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瑶光古族 火云寻人
言千金隐身出了大理寺狱，专挑了一条无人的东街走。收了灵力现出身形就在两步一拐弯处被人堵在了街口，和墨语那次不同，这次是真被围堵了……
前方是清一色的帷帽白衣，开弓上弦拔剑摆阵；后方是黑衣蒙面的铁骑大刀，抽刀劫路霍霍逼来。
“不好意思，走错了地方……各位继续！”迅速退回墙内让出刚才位置，仿佛从未闯入。
面朝东河口，背靠狱城墙。摸了摸鼻子，她这是碰上了门派火拼？！
双方人马皆是一愣异口同声道：
“你是谁？”兵器一致调头，对准了街边巷口，言千金忙出声撇清关系。
“我就是个路人甲，没什么杀伤力！路过～路过！”真是倒霉！得了灵骨魂花高兴的忘乎所以，一时大意忽略了周边环境。
“你是什么人？为何从此处来？”为首的黑衣人将信将疑，抱着宁可杀错也不放过的态度。正打算动手之即，就听对面传来一声嘲讽：
“鼠胆之辈！不过是个过路女子，你也好意思出的了手？”话音刚落，一道穿云箭直射黑骑中心，顿时马惊人乱一声狂怒：
“卑鄙！”指向言千金的大刀九十度急转，冲着对面杀去。言千金借此机会趁乱脱身。
双方厮杀声并未因巷口少了一人而有所停歇，不过这番动作却让言千金心中多了疑问。
东河沿边虽乱，南边有大理寺坐镇、北面有太子府压轴。这方人马出现的怪异！匆匆回了巷口，失笑下摇了摇头。要不是她神识扫过，看见那两方车顶上刻有相同的火烧云微标，就冲这人马扮相还真会误以为是江湖仇杀、门派纷争……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都是一家人怎么专挑在此处窝里横？要说凑巧还真不怎么现实，唯一能解释的通又说的过去，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因她误闯撞上了人家仪事，顺势给自己演了出戏而已……
身后无人，四面无风。闪身进入空间，卸掉钗环、褪去罗裙。再出现时便见到无名和春雨二人迎面走来，春雨定睛一看惊讶到咋舌、急步上前道：
“小姐，您怎么这身装扮？”她记得出门时还专门选了件茶白素服罗裙说是应景……怎么大理寺狱转了一圈儿变成了一身墨黛锦缎男儿装？
这——不会也是为了应景？
…………
“公子，可是遇事儿了？”无名察觉不对。敛起心神。
“江湖上，可有哪个门派或组织是以火云为象征的？”她临时换装只为省去麻烦，无名出自第一暗楼，江湖上的事情应该知道不少。
“火云？倒不曾听过……不过与火有关的确有两处：漠北人敬奉火神以蓝焰为尊；百苦烈焰岛善炼药，岛主虽酷爱火种但长年行踪不定，这点萧白最为清楚……其余，西沅应该再没有与火相关的门派才是！”言千金眉尾一挑。
“百苦烈焰岛的岛主是傅医修？！”
“正是萧白的师父。”倒是有些意外，东街的人马不似来自这两处，能出现在附近必然是为了乐遥亦或是景休。
后者无惧、前者堪忧！
“你帮我带话给乐遥，除了梁王外其他人最好都不要见了。”
乐遥——上个纪元的活化石！
伊兰灵族，拥有强悍的生命力。瑶光大陆原始古族之一。原是生活在地下世界……灵宝这个家伙，没头没脑丢来一句：伊兰灵族是这片大陆唯一能重启流沙密境的钥匙！只让她收下这个意外却没告诉她后面还追着一大堆的麻烦。
前瑶光地心移位、进化重组后一些修复星球位面的能源与宝藏被毁在了遗忘流沙之地。她若想成为瑶光的守护神，那些封印秘地必去！如此一来，不得不佩服起前任守护者的能耐也生出一些惋惜之感来……
言千金沉思过后，转身交代无名。
“这些日子要辛苦你了，确保她人在狱中就好，离开时我会带她一起走……”狱中多冤魂腥风，北宫乐遥待在里面避一避也是好事儿，既然记忆已经打开那灵族的潜力便也逐步开始觉醒……
“小姐放心，有我在她便跑不了！”无名深知狱中人不简单，主子能这般叮嘱必然留有大用。春雨嘟着嘴不乐意了，小姐怎么什么人都收！
“小姐！我们为何要带她啊……”言千金无奈的点了点春雨额头，将伞塞进对方手中。
“你呀，修行上多下点儿功夫，小心人家后来者居上，垫了底可别哭鼻子……”某人被说到窘处，脸红心虚不再多话。
“我在前面茶楼等人，你去找萧白帮着操办下于不凡的丧事。让他留意下火云印记，看看都有些什么人去观礼。忙完了就自个儿回府。”说完头也不回直奔茶楼。
“小，公子！这阴雨天茶楼都没人，您去那儿干嘛啊？”眼看即将暴雨倾盆，春雨一手握伞抬脚急追。
“……等你家少夫人！”远远一句回话，止住了身后的脚步。春雨急得跺跺脚，小姐这说的哪儿跟哪儿啊！王爷要是听到这话还不得把她给拆了！赶紧夹着小碎步去相府找萧白办正事儿。
…………
茶楼掌柜看到店内来人，忙上前热情招待。哪知远处匆匆来了两位丫头，一番交谈后……言千金在门口打了个转儿，调头回了昱王府。
…………
沸水烹煮、香尽茶凉
破柏轩，有客临门。
北宫行止一边翻阅账簿一边喝着灵茶。百里无归坐在厅中角落吃着果子，审视起坐她斜对面的主仆二人。
墨语习惯性守门、含霜添上茶点。
风绯璃手捧「解语花」心思百转；卢宽额头汗湿、坐立难安……
百里无归一大早得知风云楼大火熄灭，想去南街溜达一圈。一脚刚跨出就被莫语堵在了府门口，刚巧与递拜贴的风绯璃碰面。一来二去便有了眼下厅中这一幕。
“你找我表姐何事？”厅内闷的发慌，扔下手上的果核。百里无归打破沉默。
“你表姐？你是何人？”一声表姐叫的风绯璃心中警惕、面色凝重。风云楼事发突然，昨夜又有于家铁骑持印请他协助追查北宫皇族。
查谁不好！偏偏要查昱王府难缠系数最高的这位。让他着实头疼。在商言商，不得不说坐在上首看账本的这位挡了他不少财路！有病时都能与他旗鼓相当，如今病好了更是难以对付。要想查此人还需要从旁入手……方才在王府院中，他竟然看见了灵泽和风一两人……这会儿又冒出来一个表亲？一时头脑犯晕，细细想来惊觉自己前些日子竟被人给耍了！
近日云都传闻中的那位风家遗珠：不得不让他陷入深思……她是何时好的？是李代桃僵还是移花接木……前后反差之大定不会是同一人？！风绯璃难以接受、心中踟蹰，正好借着今日上门看个究竟……
“我是谁不重要！倒是你竟也能这般悠闲？！”一声脆音，扰了风绯璃飘远的思路。
风云楼出事，第一个坐不住的居然是揽月钱庄的大管家？百里无归觉得不可思议……
卢宽心中骇然，多看了角落女子几眼，相貌平平未曾见过，话外弦音却暗有所指。
风绯璃抬眼打量起，靠门边那位坐没坐相的女子。昱王能放任此人不管，可见身份特殊！
“……哦？姑娘此话何意？不妨说来听听。”只见百里无归喝了口茶，嘴角微撇道：
“这里也没外人，说说就说说！”自从得知表姐在昱王府布了大阵，她是越来越肆意随性、无所顾忌。
“风云楼被毁与你揽月钱庄何干？你此番来是打算与表姐商讨分割势力呢？还是想追问昱王事情缘由呢？”于不凡背后拜师眼前人自是不知，但皇上将北宫乐遥的事情交由昱王过审，云都城人尽皆知。风绯璃不忙着扩展事业却急赶着拜见昱王妃？是桩怪事儿！
北宫行止查账的手略停，揉了揉眉角仿佛没听到厅里两人你来我往的呛呛。
“啪啪啪，不错！那不知姑娘觉得我意欲何为？”风绯璃露出一抹赞赏，这女子果真不一般。既知晓他身份又看的清局势，与风家有干亲，心中对于此人身份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你！也许两者都不是？”当她傻吗？捧了个不知名的玉盒，入府前只提见表姐却不谈其他。若真有心拜见早干嘛去了？偏偏挑这个时候来……
“哈哈哈……王府这位贵客，真是出言不讳。莫家小辈中竟也出了个趣人！？”风绯璃语气轻松实则试探，他想不出与风家有干亲又如此不惧皇权之人，除了四大家族还有谁？！
“无趣！”百里无归收敛了些性情懒得再搭话。猜对一半也算对了！这位大叔也不见得多受言千金待见，于她而言也少了些兴趣。
众人各怀心思、厅内又陷入安静。
突然，从北宫行止桌下窜出一道白影，不带卢宽看清楚。墨语闪身追出，接着院外传来一声宠溺：
“萧白不在，含霜没喂饱你吗？”言千金截住迎面扑来的爱宠，她养的宠物除了吃可从不喜粘人。墨语上前笑着接过，给啸雪撸了撸乱糟糟的毛。
“它偷喝了无归藏的灵酒，可是躲了整整一夜。”想起未婚妻气的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的表情，能乐上好一会儿。
“淘气！回头去给无归小主儿看两天院子。”啸雪顿时耷拉个脑袋，乖乖卖起萌来。言千金揪了揪那藏起来的耳朵：这家伙，性子太过于跳脱了。
进了大厅，逆光中一身男装惊的卢宽脚底打滑！
这，这不是……悄悄瞥见自家主子那副由白转青再到黑的脸，乖乖低头装作没看见。他家主子捧着画像找了许久的人，谁能想到居然会是自家那位装疯卖傻的小小姐——眼下的昱王妃！
“回来了，过来坐。”北宫行止看到来人勾了勾唇角，终于舍得搁下手中账本倒了杯灵茶。
“今日，怎么这般热闹！？”言千金抬脚接茶、坐于一侧，无归看到墨语拎着啸雪进门终于坐不住了，咋咋呼呼冲了上去。言千金一阵头疼不得不出声：
“你就别折腾它了，回头我让含霜从地窖搬两坛赔给你就是。”无归蹂躏的手顺势改为抚摸，乐的眉眼开花。感情她还得谢谢这只小祖宗，比原来还多赚了一坛！
“……好呀！吧唧！真是我的福星……”啸雪吓的尾巴一夹、两腿微抖……言千金无奈，这一个爱玩儿一个爱闹，平日里没少添欢乐。
风绯璃虽脸色难看，眼睛却自始至终都未移开那刚进门的男儿装。心中多了番思量……
“拜见昱王妃！”卢宽先一步上前行礼。风绯璃未动丝毫只是坐着点头，算是见了礼。
“都是熟人，不必见外！”能人自有傲骨，言千金自是不强求。风绯璃无意于她，好在效忠对象是友非敌能算得上半个朋友，至于态度如何她并不在意……
本意是想帮风家一把，现在却不打算插手了！她必须去弄清楚为何瑶光出现了外界势力，至于四大家族的存在也非常可疑，西沅风家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留守。
“我想知道风擎天在哪里？！”风绯璃听闻，突然神色一僵又快速恢复正常。面上带笑、眼底发寒，只听一声大笑：
“哈哈哈……真是奇了！谁不知道风家少主消声匿迹已有十年，昱王妃今日竟然问了一个风某也想知道的答案？”一物横空袭面门而来，卢宽动身拔刀护主。
风绯璃下颌猛缩、唇齿紧咬拦下那物，吐出颗药丸……眼睛瞪直、惊后急怒！拍桌质问、顺带朝来处射去一记眼刀子。
“你！这是什么意思？！”言千金收势坐定、眯眼一笑。
“吐真丸，我研制了三种，这种效果如何还不知道。你不想试上一试？”风绯璃听的心中一堵，拿出一个瓷瓶将那颗透明药丸装了进去，拦下跳脚的卢宽。一脸正色道：
“你见过我胞姐了？！”
“见了也聊了！”
“她，人在哪里？！”
“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左相府的那批东西是你动的？！”
“我只是替我娘拿回点儿嫁妆。”
“你可知？那批东西动不得！……”话未说完便被言千金抬手打断。
“不就是留给莫家的～人我都见过了，东西是人家不要送我的！”笑话！闻风都是她的人了，那些黄白俗物自然也归她管！卢宽在旁听的咋舌，风家这位小祖宗了不得！主子哪里是对手？……果不其然，三两句话落，风绯璃心间发慌，捧着「解语花」站起身来。
“你！究竟是何人？！”风云楼已毁，庄家理赔！于家铁骑已找上门来，其他几家也快了。躲的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揽月钱庄未出手相救，最终保不保的住都是两说！
之前，是他大意了！……相府的东西能从他眼皮子底下被运出、龙泉谷底的匠人们能一夜销声匿迹，相国寺的事情。看来都是出自眼前女子的杰作！！！
“你！……”风绯璃只觉脑海一阵抽疼，两眼失神迷离。言千金神识锁定、魂力铺开：我是谁不重要。你只需知道除了我，没人救的了风家！声音如空灵入脑，催眠而来：我要听真话！风家少主风擎天，如今身在何处？！
“在……”
“主子！不可！”卢宽察觉不对，急喝出声。
风绯璃猛然回神、心慌未定。说与不说对方若想知道自会有办法……何需此举！他知道言千金只是警告他，想通了便出言劝慰卢宽。
“无事儿，她能救风家！因为她——能翱翔万里、巡视八方！”吃力的说出心中猜测，卢宽瞬间石化了。老爷当年曾提起的传奇……竟是真的？只见主子双手将玉盒递上，言千金未有收回的意思。风绯璃环顾四周后心中一紧，只得姗姗坐下道出实情。
“我最后一次见少主，是在净水渊！被一位袖口刺有紫牡丹的蒙面人所救。”
“净水渊？！怎会出现在哪里？”
“你！知道此地？！”风绯璃蹭一下又站起！眼中燃满希望。言千金面上稍尬，瑶光哪里有灵宝问她最是清楚不过。
净水渊是黑河东南的一处界外绝地，水清谷深兽绝。那里可不会有人出没，何来的被救一说！灵宝曾调侃那地方：渊谷密林、迷障迭迭，有宝无命取、凡俗不得入！虽藏身于瑶光大陆却是一块巴掌大的绝地，修为上不了五层，门儿都找不到……寻宝？更是没戏！
“有人先我们一步截杀少主，一开始我以为出了内鬼。后来发现……”风绯璃说着手握成拳、双眼通红，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气。
“发现风家惹上了不知明的势力！且怎么都查不到踪迹？”言千金把玩儿着桌上杯子，接过话后继续道：
“不止风家，恐怕四大家族都没能幸免。先挑起内部猜忌，再阻断音讯传递，到后来的不相往来、逐个儿击破！使得真是好手段！”她终于理清楚了问题关键，四大家族各守一方。既有誓言制约又有信物为凭，互通姻亲、世代守望。实力不可估量与各大宗亲皇族既有扶持，理应关键时刻制敌为先，为何落的一盘散沙不说还各自为营、内讧不止！既以风家为首那问题必然出在了风家本家身上。瑶光必定有什么被外界窥探的秘密或是四大家族藏着不知明的致命物！？才能让原始古族复活、外界势力不惜下血本……竟想将整片大陆玩弄于股掌之中！
百里无归听的惊骇，收起了好玩性子。风绯璃被言千金一番说辞震在当场！良久……缓了语气回忆起来：
“当时事情非常复杂……我和兄弟们躲过了火灾却没躲过暗处人的伏击，护少主从东南撤离。现在想来，少主身上必定带了什么重要之物或是诱敌的东西。一路上兄弟死的死、伤的伤，我们一直被追到一片立有净水渊的碑林绝地。黑衣人犹如鬼魅，掉下渊谷的人也无一生还。恰逢生死绝境之时，一位蒙面人突然出现救走了少主。随后碑林起雾，渊内封住了入口……奇怪的是我与风家人清醒后，周旋数日竟然是在一片山林中打转，而那些黑衣人也如同人间消失一般再未出现。直到我们辨清方向走出密林，经多方打听下才深觉诡异：边界散户竟然无一人知晓有「净水渊」这么个地方，更无人见过那处碑林和那位蒙面人。硬说是我们触怒了山神将我们驱赶。无奈之下我只能悄悄派人留守在那里，只要一有少主消息就传讯回来……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依然了无音讯。”风绯璃语气急切，失望之余心中痛苦面上夹杂着伤感。
厅内一片沉默……
“难道是幻术？”百里无归觉得不可思议，第一反应是他们东皇一族的密秘泄露了！
应该不是！地理位置对不上。
“不是，幻术只能迷心换不了境。”墨语出口否认，他可是失身试过了，对幻术的效果再清楚不过。
“难不成是阵法？！”百里无归开始瞎猜。风绯璃看到众人反应不一：北宫行止皱眉，言千金不语。随即压下心中失落起身行了一礼。
“风某有一事相求？”言千金敲了敲桌面，语气平淡。
“若是与那不明势力有关的，就别问了！知道的越多越麻烦。”不是每个凡人都能轻易接受的了修行人的世界……她都还没搞清楚的事情如何说的明白！这瑶光位面更新前确实存在过修真一族，后来又经历了灵幻法师精灵等一些天赋异禀的灵族。可那都是多少万个纪元以前的事情了。早在大宇宙重组群星系时，这颗星球就因资源匮乏被淘汰了出来。一直以来生活在此的高级物种也仅限于人类，灵宝交易系统中能查到的就只有这一小部分的记录，何况她也不可能告诉在场所有人：瑶光大陆可能出现了外星人入侵的事情……
“这……”风绯璃一时哑言，他这是被嫌弃了？正打算再争取一下。
“不过有一点你且放心，我那不曾谋面的舅舅应该安然无恙。”那边界的居民说是触犯神灵也没说错。净水渊是界外一块灵地，封印的不是试炼场所就是被结界罩着的一座洞府，可能当年风家人机缘巧合下误闯入口。不过纵使那地方异常也养不出什么凶残的东西，风擎天应该是被困在某处了。
“你将留守的人撤回吧！从今以后携同宏裴夫妇护好西沅。若有困难就去找皇后商议，至于风擎天和风家本族之事，我和昱王会去处理。还有那朵「解语花」已经苏醒，一月最多使用三次！留给你关键时候拿来打探消息。若是三年后，我那便宜舅舅人还没回你便放它来找我。”言千金有预感十年之内西沅会因风家而突生变故，风擎天必须得回！所以去白家前先必须将人找到。
…………
风绯璃晕晕乎乎出了昱王府，手中除了来时的玉盒还多添了三样东西。卢宽也是一脚轻一脚重，踩在王府门外的青石板上心才落地。抬头看了眼虎虎生威的大门呼出口长气。
“主子，这感觉……怎么有种似曾相识！？”
“…………”风绯璃捧着手里的东西，傻眼半天！脑中还回荡着言千金的送别赠言：于家的人应该找过你了，将这封信代为转达；另一份是西沅国师的任命书，我留着无用等风擎天回来了你转交给他；至于最后一物，则是个阵盘留给你救急！
若说前面几样都不足为惧，那这面握在手中，能当镜子用的阵盘是让风绯璃傻眼的真正原因：「离火两仪阵」——可保揽月钱庄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