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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捉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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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瑄依次叫他们起来后,用了些饭菜,方华便问道:“你们有什么头绪?说来听听也是好的。”

    雪瑄柔声说道:“那些玃如怕是盯上了白柳树,许是不会来伤人的。虽说它们长得吓人,却没有太大的坏处,终究也不是什么太坏的妖。许是有些饥饿了。”

    琳琅与璇玑恍然大悟道:“原是如此!原是它们发现了白柳树,因而才跑来吃的,只要不伤人就好!”

    彦凤与修瑾却说道:“话不可说的这么满,这么多年过去了,这玃如往年也没有这么的大规模地来吃白树,我们在想会不会是用人在背地了控制着它们。至于目的与企图,咱们也不知道。”

    雪瑄突然想起来,记得巫族曾经有一种蛊术和妖族也有一种妖术皆能控制心智,想必这就是导致大规模玃如破坏白柳树的原因吧。琳琅却大声说道:“那我们跟你们一起去吧!正好我们也来见识一下,常言道,‘人多力量大’,舒姑娘你们也来,热闹热闹!可好?”

    雪瑄却冷声说道:“不好!你们玉阳的弟子这点修为,不给人做上门的饭食已经很好了,连玃如杀的都没有我和昊林多,别拖什么后腿才好!”

    容徵连忙拉住雪瑄的袖子,轻声说道:“额,小玉儿你……”

    玉珃他们本想来做个好人的,想来打个圆场的,见雪瑄如此厉害,也就没有多说些什么了。

    琳琅顿时见雪瑄这气势,便就蔫了。但雪瑄却苦口婆心地说道:“林大姑娘,不是我说你,你这点修为能和那些背后的人相比吗?我知道你是想替村上的人消灭这妖邪,可咱也要量力而行啊。不然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你以后遇到的那身后之人修为说不准我们几个都打不过呢。”

    琳琅气消了些,连声赔笑道:“我原以为舒姑娘是嘲讽我们,后听舒姑娘这话说的,也算是明白了,不该意气用事。”

    雪瑄见彦凤和修瑾在此,也就把丑话说在这了:“几位可知道的,这玃如也一般也不伤人,我听闻妖族和巫族都各自有一种术法,妖族的叫摄魂术,巫族的叫摄心蛊。这也是我在古籍上看到的,二人觉得这更像哪一种?”

    他二人皆不语,知道雪瑄是提醒他们,不要擅自使用什么妖术来,不然她们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茶饭已毕,侍从禀报道:“公子,杨郎君与一群村民他们来了,可要传他们去芙蓉厅去说会子话?”

    雪瑄点了点头,吩咐道:“去准备些茶点,切记茶要碧螺春和月光白!”

    杨大郎上哪见过这么华丽的地方,雪瑄轻笑着说道:“实在是抱歉,我这儿也没什么可要招待你们的,就喝些茶水和用些点心吧。”

    杨大郎他们要听他们说昨日的捉鬼经历,雪瑄一面吩咐侍从给他们上茶,一面让璇玑等人入座。

    刚入座,方华便就按捺不住激动之心,桌上只有他在那儿绘声绘色地说那些攫如跟蛊雕和猲狙一样厉害,他们又是在混乱中浴血才杀出来的英雄好汉,如何的苦难与如何的危险。唬得杨大郎他们一愣一愣的,不禁连连为他们捏把汗。

    杨大郎见可以插句话,便问道:“那些妖兽突然来袭,诸位可知道是因何原因,或可调查出来了?”

    方华却在那儿支支吾吾地说道:“这……”

    彦凤见他僵在这儿了,便开口解围:“我们怀疑是有人在背地里有人在操控那些玃如作乱,但苦于到现在还没找到到底是何人所为,不过,杨郎君且放心,不将此事背地搞鬼之人抓住,我们绝不会离开村上的。”

    方华连忙点头说道:“没错,我们正欲要今晚再去那地方看看去。说不定能找到些蛛丝马迹的线索,杨郎君且放心,有我们玉阳弟子在,那些妖邪就不敢再来扰乱百姓安康了。”

    雪瑄顿时翻了个白眼,心里想着:“这方华这话说出来也不怕得罪人,若是给旁的人听见了,想必是会觉得这玉阳真是个不正经的,弟子整天在这儿说什么大话!”

    一旁的雪瑄与容徵和另一旁的菱香不免在低声笑,倘若是往日,琳琅也必定是要吵起来的,可转念一想,这是人家的地盘,琳琅也不在,若发起火来,不免惹人家笑话,只好一边喝着茶,也不看着他们。

    见方华在这儿说大话,菱香在那儿软绵绵地说道:“玉阳好大的排场啊!也不见当初看到玉衡宗主的小女儿,掌门那眼红的样子。你们只管放心!有什么事情,有我们的玉阳的弟子们呢,何必用我们出场呢?只需报上玉阳两个字出去,只看那些妖邪便狼奔豕突、仓皇逃跑!”

    方华越不说话,菱香就越来劲了,嗤笑道:“要是咱们云岫门,或者是玉衡宫和陵阳都没有这么威风呢!”

    她话刚说完,雪瑄轻咳了几声,暗示她不要再说了,她轻声笑道:“这里可有人吃辣子?”

    众人皆说道:“没人吃辣子啊?”

    雪瑄笑道:“既没有人吃辣子,为何这么热呢?”

    雪瑄刚想接着往下说的,身边的侍从来报:“公子,兰嫣来了。”

    只见一位身着白色羽衣的女子走了进来,她头上盘着发髻,点缀着些绢花和簪子,笑盈盈地说道:“我乃玉衡宫弟子燕兰嫣,见过各位。”

    雪瑄介绍道:“这是我们玉衡宫的首席十二弟子其中之一,是我特意写信要宗主让她过来帮忙的。”

    话还未说完,只听一声,“哼,算你还有些自知之明!不像某些蠢货一般,蠢到家了。”

    众人回头一看,原是琳琅带着璇玑从楼上下来了,多半是她刚才听见了菱香说出的带有挑衅的话,因而顺着她的话说,因而好反将一军。

    菱香于是嫣然一笑,福了个礼,“我们云岫门毕竟是个小地方又不出名,自然是比不得你玉阳的!论争锋,谁又能给你玉阳相比争锋呢?”

    琳琅一边把懵懂无知的璇玑强行按在席上的椅子上,一边把头抬起来,哼了一声,说道:“真是客气,承让了!多谢江姑娘的夸赞!”

    菱香心中多半是不快,这一点,雪瑄已然是看了出来,“你们二人别再吵了,大家都是很厉害的,不就行了嘛。又何必再争吵起来呢?”

    菱香觉得从雪瑄和琳琅那儿讨不到什么玩的,也只好去挑衅璇玑,见璇玑穿着靛蓝色的衣裙,戴着透光的琉璃钗,半披着头发,肯定是起迟了。

    她轻蔑笑着:“林姑娘起的如此迟,真是可惜了,真是好大的一场朝食,林姑娘没有吃到可真是可惜呢。要不让舒姑娘给你留着,到晚上再给你热热吃。”

    雪瑄的脸色不太好,拉着璇玑的手,“没事儿,到时候我再让人给你呈上碗小米粥和煮鸡蛋来,终归还是要吃点的,不能饿着肚子的。”

    雪瑄又责骂菱香,“这话怎能这么说呢,她没吃到东西,你还这么说她,到底是你们云岫门的人没规矩。再者这是玉衡宫的地盘,哪里用得着你们云岫门的人来插嘴!我且问你一句。林姑娘怎么得罪你们云岫门的人,若是她得罪了你,大不了让她给你赔礼道歉,还用得着你来侮辱她不成?你们云岫门好大的威风啊!我竟不知你们云岫门竟是这种人。真是闻所未闻!”雪瑄吩咐左右仆从,“去向厨房要碗小米粥和一盘煮鸡蛋。”

    雪瑄又亲手把小米粥和煮鸡蛋端给璇玑。璇玑一边喝了一碗小米粥,一边实话实说道:“我很饿,真的很饿。”

    菱香诚恳地说道:“再迟就来不及了,这可如何是好啊,彦凤?要不咱们先走吧?反正是林姑娘起得迟,管我们何事呢?”

    雪瑄觉得菱香这话真是惹人心烦,因而故意呛她,“哟,江姑娘为何如此的心急呢?常言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个到底江姑娘莫非不会不知道吧?再者,现在还没到子夜时分呢,去这么早干什么,据我所知,玃如是昼伏夜出的妖兽,去这么早,你也找不到玃如的。”

    璇玑吃好了朝食,淡然说道:“若是江姑娘有心,不如现在自己去吧。”

    菱香愣在那儿,“这……”见四下无人理他,都看着她的笑话,便就闭口不语。她本就不是很高兴,她猜出来了,舒霖就是当初那个在玉衡宫把自己叼起来的那只白鹏鸟的主人宋雪瑄,那燕兰嫣便就是那白鹏鸟。

    她本就有些喜欢修瑾,见修瑾比较护着璇玑,便就有些想灭了璇玑。

    她见雪瑄衣着虽然比之前简朴了些,但依旧遮不住她的美艳与明媚,且她言语泼辣,肯定不是个好惹的主,她身边的昊林更不是个好惹,一而再再而三的护着她。

    再看看璇玑,虽说有些软弱,但也算是比之前好了些,没有之前那么的软弱无能,哪晓得她如今也越发厉害起来,她真想打自己两个嘴巴子,告诫自己以后不能再随随便便招惹她们了。菱香不好多说些什么,只好一边用手托着腮,一边用手敲着桌子,敲得令人心烦。

    过了一阵子,便上了哺食,雪瑄吃了几口,便借口上楼换衣服,容徵也跟着她一起上楼。

    容徵问道:“你在想什么?”

    雪瑄轻笑几声,低声说道:“世间百苦,百姓最苦!唉,我又能如何呢?我自己左不过是个有些权的公主,天帝不会去亏待我,毕竟我若是男子,他的地位就不保了。”

    雪瑄低声轻吟道:“不说了,对了,我们要去捉玃如背后操控之人,你对这件事是怎么看的?”

    她又说道:“据我所知,更像是妖族的摄魂术,不过咱们还是别插手过多人间之事。不过,若妖族有此等败类,不如我书信一封给玉妏姊姊去,让她去看看,这妖术到底是何方妖孽干的好事。”

    容徵吃惊的看着她,越发觉得她不像是舒窈了,而是舒霖了。

    雪瑄轻声说道:“不如咱们喝杯酒,常言道,‘酒能壮胆’。喝点酒也就不怕那些诡异的叫声了。”

    雪瑄与容徵带着羊角灯下了楼,雪瑄身上穿着蒲桃锦做成的羽缎道袍,鬓边插着一支镶嵌着夜明珠的珠钗。

    这时候璇玑等人茶饭已毕,也准备出发了。

    杨大郎等人问道:“阁下们辛苦了,真的不需要我们准备马匹灯火吗?村里到底还是有些年轻人愿意来帮忙的。”

    方华摆了摆手,轻声笑道:“什么都不需要去准备!各位尽管去安心睡吧,我们今晚必定会把这原因给调查出来。”

    璇玑一听要准备走了,就剩一壶茶没喝,便大口饮下这茶,用袖子摸了摸嘴就站了起来,旁边的彦凤与修瑾见她匆匆忙忙的,不禁觉得好笑,温声说道:“不急,不急!慢点喝,别呛到了!”

    他抬手把袖中的帕子拿了出来,轻轻地把她嘴边的水渍给擦拭了下去,又说道:“怎么还跟个小孩似的?”

    “我本就是个小孩啊,虽说我已经十八岁了,但我还是个小孩啊!”璇玑本想这么说的,又怕他们笑话,因而便把这话就吞进了肚子里去。

    她看了看梁彦凤,突然发现他脸上带着的面具,是用银屑错金制成的,上面雕刻着几支青色羽毛的鸟,她虽不认识,但也是听人说过,世上有很多种神鸟,想必这也是一种神鸟吧!旁边的玉珃脸上同样也是带着这个雕刻着青色羽毛的鸟的面具,但是他二人脸上的鸟的尾羽与翎羽不同,彦凤是八只翎羽,四只尾羽。

    而玉珃的却是三只翎羽,二只尾羽。

    璇玑轻声问道:“彦凤,你的面具怎么?……”

    “他……”玉珃本想说些什么的,但却最终没有说出来,只是苦笑着。

    梁彦凤抬手抚了抚那面具,轻声说道:“不过是个面具罢了,何必这么大惊小怪!不说这些了,咱们准备走吧,璇玑,别误了时辰。”

    几人便到了朱雀山,这次和上次不同,鉴于上次没带什么东西,因而这次做足了准备,雪瑄觉得她们几个倒也是个鲁莽的,吃了那么大的亏,想必是不再会吃第二次的亏了。琳琅皱了皱眉,捂了鼻子,厌烦地说道:“又是这种味道,昨儿杀了那么多的,怎么今儿还有。”

    雪瑄用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她立马会意,几人散开地毯式的寻找玃如,个个摆好了架势,随时准备开战。

    雪瑄袖中带着白磷,撒到地上,只见四周如同白昼,半山腰上却是泛着绿光的样子,全都是一大群的玃如,很显然是昨儿杀了那些玃如,它们还不长记性,今儿还在这儿聚集起来报仇呢。

    玃如受到那光亮的影响,整齐的冲向他们,扑腾的跑了过来。他们正要待它们跑过来,便大肆厮杀,发觉这些玃如并不像昨日那般无脑的冲向他们,而是在慢慢的跑过来,鬼哭狼嚎的嚎叫,没一会就散开了,没了声响。

    琳琅调笑一句:“瞧瞧,他们也知道我们的厉害。”

    一旁的菱香哼哼一笑,讥讽道:“是呀,真厉害,一看见玉阳的弟子便就害怕了,便就跑了。明明是舒姑娘的功劳,还说成是他的功劳,简直就是睁眼说瞎话嘛。“

    琳琅听见菱香在那儿阴阳怪气地说道着,心中想了想,何必与她一般见识,因而便就没有理睬她。

    雪瑄拿出来神火令,众人在认真抵抗玃如,无法看见后方的时候,她把那神火令抛向空中,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只见遍地都是尸骸,众人只觉得这些玃如,死状也忒吓人了吧,被火烧成这样,这得是多大的神力啊!

    彦凤不禁暗下观察着雪瑄,她就如天山上绽放的雪莲花,那般不食烟火,像极了宋雪瑄,但她却没有雪瑄那般温柔,反而却是一副冷淡的样子,虽不知她到底是何方神圣,但是她应该不是敌人。

    菱香见琳琅才杀了五六只玃如,不免在那儿冷嘲热讽,“云姑娘,这些玃如不过就跟个鸡子似的,杀了再多也没什么多大的用处,仔细了你的剑,别弄脏了!”

    琳琅本就一头恼火,再听她在这儿挑逗,怎会轻饶她,因而当场呵斥,“你给我住嘴,混账东西,合着你老子娘从未教过你‘礼义廉耻’这四个字,今日我便就要替你老子娘来收拾你不可!”

    雪瑄瞧见二人要打起来,“你们二人莫要再吵了,若是伤了和气,那多不好啊!”

    菱香却在那儿,冷声说道:“要你管,舒姑娘莫非不觉得自己有些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吗?”

    雪瑄冷哼一声,轻蔑地说道:“我是狗拿耗子?原是我不配,你江姑娘多高贵啊,到底是我们不配,昊林,我们走!少与这些不三不四的人勾搭在一起,免得人家嫌我们呢!”说罢,就要拉着容徵回桃花坞,菱香脸色有些不好,“哎呀,舒姑娘,何必这么生气呢?您不至于如此小气吧,我也不过是说的些玩笑话罢了,舒姑娘何必这么吃心呢?”

    雪瑄听了这话,不禁冷笑道:“哟,瞧瞧这话说的,若是无心之失就好,这无心之失便能如此伤人了,那若是有了心……那就是要杀人放火了不成。”

    菱香顿时被她堵得无话可说,她不免暗下思虑着,这个舒霖的这张嘴可真是厉害啊!才这么几句话就能杀人了!她这张嘴就跟个刀子似的层层割开自己的肉,才善罢甘休。她也知道自己不该去得罪雪瑄,可她就不知道是为什么,脑子一热便就去语言挑逗她。因而自己挨一顿骂、挨一顿打也是活该的。

    雪瑄冷哼了一声,“切,原是你云岫门没规矩,依我看照常打二十大板也罢,四十大板也罢!反正是杀鸡儆猴!你们几个也给我听着,我玉衡有规矩,外头的、里头的弟子若是犯了规矩,都是要挨受惩罚的,待我们回桃花坞后,我亲自杖则江姑娘板子。江姑娘可有什么不服的?尽管说出来!”

    菱香有些生气,便就在雪瑄面前用剑斩杀了好几只玃如,做这事,多半是为杀鸡儆猴,灭灭威风罢了!

    雪瑄也把坤月拿了出来,扔到天上,化作千万道光,击杀了十几只玃如,那光直冲着菱香。

    菱香也把青鸿剑拿了出来,念了个口诀,也散发出好几道剑气光芒,那两把剑所散发出的剑气相互碰撞,引起一阵漩涡,但菱香毕竟是打不过雪瑄的,因而被雪瑄打飞了几米。容徵在那儿厉声劝道:“小玉儿,好了!别打了!”

    由于她二人打了起来,几人的圈子暂时有了个缺口,剩下来的几人对付玃如顿时有些吃力起来,又是要忙着防止玃如进攻,又是要防止她二人两败俱伤,简直就是要让他们手忙脚乱。

    雪瑄又用破云扇把菱香打得倒退了几十步,躲过了菱香的剑光,厉声说道:“六哥,你应该叫她去,别打了才对!江姑娘,我忍你很久了!”

    那边玉珃也在那儿劝道:“阿江,你够了!少说几句,眼下咱们是以降妖除魔为主,而不是在这儿拌嘴,却不可因小失大啊!”

    菱香不肯想让,讥讽道:“你们看她,本来就是她在这儿胡搅蛮缠,咄咄逼人!玉衡宫好大的气派和名头啊!”

    雪瑄嗤之以鼻地说道:“罢了,江姑娘到底还是和我们不同,是个没规矩的人!”

    听见几声鸟鸣,雪瑄便与众人说道:“不早了,回去吧!如今玃如大概是不会再来了。”雪瑄等人御剑飞回桃花坞,雪瑄吩咐仆从:“快去给大家都烧一些热水来,再端来些香料来。”仆从皆说道:“小人们早已经准备好了,就等各位去沐浴了。”

    雪瑄让仆从带璇玑等人去沐浴,雪瑄把容徵带到了后山的温泉,自己先让婢仆帮自己更衣,只剩下薄如蝉翼的纱衣,就用青玉簪绾着一个小小的发髻,脸上的脂粉全被洗掉。

    容徵也只穿了一件纱衣,斜抱着雪瑄进了温泉池中,他在水中拥抱着雪瑄,雪瑄那个时候半显露着真身,雪瑄不知是怎么了,她二人像是被人下了蛊一样,他的唇覆盖着她的唇,雪瑄不禁微微抖动着,却见他闭上了双眸,睫毛微颤,心跳得如擂鼓似的,他的唇在她的唇上流连许久,方才离开。

    雪瑄的意识有些迷茫,有几分慌,面上烧得厉害,呆愣愣地望着他,却见他笑靥微起,眼波中的温柔,越发炽热了起来。

    容徵笑道:“这已经是我们再次独处了,我们早已经是同为一体的了。”

    雪瑄也在那儿嗔道:“那些宫人都说我的身子如同丝绸般的柔软,又如同白玉般的晶莹洁白。”

    容徵观察到雪瑄半露着的胸口上若隐若现的显现出一朵杜鹃花形状的印子,又联想到她是个没有心的人,也就见怪不怪了。

    雪瑄换好衣服,就同容徵进了屋子,容徵替她卸去了多余的衣服,与她一起睡到了明日的天亮。

    雪瑄第二日早早地就起来了,她绾着头发,宛如个道童一般,容徵瞧见了,顿时觉得她真是个漂亮的女子,世人见了都会爱上她的容貌的,她如同一朵带刺的玫瑰花一样。第三日的晚上,雪瑄和她们依旧去上山捉妖,雪瑄从袖中拿出一支银簪,朝天抛去,璇玑他们都看傻了,谁也没有想到她竟会拿银簪来捉妖,那银簪散发出一道银光,又变幻出千万支光箭,上面貌似就跟是抹了毒药似的。

    想来那银簪便就是她的暗器,多半是抹了毒药,不然那些玃如又怎么会一排排的倒下呢?雪瑄如此做法,自然是惹得琳琅几人十分不满的,她太刺眼了,在她的面前,他们就好像一个卑贱的奴仆一样,站在她旁边,就好像是被她的风貌给掩盖住了。

    因而琳琅在那儿轻声笑道:“不愧是玉衡宫的人,竟能如此厉害!舒姑娘,看来我们几个平日里修行到底还是不够啊!”

    璇玑也用着佩服的眼神看着她,雪瑄倒有些暗中懊恼,自己就不该如此使出这宝贝出来,这宝贝毕竟是专门来降妖驱邪的法宝,拿来杀死玃如也算可惜了。

    彦凤和修瑾瞧见雪瑄如此厉害,倒也心中不免想到些什么,他二人用妖族语言窃窃私语,“她莫不是什么上古大妖的后裔吧?竟如此厉害!若是能和咱们是一条心的就好。

    若是不能和咱们是一条心,那就算是亏了,她毕竟这么厉害,必定修为肯定远远在我们之上。”雪瑄倒也不是听不到他二人的话,但是就是揣着聪明装糊涂而已,她知道他们对自己是有些敌意的,因而自己还是揣着聪明装糊涂比较好。

    菱香见雪瑄如此厉害,也不好多说什么得罪与她,因而赔笑道:“原是我冲动了,在此给舒姑娘赔个不是!”

    雪瑄也不想与她多嘴多舌争吵,就接下了她的赔不是,雪瑄发现玃如又冲了过来,雪瑄便丢出一枚梅花镖来,正正好好杀死那只玃如。

    看来那只玃如是个王,不然怎会惹得众多的玃如蜂拥而上,将她们团团围住,不停地抓挠与撕咬,全靠着雪瑄与容徵在那儿奋力抵抗,逼退了好几只玃如。

    她二人好像十分默契一般,奋力抵抗玃如,她二人一边轻松地抵抗玃如,一边说着:“你们几个也快来帮忙啊!”

    雪瑄看她们几个愣在那儿,不免心中对他们越发的厌烦,她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也许是因为辛夷或者舒霖的原因,她二人不喜欢他们吧。

    她们几个人方才反应过来,因而才跑来抵抗玃如的进攻,雪瑄冷笑几声,“早不见你们来帮忙!如今这么快?赶上来献殷勤不是?我告诉你们,连点规矩都没有,自然是我们不配,配不上你们几位呢。你们多高贵啊!自然是瞧不起我们这些旁门左道的门派弟子!”璇玑与琳琅他们在那儿僵住了,说真的她们从来也没见过谁家的女儿的嘴这么厉害的,像刀子一样一下一下地割下你的肉来。

    突然玃如冲了上来,抓伤了容徵,他的肩膀上有几道血痕,雪瑄心中的怒火不知何时被点燃,她自己其实也不知道,这其实是舒霖的魂魄支配了她的身体,她是爱着容徵的,这点其实舒霖也不知道,可能这就是两个人在一起久了,自然而然就互相有好感了。

    雪瑄拿出雪魄针扔向玃如,那几只玃如们挣扎几下,便就没了动静。她们顿时觉得她可真是深藏不漏啊,不然怎会如此厉害,可是她们不知道是,她曾经是天界中最骄傲的女儿;而她这一世是齐昭和滢泓最喜爱的小女儿,到底有多宠爱;宫人们见了都羡慕她,不仅拥有美貌;还拥有两位陛下的恩宠。

    再次击退玃如后,她们眼前突然冒出一抹月白色的光,也许是月光,但是这不太像是月光,兴许是雪瑄手上的剑泛起的光,她们都不清楚,只见她让她的剑见了血,她嘴中念念有词,她闭上眼睛,不知说着什么,又叹了口气,右手从左手袖中伸出一枚符咒,扔向玃如,玃如挣扎几下就不动了,并且像是在燃烧尸体的腥臭味扑鼻而来,他们仔细一瞧,这玃如的尸体像是被神火灼烧一般,已然烧成灰了。

    修瑾觉得她太过于恶毒了些,再怎么的,也不必如此,用神火符活活烧死玃如,她这真是有些过了。

    雪瑄把发簪从头上拔了下来,她们几人瞧见了,顿时觉得新奇,虽说这不过是一支雕刻着神女吹箫引凤图的银簪而已,但上面的凤凰就像是栩栩如生似的,这上面还镶嵌着昂贵的砗磲。

    雪瑄借机跑到湖畔,把头发放了下来,又盘成男子的发髻,把身上披着的鲛绡披帛也给包在头上,把银簪横插在发髻上,又从袖中拿出两朵用金子做成的牡丹珠花插在发髻两旁。她把面前的面纱给摘了下来,变幻出一张脸来,走向璇玑等人作揖,“各位,我回来了!如今虽说不知道是谁在背地里操控着玃如,但如今也不早了,还是早早去休息下吧。”

    璇玑她们愣了一愣,便问道:“姑娘你是?我们不记得和姑娘您有什么牵扯啊,姑娘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只有容徵认出是她,便笑道:“这是舒霖、舒姑娘啊,只是舒姑娘没有戴面纱和惟帽而已。”

    雪瑄将惟帽和面纱放进一个锦盒里,然后再把锦盒放进皮囊袋中,然后随着她们一同御剑飞行回了桃花坞。

    兰颜正因身体原因没去与雪瑄去对抗着玃如正懊悔着,恰好她们已然回来了,不知何时林颜也来了,见到雪瑄便笑道:“姊姊万福,小妹我正苦等着姊姊呢,可巧姊姊来了。”璇玑她们问道:“这位是?”

    雪瑄与兰颜笑道:“这是宗主夫人家的一位亲戚家的女儿,好像是叫林颜的。”林颜身边跟着几个侍从,轻笑着,“公子可要奴才们为您准备房间?”

    雪瑄吩咐奴仆们,“去给五女公子准备房间,切记五女公子不喜欢房间里摆着菊花,把菊花换成芍药花。”

    奴仆答应着,笑道:“小人们记得已然是没有芍药花拿来摆着了,不如拿些杏花来摆着?”

    雪瑄点了点,摆了摆手,就让奴仆们去准备了,琳琅与菱香本要吵起来的,又见有外人在这儿,也不想丢了些颜面,因而便默不作声,自己回了自己的房间。

    容徵搂着雪瑄的脖子,笑道:“小玉儿是怎么想到变幻面容的,这样也不会引起他们的怀疑了。”

    雪瑄点了点头,轻笑道:“自然是突然想了起来,我突然想了起来,妖族不是有化形之术嘛,自然我也是妖族公主的女儿,自然也应该会这个法术的,因而随便幻化出一个人脸来。”

    雪瑄与容徵说了自己用法术变换出一张脸出来,容徵却在那儿打趣道:“哟,如今我们太公家的老女儿竟如此美丽动人,让在下不禁也动了心呢。”

    雪瑄连声笑道:“六哥何时学得如此油嘴滑舌?真是老大不小了,还学做这种话,呸,真是不正经!”

    容徵见她笑颜如花,依旧是替她梳理着发丝,雪瑄上了些妆粉,容徵不免觉得她跟自己的母亲皇娥很像,不仅是气质,并且还有四分容貌。

    雪瑄刚出门,便就碰上了璇玑等人,璇玑笑道:“舒姑娘好巧啊,我姊姊和我都想吃糖饼了,便就让我出来买糖饼,舒姑娘可知哪条街上有卖的?”

    雪瑄像是没好气似的,翻了个白眼,厉声说道:“有什么事去找侍从,找我做什么?我又不是指路的,况且我哪知道,哪有卖糖饼的。”

    璇玑望着雪瑄,眼中满是不解,像她这样的女子又怎会这么凶神恶煞,想必她是在以这样的形态来保护自己吧,她是多么地完美啊,自己在她的面前,好似一朵小花,遇到比自己好看千倍万倍的芙蓉花,因而羞愧于自己过于丑陋了。

    璇玑随后从侍从口中知道了糖饼铺的方位,便就去买了些糖饼,她瞧了瞧自己身上这件衣服,还是当初雪瑄给的那几件衣服中的一件,这几年,林渌筠常常以开源节流为由,缩减璇玑与琳琅的用度,因而璇玑这四年基本上是没有买过任何一件新衣服,哪怕是连布料都不给买,唯一的几件新衣却只是拿雪瑄当初给的绸缎做的,但也有一件给雪澜要走了。

    璇玑买回来糖饼后,便见兰颜跟着一些人去了后院,不免心生好奇,舒莯的房间是个什么样子的,因而她跟着兰颜去了后院,可是她们几个人在进入一间屋子时候,便就消失不见了。

    纵使璇玑是如何的用心地去找,但也还是找不到,想必是自己走错地方了吧,璇玑便就回去了,雪瑄等人不免是松了一口气,一来她们怕璇玑知道了这事,会被灭口;二来是怕因她而误了计划,那就不是她们足以担下的。

    雪瑄呵命侍奉在自己身边的妖奴:“去取我的琴来,还有设下法阵,禁止任何除了宫中之人进入这儿。”

    妖奴答应着,笑道:“帝女殿下且放心,我们都是妖主精心挑出来的身世清白的奴仆,身契等都是齐全的,因而我们这些人修为也算是中等水平,对付这些人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雪瑄点了点头,倒是笑道:“那我就放心了,你们入宫为奴伺候主子有多少年了?我看你这样,像是个老人,你叫什么?以前在哪儿伺候?”

    那妖奴自信地说道:“奴才缪琴,入宫四年了,曾经在容英娘娘那儿侍奉过,后因娘娘身边不需要那么侍女,因而内务所将奴才等人遣散出宫,派遣到这儿服役。”

    雪瑄点了点头,笑道:“难怪呢,见你气吐不凡,原以为你只是个普通的侍女,原你也是曾经在宫中伺候过金翅鸟族的公主的。”

    缪琴笑道:“主子真是谬赞了,奴才只不过做到了应做的事,奴才伺候娘娘只不过是两年而已,奴才没伺候过娘娘日子久,因而有什么冒犯之处,求公主赐教。”

    雪瑄听了这话,便问道:“你是何族?为何入宫为奴?”

    缪琴轻声说道:“奴才是幽昌族的,因妖族征召宫人,奴才正好家世清白,因而入了宫。”

    雪瑄挥了挥手,便就让缪琴出去,容徵见她这样,问道:“玉儿,你这是,莫不是她惹你生气了,不是?”

    雪瑄轻笑道:“哪有,不过是我在想,如今这背后操纵玃如作乱的到底是谁?为何要做成这种事来?”

    容徵安抚道:“我倒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想这个呢,无妨,咱们毕竟比林璇玑他们修为高,何惧那些作乱谋逆的妖邪呢?”

    雪瑄听了,笑道:“这倒也是,咱们也不愁这些事情,不过,林璇玑他们绝不会想到咱们……”

    容徵很是赞同地看着雪瑄,轻声道:“咱们出去吧,别让人起疑心了。”

    容徵挽着她的手一起去了前堂,彦凤也把手搭在璇玑的肩上,问道:“舒姑娘,今日有何预备之事?跟我们说说,可好?”

    雪瑄冷声说道:“不好!怎么你们云岫门竟弱不禁风成这样?还需要我们一帮子来帮你们不成?”

    彦凤顿时愣在那边,一时也说不任何话来,只是呆呆地看着雪瑄,她那么地明媚。雪瑄轻笑道:“既如此,咱们何不跟着它走?也好逮到那个在背后作乱之人。”。

    那几人除了容徵以外都疑惑道:“舒姑娘,这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吗?说来听听?”她高傲地昂起头,轻声笑道:“这个法子极好,六哥,去帮我把我那皮囊袋里的令羽拿来。”他不解地望着她,顿时想起来什么,笑道:“哦,你是要用那个法子?”

    他们几个不解,因而问道:“拿令羽做什么?有什么用?”

    她二人缄默不语,只是认认真真地把令羽拿了过来,她口中念念有词,又拿出一把匕首割破手心,他却在地上用白磷画着一个圆形出来,不一会画出一个阴阳鸳鸯阵来。

    琳琅看着她二人这样,见这样觉得奇怪又心生疑惑,因而问道:“你二人这是做什么?”

    容徵把手放在唇边,摆出一个噤声的手势,低声说道:“不要多说话,仔细瞧好了。”

    雪瑄随手把桌上摆着的一个酒盏里的酒水洒到地上,嘴中念念有词,面朝天空,又把自己的手臂上划出好几道口子,仍由着鲜血流淌在地上,刷地一下,将自己的鲜血滴在那酒盏里,霎时间一阵烟雾缭绕,只见那烟雾中有一只似狼非狼的妖兽走了过来,朝她一拜。

    雪瑄把那妖兽抱在怀中,脸色有些苍白,虚弱地说道:“这妖兽能帮助我们找到那背后操纵之人,并且这妖兽已与我们缔结了契约,若没帮我们找到那人,这妖兽绝不会离开的。”

    说罢,她便有些颤颤巍巍地要倒下去了,容徵看见,连忙扶着了她,问道:“小玉儿,你还好吧?没事吧?”

    雪瑄望着容徵,像是被什么东西所迷住了,许久未说话,晃过神来,轻声说道:“多谢,我没事,只是灵力用的有点多而已。”

    雪瑄把那妖兽放到地上,那妖兽便就快速地跑出了门,雪瑄拉着容徵并叫着璇玑等人跟着那妖兽走,菱香见雪瑄会巫术,顿时觉得惊奇,要说这是巫术吧,其实也不算完完全全是巫术,说是妖术吧,也不太像是妖术,想必是她将二者合二为一了吧。

    菱香望着她,心想着她到底是何方神圣,又或者是什么修为的妖,修为如此的高,这些我云岫门远远不足于能与她相比。

    那妖兽带着跑到北边山坡,冲着一件挂在树枝上银色的衣服吼叫,雪瑄从袖中扔出一支飞天鼠,点燃引绳,朝天上放,璇玑与方华几人瞧见了雪瑄的‘信号,弹’纷纷都赶来,雪瑄一本正经的吩咐道:“璇玑,你是我们这些人中修为最差的,因而你留在这照顾好你自己就好,若是我们逮到那个为非作歹之物,我就会再放一只飞天鼠的。六哥,我们二人好好商讨一下对策,好好的规划一下待会的行动顺序。”

    容徵与方华等人皆是点了点头,琳琅的胜负心又被激起来了,因而争先恐后地抢着说道:“让我先来打头阵,大家跟着我走。我倒要来看看到底是何方妖孽竟敢为非作歹,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雪瑄与方华皆看了她一眼,方华暗下叹了口气,但还是和颜悦色地劝道:“我的好姑奶奶,你是女孩子,女孩子不可以打头阵的,若是你受伤了,那我该如何向掌门交代啊。”雪瑄听了,反而训斥方华道:“哦?这话不妥!谁言女子不如男?女子也可以和男子一样去上阵杀敌,你们玉阳总是否定女子的价值,是否觉得有些许不妥?”

    方华听了这话,顿时觉得这玉衡果真是个以男女尊卑平等的地方,不然这舒莯怎会说出如此之话。

    琳琅望着雪瑄,顿时觉得她真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君子,若是寻常的女子,哪里会像她那样去怒骂男子呢?在一边不说话的菱香突然哎哟一声,软绵绵轻飘飘地说道:“彦凤,我脚崴了,不如让元郎君来扶我走吧。”

    雪瑄听了,不禁翻了个白眼,冷声说道:“早不见你脚崴了,如今却赶上脚崴了?原是你不愿意和我们一起去吧!早说,既如此,璇玑,你好生的照顾江姑娘,免得她乱跑,从山上滚下来了,到时候云岫门来怪我们呢。”

    说罢,又冷笑道:“你们云岫门的功夫就这些?也不过如此嘛,别的时候只见你在这儿说大话,也没见你有多厉害呢?这就能把脚崴了?真是金贵得要死,咱们都是些下贱之人呢。”

    菱香本想找个理由让修瑾扶着自己,照顾自己,却忘了雪瑄这张嘴可是跟刀子一样的,又被她冷嘲热讽,旁的就算了,单单唯独被她嘲讽了云岫门是如何的不好,是可忍,孰不可忍,因而脸色一变,板起脸来,说道:“我没事,还能走,去就去,这次便要让你看看我们云岫门的剑术!”言下之意便就是自己之前与她斗法没有用全力,因而才输给了她。

    雪瑄不禁再翻了个白眼,不想与她再费什么口舌,又冷笑道:“你就吹吧!你若是能击败我,那便就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容徵与彦凤几人都知道,女孩子争风吃醋是比较正常的,谁都不会让着谁的,因而就没放在心上。

    雪瑄替璇玑抚了抚衣服上的褶皱,语重心长地嘱咐道:“我们几个先走了,璇玑你好好待在这儿,哪儿也不要去,若是你遇到了玃如,就把那飞天鼠点燃,我们就能看见了,若是我们出现了什么意外的话,我们就会放一只飞天鼠,见到飞天鼠,你就回去村子上,别跑过来。记住了吗?”

    雪瑄安抚着怀中抱着的那只妖兽,轻声说道着:“别怕,我会保护你的,你只要帮我们抓到那幕后真凶,我就放你归山,你就不必受他人驱使了。”

    几人这才往山头去,雪瑄到底是不忍心,终究是留了些东西给璇玑,一些柴火与食物也够璇玑等到她们回来的时候了。

    此时,已然是到了深夜,只见遍地都是玃如的尸骸,血流成河,残月扶柳,月光照在地上,那些玃如的鲜血被月光照耀着,宛如结了冰一般,令人觉得瘆得慌。

    这幅景象是任什么人都觉得心中不舒服的,璇玑见了这景象,顿时觉得胸中心跳得很快,像是遭遇了什么,她恍惚中看见一位长得很像雪瑄的人,跪在一个穿着如帝王般的人面前,低声说道:“阿兄,且饶了她一条命吧,她都是些不懂规矩的,求陛下饶了她一命!”

    那帝王却对她柔声说道:“小玉儿你这是做什么?她不过是一个下贱之人,怎配你来为她求情?且再说了,她犯了规矩,敢于帝女去抢了帝女殿下的未婚夫,又引得青蘅、青绍为其犯了规矩,理应受三十三道天雷之刑,看在小玉儿你的面上,拖去杖责60棍,剔去仙根,打下凡间,历经九世历劫,永不得回来!”

    璇玑又看见一个和自己长得很像的人正跪在那儿,身旁的两个人的相貌极其像彦凤与修瑾,他二人望着那个长得很像雪瑄的人,“舒窈妹妹,你且求陛下饶了莲玊吧,若如她被剔除了仙根,就跟废人一样了,我们也没有求过你什么,但只求你救救她吧!”

    那女子在那儿默默哭泣,并没有说什么,只能干看着那个叫莲玊的人被拉下去,被人打了60棍,又被一个长得像容徵的人亲自剔除了仙根,又被人从那儿扔了下来。

    没一会,璇玑便就缓过神来,心里也没挂念着这些琐事,因而在树上里睡了一觉。她记得她学仙法的时候,并没有像之前那么好,经常会打偏方向,而如今已然是能施法变出好几条火龙,若是能在雪瑄面前展示一下,她也定是会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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