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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九章行巫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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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不关己,可以高高挂起。

    可事情如果涉及到自己的切身利益了,可就得好好考虑考虑了。

    武帝陷入了沉思。

    半晌,武帝打定了主意。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又不是自己结婚,凭什么和老天过不去。

    “唉,四郎,难得你有这份孝心。”

    武帝这话一出,殿内的空气一下子舒缓了。

    显然,武帝向这“八字”作了妥协。

    张昌荣见四哥没把事情搞砸,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张之易一躬身,回道:“谢陛下恕罪。”

    武帝又发出一声喟叹:“既然天意如此,我等也切莫强求了。”

    有了这句话,湘仪才终于把心放回到肚子里。

    这就证明武帝放弃了指婚的想法,自己的锦良保住了,锦良的头发也保住了。

    这场小风波过后,湘仪回到了泊鸾居。

    她细想起来,总觉得还有些怪怪的。

    想来想去,终于有所察觉。

    “坏了,这张之易是见过锦良的!”

    他俩确实见过,不仅见过,而且还交过手。

    她想起了她与锦良在秘密前往房州接太子的路上,偶遇“邪魅仙师”张之易。

    锦良为了保护湘仪与张之易的手下交战。

    结果,锦良的腰牌掉落,从而被张之易看到。

    虽然,当时锦良和湘仪都易了容,但腰牌的上的写的官职、名号,还是暴露了锦良的身份。

    想到了这一层,湘仪不禁心生顾虑:

    这个张之易说锦良与裹儿的八字不合,到底是事实如此还是别有用心呢……

    虽然,有此意识,但毕竟线索太少,湘仪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只能把这个念头,暂且装在了心里。

    湘仪还强行自我安慰道:“管他是什么用心,反正这次是帮了我了!”

    ……

    比武大会的另一个连锁反应:就是给了梁一个致命打击。

    因为,常吉遒是梁王在南衙禁军中的最重要的一个心腹爱将。

    他的出局,让梁王绝望透顶。

    梁王至此感觉前途一片黯淡。

    人绝望到了一定的程度,往往就会把精神寄托到封建迷信上。

    梁王也没有例外。

    受挫后,梁王便开始经常出没于皇城远郊的修越山。

    在那住着一位名号为沧须的化外方士。

    梁王频频去修越山,就是去找这位沧须大师“探讨人生”。

    然而,很不幸,他们“探讨人生”的内容很快就被皇帝的特务组织“不良人”探知了。

    大唐不良人就如同明朝的锦衣卫,这个组织也是武帝最为倚重的力量之一。

    由于事涉梁王,不良人的首领涂非亲自来理政殿向武帝汇报。

    “查实了吗?”武帝口气有些阴沉。

    “回禀陛下,查实了。”涂非垂首应答。

    “他鬼鬼祟祟的,去那里搞什么鬼?”

    由于之前梁王谋划了突袭相王府、围追太子等事,再加上武帝素知常吉遒也与梁王有瓜葛,所以,此时她对梁王的印象已经差到了极点。

    “这个……”

    涂非看了一眼还在武帝身旁侍立的湘仪。

    意思很明显,湘仪在场,他不便开口。

    “还愣着干什么,快说!”

    武帝并不在意涂非的顾虑,因为,湘仪已经是她时刻不能离开的近侍。

    人老了,笃信天意,鉴于她与湘仪双血相生的缘故,她现在确信湘仪上天赏赐给她的恩典。

    更何况,湘仪机敏善谋,又有精通妆术,现在,武帝对她的宠爱程度甚至已经超过了上官。

    这也正是张昌荣虽然恨湘仪恨得牙痒痒,却丝毫不敢对她有半点不利行为的原因。

    “是是……”

    涂非不敢再磨蹭,“陛下,经查明,梁王去修越山,是为了拜会一个名叫沧须的方士。”

    “哦?方士?找他做什么?”

    “梁王……他……”

    涂非还是不敢直言。

    “你的舌头伸不直了吗?”

    武帝见他仍然吞吞吐吐,快要不耐烦了。

    涂非听了这番训斥,哪里还敢保留,一咬牙,和盘托出:

    “陛下,梁王去那里,是托那方士行巫蛊之术。”

    “什么?你说什么!?”

    巫蛊之术四个字用在梁王身上太过惊骇,武帝忍不住地再次发问。

    涂非只能又重复一遍:

    “梁王……梁王是去让沧须行巫蛊之术!”

    所谓巫蛊之术就是用桐木制作称小偶人,上面写上被诅咒者的名字或身辰八字,然后施以诅咒,并埋放在特定的地点,来试图达到祸害他人的目的。

    “谁!谁!他要祸害谁?”

    武帝的龙颜大怒,坐直身子喝问。

    涂非低下头,略显哆嗦地答道:

    “是……是太子……”

    “太子……”

    武帝听了这句话,语气反而由愤怒转为了阴狠,情绪也不再那么激动了。

    因为,梁王诅咒的毕竟是太子,而不是自己。

    这对梁王来说,也许是不幸中的万幸。

    否则,他估计当日就会被千刀万剐。

    “这个天杀的。”

    武帝咒骂梁王,“竟然走上了这等邪路!”

    纵然不是诅咒自己,但通过巫蛊之术来害人,向来都是宫廷内最为忌讳的事,一旦查实,不死也得扒层皮。

    曾经有多宠爱,现在就有多痛恨,武帝在殿内对梁王一个劲地咒骂不止。

    涂非和湘仪都不敢插话,只能低着头,洗耳恭听武帝的口吐芬芳。

    “涂非,你去办,给我抄了他的家,抓入诏狱,从严治罪!”

    武帝骂够了,开始下达惩办命令。

    “是……”涂非答应着,却并没有退下。

    他是老特务了,伺候武帝久了,知道这老太太年龄大了,有脑子发热的时候,经常会出尔反尔,朝令夕改。

    如果,他现在就照武帝说的办,去抓了梁王的人,抄了梁王的家,武帝万一突然变卦,自己肯定会在这姑侄俩中间两头不讨好。

    果然,还没过半盏茶的功夫,武帝摆了摆手,有气无力地说:

    “且等一等吧,你先退下。”

    “是!”这下涂非倒答得利索,迅速跪拜,退出殿内,心里肯定在说:还好我机灵。

    涂非走后,殿内只剩下武帝和湘仪两个人了。

    “哧哧……”

    湘仪好似隐隐听到了有人啜泣的的声音。

    她定眼一看。

    没错,武帝竟然潸然泪下。

    “陛下,陛下。”

    湘仪赶紧上前抚慰,“陛下,您别难过,可千万别伤了龙体。”

    武帝坐在龙椅上,扶着湘仪手,动情地说:

    “湘仪啊,家门不幸至此,你说我……我还要这天下何用啊!”

    武帝是皇帝,但同时也是是一个家庭中的长辈,一个感情丰富的女人。

    为了权力,她可以对任何人痛下杀手。

    但,这并不代表她不会悲伤,不会痛心。

    眼下,自己子侄辈的这些人,没出息也就算了,还用各种鬼蜮伎俩,互相迫害,实在让她悲愤难抑,痛苦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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