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说着,他伸手捏起文初的下巴, 挺立的鼻梁缓缓凑近文初,鼻翼轻煽, 嗅闻着独属于帝王的气息:了吗”
文初紧抿着唇瓣盯着他。
谢怀枭清楚文初不会问他,去自取其辱。
他哂笑一声:“因为你是皇上, 将一个金枝玉叶般的国君压在身下是何其的有成就感, 还有你身上独一无二的龙涎香,让本王痴迷,你的反抗,你的挣扎, 甚至你对本王毫无掩饰的杀意, 都成了本王心悦的你契机。”
文初冷笑:“那你挺贱的。”
谢怀枭不以为意:“当然贱了, 这样不正配你这贱人吗。”
文初道:“我们是仇人,你心悦上自己的仇人, 你就不觉得对不起你的父亲母亲,你母亲那么 恨朕,你却每天与朕承欢在龙床上
“心悦又不耽误本王恨你,报仇,折磨, 反而因为心悦而更有感觉,欲望得到质的升华。”
谢怀枭声音一直带着轻佻: “每次把你操哭,操的狼狈不堪时, 本王都会得到报复的快感。 所以你口中说的那份心悦,对待与本王来说,与你人一般,贱的一分不值。
他说着,将一只手邪恶的钻进了文初的衣领: “在本王心中,‘心悦’二字,真的很不值钱, 只有亲情是无价的。”
谢怀枭的指尖狠狠一捏, 听到文初吃痛一声后笑开: “所以你休想用这个刺激,报复到本王丝毫的。 ”又道:“心悦也分深浅的本王对你的心悦都没有操你时深。”推开谢怀枭: “你真是被你母亲养的心里扭曲病态了。”
谢怀枭垂眸望着指尖上沾染的东西,文初见此, 羞耻的红了脸颊。
谢怀枭转眸看向文初:“比玉儿时, 来的还要早。”
脑中拂过几年前帝王孕身时, 经常性身前衣裳被晕湿。
文初望着谢怀枭眼底的欲望, 紧紧攥着领口:“当年朕这样时, 也是五个月,朕腹中的孩子的五个月, 你就没想想那时朕还在帝都吗日日与你睡在一起!”
“你认为本王会相信你吗”谢怀枭满脸讥讽: “不要妄想试图欺骗本王你腹中的孽种是本王的了。 ”
他说着,鄙夷的看向文初的孕腹: “本王已经去问过柳明伊了, 他是否能确定你腹中的胎儿月龄是五个月, 而不是四个多月,他说不能,最重要的是本王玩完你后, 都是吃了避子药的。 文初望进谢怀枭眼底细碎的扭曲,闭了闭眼睛:
谢怀枭抬起手,就要去打文初, 手掌在文初白皙脸颊毫厘之间时顿住, 旋即抚摸上文初精致的脸颊。
“看到柳明伊被南宫飞打成那般, 让本王不想再对你动手了, 但你不要仗着如此,就得寸进尺, 本王有的是比动手打你还会让你痛苦的办法对付你。”文初盯着眼前的男人,凉凉一笑:“朕不怕了, 朕至多还能活五个月了。”
谢怀枭忽然咆哮道:
他这一声,太激进,惊动了玉儿。
小家伙忙丢下手中的玩具,跑了过来, 像个小大人似的, 张开两只小手臂将文初护在了身后, 皱起小眉头望着谢怀枭,嗔道:伯伯,不能凶父皇。‘说着,玉儿红了眼圈:“父皇身体不好, 伯伯不能欺负父皇。”
两个皆是一愣,旋即文初将玉儿抱在了怀中, 柔声哄着玉儿道:“伯伯没有欺负父皇啊。” 1292615
玉儿揉了揉鼻头: “可玉儿听到伯伯在吼父皇啊”
“伯伯没有在吼玉儿的父皇。” 谢怀枭看出文初因为孕身的原因, 抱着玉儿很吃力, 将玉儿从文初怀中接了过来:你父皇开玩笑呐!
玉儿忽闪忽闪眨着眼睛:“开玩笑”
谢怀枭点头:“伯伯佯装大灰狼。”
玉儿扭头看向文初:“父皇是小白兔”
谢怀枭被玉儿的话逗笑了,刮了刮玉儿的小鼻头: “玉儿说的对。”
玉儿指了指自己:“那玉儿是什么”
谢怀枭又扯了扯玉儿的小耳垂: “生了一对狼耳朵的小兔子。 除了谢怀枭没有人发现, 玉儿的耳朵越长越像谢怀枭的耳朵。12926
文初腹中胎动严重,他托着孕肚, 到一旁的凉亭中坐着去了,望着一大一小。
此刻,谢怀枭眼中都是对玉儿的宠爱。
文初细细打量着谢怀枭的神色。
只有跟玉儿在一起的时候, 他眼底才没有那份阴郁。 对玉儿也是真心喜爱。
像是看到文初在看这边, 谢怀枭抱着玉儿来到凉亭中,坐在了他身边。
玉儿歪头瞅着文初的肚子。
然后定定瞅了好几息后,小嘴一张, 惊讶道:“父皇的肚子里有在动哎!”
文初一时不知该如何扯谎欺骗小家伙, 谢怀枭这时说了话,他道: “你父皇因为吃了不干净的食物,肚中生了虫。 ”
他这一句一半是糊弄玉儿,一半是在嘲弄文初。
玉儿伸出两只小手,去扯谢怀枭的脸蛋: “伯伯胡说,父皇肚肚里是玉儿的弟弟或妹妹啊。 ”
文初与谢怀枭均是一愣,还想找理由去欺骗玉儿, 却听玉儿又道:“玉儿也是父皇生的啦。”
“父皇是玉儿的母亲。”宫中人多嘴杂,到底是让玉儿知道 了文初生了他的事。
玉儿从谢怀枭怀里爬到了文初的怀里, 小心翼翼的避着文初的孕腹,仰着小连, 去问文初:谁啊”
小家伙一直渴望着双亲的陪伴。
文初眼眶酸涩, 可是他没法给小家伙一个美满的家, 让他能幸福的在双亲面前长大成人。
一旁,谢怀枭望进小家伙眼中的渴望, 眼中蒙上一层清淡的雾气, 又看向已经泪含眼中的帝王。
文初将痛苦的情绪掩藏,轻声哄着玉儿道: “你父亲是位英雄,他心中是大爱无疆, 为了能让大周国子民过上幸福安泰的日子,他常年都需要把守边疆,与坏人战斗,所以 他很久才能回来。”
玉儿那么渴望的想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而对 “父亲”二字的含义,一定有着美好的憧憬, 文初不想让小家伙失望难受,便为他塑造了一位英雄父亲。
玉儿皱起眉头想了想:“父皇说的是安定侯吗”
谢怀枭眼中陡然升起浓重的情绪看向文初, 等着他如何去回答玉儿。
“不是。”文初道。这种事情, 他不能不尊重已逝宇文桀。
文初看了一直盯着的他的谢怀枭, 故意刺激他道:“但玉儿的父亲与安定侯一般, 都是个大英雄,对父皇很好,不会欺负父皇,也不会将一些无须有的罪名扣在父皇的身上。”
身旁之人,霍然起身,带着一身郁气离开。
文初望着谢怀枭的背影,继续与玉儿说着话, 但说着什么话,后来他自己都不记得了。 不过,都是在说着能让玉儿喜悦的话语。
日子一天天的过,看似平淡,却是暗潮汹涌。太医院中,柳明伊失神的望着门口, 今日是他回南宫府的日子。
“柳院判喝茶。” 一名新来的御医送来一杯茶给柳明伊。
“有劳。”柳明伊接过茶盏,垂眸饮了起来。
忽然飘来一股香味。
柳明伊抬眸看去,是元里 拿着一只烧鸡向他走来。
他将烧鸡放到了桌上,扯下一块肉, 递给柳明伊:
他说着,还热情的将屋内的几名御医叫来一起吃。
柳明伊的孕期已经过了对气味的敏感期, 尤其这几日胃口还不错, 接过元里的递过来的鸡肉, 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其他御医们想是年龄都不大, 正是胃口好的时候,不似柳明伊, 吃的都狼吞虎咽的, 那感觉怕吃慢了抢不到一般。到底是元里手艺不错。不过,御医们还是都很有涵养性的, 将鸡腿和鸡翅都留给了柳明伊, 一边吃着还一边感谢元里,夸赞着元里手艺好。
柳明伊也吃了不少。元里神色温润的睨着柳明伊。
柳明伊脸上的伤已经好了, 这些时日气色也缓了过来,身上也长了肉。
像是感觉出来元里在看他,柳明伊抬眸看向元里。
他又瘦了!柳明伊擦了擦手,为元里把起了脉。
元里的脉搏很弱, 柳明伊只能尽最大的努力为他拖延着时间。
心头酸楚,柳明伊收回了手:“你的身体不好, 莫要再熬夜了。”
元里为了学习做叫花鸡,昨晚到大夜才睡下。
他如此,是想尽快学会,做好, 因为他的生命说不定就会定格在哪一刻。
有事就要极快完成,拖不起了。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南宫飞的声音:“柳哥哥。”元里一惊, 他怎么忘记了今日是柳师兄回南宫府的日子, 人忙躲进了诊室。
“吱呀”一声,南宫飞推门进来, 少年俊挺的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他挑着眼梢看向柳明伊:“柳哥哥, 我来接你回家咯。”
从前的御医都被辞退,屋内的几 名御医都是新来的, 对南宫飞与柳明伊的事情都没有了解。
这一刻只觉眼前少年俊朗邪魅, 对柳明伊还不错的样子, 毕竟一口一个柳哥哥甜甜的叫着。南宫飞脸上始终挂着人畜无害的笑, 他来到柳明伊的身边:“几日不见, 柳哥哥胖了呢。”抬手摩挲着柳明伊的脸颊: “真好。
他的动作很暖昧,御医们一看 二人关系就不一般。
但更多的是好奇之人, 前一个来的为什么要躲起来 不过, 一群年龄不大的御医还是遵守着吃人的嘴短, 只字不提屋里还躲着一个。
南宫飞凑近柳明伊在他嘴角上轻轻咬了下去, 旋即对室内的御医们说道:“柳哥哥温雅腼腆, 我想他一定不好意思与你们说我与他的关系呢。”
说道此,南宫飞半边唇角一勾, 带着几分邪气轻狂的笑意: “我是柳哥哥的夫君,我们已经成婚小半年了。 "
他的手抚摸上柳明伊的孕腹:“再等几个月, 我就要做父亲了。”
柳明伊一直穿着宽大的衣袍,孕腹又小, 所以他不说,是难以让人发现的。
一群年轻的御医几乎都惊掉了下巴。
诧异的看着眼前二人。
南宫飞揽上柳明伊的腰身:“走吧, 柳哥哥我们回家吧。”
柳明伊看向错愕的御医们:
他安排完,被南宫飞揽着腰带离了太医院。
最近文初腿时常抽筋, 柳明伊说他是因为孕身导致体内一些营养流失,除了在膳食上补充外, 还要多出来晒晒太阳。
这会文初正坐在御花园中的石墩上晒太阳。
白容被太监搀扶着走了过来, 他身后还跟着十几名侍卫,一看就是保护他的。
文初和其父大周国两任皇上,在皇宫中出行时, 都没有这架势过。
白容走到文初近期,虚伪的笑道:“好巧啊!”
明明是故意为之,文初不理他, 拿起一个苹果吃了起来。
白容自顾自的又道:说着,白容摸上自己的小腹: “巫医和御医们都确定了我怀孕了。” 故意加重语气“我怀上了怀枭的孩子。”
文初吃苹果的动作不着痕迹的顿了下。
白容继续道:“这不,母亲怕我出意外, 被奸人暗害, 专门吩咐这么多的亲卫来保护在我左右呢。”
文初一笑,霍地将手中的苹果向白容砸了过来。
一群侍卫忙上前保护白容。1292615
因为太突然,侍卫们都一拥而上, 有几个居然撞到了一起,摔倒在文初脚边, 一名侍卫起身时从身上掉下一块玉佩。
文初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侍卫掉下来的玉佩, 旋即见那侍卫神色紧张的将玉佩匆忙的捡了起来,收好。
文初留意了一眼侍卫的神色后, 转眸看向白容,讽刺的笑道: "朕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只是丢了一个果弧就把他们惊的乱了阵脚,这就是王氏特意吩咐保护你的人啊, 那她对你可是‘真好’啊。”
白容被气的脸都扭曲了,但却不敢发作, 怕再惹到了谢怀枭, 所以把气都发到了一群侍卫的身上, 破口大骂道:
言毕,白容跺了跺脚,郁闷不已的转身离开。
白容走后,文初脸上讽刺的笑意退了下去, 微微敛起了眸子。
“皇上,”宴商舟走了过来,见文初如此神色, 问道:
看了一眼走远的白容,又道: “是白容又来招惹皇上,让皇上难受了吗”
文初摇了摇头:“朕没有被他气到, 是好奇他身边一个侍卫” 宴商舟问道:“那侍卫怎么了”文初回道:“一名普通的侍卫,身上却带着一块与他身份完全不能匹配的贵族玉佩,不,是藏着, 当时那块玉佩落在地上时,他的神色是异常的慌张,生怕被人发现。”文初收敛着眸子,回忆着那块玉佩: “并且朕感觉那块玉佩很特殊,不似见过的玉佩。 ”
“是一块方形雕刻着朱雀纹的玉佩吧”
文初点头,却马上愣了下, 旋即看向情绪激动的宴商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