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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芙蓉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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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璇玑做了场梦,只记得自己见到了些有关于前世今生之事,因而没有多顾虑那么多,另一边,雪瑄等人跟着那只妖兽往朱雀山的山脊走,没过一会,便就到了山脊,一路上皆是怪石嶙峋,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

    其间有不少的山洞,琳琅他们也不知道那幕后之人到底在何方,因而是一个接着一个的山洞去探寻,最终是走累了,因而众人皆坐在一个大青石上暂且休息了一下。

    琳琅一边坐在大青石上让方华帮她捏捏腿,一边解下腰上的水囊,大口饮下水并抱怨道:“简直是比玉女峰的山洞还要多,若是像咱们这样一个一个地这样找。要找到猴年马月啊!”

    雪瑄轻声笑道:“哪有那么夸张,不过就是个一十二个山洞罢了,你莫不是没听过昆仑之巅?山洞何止一十二个,上百个、上千个都是有可能的,就这些山洞还嫌多?”

    琳琅听了不免砸了咂嘴,心想着,这舒霖果真是个饱读书籍之人,不像她与璇玑,一个大字都不识,显得自己很没有教养一般。

    方华四周观察着,又掐指念咒,因而低声说道:“我也不知为何,以我的修为却找不到那幕后之人,却只能依靠着这妖兽。想来咱们必须跟着妖兽来找到这幕后之人,最好还是加把劲去找吧!”

    雪瑄绾着容徵的手,用眼神示意容徵,云琳琅不过尔尔,何必要放在心上,这时,琳琅来了动力,又多喝了几口水,拍了拍裙子上沾染上的泥土与灰尘,慷慨激昂地说道:“走吧,咱们继续去找!一定要在今天找到那人,不然誓不罢休。”

    菱香靠在那块大青石上,翘着二郎腿,叹了口气:“这边这么多的山洞,怎么找啊?不如回去吧,明天再来也好。”

    话音刚落,雪瑄瞟了一眼菱香,不免暗下骂道:“好你个菱香,老娘的血白流了吧,这可是禁术,若是没到关键的时候,我绝不会使出来的。如今你却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下回要你来献祭去。”

    方华与彦凤几人还没来得及说话,却听到琳琅嗤笑道:“哟,瞧瞧,体力如此不济,就这还寻仙问道,还不如回去好好去当你弟子去,干嘛跑来来受苦啊!”

    菱香冷哼了一声,又慢慢悠悠地说道:“是啊,我是千金大小姐,我可不像某些‘乡野泼妇’那般毫无礼数,哪里学得她这种不知礼数,又哪里比得上‘乡野泼妇’那般精力十足,活蹦乱跳呢。”

    琳琅柳眉倒竖,指着菱香的鼻子骂道:“你骂谁是‘乡野泼妇’?你才是‘乡野泼妇’!”菱香又轻笑道:“我也没指名道姓,云姑娘何必这么吃心呢?”

    琳琅气得从大青石上跳了下来,要去殴打菱香,雪瑄连忙拉开她二人,安抚她二人道:“好了,别伤了和气,要我说,你们二人都有错!”

    这边两个女孩子相互骂仗起来,那边方华也有些不耐烦,因而去问容徵:“方才那个法术是?又是如何能让妖兽去找到幕后之人的?”

    容徵笑道:“那是巫族使用的巫蛊之术的一种,虽说不是什么害人的,但也是有些伤害人精气神的,小霖跟宗主他们学习的,也不算是学业不精,只是灵力有些用得多了,因而才会有些颤颤巍巍的。”

    玉珃仔细地望了一眼雪瑄,不禁暗自叫道:“太像了,这跟副门主长得太像了,舒霖有几分副门主的样貌,莫不是舒霖是他的孩子?不太可能啊,副门主明明说了,自己的女儿九千年前就死了,这又哪来一个长得跟他女儿很像的人?”

    方华惊讶道:“她竟会巫术?真是稀奇,以往的修仙门派,怎会让弟子去学习这等伤天害理的法术呢,怎么你们玉衡竟然允许弟子去学习这等东西?”

    他又问道:“你也会巫术吗?不如你也来弄一只妖兽来帮忙捉住那幕后之人。”

    容徵摇了摇头,连声说道:“说来惭愧,我并不会巫术,小霖天赋异禀,生来就是半仙之身,我等寻常之人真是只有望尘莫及了。”

    琳琅和菱香吵累了,琳琅听到容徵在夸赞雪瑄,并笑道:“瞧瞧,这才是大家族出来,不像某人,真以为自己是什么高贵之人了!”

    突然听见几声玃如的嘶吼声,雪瑄让妖兽跟着那声音走,走到了一个大山洞外,雪瑄让他们不要说话,那些玃如往那个山洞外徘徊,雪瑄轻声说道:“我与琳琅、元郎君往山洞里去,六哥与方郎君和梁郎君与江姑娘堵住另外一个出口,咱们来个里应外合,千万别让他跑了。”众人答应着,便就准备分头行动了。

    琳琅本身就忍不住了,抢在雪瑄前面,身形如闪电一般,直直地往那冲。在洞外徘徊的玃如还没有反应过来,突然冲出一个人来,分分是乱了手脚,琳琅用龙渊剑三下五除二杀了几只玃如,已然是死伤过半。

    剩下来的玃如刚准备想逃往洞中,却被雪瑄用鸾飞剑所弑杀,霎时间已然是全部死伤,她二人和修瑾扔了一串摔炮,顿时间洞中是噼里啪啦地作响,白烟弥漫,只见一道黑影快速地从洞中出来,眨眼间要往旁边的山洞里钻。

    雪瑄哪里会让他跑了的,顺势把身上带着的银针丢到那人身上,那人惨叫一声,便倒在地上,琳琅等人都跑过来了,问道:“可逮到了?”

    雪瑄用剑指了指,冷声说道:“喏,这不就是。”

    容徵担心地看着雪瑄,说道着:“玉儿,小心有诈!”容徵仔细一瞧,看见那银针插在那人身上,倒也算是放心了。

    说话间,那阵子的白烟飘散,月光照耀了上来,那人戴着一块黑布,雪瑄将那黑布扯了下来,那男人长得尖嘴猴腮,眼睛如铜铃般,眼神却是死的,脸上有很多的疤痕,宛如一条条青色的蟒蛇在脸上,猛地一看,如同鬼怪一般,琳琅和菱香上哪儿见过这等人,连连吓得花容失色的,但只有雪瑄临危不乱,仔细观察了那人,这是貊国人。

    方华念了个口诀,拿着剑架在那人的脖颈上,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操控妖魔在这儿兴风作浪、为非作歹,危害整个望仙郡的人?”

    那人并没有说话,只是呆呆地看着雪瑄等人,并且发出吓人的笑声,令人毛骨悚然。那几个女孩子上哪儿见过这等人呢,那人趁着他们不注意,便要冲上来,菱香与琳琅不幸就要成被攻击的人,只见那人直冲冲地向琳琅和菱香,那人脸上的疤痕宛若一道道沟壑,月光下显现的是如此的骇人,她二人不禁是愣在那儿,手中握着的剑却始终挥动不起来。

    那人十指黢黑,指甲很长,根根指甲都得有四五寸长,也不知道这指甲里可有藏着什么毒,若是给这指甲抓伤,不死也得难说,更别说毁容了。

    琳琅和菱香都吓呆了,方华与玉珃等人又没法第一时间跑来救她二人,若是要现在跑过来救她们也是来不及了,耳边只听‘当’的一声,只见一阵寒光射影,却是一把带着寒光的宝剑砍向那人。

    雪瑄连忙用披帛把她二人拽了过来,她大喊道:“你二人还愣着做什么?不要命了!还不拿好自己的武器,认真对付你的敌人。”

    雪瑄反手把那人的一个手臂砍了下来,说实话,那人的武功和修为并不高,但也不知是何方武功,雪瑄她们也不敢贸然轻敌,那人的武功毫无章法,因而雪瑄先用银簪戳伤了那人,雪瑄让容徵先拖着那人,她去看看云琳琅和菱香到底怎么样了。

    琳琅和菱香皆深深地吐了口气,她二人还有些惊魂未定,神色有些奇怪地看着雪瑄,半晌过后,才反应过来,低声说道:“你……那么……多谢……舒姑娘了!”

    雪瑄把头上戴着钗环抚了抚,轻声笑道:“只要你们没受伤就好,不必谢我,只要你们下次别再这样拖后腿就好。”

    说罢,她便用绳索捆了那人,众人把那人逼到逃不了的地方,玉珃突然大叫一声:“不好,他要跑了!”

    话音刚落,那人便要想鹘鹰一般飞檐走壁,雪瑄上哪儿会让他跑了呢,因而再次拿出彤弓素矰,射了一箭,那人应声倒地,又迅速的爬进洞中,雪瑄又布了个网子,罩住了整座山。

    琳琅原以为玉衡的功夫其实就比其他门派厉害一点而已,现如今看到雪瑄的本事,也算真是佩服了玉衡的功夫,若是玉阳与其相比,还是落下了一大截,若是现在才亡羊补牢,可惜早已经是晚了。

    玉珃与彦凤倒是惊奇,因而觉得惊奇说道着:“你竟还会这个?到底还是玉衡的功夫厉害,不像咱们几个,弱不禁风的,还不一定能到这个境界呢。”

    雪瑄自然是卯足了实力去抓捕此人,又听了玉珃有些在夸赞她,她也不想过于骄傲,因而赔笑道:“不过是我学艺不精罢了,我这些只不过才是皮毛而已,若是与别的师兄师姐相比,我又算些什么,若是我真的像你们所说的那样,那我该多惭愧啊。”

    琳琅原以为舒霖不如雪瑄与雪瑛,这下一看,发觉玉衡的弟子就没有一个是差到哪的,若是再差也得比玉阳的弟子好。

    雪瑄让容徵他们点燃了白桦树所做成的火把,进了那洞穴,他们手中握着剑,悄然无声的慢慢往前走。

    突然有一阵像是撞见洞壁的声音,雪瑄用手摆了个手势,让她们噤声,又小声说道:“你们听,前面貌似是有什么声音,看来‘鱼’上钩了,咱们准备再往前走走吧。”

    几人屏息,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只觉得远远传来一阵声音,若不是洞中聚音好,又怎会听得到。

    琳琅与菱香却有些觉得不可思议,将信将疑,觉得雪瑄布下的网子能有这么厉害?要是能有这么厉害,那么以后要是发生了什么事……

    几人再跟着雪瑄的妖兽往前走,越往里走,便就越来越宽敞,其中有不少的岔路,但是他们还是靠着妖兽的追寻,找到了那人的最后的躲藏之地。

    雪瑄让方华把火把给弄熄灭,自己用法术变幻出一只雪白色的鹰隼,耳边只听到那人在随意的骂人,想必是他逃不出去了,因而才在这口出秽言。

    她大喝一声:“莫不是还想跑不成?没门!”一个箭步上去,把那人用她的绳索捆了双手,那人却手忙脚乱的撞击洞口,却始终撞不开。

    雪瑄冷笑道:“放弃吧,我这网子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摧毁的。”

    说罢,那人被他们几人逼到了洞壁那,已然是无路可退,因而只得安心认命。方华刚准备杀了这人,雪瑄却拦住,说道着:“何必要杀他,让他把前因后果说出来,别免得害了好人。”

    雪瑄语气温和地说道:“阁下为何要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常言道,‘人神巫皆为天帝司管‘天地法则,又怎能遭到他人肆意的破坏与不遵守呢,因而阁下还是说出自己的苦衷为好,免得咱们几个替天行道,灭了你。”

    那人却仰天大笑:“何必呢,你们就没一个是好东西,自私自利、残暴不仁,我们只想活着,你们却一点点活路都不给我们。”

    他又大笑道:“要杀要剐随你们,尽管来,我早就不想活了!”

    雪瑄止住了众人的怒火,有上前了一步,好生劝导道:“阁下未免也太过于执着了,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苦衷尽管说与我们听,我们也好来帮助你,我且只想问一句,阁下为何要操控那些玃如来大肆破坏这望仙郡一带?又有什么目的?倘若阁下肯说出来,我敢保证我等几人便不再会来刁难阁下的。望阁下想清楚!”

    他冷冰冰地低笑一声:“你们这些都是两面三刀之人,因而你们的话能有多少真多少假,你们自己心里清楚得很,一句话,要杀要剐,还不快些,我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雪瑄有些不高兴,但也不敢显露出来,因而赔笑道:“这话不妥,话也不可这么讲。”又微微一笑道:“我乃玉衡宫弟子舒霖,旁边的几位也是有名的寻仙问道的修仙门派的弟子,向来都是有一说一的,你若是肯将幕后指使你之人供出来,究竟有何目的,我等定不会食言的。”

    那人桀然一笑:“我呸,天下中这些寻仙问道的门派都是藏污纳垢,天下更没有跟他们一般脏得要死的了。”……那人寻死觅活的,琳琅有些不耐烦了,冷冷地厉声说道:“既然他想寻死,便就让他去死吧!咱们何必去趟这趟浑水?”

    雪瑄却觉得这要做并不妥,彦凤几人见他如此固执,正不知道说些什么好,雪瑄慢慢走了过来,向那人福了个礼,笑道:“这位阁下何必说什么气话,其实就算你咬死不承认,我也大约能猜出来一半,我瞧你样貌神情与修为,武功以及行为举止,便能猜出,想必阁下不是人吧?我可说对了?”

    此言一出,众人皆愣在了那儿,这人明明妖气并不重,她们原以为这人是巫族,却才知道此人竟然是妖,方华顿时反应过来,大喊道:“原是一只妖,藏得怪深的。”

    琳琅不禁“啊”了一声,一般在她所认知中,妖一般是像动物的形状多些,倒也是听过长得更像人的,也能听人言,说人言语,但这也是她第一次见过。

    那人死死地看着雪瑄,又冷哼了几声。

    雪瑄又替琳琅他们解释:“我以前是听过妖修炼成人型也能开口说人言的妖,分散到各地去修行,有的生性善良,与人为善,有的邪恶无比,残害百姓,因而这类妖经常被寻仙问道之人所剿灭,又想来是一群为非作歹的乌合之众,试图来残害百姓,以达到什么目的,本想念他修行不易,放他一条生路,如今他却不珍惜,因而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众人便准备要举起宝剑,剑抵在他的脖颈上,剑气逼人,分明是要分分钟要杀了他一样。

    那人瞧见彦凤和修瑾,不禁冷笑道:“看来,如今是我倒了大霉,也罢,就算是我倒霉吧,也该我时运不转,命该绝,事到如今,又有什么可怕的。”

    那人突然从袖中拿出一件乌黑的长方形的东西,抛向洞壁,琳琅原以为是什么火药之类的,连忙拉着方华准备躲藏起来,雪瑄与容徵却不急不忙,却一心在那儿一副看热闹的样子似的,一点也不着急。

    琳琅见此觉得奇怪,因而问道:“你二人这是,为什么不躲?”

    雪瑄却觉得好笑,因而回答道:“何必要躲,这又不是火药之类的,只是用来做迷惑人的东西,这是墨鱼的墨汁和姜汁和在一起的。”

    那人听见,厉声怒吼道:“今天哪怕是要死,我也要拉一个做垫背的!”

    说时迟那时快,容徵与彦凤、修瑾与玉珃、方华等人同时出手,将那人先是上身砍了一刀,又是左边肩膀砍了一刀,又拿降妖的匕首刺向那人的心脏,方华手里的剑正好贯穿了那人的胸腹部位。

    琳琅只见那儿就只有一个浑身是血的血人,那血人一个身形放大,吓得她愣是不敢动,后心突然像是被什么拉扯着的,一直向后移动,琳琅回头一看,原来是雪瑄,她有些责怪的语气说道着:“到这个时候,还愣着做什么?”

    琳琅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得在这儿装一会的哑巴。

    方华把剑收了起来,便要把剑上的鲜血给擦拭下去,一边说道:“说到底这事还没有彻彻底底地搞清楚,不如把这具尸体带到温县村,给杨大郎他们去看看,也好去交个差。”璇玑不知什么时候来了,问道:“这就是那操控玃如的妖?”

    雪瑄瞧见璇玑来了,连忙问道:“璇玑。你来做什么?”

    又关心说道:“快回去,别受伤了。”

    璇玑反而疑惑道:“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方华却笑道:“不是她,而是他。”说罢,把那尸体晃了晃,鲜血洒在地上,璇玑见他一动不动了,喃喃道:“这是操控玃如之人?怎么,你们把他给杀了?”

    琳琅却打断了璇玑的话,愤愤不平地说道:“什么人啊,他哪里是人?明明是妖才对,分明是他不肯把幕后之人说出来,我们自然是要来成全他。”

    雪瑄却反驳道:“依我看,那人可不一定真的是死了,我听说有一种附魂之术,说不准这具身体,原本就是人,而死后被妖附身上去。”

    话音刚落,这尸身便就脱落到地上,彦凤几人连声大呼道:“这……不可能啊!这……应该是死透了啊!”

    那妖从那具尸体中分离出来,已然是受了很重的伤,脸上也有伤痕,仰天躺在一块大青石上,身上的血流得满地都是,想必是真活不了多久了。

    琳琅冲着那人大声喊道:“还想跑,看你如今怎么跑,如今你已然是被废了大半修为,如今就如一只鸡子似的,看你该怎么办。”

    琳琅虽然是嘴上骂得最凶,但心地却没有那么恶毒,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场面,也有些不忍心,掉头说道:“你们谁来给他个痛快吧!别让他这么痛苦地活着。我有些不忍心去做出如此残忍之事。”

    那人死死瞪着雪瑄等人与琳琅,瞳孔中又分离出一个来,并闪着铜绿色的光芒,惨笑道:“你们何必这么假惺惺,真是令人作呕,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我自己问心无愧,你们人类总是这么道貌岸然,明明是我们妖的地盘,你们非说是我们贪心不足,你们到底做了多少错事,你们自己清楚得很!”

    雪瑄被这句话给震惊住了,自己虽说帝女,但自己亦是身上流淌着妖族的血。她暗下思索着,“若是人与妖能和平,那该是多好啊!可是自己不能以自己之心,来拯救整个世界,若能让妖族能有安定之所,那便就不会再有战争了吧。”

    话未说完,容徵见情况不妙,那人要把雪瑄是妖的事实给供出来,便就一剑穿心,又将那人的头颅砍了下来,那人便就死在这儿,皱眉道:“话这么多,不过就是想要拖延时间罢了,如今成全一死,也算是积了德。再说了,都快要死了,还废话那么多,你害得那么多人流离失所,还问心无愧?我呸,见过不知廉耻的,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菱香见那头颅滚到她的脚下,不禁大喊了一声:“哎呀,你怎么把他给杀了?并且你为何要把他的头颅砍了下来啊?”

    雪瑄却不急不慢地从身上拿出一块长方形的毛蓝布,然后把那颗头颅提了起来,嘴中念叨着些经文,那是用妖族语言所念的,因而也只有菱香他们才听得懂,用那毛蓝布把那头颅给包了起来,又一面叹道:“哪里用得着杀他,也算是给了他个痛快,只是看他这个样子,或许有什么难言之隐呢?也罢,与咱们也没有多大关系了。”

    众人见她这样,并不觉得好受,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觉得书本子读多了也有点伤感,她并没有说错,那妖再十恶不赦,也哪里用得着让她们所杀呢?自有天道会收拾这类妖,本来也是一场漂亮的胜仗,可是,这番话一出,便让人觉得她们是否是做错了,三界众生不只是人类,妖也是这三界众生中的其中一员,她们最后却没有胜利的兴奋,却是冷冰冰的阴郁起来,她们是否是真的做错了什么,只是人的命是命,那妖魔鬼怪的命不是命?因而她们几个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众人无话,只得先回来温县村,方华见杨大郎几人还未就寝,便说道:“杨郎君,我们不辱使命,朱雀山作乱的妖邪,已然是被抓到了。只是……他已经死了。”

    方华把那毛蓝布里装着的头颅拿了出来,村中之人见了都有些害怕,血淋淋的头颅,死不瞑目的瞪着人,村中之人既是害怕又是高兴。

    方华将大概具体的事情与村中之人说了一遍,又笑道:“各位太夫人与各位太公请放心,这捣鬼的妖邪已然是被诛杀,以后各位都可以放心了,我们以后也会常来看看的。众人都感慨了一番,最后将那脑袋随随便便地找了个地方,挖了个坑埋了进去,讨论着是否要请个道士求张符咒来压着怨气,也算积了一份功德。

    雪瑄听了这话,却有些不太高兴,她觉得所谓的道士中十个里有八个江湖骗子,因而自己骗他们说自己有张符咒,可以拿去镇压邪气。

    这里的人被玃如逼得四五个月几乎都不得安宁,如今玃如之乱已然是结束了,也算是心里的一块大石落了地,便要请方华等人用些饭菜,雪瑄连声推阻道:“不必,上我桃花坞吃吧,到时候也好摆一张大大的宴席与他们吃,你们饭菜不容易,便不能劳烦你们的。”

    说罢,便从一个锦囊袋中取了些种子来,又拉着容徵等人去下到田地里去锄地,又帮他们播种了这个种子,播种完后,与村民讲过如何收获,如何播种,便就带着他们几个去了桃花坞。

    刚到桃花坞,雪瑄便吩咐侍从:“去叫厨房的人准备一桌大大的宴席,切记是多上些菜来,他们几个这几日也的确需要吃顿好的来补补身子了。”

    侍从答应着,便就去吩咐厨房的人了,雪瑄便就让他们先去休息了,自己带着容徵去了自己的居所,便就与他说:“这妖我猜出来是什么妖了,那妖是发明鸟与鹪明鸟所生的杂种,因而能高贵到哪去呢。”

    容徵正想准备接下这句话,恰好侍从跑过来说:“主子,饭菜已然是做好了,求主子去品鉴一二,也好让我们知道有何缺处,也好来改进一二。”

    雪瑄牵着容徵的手一起下了楼,去大厅用了饭,琳琅这回才发现这里所用的筷子居然是翠玉镶乌木筷,勺子与碗碟也是青瓷的。

    雪瑄酬劳她们,一直闹到第二天清晨,才渐渐地散了。

    方华等几个男人精神倒是不错,又喝了不少的酒,又在那儿叙叙旧,琳琅与菱香就只在那儿听,偶尔在其中插嘴几句话,雪瑄拿出自己的琵琶,横抱琵琶用拨子弹了几曲,璇玑倚在琳琅的肩上睡着了,鼻息轻微。

    玉珃在那儿问道:“舒姑娘,你之前说现在外头有很多的妖聚集起来,此话可当真?”雪瑄脸上如同烧红的红霞照耀在雪上,当真是美人面,她弹完一曲,便就喝了一小盅的酒,又苦笑一声,又喝了一盅酒,醉醺醺地说道:“其实我也是从副宗主那儿听来的,至于是真假,我也不知道,只是听他说大荒之中有大量的妖出没,并聚集在一起。”

    玉珃也笑道:“说不准是人呢,大荒之中有许多的国家,那些国的子民与我们长相也不一样。说不准只是长得像妖呢。”

    琳琅惊奇道:“竟有如此之事?我竟不知,不过妖就是妖,又怎么会长的像人。”雪瑄听了,拿了绣帕捂着嘴咯咯笑着:“你竟不知?我记得我认识个人,她母亲便就是氐人,可她不是也长得像人吗?”

    她本身就有几分瞧不起琳琅,见她也没个见识,因而说与那些人听,也好让她们听听这所谓的玉阳的大小姐竟是个大字不识的丫头。

    琳琅被她所说的话给堵住了,自己明显是不如她的,她再不济也是读过几本子书的,自己也只是认识个别几个字而已,因而只好在那儿装傻附和着。

    雪瑄又笑道:“大荒之中的奇闻异事多着是,也罢,算你是没见识过,很多地方的国民长得与我们不一样,但是他们有他们独特的生活习惯,与我们一样的。”

    琳琅顿时脸色有些变化,颤颤巍巍地说道:“那么,我们这次杀得妖难不成是人?这……是不是……我们……也是杀了人?”

    她听了这话,脸上平淡,一点表情都没有地说道:“哪怕他是人也该杀!他做了该杀之事,就得死!”

    方华与琳琅皆皱着眉头,说道着:“怎么能这么说呢?妖是妖,人是人,能一样吗?”她不禁冷笑:“怎么,你们玉阳就这么黑白不分?人做了坏事不用被处罚,而妖做了错事就要被杀?你们可真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啊!”

    方华与琳琅听了这话,顿时愣在那里,久久没有回过神来,一向是口才很厉害的方华与琳琅,到了现在只得哑口不语,方华辩解:“那不一样……,常言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反正不是人,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不禁反驳道:“若按你们所说的,我也和你们也不是一族的,我也心藏异心了?我且告诉你们,我母亲是羽人与人类所生之子,依你们所言,我也该死了!世上不是人的东西多着呢,难不成不是人的都是坏东西?”

    方华顿时愣在那儿,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这……你……又如何能确定……他们该不该杀!”

    她冷哼一声:“这个我自有定夺,我自然是确定的,因为我心里有数。”

    方华刚准备要反驳她的言论,却被她说的话堵住了,她冷声说道:“既如此,那些杀人放火、占山抢夺的人不该杀吗?原是如此,看来你们玉阳还准备要包庇这种罪大恶极之人,对此,我玉衡再不济也不会做成此等黑白不分之事。常言道,‘上梁不正下梁歪’想必是你们玉阳作风不正,才会出现这等事来包庇着恶人。”

    她的这番话,把在场的人都给说懵了,他们都知道她说话很不饶人,也知道她伶牙俐齿,可却都没想到她的伶牙俐齿能说道这份儿上,他们均是被噎得无话可说。

    她继续说道:“你们也不用说些无用之言了,总之我今日就一句话,人分好人和坏人,妖也有好的和坏的,这世界上也不是什么事都是坏的。“

    方华被她气的脸色铁青,指着她的鼻子说道:“你说你是人也就罢了,你凭什么要这般评价我们玉阳,这样说我们玉阳,你可曾有一点良心?你这般做法,对得起你们玉阳的列祖列宗吗?“

    她毫不犹豫地说道:“我不需要你们玉阳列祖列宗的提醒,我只需要知道你们玉阳的列祖列宗有多么的坏,你们做的事情有多么的卑鄙!“她说完这话,不再理会众人,拉着容徵的手径直走的回了房间。

    ……

    雪瑄回了房间便就晕了过去,容徵连忙扶着她,她是被心疾被气的犯了病,不过幸亏他及时发现了这个情况,不然的话,恐怕就要命丧黄泉了。容徵连忙叫人去熬药,又心疼着看着她,轻轻抚摸着她的额头。

    “哎呀,怎么烧成这样了,真是急煞我也。“他心疼地说着,又叫来侍从帮她拿些厚被子,一边帮她盖被子一边嘱咐:“你赶紧去熬些热汤来,快去。“

    侍从应了声,便退了下去,过了一会儿他端着热汤进屋来,容徵便将药喂到了雪瑄的嘴巴里。

    他细心地喂着,一勺一勺地将药喂进她的喉咙里,待喂得差不多之后,容徵才站起身来,拿起湿毛巾擦了擦手,看着发着高烧雪瑄,他心中暗忖:她怎么病的如此严重呢?他又坐回床榻边,伸出双手握住了她的手,温柔地说道:“小玉儿,不要担心,你一定可以好的,一定可以好的。“

    她躺在榻上,眼睛闭得紧紧地,嘴唇紧抿,似乎是睡的并不踏实,他心中不禁担忧起来,这是他唯一的挚爱之人,他不希望她受伤害,更不愿意她有事。

    可如果让她就这样躺在榻上的话,恐怕也是不行的吧。于是,他轻轻地推了她一下:“小玉儿,快些醒来喝药啦!小心把药凉了,你身体不好,就不能好好地照顾自己啦,你若是病倒了,我怎么办?“

    她睁开了眼睛,眼中尽是痛苦之色,她微微摇摇头,说道:“六哥,我不想喝药“

    他急忙说道:“小玉儿,你不吃药不好,快别任性了,你身体要紧,乖乖把药喝了。“

    他说完这话,便将她的手拿开,拿起桌上的碗,舀了一口药汁吹了吹,喂到她的嘴边,她看着他,眼睛中满是泪水。

    容徵见状不由得叹了口气,她的泪水落在了他的手背上,他不禁皱起了眉头。他将药送到她的嘴边说道:“小玉儿,快喝了它吧!喝了它就没事了。“

    她咬着唇瓣,看着碗里的药汁,一滴滴的流入自己的喉咙。

    他见她喝光了那碗药,连忙问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些?“她摇了摇头,说道:“没有还是冷“

    他连忙说道:“没关系,慢慢来,不会有事的。“他将碗放下后,便拿起一旁的帕子,轻轻拭去了她唇角的药渍。

    她的脸颊上浮现一丝红晕,低下了头,不敢看着他。他见她这副娇羞模样不由得笑了笑,这个小丫头,竟还会害羞了。

    他笑着看向了她,见她的目光始终盯着自己,不禁笑着问道:“怎么,你在看什么呢“

    她连忙低下了头,羞涩地说道:“我没有看什么,我只是觉得我好幸运啊,能嫁给你,真的很幸运。“她说完后,便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甜蜜的笑容。

    听了她这样说,他不由得愣了一愣,她的意思是说,嫁给他是她的福气吗?他想着,便问道:“是因为你嫁给了我所以觉得幸运吗?“

    她抬起头看着他,认真地点了点头。容徵见了,心中不由得升腾起一股喜悦之情,他伸手抚摸着她的秀发说道:“傻丫头,你是我的妻子,我娶你是应该的,何须说什么福气之类的话,难道你不愿意嫁给我吗?“

    她看着他,认真地说道:“当然不是了,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么会不愿意嫁给你呢。“她说着便笑了起来。

    “嗯,既然不是,那就赶快起来吧,我已经让厨房给你准备吃的去了,待会儿就可以吃东西了。“容徵说完这话便帮她穿戴整齐。

    她坐在镜子前面,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心里不禁有种感慨,自己竟然嫁给了这样好的一位夫君,这是她几世修来的福分啊!

    “小玉儿,你今日是否想吃什么东西呢?“容徵笑着看着她说道。

    她想了一下,说道:“不想吃任何东西,只想吃些果子,我不想吃药,你给我弄点果子吃吧!“她说着便指着窗外的桃花树。“好啊,我现在去给你摘些桃子来,等会儿我再给你做桃花酥。“说罢,他便站起身来往门口走去。

    她听了,连忙叫住了他:“等等!“他停下脚步,转身疑惑地问道:“小玉儿,你还有什么事吗?“

    她笑了笑,说道:“没什么事,我就是随便问问而已。“她刚刚想到一件事情,她现在身体虚弱,根本就无法走动,如果容徵要去取什么东西的话,一定要带上她才行,不然她也帮不上什么忙。

    容徵看着她那副可爱的模样,不禁哈哈大笑,说道:“好吧,既然你想吃东西,那我便先去取些东西来,你在这里好生休息,等会儿我回来就给你做些你爱吃的食物。“她连忙点了点头,说道:“好,你赶紧去吧,我会等着你的。““好。“说完后他便离开了房间。……

    不多时,容徵就端着一盘切成片的桃子炖肉回到了屋内。

    她看着他手中的桃子炖肉,不禁吞咽着口水,这桃子炖肉真的好香啊,让她好想马上就吃掉。“小玉儿,来,张嘴,我喂你吃。“他笑着说道。她笑了笑,便张开嘴巴,吃掉了他喂进自己口中的桃子炖肉。他喂完了她口中的桃子炖肉后,便用筷子夹起一块递到她的嘴边。她看着他,张开了嘴巴。

    他见状,笑着喂给了她一块肉。“谢谢你啊!““不用客气。“两个人吃过了桃子炖肉之后,她便开始昏昏欲睡起来。他看着她,不知怎么的,忽然想起了她之前所说的那句话,不由得笑了。她闭着双眸,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看起来煞是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要捏一捏她粉嫩的小脸蛋儿。

    容徵伸出手去,轻轻地碰触着她的脸庞,她的皮肤滑溜溜的,手感很好。他又轻轻地捏了一下,不由得感受着她柔软的肌肤,心里涌起了一阵异样的感觉。正当他想要继续摸一下她脸蛋儿的时候,她却突然睁开了眼睛。

    “小玉儿,你醒了啊!“他连忙收回了自己的手。

    她微笑着说道:“是啊,我早就醒了,只是一直都没有睁开眼睛,想要好好的享受一下这宁静的早晨。“

    容徵闻言不由得笑了,他说道:“你这丫头,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若是让别人瞧见了,岂不是要误会你是一个不守妇德的女人啊!“

    她看着他,不服气的说道:“你才不守妇德呢!我才不像你那般不守妇德呢!“他被她的话逗乐了,不由得说道:“我怎么就不守妇德了呢?难道你就守妇德吗?“

    “当然了,女子要有妇德,那男子也应该有夫德,若是男子都不守夫德,那就说明男子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她理直气壮地说道。

    容徵不禁摇了摇头,说道:“好,好,你是女人中的典范,我输给你了。“

    听了他的话后,她笑嘻嘻地说道:“好啦,既然你承认输给我了,那就赶快给我做些东西吃吧,我已经饿坏了。“

    容徵宠溺的看了她一眼,说道:“你这小馋猫!“说罢,他便站起身来,向外面走去。

    她躺在床上,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

    不一会儿,他便回来了,只见他将一篮子的菜放到了桌子上,对她说道:“小玉儿,你看看,今天是什么东西做的?你最爱吃的酸辣土豆丝、清蒸鱼、红烧狮子头、糖醋排骨、油炸虾仁、麻婆豆腐、蒜蓉鸡、干炒藕片、凉拌黄瓜,全部都是你爱吃的东西。“她看着桌子上丰盛的饭菜,不禁咽了一口唾沫。

    “哇塞,我从来没有想到你还会做这么多美味的佳肴,看来你是一个厨艺很好的人。“她看着桌子上的饭菜,夸赞道。

    他笑着说道:“那是自然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很清楚的啊,若是我做出来的菜,你都不喜欢吃的话,那我这么多年来,岂不是白学了吗?“

    “你呀!总是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其实我也知道你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小丫头罢了,俗话说得好,吃惯了山珍海味,偶尔吃点家常小菜也是蛮好的。“她看着桌子上的菜肴,不禁说道。“你这丫头倒是挺会安慰我的。“

    “呵呵“她笑了笑,然后拿起筷子开始吃饭。吃完饭后,他们便一起坐在院子里聊天。他坐在她旁边,她靠在他的怀中,两人就像是热恋时的情侣一样。

    她看着他俊俏的侧脸,不禁笑了。容徵感受到她的注视,便转过身去看着她,说道:“小玉儿,你看着我作甚?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她摇了摇头,笑道:“没有。“他伸出手来,轻轻地抚摸着她娇艳欲滴的嘴唇。

    “小玉儿,你的嘴唇真是越来越漂亮了,我好想吻你啊!“他低下头去,慢慢地凑近了她的嘴唇。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颊,心跳不禁加速了。

    他的嘴唇在距离她的嘴唇只剩下一公分的地方停止了下来,他看着她羞涩的脸庞,轻轻地笑了。她抬起头来,看着他笑颜如花的模样,不禁愣住了。

    他看着她傻傻的模样,不禁笑了。她回过神来,脸颊不由得变得更加滚烫了,不敢再去看他。容徵看着她害羞的模样,不禁笑道:“小玉儿,怎么样,现在可以给我亲你了吗?““我,我不知道。“她支支吾吾地说道。

    “哎呦,你这个小姑娘,我还能骗你不成吗?快点告诉我,你愿意还是不愿意?“他问道。她犹豫了一番后,说道:“你都这么说了,我还有什么不肯的,不就是亲一下嘛!“

    “好,好,你答应就好!“他说着,便俯下头去,轻轻地在她的嘴唇上啄了一下。“小玉儿,你的嘴唇好香哦!“他笑着说道。

    她听了他的话后,羞涩的低下了头。他看着她的样子,不禁又吻上了她的唇。两人的舌尖交缠在一起,他们彼此品尝着对方口腔内的甜蜜。

    不一会儿,容徵就放开了她,看着她,眼神中充满了爱怜。她羞涩的低下了头,看着桌子上的饭菜,她不禁笑着说道:“六哥,你这一次为我做了这么多好吃的东西,我真的是太感动了,我以后会记住你的,我永远都会记得你的。“

    “傻丫头,我说过我会照顾你一生一世的,所以无论你有什么困难,我都会帮助你解决的。“她抬起头来,用一双含情脉脉的眸子看着他,说道:“六哥,我们一定会永远都幸福下去的,对吗?“

    他点点头,“嗯,我们会一直幸福下去的,永远都幸福下去的。“她微微一笑,看着他。

    他看着她脸上灿烂的笑容,不禁有些失神,她真的很漂亮,而且她的性格也很温柔可人,她的每一个举手投足都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这时,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肚子饿了,于是便问道:“我的肚子好饿哦,我想吃饭了。“

    他微微一笑,说道:“好,我这就叫人给你准备饭菜,等一下我喂你吃饭。“

    “好,谢谢你!““小玉儿,你怎么跟我这么客气啊!“

    “呵呵““我先出去了,你在房间里好好休息一下。“他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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