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初识
“喂……”
“杜哥！你今天怎么没来啊？”
“小俊啊……我今天休假，你不知道吗？”
“啊，这样啊。那行吧，你忙你的，挂了昂。”
“嗯……”
说完，电话的那头便挂断了。
此时刚才说今天休假的男人正躺在床上，全身上下除了盖的小棉被就只剩下了一个黑色的平角内裤。
打电话之前，自己还在做白日梦呢，结果猛的就被电话铃声吵醒了。
这男人叫杜客华。
是一位刑警。
“咳咳！咳！咳咳……”
挂断电话后，杜客华便又躺在了床上。也不知道是被唾液呛到了还是怎么着，反正就是咳嗽了一阵。
“怎么回事……”杜客华重新摆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就是浑身发烫，但是却感到特别冷。
杜客华把手钻出了被窝，扶了下额。
“不会是发烧了吧……”
他喃喃道。
但是又和那种感觉不大一样，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和中毒的感觉有些相似。
他突然想起来了，很有可能是前天在小暮河的河里和一个罪犯切磋了的一下，泡在水里的时间真不算短。春天的太阳刚露头的时候天也不暖和，虽然是制服了罪犯，但是给自己也折腾的够呛。
这也是今天为什么杜客华能休假的原因。
破了连环杀人案，制服了罪犯，立下了头等的大功，上面看他这些天为了这个案子忙活也挺累的，也就偶尔大发慈悲了这么一次。
还是去看看医生吧，问问胡医生那边有没有空。
杜客华心想着。
边说边拿起手机还边穿衣服。
杜客华：“喂？老胡吗？”
估计是真感冒了。杜客华一说话给自己愣住了，嗓音都变了，鼻音也很重。
胡永国：“喂，小杜啊，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杜客华：“瞧你这话说的，我还能找你颠大勺吗？”
胡永国：“哦哈哈，是是。怎么了？你不会又挨枪子儿了吧。”
“那倒是没有。”杜客华寻思了一下，“我这好像发烧了，但是又不像平常发烧的感觉，我琢磨着你有没有时间我去找你看看。”
“是啊，查查总比不查好，况且您们局里最近挺忙的吧，轻容易别耽误了。”胡永国随声应和着杜客华的想法。“对了，你什么时候来啊？”
“我啊……大概……”杜客华看了一眼表，“大概十点吧。”
“啊？”胡永国愣了一下。
“怎么了？”杜客华听着那边的语气不太好，便问道。
“十点多的话我有点事儿……”
“没事儿，那就再推一推。你什么时候办完事儿啊？”
“大概十点吧……”
“嗯？”
“明天上午十点……”
“你干嘛去啊，这么久……”
“私事儿~”
“……”
此时胡永国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在杜客华的耳朵里变得格外的贱。
胡永国还听着，电话那头已经没了动静。
杜客华也只是笑了笑，虽然隔着屏幕看不见但是依胡永国对杜客华的了解，杜客华的那些小表情和小心理都被他摸得通透。
杜客华对胡永国的了解也一样。
“那个什么……我没时间我可以给你安排人，你来了直接报我名就行。”胡永国连忙狡辩着。
“行吧……反正我就今天一天假……”杜客华也是醉了，现在的人说话都不会好好说。非得铺垫那么几句，如果直接说出来的话也就没什么了，不过这一有修饰的就感觉是故意气人的了。不过自己也是嘴欠，非得多问那么一句。“行了，我一会儿自己就过去了……挂了……”
“嗯呢。”
杜客华一挂掉电话就开始骂骂咧咧的，“胡永国这小子肯定又泡妞去了……哪天我非得找个理由把他给弄进去……”
那句私事儿真是越想越贱。
胡永国他自己本身就是个整天除了泡吧就是泡妞的小贱驴蹄子。
但关键是他上班的时候也不正经啊，看见个小美女的话他的那个脸都快贴到人家胸口上听心跳了。
杜客华没等到十点才去，大致是给胡永国打完电话就走了。
内科。
“你好，我是胡永国医生推荐来的……”
“叫什么？”
“杜客华。”
杜客华在内科室碰到了一个小护士，正好问了下她。
“好的，杜先生，这边。”
“哦，好。”
那个粉裙子小护士指了指走廊一侧的一个房间。
“关医生！这是胡医生介绍来的病人，是让你接吧。”
那小护士敲了敲门，把小半个头探进了一个诊疗室内。
“杜先生？”
“是的。”
“那让他进来吧。”
诊疗室内站着一个白大褂小伙子，杜客华虽然只能看见他的后背，但是看上去就挺年轻的，身子骨也不错。
头型大概是一个小碎盖儿，没怎么过眼睛。杜客华还挺喜欢这样的发型的，如果不是有的时候不太方便，自己还真想就一个这样的头发，而不是板儿寸。
“关医生那我先走了。”
“嗯好！”
粉裙子小护士摆了摆手，高高兴兴地走开了。
刚才没怎么仔细看，现在她背过身之后瞧见她的臀型不错。
安产型。
好看是好看，只不过杜客华对这些都没什么兴趣，瞟两眼罢了。
“杜客华是吧。”
那年轻的白大褂小伙子转过了身，站到了杜客华眼前。手机还拿着木板和单子。
“是。”
这次杜客华算是见了他的模样，自己没怎么学好语文，反正大概就是用眉清目秀、风度翩翩和唇红齿白来形容就算是差不多点了。
杜客华近乎看得入了迷。
小鼻子小眼儿都挺标志的，很养眼。
小伙子说完，便开始对着杜客华上下其手，一顿检查。
算是无意识间吧，杜客华就特别想要多瞟几眼他的胸牌：关君亦。
小伙计容貌不错，名字也不错，身份也不错。就是有一点不太行，下手太粗暴了。
他来来回回折腾自己身体的时候感觉他好像要把我的相对应的身体部位给拽下来。
“寻思什么呢？小条子。”
关君亦就一直有一种被人死死盯着不放的感觉弥漫在他的大脑中。他先是向下看了看，随后又接着给杜客华做检查。
“小条子？”杜客华愣了一愣。
“是啊。你不是吗？你的条子证都快掉出来了。”关君亦说着，顺带指了指从他的裤子口袋中冒出大半个身子的警察证。
“哦！”杜客华才发现。“谢谢你了啊，小兄弟！”杜客华急忙把证件好好的塞回裤兜。
不过杜客华对刚才关君亦对他的称呼不太满意，“哎？你刚才叫我什么？”
“小条子啊。”关君亦不以为然。
“你这看上去就乳臭未干的小屁孩才多大啊？一口一个小条子小条子的。”杜客华听着称呼有些许气愤，自己好歹也是为人民服务的光荣的警官吧。
“那你多大？”关君亦并未先回答杜客华的问题，反问道。
“我？29……”
“哦，那不好意思，警察叔叔。”关君亦的语气似乎带着挑衅的意味，但是杜客华又没有证据。
“什么？怎么就警察叔叔了？”杜客华问道。
“我23。”关君亦抿了抿嘴。
“……”杜客华今天的火真的是几乎都来源于这个小鬼，还有那个胡永国。
“不是……那你……才差六岁怎么也叫不了叔叔吧……”
“哦，这个凭借我个人自愿。”关君亦走到了一旁，在那些医疗工具中挑选着什么。
“卧槽？……”这句杜客华没敢说出声，只是在心里臭骂了这个混蛋小子。
“警察哥哥，满意了？”
“这个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