了啊，我要认真工作了。”
祝潇玄闷笑一声：“怕你挣不了钱，还得赔钱。”
祝潇玄很多时候说话都比较边缘，不否定什么，不许诺什么，但他会陪原柠上下每一个夜班。原柠说过很多次不许再来，可这位小爷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原柠的生物钟被娇惯的将近半个月才调整了个差不多。
实际上自从上次从公园出来，两人的关系近了不少。又或许可以说，之前原柠在学校，祝潇玄刻意保持着某些距离，现在正在以一种猎豹捕食的方式，放轻脚步，悄无声息的靠近。越来越频繁的跟她见面，一起吃饭，一起看电视，一起等夜晚凉快了沿着街边散步。
休息日时，炎炎烈日原柠不想出门，在公寓里自己研究着做菜吃。翻车了自己解决，好吃的话叫祝潇玄来。
上午，祝潇玄收到原柠叫他去吃中午饭的微信，把球丢给赵阔：“热了，不打了。”
赵阔看着他喝完水，狐疑道：“你有点奇怪。”
祝潇玄把瓶子捏扁：“怎么。”
“越来越难约了。”赵阔靠近，八卦道，“你该不会是偷偷找了女朋友，不告诉哥儿几个吧？”
“想多了。”
祝潇玄闲闲说了句，朝球场外走。
到达公寓才十点，原柠闻声从厨房出来，惊讶：“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我自己的家还不能来了？”祝潇玄反问。
原柠觉得这话有理：“那我先给你盛碗绿豆汤吧。”
她戴着围裙，举着锅铲，齐肩的头发随意绑在脑后，几缕不听话的散落出来，乍一看，还真像个小媳妇儿。
祝潇玄收回目光，朝自己卧室走去：“我先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