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十一滴泪
联考一共考三天，高三考完学校给他们一天的休息时间。
一天假期过后季一再次开始学习。
联考成绩出来后已经是四天后的事情了。
季一当天查了一下分数，总分632，让她很意外的成绩，爸妈看见了也很开心。
晚上季一给许泪打电话报告这个好消息。
许泪刚接通季一欢喜的声音就传来：
“许泪！我考了632！”
许泪听见这个消息，眉眼间也染上笑意“替你开心。”
季一坐着书桌前，看着台灯发出的光亮“要是在这个基础上我在上升十几分就能考上c大了！”
许泪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低头笑出了声“那我也要努力了。要不然就赶不上你了。”
轻轻的笑声从手机里穿出来，听进季一的耳朵，她不自然的揉了一下鼻子，这人怎么连笑都这么犯规啊！
“咳咳”季一收起迷乱的心思，故意说“那你可要努力了，你要是跟不上我，我可就要找别的弟弟了。”
另一边，许泪听了，知道季一这是有意逗他，心里的恶趣味也被激发了出来“姐姐，有我这一个弟弟还不能满足你吗？”
轰！季一的脸瞬间变成番茄。
他！说！的！都！是！什么！啊！
许泪见那边久久没有声音，忍俊不禁，笑得停不下来。他现在都能想到季一的样子，脸和耳根一定很红，可能比前几次都红。
季一的心成功被许泪扰乱，她听着自己咚咚的心跳声，在这黑夜里无比清晰。
“你好好说话…”
许泪语气里带有笑“姐姐不喜欢吗？”
“……”季一觉得这天儿是聊不下去了。“我要睡觉了，晚安。”
说完季一马上挂断电话。
她把手机捂在心口，里面的心跳好快。
许泪把手机拿到面前，返回微信给季一发了一条消息：
xl[姐姐晚安，好梦。]
叮~
季一低头打开手机，看着许泪给他发的消息，心跳被不知名的感觉填满。
就很夷愉。
——
12月31号，周六，跨年这一天，季一还记得与许泪的约定，和他一起跨年。
前天晚上许泪还问她今天有安排吗，季一当时故意骗他说和盛夏至要出去玩。
他当时过了好久才回一个“嗯”
明摆的不开心了。
她骗许泪的目的是打算今天下午悄摸摸的去找他，然后给他一个惊喜。
晚上十点，季一站在镜子前看着里面的自己，她为了这天可是费劲了心思。
镜子里的女孩，穿着粉色棉袄，白色长裤。
季一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眨了一下眼睛说“真美！”
带上帽子围脖，随后出发。
爸妈早早睡了，季一悄咪咪的开门出去。
——
十点才是很多人夜生活的开始，更何况是跨年这个特别的时间。
十点半左右季一到达许泪小区，她下了车直接走进去去找许泪。
许泪家在五单元四楼。
一路上季一都能看见很多人，欢声笑语的。
季一除了许泪生病来那一次以外之后也来过几次，早就熟门熟路了。
到许泪家门口季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敲了敲门。
几秒后门开了，是许泪，穿着居家服。
“当当当！”
粉墩墩的季一出现在许泪眼前，可爱满分。
许泪在看见季一的时候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待他确认了几秒后整个眼睛都变亮了。
马上让季一进来暖和暖和。
许泪从鞋柜里拿出一双白色的拖鞋放在地上，季一换上拖鞋，屋里的热气包围着她很快驱散了寒冷。
季一跟着许泪来到沙发上坐下，许泪给她倒了杯热水递给她“喝点热水，暖暖。”
她接过来轻轻抿了一口，然后握在手里。
许泪看着她冻的红红的鼻头和脸颊“怎么现在来了？”
季一暖了暖手把水放在桌子上，扭头看着许泪“陪你一起跨年啊。”
“微信上不是说你要和盛夏至一起吗？”
“那都是为了给你惊喜骗你的。”
许泪明白了，笑着伸手在她脸上轻轻惩罚似掐了一下。
“那我们一会去哪？”
“去洪山桥吧！我听说那里今天晚上会放烟花，我们一起去看吧！”
“行。”
——
十一点四十俩人打车来到洪山大桥这里。
因为烟花今天桥上的人意外的多，喧嚣杂乱。桥两边站立着路灯，为行人照亮脚下的路。
许泪拉着季一的手腕穿梭在人群中。
俩人在桥边找到一块好地方，站在那里等着烟花的绽放。
洪山桥下是他们这里最大的河流，季一站在桥上往下看，波光粼粼的水面，像是被人撒进了星星。
许泪觉得水没啥看头，就一直盯着季一看。
白色绒毛围巾遮住她的嘴巴，裸露在外的鼻头被冷风一吹变得微红，季一的睫毛又翘又长，像蝴蝶的一双翅膀，扑扇扑扇的。眼睛里亮亮的，有着藏不住的喜悦在里面。
这一幕曾经在许泪梦里出现过无数次，这一次不在是梦，是现实。
季一扭头就见他一直看着自己，眼里有化不开的温柔“你…怎么了？”
“就是突然觉得很不真实。”
其实一个多月前许泪在和季一提起要一起跨年的那件事，是他多年的愿望。在往前几年许都曾幻想过自己和季一一起跨年的场景。
有在一起看晚会，有一起坐在那里聊天等着新的一年，有他小心翼翼的拉着她的手对她说——新年快乐。
很多种场面，但都未曾奢望过会成真。
但老天是眷顾他的，让他以前觉得不可能的愿，变成了现实。
季一踮起脚尖，摸摸许泪的头发，脸上露出温柔的笑“这不是梦，是真的，许泪。”
她告诉他，是真的。
得了糖的小孩会贪心，许泪就是那个小孩。
他看着季一，目光逐渐沉了下来，因为在他心突然里冒出来一个想法。
……
十二点准时烟花想起。
整个夜空被花束照亮，染成七彩颜色。
桥上的人拉着自己身边重要人的手，许泪却不敢拉季一的手。
季一面对着盛开的烟花，和桥上的人一起大喊：
“新年快乐！”
季一喊完之后发现许泪没喊，转过看着他问“你怎么不一起喊啊？”
“不想和他们一起，我只想说给你听。”
许泪注视着她。
“姐姐，新年快乐，以后每次跨年你都陪着我吧。”
我贪心了，在你出现在我家门口那一刻起我就贪心了。
我想往后每一年的现在你都在。
许泪的话让季一恍惚了一下。
不知道是他这句话的威力太大，还是怎么样，季一听完之后心脏像是被人抓了一下，变得涨涨的。
烟花的光映在季一脸上，她上前一步，主动的把许泪的手握在手里，抬头看着她说
“好啊，往后每一年姐姐都陪着你。”
五彩缤纷的烟花，在俩人身后绽放光彩，
表示着新的一年开始，
也承载着季一对许泪美好的承诺。
—往后无论多少年，我都渴望新年的结束和开头都有你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