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确实是不要脸
小费了一番功夫清理危险种祸患得以回城后，zero让李星带着一众女眷和猫咪去自己家暂住，她们没必要跟着自己去沙鲁达的庄园。至于小卡，他目前还不是字母辈的刺客，地位不够，还没资格面圣。进了庄园后，zero也和他分开，让他自己去找管人事的去要住房了。她独自一人去见沙鲁达，道途中心里，小鹿乱撞。
正如珐芙琳所言，她之所以将自己细心的装扮了起来，是为了博取沙鲁达的青睐。尽管这种如娼妇般暴露的服饰，对有一份小小的男性情怀的zero来说，着实过分羞耻。但那也没办法，沙鲁达之前始终看不上自己，恐怕就是因为之前的自己，给沙鲁达留下了“脏兮兮的小破孩”的刻板印象。第一印象是最重要的。难得她突然长大，可以更新自己在沙鲁达心目中的形象了，这个机会可要把握好啊。
“boss！！呜呜呜呜……”
zero推门进屋的时候，沙鲁达正像教书先生似的，手上卷这份报纸背在身后，低头沉吟若有所思。zero二话不说，直接扑到沙鲁达身上要抱抱，眼泪鼻涕什么的稀里哗啦的就流出来了，全蹭在了沙鲁达的胸口。
“zero好怕，好怕再也见不到您了……”
“怎么长成大姑娘了，反而还好哭起来了。”
摸摸zero的小脑瓜，沙鲁达声音里满是宠溺。
虽然这是zero第一次遇险，但沙鲁达并非不知道她在执行任务上急于求成的毛病。在多年前，zero还是组织里头牌杀手手下的训练生时，那位老杀手就指出过，zero的心思总是过多的放在了目标身上，而忽视了在得手后该如何撤退的问题。但那时候zero虐鱼塘没什么压力，心急点就心急点吧，就算她擦破点皮，折个胳膊，睡一觉醒来，也就无事发生了。所以说一两次，zero依旧我行我素后，沙鲁达也就随她去了。这次zero出事，应该说，都赖他惯的。所以他容zero在自己衣服上把眼泪鼻涕抹干净了，才温柔的提起zero的左耳，问她以后还敢不敢不想清退路，就贸然行动。
你问我答，沙鲁达关心了一番zero旅程的辛劳后，他去里屋取了跟烟枪放进新烟草，打算赏zero尝尝下面上供来上好烟。出来时，zero已经把挡在外面的棕色斗篷脱下了，正短裙高跟交叉着双腿，假装看墙上风景。听到沙鲁达的脚步声，她回过眸来，风情万种。
“尝尝。据说这可是皇帝老儿钦点的贡品，但我舌头粗，尝不出来什么味道。也许你会喜欢。”
对于zero刻意摆出的媚态，沙鲁达视若无睹。
“……”
一击没得逞，zero丧气的从沙鲁达手中接过已经点好的烟枪，吸一口，淡淡慢慢的香甜逐渐溢满咽喉。她眼睛一亮，不愧是贡品，味道不赖嘛。有些像口香糖，但这香甜绵延不绝。
“我很喜欢，boss打算赏赐我多少呢？”
“想要都给你，现在有一斤，以后能收多少，也都给你。”
“boss最好了啦！”
“好啦好啦。你这长大了，怎么心智还倒退回去了，变的这么不稳重。”
又被zero紧紧搂住磨蹭，沙鲁达还是微笑，没有抗拒斥责，但也没有迎合。随便的又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后，他打了个哈欠，看上去是不想要继续聊的样子。zero急红了眼（本来就是红的），已经不是12岁外表的她都这么主动了，boss还是无动于衷，难道，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吗？
“boss……“
“嗯？“
“您看，zero这次真的是大美人了哦！”
把已经很短的短裙再往上提一点，zero再转了个圈。不用说，底裤部分肯定基本是都被看破了。已经颇为知耻为何物的zero，为自己的放浪行为羞红了脸——可毫无用处：
“zero，你对男性的看法，太过片面和主观了。”
在眼睛离开zero的大腿迷你裙之前，沙鲁达的嘴上还说着毫不留情的语句：
“男人不是打桩机器。没有人规定男人就一定要和大美人亲密结合。肤浅的男人流连美色，而令我迷恋所不能放弃的，是责任。”
“可是这具空虚的身体，在热切期盼着主人的宠……”
“真心实意”的虎狼之词，就连zero自己都不好意思和盘托出。她捂住自己的眼睛而不是嘴，她感觉那里在发“痛”。丹盐之旅离开了boss近两个月，她几乎没有在途中想念过他。反而是菲尼更多出现在她的梦中，可是……
一回到接近乌苏的地方，她的内心就忽然被烧的火辣。她确实不介意沙鲁达成为她的男人，可是……这种想法不应该如此的强烈。她明明是已经觉醒了自我呀。
“可能是两个月没被one咬了，最近都有点压抑。”
内心用数落沙鲁达不是的方式，zero勉强是克制住了巨想跟他生小孩的欲望。她自嘲的笑了下，又毫不掩饰内心情绪的锁住了眉头：她和one的感情，似乎才应该是他本来该有的样子：她内心的真实面貌是男人，所以她生来博爱，并不会像真正的女人一样。逮着一个喜爱对象就使劲薅，还要薅上三生三世。跟one在一起的时候就恩爱，分开来……那就分开了呗。
没有必要用“想念”来填满对方不在时的空缺——哪里有什么空缺。她的心满当的很。
所以，会对沙鲁达如此着迷，并不正常。
“那太不凑巧了。one在隔壁城市山上打猎，一时半会通知不到她。她这月余，也是想你想的不蜕皮的时候也要磨柱子。现在实在按捺不住情绪，跑去打野泄火了。”
“我的感觉到跟她不会太一样。她只是馋我身子，我的话……”
zero按摩着自己的小腹，虽然难为情，但还是把自己的真实感觉和盘托出：
“是想给boss生孩子……”
zero含混的在说她自己精神似乎受控。沙鲁达点开自己的臣具【洞察者】为她检查了身体，臣具给回的反馈是：一切正常。
“但也不是非生不可。其实我在远离乌苏的地方，就几乎没有想过boss……反而是看卡尔萨斯很对眼。他身上的味道也很好闻。”
“你现在的武力值，是什么水平？”
“那可真是通天了。”
总算说道值得骄傲，值得boss也引以为傲的东西了，zero也随之振奋昂首挺胸：
“看，这是一把上好的宝剑，削铁如泥。啪!”
zero捏住剑尖往里面注放内力。精铁打致的剑身不堪重负，在轻轻对折的动作中分崩离析，碎成十三四块。
“这是……内力！？”
“没错，我现在，可是半步大师！有称手的长杆兵器的话，一个人打一百甲士，手到擒来！”
“好孩子。”
沙鲁达冷酷无情，夸赞zero几句后，就把人打发走了。自个儿神秘兮兮的去了他在书房后面的隐秘卧室不知道去谋划了什么。
「菲尼……唉，果然我还是兽娘么，会有发琴期这种东西。」
离了沙鲁达书房去接小卡的路上，zero咬着烟枪的滤嘴，心里是很不开心。她可没有撒谎，身体莫名的发热发胀发潮，提醒她繁殖的季节到了。这可太邪门了，她应该是没有生育能力的才对……
说起来自己这辈子的生理期是啥时候开始，再没来过的来着？
“公子，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训练？今天下午，还是什么时候？”
那边，小卡领完了装备和住房钥匙，抱着背囊兴冲冲的出来时，正巧和zero撞了面。zero看他脸上阳光灿烂，形貌讨喜，为人正直，不禁考虑起了拿他开荤的可行性。
“公子……？”
虽然不知道zero是在用打量马厩里用于配种的良马的眼光盯着他，但小卡能感觉出来气氛很不对，他尽可能的，努力挤出了微笑来。
煎熬良久，zero打消了大胆的想法。她真不是随便的人。会跟妍儿贴贴，是因为妍儿只是下仆，不需要问她的想法。小卡的话，是徒弟，不能等闲待之。
“训练什么的，先不急，组织里目前不缺杀手。但我这里，有点活需要你来干。”
“你那里……？”
“我是开妓院的。”
小卡大惊失色，他谦谦君子仪表堂堂，哪能去那龌龊之地干活啊。但这事可没商量的余地，从现在开始，zero就是他师父了。师父的命令都敢不听，岂不是欺师灭祖？他万般抗拒，但最后还是被zero拎着耳朵，给牵去了她的女儿国。
“咦……怎么人这么少？”
小卡以为青楼里会像在焦索尔一样，莺燕萦绕，入眼全是下流之色。他完全没想到，同是名为情人仙境的青楼，虽然在乌苏，客人的出入也是络绎不绝，但一楼的大厅里，却完全没有像他想的那样喧嚣，混乱。门口是一男一女两门童负责迎宾，正厅内有四名接待，两两组合，负责收账以及发牌子给客人指路，目力所及，除客人以外就再没有其他工作人员了。但能看到几个房间，小卡猜里面可能坐了保安，大厅经理之类的角色。
“现代化管理方式。解决了以往青楼营业人多口杂，容易出现理不清的纠纷的问题。”
zero这么做解说。现代化这个词是她提出的，不过管理方式却是账房先生自行参悟的。zero以前就一莫得感情的杀手，哪会研究怎么改善青楼营收这种事。她左右望望，发现自己其实并不知道每个房间里都坐了什么人后，思考了一会，随便推开了屋子中的一间，敲了一位年轻人的桌子向他提要求：
“小火汁，带我去见你们老板。”
“……”
“这位尊敬的女士，请问您有预约吗？”
跟同时代的同行们不同，乌苏这间zero亲自当家的青楼，接受了相当全套的现代化营业方式教学，深谙服务业服务态度的重要性。这要换普通的青楼，随便一个路人说要见老板，狗腿子肯定就直接把人轰出去了。但在这里，这位保安大汉并没有呵斥他并没有见过的zero，反应相当有礼貌。
“有的。”
zero信口开河，
“你告诉你们老板，访客是他的贵人，他就知道了。”
虽然保安大汉阅读了zero和小卡的表情后，根据自己的社会阅历判断，zero有八成概率是在拿他开涮，但奈何上面的有制度，所以他还是不情愿的去请示了一下老板。不过，凑巧赶上老板正在草粉，所以老板的侍卫跟他说，让访客先等着。
保安大汉想按此回去答复，却听到身后有走路声。那一男一女，竟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着上来，他和老板的侍卫都发现来者不善,准备战斗但下一刻他们就眼睛一花，一起被敲翻在地了。zero当然没下杀手，那可都是自己的员工，她只是把他们推远了一些而已。
“本事大了啊你，还要我在外面等你？是猪油吃多了？蒙了心？”
zero知道three在干嘛，但如果光在外面吼的话，自己这变了的嗓音，也不一定能让three信服。所以她踢开了three的房门，让床上的three好好看看是谁在召唤他。zero向来不管事，本来three在这里那是九五之尊，万金之躯，谁敢这么没礼貌的扰他啊。但在看清了来人，他立马就怂了。
“洁，洁公子？”
不老箩莉突然长大这么骇人的新闻，在培卡斯得知的第一时刻，他就飞鸽传书回了乌苏，向boss禀报。这事说大其实也不大，没有要特别保密的价值，boss派人挨个通知，让和zero亲近的人都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three并没有发出“你他妈谁啊”这种无厘头的疑惑。
“栽种，我给你5秒时间，把裤子提起来出来见我！”
也不管three有没有到冲刺阶段，会不会很难受，zero就这么不近人情的下令道。那边得了three不情不愿的答应后，她转回头，扫视刚刚赶来增援，看到情况不对后正在原地发愣的其余安保人员。
“看到了？知道为什么你们老板这么怕我吗？”
安保人员们面面相觑，无人吱声。
“记住我的脸，我才是你们发工资的大老板，只不过，这是我第一次来上班。里面那个姓黄的软包只是副总，一直代我行使权力而已。”
从zero到five，每个人在外都有化名。比如说zero，她就叫洁公子，如果关系好点的话，可以叫她洁哥。而three的化名则是黄封，黄老板。
“行了行了，看够了没有，这么大个人你们要看多久才记得住？赶紧散了散了……”
那边，three很听话的，真在五秒内就提起了裤子，衬衫扣子还没系好就出来，听见zero在说自己坏话。他不能呵斥zero，就只能把那些下人给劝退了。
“恩？洁哥……这位少侠是？”
仆人都退散后，three看到了卡尔萨斯。看他的站位，明显是和zero一起来的。但是卡尔萨斯的脸上有明显对他的敌意。他对此困惑不解。
three的吉尔异常短小，在成年女性面前无地自容，所以他只好做一个箩莉控。这往里面,是他住的地方，马上要用来招待zero，所以不光他出来了，他的女伴在多磨蹭了一会儿，把衣服穿好后，也跟着出来了。小卡一看，three在糟蹋的，竟然是这么小的小女孩，当然就怒火中烧了。虽然他其实有在克制情绪的，但还是逃不过three这位杀手的感官。
“介绍一下，他是我们一个分部经理的胞弟，名叫卡尔萨斯。他要跟我学习暗杀技巧，所以以后呢，就是你的小师弟了。跟我们不同，他出身大家族，心地非常善良，以前还在国外的光明教会里做过修士。往后，在道德观上若你和他起了矛盾，你可得给我记住，理是站在他那一边的啊”
zero也感觉出来了小卡的愤怒，为了不让自己的两位下人手足相残，她得给three的兽行做辩解，
“小卡，这位是你的师兄，排老三。在组织里呢叫three，不过在外面，你最好叫他老板或者黄老板。你不要因为他是个箩莉控，就觉得他是个禽兽，是无耻下流之徒。他呢，其实有点先天残疾，跟你们正常男人不太一样。他跟小姑娘乱搞，是不会伤害到人家的。”
“原来是小师弟啊，幸会，幸会。请进，稍等片刻，我给你们沏茶。”
男人的尊严被侵犯，three其实是很难受的。但既然加害人是zero，three也只能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默默的转移话题。
“免了，闲谈的事放到以后再说。我这今天来呢，主要是为了让他了解下我们这的规章制度，然后，给你打下手。你不是一直抱怨说缺少可信的巡逻官么？他，就很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