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
竹林之中，瀛渊端坐抚琴。一阵冷涩沉凝的琴音化作湛色音灵从他苍白修长的指间流转开来，回荡游离在竹林上空。
他紧闭双眼，脑中不断浮现的是璧还白裙上斑驳的鲜血，那红宛如雪山红梅，在她纯洁白皙的躯体上标记上鲜果般成熟可采的艳丽。可那香软身躯透出的稚嫩，又让他对自己翻腾的欲望万分惭愧。
瀛渊所奏琴音为清心咒，可解欲净心。自傍晚他便在林中奏琴，可弹了许久，他都不能将那白皙□□的禁忌挥散出脑海。
这时他又不自觉忆起前世在魔界蘅霄殿的旖旎…
那是十五月圆之夜，他被邪气控灵，带着怒气冲到了那个被他囚禁多日的人面前，见其还在为那逝去之人神伤，便不可自制地对她用了强…
白衣散落，覆忧如被擒住的仙鹤般拼命挣扎颤抖，口口声声哭喊着不要碰她，但是却始终将视线偏向一边不肯看他的脸。
“为何不看我…啊？”他将覆忧身上的遮蔽尽数扯去迫使她与自己赤诚相见，怀中人带着隐忍的啜泣闷吭，却始终不言不语倾尽全力挣扎。她的肌体触感极好，肌色如初春的檩杉树叶，净白微微透红。
他将她脚踝上那条细长的锢灵链召到灵脉上，封住了她的灵力。
覆忧失了灵力，在他强大气场的压制下，四肢无力落了下去。他顺势将其抵在桌案上，解开了自己腰封。
覆忧一只手扶住桌沿，一只手抵住那紧实的腰身想要阻止那强劲。瀛渊将她双腕擒到身后。
“…你何苦如此…？何苦这般作践我…？”她抖如筛糠，脸色苍白。
“作践…”瀛渊眼眸血红，声音被□□渲染的沙哑“只有他这般对你才不算作践…？”他一边说着，一边将覆忧抵到镜前“好好看看…我是怎么作贱你的…”
他擒住覆忧的脖颈强迫其看向镜中道“看到了没…？我是谁…我在做什么…？”
覆忧看着镜中那两幅交缠着的身躯。
镜中那耸动着身躯的男子血红着双眼，死死盯着她。被压制的女子眼中一片苍凉，面色苍白嘴唇血红，宛如话本中的女鬼般死气阴郁。
随后，她持起桌上那根的发簪，朝着自己双眼狠狠划去。
瀛渊从回忆中震醒，冷汗从他脸颊滑下，滴落在断弦上…
他跪坐在地，心绪久久不能平复，覆忧双目被鲜血浸透的画面是那般恍然在目。
那夜的蘅霄殿，他彻夜在她身上的肆虐。直至第二日清晨他才清醒。那时覆忧已满身疮痍。
她躺在一滩血泊中。
那滩血，尽是从她紧闭着双眼的中流出…
瀛渊也是从那个时候才知道，原来从眼睛也可以流出那么多血…
心口传来疼痛伴随着窒息感。瀛渊不愿再想那个画面，他从怀中掏出那只通体透着湛蓝的发簪，无言静视良久。
许久后，瀛渊将发簪收于掌心。这时他眉目间温情已隐去，恢复了平日冷然。
“看够了就滚出来”瀛渊道。
他话音刚落，只见丛林深处，一花蛇蜿蜒扭动而来。滑到瀛渊脚边，婀娜现出人形。
“瀛渊大人”那女妖娇声道。神情恭敬，衣衫透薄凌乱。
这女妖是瀛渊今日晌午在石潭缝隙随手抓的，给了她一百年灵力让她教习璧还女子月事如何处理。
那蛇妖抬起头看向瀛渊，虽恐慌，可神情却尽是不加掩饰的勾引献媚。见瀛渊并未动怒，她便跪坐在地上，大胆上前攀附着那湛色衣摆下的长腿。
瀛渊垂眸看向那蛇妖，锋利的嘴角带着不加掩蔑意。许久后，他长臂一伸将女妖一把扯过。二人四目相对，月光下，竹林上空飘散的湛色音灵将瀛渊清绝的脸庞映出一丝邪魅。
那女妖不觉看痴，瞬间酥倒。
蛇性本淫，她已到了发情的时节，今日见了瀛渊便起了淫心。她只是一百年小妖，若能得到魔族的宠信，那当真是天大的好事。
“你倒真不怕死”瀛渊捏住那女妖的脸，验货般勾唇打量道“既知我是谁，便知晓我真身为何，一条小蛇也敢来冒犯”
那女妖被美色所惑，一时无暇顾及甚多。伸出手臂攀上了瀛渊的臂膀，身上的薄裙也褪了下来。
……
自晌午后，覆忧便再未见瀛渊。许是白日睡得多了，今夜她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不想行至西边竹林忽闻异声。
覆忧已在这岛上住了一年有余，自宫人们被遣走后，偌大的蓬莱幽州就只有她和瀛渊二人。
难道是妖怪…？覆忧心中一惊…
说她不怕是假的，但是除了怕，她心中好奇更甚，她做了十五年的人，除了阿渊外还未见过这世间其它生灵。
她又是不安，又是好奇地拎起衣摆，往林中悄悄探去……
竹林中寥寥飘散着湛色的幽光。那光虽将四周照亮，但伴着那如鬼魅般奇异的哭声，也让四周看起来十分怪异阴森。
听那声音越来越近，璧还心跳也愈加快了起来。
这时她能断定这是声音是女子发出，隐隐约约伴着含糊不清的话。
那声音细听也并非全是痛吟，更像是一种痛苦又快乐到极致的抒解。
覆忧通红着脸拨开竹枝，眼前景象让她差点惊呼出声。
只见今日教习她的那个女子躺在一块大青石上衣衫半褪，脸颊绯红的□□着。她双腿大敞，双手紧紧抓住掀起的衣裙，双眼湿润涣散，鲜红的嘴唇不住呢喃着。
过了许久，她的声音越来越尖细，眼角已有泪水漫出，可嘴里还是不住地喊着淫语，而她身上的男人却愈加强势，一下一下似要取了她性命。
覆忧心头一紧，她是在哪里见过这个画面…？好像在她梦里出现过。
只是在梦中，那被钳制住的人不是旁人，而是她自己。
恍然在目的，有无力抗拒的绝望，还有如梦魇般映照在四周的龙影…
这时阿渊坐起，覆忧也清楚地看到了他的脸。
对啊，这个岛上除了他们三人还能有谁。
许是被那女子的异样惊到了，她方才没有顾上看清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是阿渊。
与平时的羞涩温柔完全不同，此时浸苍正玩味看着那女子从青石上颤颤巍巍爬起，跨开双腿坐在自己腿上。
这个人真是阿渊吗…？覆忧睁大眼睛看着这个无比陌生的人。
他身上的衣袍平整，只是下摆掀置一边，好整以暇地抓住那女子的腰，眉眼间尽是蔑然的残忍。
他的脸上无过多表情，仿佛这黑夜中的鬼魅，肆虐又惹人遐想。
终于，伴随着最后一声尖细的厉吟，那女子宛如暴风雨中将要折断的树枝，狠狠抽搐了两下，从阿渊腿上瘫软倒在了青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