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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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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定主意之后的白依阑唤来红菱和绿翘为她挑衣服打扮,这时孙若若自觉地走过来,告诉她一些太子妃的喜恶,未免因为太子的关系让白依阑不小心得罪了人而不自知。

    “你不和我去吗?”白依阑指了指桌上的请帖。

    孙若若没想到白依阑会这么说,她以为不用她去了的,才想主动将宴会上会出现的一些女人的事和她说一说。

    “既然太子妃是邀请了阑儿你,你去就好了,我不方便去。”孙若若搁下了手中的佛经,亲自整理进匣子里。

    “姐姐一起去吧,她没有明说只能王妃去吧,她写的是敬邀王府女眷啊。”白依阑看出来孙若若是想去的,只是碍于面子,怕别人笑话。

    而且孙若若如果去了是可以帮她打掩护的,到时候她帮她在前面挡着,她去东宫里找太子的证据也方便一些。

    “这恐怕不好吧,我还是去请示一下王爷?”孙若若犹豫着,怕梅长青会生气。

    “请示他做什么,自然是听我的,难道我连这点话语权都没有?”

    好歹她现在还是王妃呢,财政大权她懒得管,反正有一个赵嬷嬷为王府着想,又是从宫里出来的,是梅长青的心腹,她没话说。但其他的,她总能说了算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阑儿千万别误会。”

    “我当然知道姐姐是担心我会惹祸,你跟着我去也能时刻提点着我点啊,你知道我以前的身份,这些活动从来都没有资格参与的!”白依阑垂下眼眸,故作伤心。

    “阑儿,你不要伤心,我陪你去就是了。”孙若若皱起眉头,温柔地拍抚着白依阑的手。

    “多谢姐姐,那玳瑁,快来替你家主子收拾打扮一下。”白依阑转头叫了一声门口伺候着的玳瑁,示意她赶快过来。

    等白依阑回了主院去找衣服,玳瑁在房里给孙若若梳妆,琉璃站在一边,一脸不情愿。

    “小姐,您干嘛好心和她说那些,她又不会领情!”

    “琉璃,你快别说了,大家都心情好好的,就你话多!”

    玳瑁撇了她一眼,觉得这个丫头越来越不懂事了。

    就连孙若若都气得砸了手中的玉簪子,吓得两个丫头连忙跪地请罪。

    “小姐,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说了!”琉璃可怜兮兮的样子,让孙若若烦躁更甚。

    “你起来吧,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今天的宴会,我不去不行,但是别人问起,我总得寻个由头。否则人家会嘲笑我们王府没有王妃主事,对王爷声誉有损。”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点,就是被王爷知道了,会觉得她不识大体,虚情假意,以为她想揽权。

    “可是,那不是正好嘛,省得小姐总被那王妃欺负。”琉璃低着头,小声嘀咕着。

    “琉璃!你还不懂得本小姐的苦心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再这样自私下去,本小姐如何敢在让你伺候在身边!”

    孙若若气的一拍桌子站起来,心痛地斥责道。

    “小姐恕罪,奴婢以后一定好好听话,不敢再嚼舌根。请小姐息怒,别气坏了身子。”

    “小姐算了吧,你看琉璃伺候了你那么多年,她也是一心为你好,才会觉得王妃过分了些。”

    “今天玳瑁陪我去吧,琉璃你就在王府里好好思过,别再给我想些有的没的,再让我知道你到处胡说八道,我就把你遣回家去,该卖了还是该嫁了一切听侯爷夫人安排!”

    “不要啊小姐!”琉璃哭着喊着,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看着很是狼狈。

    但她知道,她绝对不能被小姐遣回家去。现在的侯爷夫人是老将军娶回家的续弦,最看不惯她家小姐,对待她这个曾经小姐的贴身婢女,自然不可能好得到哪去。

    孙若若撂下狠话,让玳瑁把琉璃赶出门去。

    等到白依阑和孙若若来到东宫太子府时,已经有许多精致华丽的马车停留在大门口。白依阑她们这一辆外表倒是看不出来什么,只有坐在马车里的才知道这车有多么精贵。

    反正让孙若若好生羡慕了一番白依阑,这辆马车可是王爷让人精心打造的,有抽屉有卧铺有茶几,能坐能睡,还挑选最精壮最耐性的马,还有最精通的车夫。最重要的是,不颠簸,这便是王爷送给王妃最用心的礼物了。

    她执掌王府中馈以来,那一次还在疑惑王爷要做了干什么,现在她知道了这是王妃的新婚礼物。

    孙若若看了一侧坐在主座上的白依阑,她一袭玫红色裙装,粉色纱巾环身,还有王爷赏赐的白虎祥玉加上金祥福字璎珞。五官渐渐长开,原先的青春稚嫩,变为如今的精致艳丽。以前是含苞待放的清水芙蓉,如今是正值盛放的华贵牡丹。

    而她自己,王妃既然穿了玫红,她便不能再穿比之艳丽或者与之一样的,越过她就不好了。她只能着粉红色裙装,白色纱巾,连腰间的佩玉也不能超过她的品次,因为衣衫选了仅此于她的品色,佩玉便只能选择中等品次的。

    她其实知道自己不该来,没得给别人找羞辱她的机会。可是不能,她必须来,否则皇上不会饶了她家的。

    自从白依阑嫁进王府,她连走出自己的侧院听雨轩都没有机会,皇上会觉得她没用。如今,她只能在别的贵女贵妇面前表现出王爷对她恩宠有加,对王妃也是敬重得很,才能暂时维护住王爷的面子和她在皇上心中的形象。

    当小林子去递了帖子回来,请她们下车时,孙若若才回过神来,先白依阑一步下车,然后转身扶她,表示她们关系融洽和她对她的尊敬。

    白依阑尚处在兴奋之中,掀开车帘四处观看,她瞧见前头一辆马车里走下来一个白衣女子,看身段和发饰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孩,气质出尘得很,不知道是哪家的女儿。

    就在她看着看着,那女子竟然看向她这边,然后拿出手帕,掩唇笑了起来,和旁边的妇人说了什么,二人一起笑弯了腰……

    白依阑还以为是自己哪里惹她们笑话了,正低头打理着,压根没有听见外头丫鬟太监们的呼唤。

    她不知道的是,自己在车里看美人,可是愁坏了外头的孙若若,让她无比尴尬地伸着手,低头请着。

    等了好久都不见白依阑应声出来,站在孙若若身边的玳瑁都觉得王妃是故意让她家小姐难堪了。被四周的人瞧见,她们轻蔑的眼神,让玳瑁的脸涨得通红,更不要说低着头的孙若若了。

    “小姐,那边的是华阳公主和侍郎夫人。”玳瑁见她俩明目张胆的,低头凑在孙若若身边提醒着。

    孙若若的手抖了一下,强撑着挺直了腰板,把悬着的手收了回来。

    曾经还是闺阁贵女时,那太子妃便与孙若若不对付,如今被她的闺中密友瞧见她的窘态,让她恨不得上去抽烂她们议论嘲笑的嘴脸。

    太子妃的闺中密友,便是那白衣女子华阳公主,曾经嫁过人,但是驸马没成亲便死在战场上,那时是在敬王梅长青的手下做副将,本来那次战役回来便仕途一片大好。可谁知就这么死在了异国他乡,连尸体都没找回来,只带回来一把佩剑,华阳公主自此便恨上了梅长青。

    后来皇上新提拔的礼部侍郎的夫人又抱上了太子妃的大腿,现在她们三人便是铁三角的闺蜜,经常互通消息,将宫里宫外的女人们在家中的情况拿捏十分精准。

    其中许多时候就是靠太子妃邀请的各种各样的宴会上套人家的话,从而从中判断她们的男人在朝中的情况。有警醒的人便对这种事情烦不甚烦,而别的带点虚荣又想攀龙附凤的人便觉得被太子妃邀请是天大的荣耀。

    “王妃娘娘,该下车了。”红菱自然是看到了孙若若难看的脸色和她人讥讽的模样,向孙若若蹲身行礼之后就走向车边,轻轻敲了敲窗子。

    “王妃?”红菱疑惑地问。

    当红菱打开车帘时,发现白依阑竟然昏迷在车里,小林子跟在后头瞧见,惊呼一声。

    刚才白依阑久久不下车,已经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就连站在门口的太子妃的贴身婢女梦蝶都看了过来。

    这下,因为小林子的呼喊,梦蝶已经走过来察看情况了。

    “这是怎么了?”梦蝶微笑着,通身贵气,端庄无比。

    若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哪个王孙贵族的女儿,可事实上人人都在夸赞太子妃会教下人,连贴身婢女都教养得这么好。

    事实上,太子妃已经将婢女送去各大人府上,有的做了某大人的小妾,有的甚至还扶了正做了夫人。真是全朝上下都有了太子的眼线,但是这一切还都是皇上默许的,不然他们哪还敢这么明目张胆。

    这个梦蝶,便是现在各官员争抢的对象,不给自己也给自家孩儿,只要能攀上太子这棵大树,什么方法都无所谓。只是这位梦蝶姑娘要求高,不愿做妾,男方不能很老不能很小,不用能文会武但是要合她的心意。

    这就导致满朝文武都有点鄙夷她,但是碍于太子只能装作不知,继续拼了命的在她面前示好,让别人家的待家女儿实在没脸,觉得自己还不如一个丫头。

    其他人家的女儿便起了心思,非要和她好好比一比,到底是哪种夫婿才好,因此掀起了一股晚嫁的潮流。

    这也使得华阳公主的身份不再尴尬,反而有人争相效仿,让华阳公主逐渐看重她,这个梦蝶的地位又是水涨船高。

    “回梦蝶姐姐的话,我家王妃身子不适,要先回去了,不如让侧妃娘娘代我家主子参宴吧?”红菱蹲身请示孙若若。

    孙若若一扫方才的不快,略有担忧地看了一眼车厢。

    正要点头答应时,车厢里突然传来白依阑略带虚弱的声音,却给人一种温柔的假象。

    “不用,我可以去的。”白依阑素手拉开车帘,惨白着脸色走出车子,踩着车夫的背脊,摇晃着下了车。

    幸好旁边的红菱和玳瑁眼疾手快扶住了她的身体,不然非得摔倒不可。到时,让人误会事小,摔伤了她,王爷非要了她们的小命不可!

    白依阑刚才低头整理裙子的时候,从袖口里掉出一个香袋,她刚捡起来闻了闻,脑袋就发晕。

    刚才红菱的呼唤,她听见了,却没有半分力气回应,还是她想到抽屉里有药箱,是梅长青特意让人留在车里的,以备不时之需。

    她拿出醒脑丸和解毒丸服用才缓和一些,可是身上还是难受,但她不能错过这次进太子府的机会。她要找出证据来,她一定要证明梅长青和梅子辛之间的清白。

    当孙若若看到白依阑的脸色时,心底升起一股愧疚之意。

    “阑儿,你怎么了?”孙若若凑在白依阑的耳边轻声说道。

    “没事,只是身子有些不爽利,休息一下就好了。”白依阑摆摆手,让她不用担心。

    “不如你就回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了。”孙若若皱眉,看她的情况真的很不好。

    要是白依阑在太子府里出了事,王爷怪罪不到太子,到时候怪罪到她的头上……

    “不,我要进去。”白依阑坚定的眼神看着孙若若,表达了她的决心。

    孙若若没有办法,只好跟在白依阑的后头。

    白依阑一见梦蝶,听到红菱介绍,便对她说:“我坐车有些累了,能不能请姑娘替我安排一个房间,让我先休息一会儿?”

    梦蝶见此,心里狠狠的鄙视了一把白依阑,皱了皱眉头,脑海里想的却是,这个女人配不上她喜欢的敬王。这么小家子气,身体还弱,坐那么一会车子就累了,怎么能与梅长青比肩呢?

    没错!眼前这个眼高于顶的太子妃婢女,倾心的人是梅长青。

    但是梦蝶表面上却是喜气盈盈的,她亲自领了白依阑进门,然后左拐右拐的来到东宫太子府的侧院。

    一路走来房间比比皆是,但梦蝶却有心将她引到最里面无路可走的一个院子,然后推开其中一间房,请白依阑进去。

    白依阑一路走来,已经默默记住路线,暗自猜想着太子的书房在何处,现在被扶到了房间里。梦蝶便借口门口有事先去了,白依阑自然点头,巴不得她快些走。她又虚弱的派遣红菱去倒热茶来,让她一个人休息一会儿。

    红菱担心她不敢离开,被她呵斥,终于无奈的离开院子去厨房。

    等红菱彻底走了,白依阑轻轻地躺在软榻上,听着她的脚步声渐渐走远。

    才一下子翻身坐起,她刚准备打开房门,四处转转,便发现有一个男人鬼鬼祟祟的朝她的房间而来。

    她躲在屏风背后,那男人在门口搓了搓手,猥琐的嘿嘿笑了两声,终于推门进来。

    白依阑侧着身体,将身后的木盆拿在手中,等那人靠近床榻时,刚准备掀开蚊帐,就被白依阑用水泼了一身,又被她用木盆敲了脑袋。

    又玩这招?

    呵,上次在丞相府时,她便挺有经验的,这次她可不会上当呢。

    难道那个香包是太子的手脚?

    应该不会吧,梅长青把王府交给赵嬷嬷,赵嬷嬷又把王府守得如铁桶一般,一定是府里的人做的。

    按梅长青的说法,府里太子一派的人便只有孙若若她们主仆,可是那香袋并不是孙若若给她的。

    你香袋还是绿翘亲手做的呢,绿翘作为赵嬷嬷的心腹,应该不可能会换里面的花粉和花瓣。

    不是她们,便只有朱祁碧和她有仇,如果是她还不死心,那倒是挺有可能的。

    只是她怎么联合的太子府的人呢?

    白依阑在调查梅子辛这件事情上,变得越来越敏感,什么东西都会阴谋化。

    没办法,主要是皇帝和太子做的事给她的刺激太大,她这人又爱脑补,自然是发现很多疑点。

    白依阑不知道的是,那个梦蝶告辞之后,并没有去前院门继续迎宾。而是去了下人房,那里出了许多太子爷外出时要带的小厮,她随便挑了一个最丑的。

    使了些银钱让他去后院最难去的那间屋子,说是有个婢女惹恼了太子妃,被罚去了那边,今天趁太子妃娘娘在外头办宴,他便可以趁机去成就好事,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太子妃自然会把那人赐给他。

    老光棍一听,当然是乐意的不行,赶忙谢了梦蝶姑娘,便赶到这边来了。

    这姑娘美则美矣,实则是个蛇蝎心肠,谁家要是娶了她,后院必然一片乌烟瘴气。

    白依阑见他晕了,冷笑一声,掉头就走。

    看来这个太子妃也不一定纯良。

    那日皇上家宴,席间看到的那位温柔贤淑的女子,其实是只披着羊皮的狼。

    白依阑沿着原路返回,等快要跨进前厅时,从后面绕了过去,顺便打晕一个丫头,偷了她的衣服。再装成她的样子,询问了几个婢女,找到了太子的书房。

    她从窗子边翻进去,看到许多珍玩,比她在梅长青书房中见到的多的去了。

    她左摸右看,又起了贪财之心,摸了几块玉,放到怀中,然后又在他的书中翻翻找找,终于找到了她想要的东西。

    刚要出门,便被一阵脚步声给吓住,慌忙躲进一边林立着的书架中。

    太子梅长逸推开书房门,便发现架子上的几块玉不见了,他狠狠拧起眉毛,唤来打扫的太监。

    “架子上的几块和田暖玉去哪儿了?”梅长逸冷肃着脸,将手中滚烫的茶水砸在小太监的脸上。

    白依阑看着,感叹他的狠心,将怀中的玉拢得更紧了。

    和田暖玉啊,肯定很值钱!

    就在白依阑暗搓搓的往门边移动时,梅长逸听到动静,喝道:“谁在那里,给本宫滚出来!”

    白依阑没有办法,以为就要这样被发现,她急中生智,看到书架上有一个未干的砚台,伸出手指蘸了些墨汁抹在脸上。

    当梅长逸快要再发第二次火时,终于看到,从书架后走出的青色身影。

    “你是什么人?”

    “回太子爷的话,是王妃让奴婢来书房里拿这几块和田玉去的。”白依阑掐着嗓子说话,让人听不出她本来的声音。

    “那为何见到本宫要躲起来?”梅长逸眯着眼睛,并不相信她的话。

    他觉得眼前的女人很是熟悉,却又因为脸上黑乎乎的一片,看不清是谁。

    他掏出手帕,蘸了一些茶水,让她抬起头来,要将她脸上的墨汁擦干净。

    白依阑仰着脸让他擦,就趁他不注意时,一脚踹向他的下裆,然后抱着玉就跑了。

    梅长逸一时脸胀得通红,捂着裤裆原地扭着,痛的无法呼吸。

    这个该死的女人,到底是谁,竟然敢踹他?

    白依阑刚刚跑远,就回去换了衣服,看到红菱焦急的在房门口守着。

    “王妃娘娘,您去哪儿了?”红菱都快急死了。

    “没事,你也看到房里的人了吧,把他给我扔出去。咱们换了衣服赶快离开太子府,这个地方待不得!”

    白依阑不想解释太多,吩咐完红菱,让他把这人扔到太子妃赏花的花园里去,等她回来拉着她就走。

    红菱别看柔柔弱弱的,实际上力气大得出奇,扛那个男人仅仅是小事一桩,让她去做这件事正好。

    白依阑告辞之后,坐在马车上,把那几块玉和证据拿出来,差点就被她全身的冷汗濡湿了。

    “王妃,刚才是怎么回事?”红菱眼圈红红的,还在记挂刚才的事情,自责着,怪自己没有守好她,才让坏人有了可乘之机。

    “我刚才没事,我一早便发现了他,所以反将他打晕,并没有让自己受伤。你不必担心。”白依阑宽慰她。

    “王妃,奴婢该死,竟然让你差点遭受了侮辱!”红菱还是觉得自己有错,忙起身跪在车内,和白依阑请罪。

    “你快起来,都说了没事,让别人看见了知道了,该怎么想本王妃呢?”白依阑见她怎么都不肯起来,便让她好好想想此中的利害关系。

    这下红菱可不敢再跪了,立马小心翼翼的站起来,坐到一边去,滴滴泪水砸在她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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