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惩治方家
自上次皇帝确认寄月堂的合理性以后，寄月堂便愈发发展起来。
寄月堂在坊间的排名不断上升，很快，苏辞月就决定开展分店，扩充店铺。
这一段时间医馆发展积蓄的资金足够让苏辞月在城郊相对偏远的地方买下一块地皮，再开设一个医馆分店。
于是苏辞月近日便开始张罗着选些有才之人，在分店替人看诊。
“公主，这招人启示奴婢已经着人拟好了。您看看如何？”若桃拿来一张拟好的启示，给苏辞月查看。
“嗯，不错，这就张贴出去吧。”
苏辞月想着，到时候让宋九歌过来一块帮忙看看，她作为一个少年将军，挑选人才，说不定也会有不一样的看法。
“青禾，你去帮我给宋将军带个口信，就说过几日医馆选人，让她帮忙过来瞧瞧。“
“好嘞，公主。“
“月儿，你看本王可够格去你那分店？”楚凌渊带着他那一贯的作风迈进了九公主府。
苏辞月忽地听到他的声音，心跳竟不自觉漏了几拍。
“殿下这是说的什么话，寄月堂这庄小庙可容不下摄政王这樽大佛！”苏辞月半晌回过神来，笑道。
“那本王可是不该来？”楚凌渊看着眼前有些忙乱的人儿，玩味一笑。
“自然不是，摄政王殿下若是能在挑选人才之日前来参谋一番，那自是极好的。”苏辞月说道，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挺喜欢他整天在自己面前晃悠。
“好，一言未定，本王一定会到。”说完，楚凌渊拂袖转身离去。
“这摄政王殿下还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啊！”若桃在一旁感叹道。
不过几日，那招人启示便引来了不少前来参加聘选之人。
寄月堂的招聘大会如期举行，宋九歌、苏辞月、楚凌渊等人悉数到场。
此次招聘大会也引来了不少围观群众，医馆门外人群熙熙攘攘，人头攒动，好一派热闹景象。
那来应聘的人里，最引人注目的便是一个男子。
这人五官平平，身上衣着却十分华贵，头带束发白玉紫金冠，身着宝蓝底鸦青色万字穿花梅上衣，外罩月白色鹤文大袖，足穿厚底大红鞋，每一样都价值不菲，明晃晃的直逼人的眼球。
只是这单拎出来都是极好看的衣物，被这人搭配在一起却显得十分奇怪。不伦不类，让人除了感觉此人极其富有之外，并无其他过人之处。
此人身后还带了数个侍卫随从，其声势浩大，倒不像前来参加聘选的，只让人觉得像是前来巡视一般。
在这次招聘大会前来的围观群众的角落中，有一名小孩显得十分突兀，这小孩是个光头，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看起来畏畏缩缩，不敢与人言语。不像是有闲情来参观招聘大会的人。
“这医馆老板什么时候出来呀，小爷我早已等不及了。”说话的正是那衣着华贵的男子。
“少爷，您不要着急，不如小的给您捶捶背？”他身侧一个随从回答道。
此人原来是这京郊方员外家的大少爷，他的哥哥在朝中任些官职，又仗着他的父亲方员外手中有些钱财，在这京城之中四处为非作歹，却没人能治得了他。
这方少爷向来流连于烟花柳巷之中，此番前来参加聘选，不过是听人说这寄月堂的老东家长得貌美无比，便趁着此次招聘大会前来查探一番。
半晌，苏辞月、楚凌渊、宋九歌等人陆续出来，端坐于医馆门前。
“准备参加聘选的人来我这领取令牌，按照上面的号码牌依次来参加聘选。”若桃手中拿着数个号码牌说道。
若桃话音刚落，一些人便上前去领取令牌，不过令人感到惊讶的是，那个光头的小男孩竟然也跟在队伍后面前来领取令牌。
“拿什么令牌，小爷我就要第一个去选。”方柯肆无忌惮的大叫打破了原本的次序。
他身后几个随从推开前来拿令牌的人，方柯扁大摇大摆地走上前去。
“哟，都说这寄月堂的老板生得貌美，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过这坐在左边的红衣姑娘是哪家的，长得也甚是俊巧，不如跟小爷回去，小爷保证你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这方科露出猥琐的笑容，说着就要上前摸苏辞月的脸。
啪的一声巨响，楚凌渊的长鞭霎那间挥了下来，凌厉无比，掀起一阵锐利的风，不过更让人感到害怕的，不是这一鞭，而是那鞭子的主人阴沉到令人胆寒的眼神。
“啊！”伴随着方科一声刺耳痛苦的尖叫，众人只见那方科的手顿时皮开肉绽，开裂之处竟然露出森森白骨。众人见状忙吓得后退数步。
楚凌渊却丝毫没有要停止的意思，啪的一声，又是一阵更加有力的鞭子落下，方科疼得在地上翻滚，他那看起来昂贵无比的衣服，此刻早已破烂不堪。
众人惊讶的发现，方科滚过的地方，地板上都留下了一块一块的血迹。方科的身体已然被鞭子鞭打的没有一块好肉。
方科的几个随从本想上前，却被那鞭子吓得连连后退。
方科强忍着疼痛，龇牙咧嘴地说道：“我爹…是这京城最有钱…的方员外，嘶…我哥可是朝廷的大官。你居然敢打我，等我告诉我爹…和我哥，我定叫你生不如死！啊！”
“那也得是你有命回去！”楚凌渊冷着脸，说话的声音像是每一个字都能把人送进地狱。
又是一鞭落下，地上的人逐渐血肉模糊。
围观众人却没有一个上前阻拦，也许是害怕楚凌渊的长鞭，但更多的是他们本就对方科有许多的不满，楚凌渊今天的这番作为，当真是给当地民众好好的出了一口恶气。
几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列家丁模样的人随着一个当官模样的人走进人群。
“你这是在干什么？“为首的人声音中带着怒气。
“快给我停下！“
楚凌渊却好似没有听见一般，手中的长鞭依旧挥舞着不停。
“我说，快给我停下来！”说话的人正是方科的哥哥，名叫方圆，在朝中任一个七品官。平日官官相护任人唯亲的事干了不少，经常搜刮民脂民膏鱼肉百姓。
民不与官斗，所以这百姓们平日总是没有办法。
说着，这方圆伸手抓住了楚凌渊的长鞭。
“还愣着干什么，快把少爷扶起来。”方源对着身后的家丁怒吼道。
“你知道本官是什么人吗，今日你竟然如此伤害本官的弟弟，本官定当上报朝廷，治你个谋害朝廷命官至亲之罪！”方圆看着楚凌渊说道。
“你一口一个本官，可曾知道本王是谁！”楚凌渊随手将府中令牌扔在方圆脚边。
方圆将令牌捡起来，待定睛看清之时，双手止不住的颤抖。
“你…你是摄政王？”
“正是，不过你认不出本王倒也正常，不过是个七品小官，如无传召，是没有资格进宫面圣的，自然也不配见过本王。”楚凌渊不紧不慢地说道，眼中闪起几丝戏谑的光芒。
此话一出，围观众人赶忙下跪，口中高呼参见摄政王殿下。
“下官…下官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摄政王殿下，还请殿下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下官吧，下官的弟弟不懂事，任凭摄政王殿下处置。”方圆向来是个见风使舵、欺软怕硬的角色。在知道楚凌渊的身份以后，立马换了张面孔。
“本王最恨随便碰本王鞭子的人。”说完这句话，楚凌渊将手中的长鞭一扔，让下人递了把匕首过来。
“像你这样的脏手，是不应该存在的。”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方圆听完楚凌渊说的话，面露惊恐之色，浑身散发冷汗，整个身体无法控制一般地战栗起来。
“哦？饶了你？也不是不可以，你就用这把匕首，砍下你那色胆包天的弟弟的手吧。”楚凌渊像是在挑逗困于笼中的猎物，玩味地说道。说完将手中的匕首随手扔在了地上。
方科颤抖着捡起地上的匕首，两眼通红，嘴角不断扭曲起来，一步一顿地走向方科身边。
那躺在地上还血肉模糊的方科嘴中呜咽着想要说些什么，双腿不断地向后蜷缩。
方圆两眼逐渐鲜红，渐渐地，他抬起手中的匕首，把心一横，扎了下去。
“啊！啊！”方科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方圆也顾不上那么多，只见他浑身冷汗，长舒一口气。
转身看向楚凌渊，颤颤巍巍的说道：“摄政王殿下，现在可以了吗？”
楚凌渊依旧是阴沉着脸，大手一挥说道：“押去刑狱司。”
方科还没反应过来，甚至还来不及求饶，就被银狐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