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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一章夜阑空锁满池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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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了电话,开车去班上,这一个小时的路程周阑星出神得厉害,和叶子兮结婚十年,异地分居十年,两个城市不远,来回只是1个多小时车程,可为了埋头实现“中国梦”,身为两个公务员的他们却很累,加班是常事,为人民服务是宗旨,她带着两个孩子留在他们的城市,他一人在外打拼,十年除了升了副科,成了同事眼中局长身边的得力干将,再无任何经济上的建树,平时请客吃饭的人多,知心话的朋友却少之又少,喝酒唱歌时我不想她,叶子兮不是个爱抱怨的人,可有时又想得心都揪着,可每次微信电话接通就又不知道说什么。

    我,周阑星,公安局里一个小小科长;叶子兮,县城小学老师。我们是同学也是同城,但我的初恋不是她,是同班的杨佳好,异地恋并未随着毕业戛然而止,可母亲不喜教师职业,又对我颇有期望,我便放弃了编制,又到省城继续学业,千禧年后的三年里佳好常来看我,学校外的马路牙子,冬日里的小餐馆儿,假期爬山登高的每一座山头,和同学们呆在父母离休前的县城两居室里一起帮我庆生的场景,一切仿佛还在眼前,直到方明把佳好晒在□□空间里的结婚照发给我,最后一个知道的人,好吧,是我。我叫承良喝了几天几夜的酒,分不清白天、黑夜,承良——初中时一个班,大学时又同寝室,一起打过架领过处分的哥们。七八点钟实在灌不进猫尿了,冬倒西歪回承良宿舍时,才发现他和叶子兮毕业后分配到了同一所公办学校,当时的叶子兮穿一袭白衫红色纱裙站在旗台下,裙角飞扬,夏季夜风温柔地、像拨动琴弦般拨弄着她一头乌黑长发,一绺发梢调皮地在她嘴角跳跃,她正对着训练升旗的同学们嫣然浅笑,抬头看见他,嘴角上扬,笑着使劲儿扬了扬手,明亮爽朗,竟莫名地温暖了他的心。叶子兮跳过级,比他们都小个两三岁,这上学时的小跟班,同窗三年都没见过她穿裙子、高跟鞋,只是每天像个孩子一样,和谁都疯玩,而他只把她当妹妹,甚至审美直男的他脑海里她的印象都不深,而此刻这一抹随风摇曳的红色就这样毫无预兆地撞进了他的心里。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巧笑倩兮的子兮哪里知道这些许多呀!

    毕业一年多的时间里,佳好的离开好像带走了我所有的期冀和好运,省院校并未如愿分配,当初拿了我妈不少钱,信誓旦旦地说帮我介绍工作的有利哥,也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父亲第一次犯脑梗,住了两个多月院,人虽无事,可之后的每月工资基本够药费开支;母亲的医疗所也被村正规医务室取代,只能卖些非处方药,不能再注射输液;姐姐工厂用一笔钱买断工龄下岗了,每日在我母亲身边哭诉,再找的工作不是累,就是脏,种种如此不易,母亲只好陪着笑脸和金钱安慰姐姐。最后,我只好拿着母亲不屑的教师资格证在私立学校找了份教师工作,教语文带毕业班,可辛苦了一年,学校却因经营不善解散了,校长给了我两台台式电脑就跑了,后来听人说去寺庙里给人占卜算命去了,这就算是看破红尘了,与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划清界线了。

    这一年里,承良和张晶结婚了,林舟和曹莎分手了,xx同学得肺癌离开了,xx刚结婚一个月又离婚了方明说,佳好生了个女儿,每天在空间里晒宝宝照,我竟一点窥探的欲望都没有,佳好的脸越来越模糊,倒是那夏夜里的一抹红色在眼前愈加清晰了。过去都是假的,回忆是一条没有归途的路,以往的一切春天都无法复原,即使最狂热最坚贞2004年5月的一天,我又过生日,承良一群寝室好友起哄着帮我攒了个饭局,几个同县的女同学自然参加,子兮也来了,那天的她很安静,不吵不闹乖乖地坐了一下午,吃得很少,黑黑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脸,色彩不再明亮,莫名地多了份忧伤,可我,到底一晚上也没从那有意躲避的脸庞上看出丝毫表情

    酒后承良叫了些同事朋友,在他教授信息技术课的微机室打cs——现在吃鸡他祖宗,可惜了了,现在没有纯洁一点的服务器和平台,人民币玩家糟蹋了cs,那时候可是火的不要不要的。这些同事里我有的也认得,比如个子很高,喜欢掂ak-47的范岳就是同校师范学长;刘沐是同市另一师范学校的同级校友;被他们称做“许少”的独生子许峰白得像个女生,烟抽的却最凶;加上我们这边同学方明、小刚、福林、我,承良和同事一行选了警察,我们这拨人只得当匪了,四排机子,稀稀拉拉的坐下了,一局很快的,可学校三年训练的擒拿格斗我拿手,这虚拟世界直晃得我头疼,我们匪队连输三局后,大家直骂我菜鸟,三维画面闪的我恶心想吐,我干脆举手示意暂时退出,免不了被他们又哄笑了一场。

    刘沐说没事他再叫个人,于是就站在四楼走廊上朝三楼宿舍鬼叫着:“魏重、魏重”,不见有人应,只听旁边舞蹈室有人喊,“刘沐,闭嘴!”“啊,哈,好的,好的”这小子像见了猫似的瞬间蔫了,还蔫得很高兴。旁边隐约传来“金孔雀轻轻地跳”“干嘛呢?”我递给刘沐只烟。“甭理她们,快六一了,女老师们排练呢!”刘沐讪讪地说了句,“我不抽烟。”这美女与野兽,看来这个周五夜晚不寻常啊。

    突然,承良的波导手机也掐点般的唱起了孙燕姿的《遇见》——“我听见冬天的离开我在某年某月醒过来我想我等我期待未来却不能因此安排”这热闹的,都不像8、9点的夜,看那苦瓜脸样,百般忸怩不想接,我伸脖子看到“张晶”就笑了,“你小子,快接吧,要不回家得跪搓板!”“哈哈哈——”大家又一阵放肆的笑声。

    张晶是我们班班长,条件很好,承良这小子是我小看了,毕业临了了,不吭不哈地拽了个美女成了老婆,第二年结的婚,我和佳好都参加了婚礼,当时我以为第三年就是我们的婚礼,人,不是想要刻意的去比较的,总是被某件事、某个场景、某个情景里推到对立面去的,张晶和杨佳好都是我班同学,都是另外一个县市的,都是异地恋,张晶来了,佳好离开了,对此,我承认自己一直不能释然。

    承良走之前面对弟兄们的埋怨脸,也忙说找个人顶上。他才打开微机室防盗门出去,就进来个高高瘦瘦的人,我们点了个头,确定不认识对方,这人径直朝刘沐走去,“快,坐那儿,补个队”“我还以为啥好事儿呢,喝酒咋不叫我呢?”哦,想来这就是刚才刘沐叫的魏重吧。

    我刚想寒暄几句,只听刘沐怪叫着“哎哟喂,承良把这祖宗叫来了”我抬头一看,是子兮,只是这打扮倒是有趣,穿了件傣族舞蹈服,头上扎一堆鸡毛掸子,不,是孔雀羽毛,拿着一盆儿,只说了句:“我替承良,哪儿坐呢?”“这儿”我鬼使神差地招了招手,子兮径直朝我走来,笑了一笑又恢复刚才的冰冷,我知道这是同学的礼貌和亲近,可我扭头时对上的却是一双有些诧异和怨恨的眼眸,魏重?我多疑了吧,子兮爽利地把手里的盆儿往桌子底下一塞,坐下,换狙,装弹,找隐蔽高处,凝视屏幕。

    “开始,go,go,go”“我靠”、“要不要这样””、“再来”;“go,go,go”、“马勒个x”“哗啦、砰;哗啦,砰”“叶子兮,你”“哎哟我去”“不玩了,不玩了”只见叶子兮下了高台,边走边瞄,狙一甩,不知怎地就一一爆头,“哦,不赖嘛!”“给他们点儿颜色”“哎,给哥们留几个人呗!”“子兮,你真是”像师范一样,我忍不住摸了摸叶子兮的头,叶子兮没什么反应,只是紧紧盯着屏幕,又砰一声后,魏重霍得起身,我靠,瞪我干嘛?终于什么没说,梗着脖子红着脸,走了,刘沐拽都没拽住,防盗门“砰”得一声重重地摔上了,这么玩不起吗?

    “叶-子-兮,你别,哎,我你也爆头啊!”刘沐像泄了气的皮球咻地瘫坐在椅子上,是呀,这样被小妞团灭是有些丢人。我正暗笑呢,一个女子也气冲冲进来,门哗啦作响地,径直走到叶子兮面前,把她从椅子上拽起来,却对着刘沐吵着:“就知道你又叫了她来,都教坏她了。”子兮站在一旁坏坏地笑着,好像这是和她毫无关系,倚着墙看戏一般,拨弄起自己的指甲来。

    “白雪,你也在这儿教学呀?”眼前这个穿着同叶子兮一样衣服的女子,竟是师范时我们班旁边幼师一班的女生,世界真小,那时她们班没男生,我们打球赛,她们班比我们班女生当拉拉队还起劲儿,我忙给老同学打招呼。“哦,阑星,你也在哈!”话是给我说的,可脸去转向一旁的叶子兮,该我们看戏了。“不是,白雪,那个,那个是刘沐叫我来的!”叶子兮一脸无辜,火速甩锅。“子兮,你!”刘沐显然很怵白雪。“你还说,领导来看彩排了,快点儿”白雪戳了子兮脑袋一下,“拿盆儿那个阑星,你玩,改天聊!”“好的,快忙吧!”我看她拉着叶子兮,倒像拉个不愿出嫁的小媳妇儿。“对了,刘沐,我一会儿再找你算账!”白雪临出门扭头这一吼,不止是吓得刘沐直拍胸脯。“六一演出,六一演出,领导催她催得紧、催得紧!”刘沐倒替白雪解释起来,像护着自家媳妇。“哟,有情况呀!哈哈哈——”今天这校园真是开心。“走走,重喝酒去!”“这是怕打扰媳妇彩排吧。你小子今儿得出出血。”小刚搂着刘沐,都在教育系统上,捻熟得很,走过阑星身边使了个颜色,好吧,走吧,看来承良这重色轻友的家伙是不会回来了。

    那晚喝到很晚,后来白雪和子兮也来了,白雪自然和刘沐一番打情骂俏。子兮只是埋头吃了一大碗刀削面,那架势,“喂,叶子兮,你这吃相小心找不到婆家!”我忍不住打趣她。“放心,又不嫁你!”见我一阵沉默,子兮叹了口气:“哥哥,别这样,像个娘们,来,陪你喝一杯。”我碰了碰,没吭气一口气喝了,又接连喝了三杯:“你看哥哪里像个娘们?”“哎,阑星,你和子兮置什么气,小孩子随口胡说的,别当真。”小刚看我俩像小孩子置气,忙来劝和。可话还没说完,子兮已经一仰脖子,咕咚咕咚连喝了三杯。嗬,有意思。白雪看到这边热闹,心疼地嗔怪道:“子兮,你别喝了,哪像个姑娘样子?一会儿喝多了!”“没事,你让子兮喝,喝不过还有我呢!”刘沐在一旁插嘴。“哟,看来这下真不如个姑娘了!”一直喝闷酒的小白脸许峰也说了话。看不出来,这小妮子人缘倒挺好。

    我和子兮对了对眼,这小家伙知道我没生气,眼里满是揶揄。“好,再来!”我早听承良说子兮现在啤酒一件不再话下,看这小妮子刚上了瘾,再来做陪。我又喝三杯,子兮早等不及地又倒满了杯子。“我替她喝!”嘿,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有意思,真有意思,只见今日摔门而出的魏重倒是又如此突兀地出现了,一把抢过子兮手里的杯子。我今天倒真是觉得这家伙情商堪忧,一看子兮,瘪了瘪嘴,又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哦,兄弟,你,你要替子兮喝,不知你是子兮的谁呀?”我挑着眉,语气似乎有些挑衅。“对,魏重,你凭什么替子兮喝呀?”刘沐这小子显然对好兄弟的行为颇为生气。“是呀,你是谁呀?”许峰这小白脸跟着煽风点火倒是时候。这魏重酒未入喉脸就红得跟猴屁股似的了,真像个娘们。

    “我,我是我是子兮前男友!”好吧,这家伙脸红是应该的。“哦,你是我前男友,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子兮转过身,那双黑色的眸子直直地盯着眼前这位“前男友”,看是笑脸盈盈,却浑身透着冰冷的气息,“一年前我们成了同事,半年前刘沐说你请我看流星雨,之后四个月我们见了五次面,画了三次画,过了一次集体生日,我就成您女友了?那刘沐、许峰,还有我这哥哥们,都是我前男友了?”子兮不管眼前这位的目瞪口呆和面红耳赤,从他手里拿走了自己的酒杯,转过身,看着我们这些“前男友哥”,一饮而尽

    “子兮,你何苦为了我作贱自己?”呃,这货的话直叫我反胃,“呃——今天这酒真难喝,谁点的燕京?”看来子兮比我更觉得恶心“那个,谁?我现在确实有些后悔?”“你后悔了,我们可以——”子兮没有理会这看起来更想复合的前男友,转身勾住我的肩,我没抬头都感受得到来自前男友的杀气腾腾,“哥,我确实后悔,你说我这小手没拉过一下,小嘴没亲一下,就被塑造成了个可怜兮兮被甩了还整天想复合的前女友,咱俩谁惨?”“这样来说,你惨!来,哥再陪你喝一个”我心里莫名心疼,又是一气饮尽,子兮似乎有些站不稳了,我挡住“前男友”伸过来的手,一把将子兮揽在怀里。“你,你”魏重脖子上的青筋都要爆起来了。“叶子兮,你为什么又来勾引我们家魏重?”只见一个女子不知什么时候冲了过来,站在魏重和我俩之间,长得怎么说,有着几分姿色,比我怀中的女娃丰满多了,也油腻多了。我抓住她快速扇向子兮的九阴白骨掌,擒拿格斗警校不是白学的,还没出声呵斥,只见怀中的子兮自觉的往前一送,“呃——”吐了这女子一身。“你,你竟敢——”女子顿时炸了毛,尖叫起来“魏重,魏重——!”这魏重看见她扑向自己污秽不堪的样子,忍不住作呕,竟扭头自顾的走了,气的那女子直顿脚,眼看马上要歇斯底里了,周围的人忙不迭的捂着鼻子,自觉的都往后退了几步,让出来个口子,女子见大家一副都不好惹的样子,男朋友又先走了,只得高跟鞋走的咚咚响,狼狈不堪的离开了。再看子兮,已经坐了下来,无缝衔接的已经又倒了两杯,抬手递给我一杯:“来,值得走一个!”表情却像块千年不坏的寒冰,仿佛刚才的事和他无甚干系,我,莫名有些心疼,再想想自己,并不比她好上许多,为什么佳好要分手?又为什么不能亲自告诉我?想到这儿,也只能仰头把这杯苦酒喝了下去,子兮看到我颓丧的样子,悠悠地说了句:“能力不够,感情不深,怨不了别人,佳好是个好女孩”“我没说她不好”

    “半年了,你还这样,这还不是要告诉别人她不好,辜负了你”你给的承诺肯定不及承良给的踏实这些日子我听多了安慰的话,觉得自己像受害者般自哀自怨,子兮的话声音不高,却重重锤醒了我,现实确实是,张晶毕业就被公公跨县调到了承良子兮在的学校,后来因为太累又去了县公立不住宿的中学,之后又调去了县教育局,再后来又自己考上了市教育局,是足以证明没用到承良父亲县教育局局长的裙带关系,可当时的他怎么就没想着去争取一下调动呢。“那你呢?不是也放不下。”“谁说的,他和我不是一路人,分开很正常!”这倒是真的,我听刘沐说,当得知魏重脚踩两只船,子兮立马分了手,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兼顾毕业班和教导上的工作,成绩年年第一,不仅工作认真负责,讲课、演讲、发表文章、进修学业,哪一项都没落下,人品正直,领导特别赏识,估摸着再过几年,中层领导没有问题,魏重能力不行,又每每带着那女子在子兮面前秀恩爱,领导有多待见子兮,就有多不待见魏重,连刘沐都忍不住骂魏重不是人,眼瞧着那女子又是上演雪夜晕倒,又是主动到魏重家里求亲,魏重反而喝了酒,每每都吵着要见子兮,子兮还用得着为他伤心。“那你怎么这么能喝?”“喝多了不做梦。”“做梦?做什么梦?”我当然觉得纳闷,这是什么鬼理由?“想知道,不告诉你,我可不想生病。”喝酒——做梦——生病,许是我喝多了。

    再见子兮是半年后县城星月楼的餐桌上,刘沐、白雪已经订婚胃,成就了真实版的美女与野兽,还有承良、张晶一对,我叫了小刚、福明、方明、许峰,对了,刘沐还叫来了魏重,那日一见,也算相识。我觉得都是叶子兮的朋友和同事,正好做个见证,甚合我意。这半年我每每去找叶子兮这小妮子,不是躲着我,就是让许峰假装当男朋友没把我气死,要不是后来和许峰他们喝酒许峰说他们是哥们,叶子兮是个好女孩,我还蒙在鼓里,后来我曲线救国,找了白雪和刘沐把叶子兮以帮她庆生的名义诓骗了来,她坐在这儿,吃到一半,我故作镇定地卷了个京酱肉丝,硬塞到叶子兮手里,叶子兮一脸茫然,眼看刘沐笑得就要穿了帮,我清了清嗓子,端了杯酒站起来说:“谢谢大家来给我们叶子兮庆生,这么给面子,我先干为敬!”这算单方面宣布叶子兮是我女朋友啦,叶子兮呛得差点儿把嘴里东西全喷出来,这我不意外,可这魏重却站起来和我碰了三杯,这么热情,干,可一会就去厕所吐了,酒量不行干嘛这么拼?正堂也和刘沐换了位置,拉着我边喝边说,还非让叶子兮说我们俩谁高?福林不吭气,坐那儿一杯一杯喝酒,走的时候把一个盒子给了我,说让我转交叶子兮,叶子兮倒是一晚上没说话,只是饶有兴味、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晚上,看得我发毛。不知道喝到了几点,我倒是没事,警校同事都能喝,在解放区刑侦队实习这半年酒量是见长的,人陆陆续续地都走了,算是尽兴吧,都替我和叶子兮高兴,这让我也很高兴。

    最后只剩我和子兮啦,我把福林的礼物给了她,是串粉色的石头手链,她只是看了看,“你,给我的?”“不,是福林,我?忘了,下次补”“哦,忘了”“你要当我男朋友”“不,结婚那种”“你喜欢我什么”“我?什么都喜欢!”叶子兮并不抬头,只是双手摩挲着戴在手上冰冰凉凉的手串,“你不后悔?”“我,怎么会后悔?”这话越问越奇怪了,竟问得我一身冷汗,我后悔,这么说是答应了。

    “以后的以后,我牵着别人衣袖”电话响了,“哎,您好——我,那个正在吃饭——查岗呢,哦,马上就回单位!”我现在却后悔了,十一团圆,这个傻女人却不愿呆在家里,非去什么正觉寺,越来越疯魔了,还是她本来就是如此疯魔,麻烦的心让阑星不由加了加油门,纪委又来查岗了,“嗵”,半晌回过神,是交警在敲我车窗,刚刚我想从右边超车,大货车突然打了把方向,撞到了我的左侧门上,幸好我们速度都不快,可我还是吓了一跳,是呀,大货车有盲区,我一急也忘了鸣笛就超车了。下来看到车门还是因撞击凹进去4、50公分,我想起叶子兮走时拉着我的话,开车小心点儿,离大车远点儿可还不是你让我分了神,真是乌鸦嘴,我点了只烟,一边和纪委的人解释着,一边打电话叫交警队的哥们来帮忙处理下,正打着叶子兮的电话打进来,我想都没想就挂了。

    挂了单位忙吧,他总是那么忙,买了车也是一周回来一次,今天他又值班,这么忙,不知道听进她的话了吗?前天她又做梦了,梦醒了她急急交待阑星,是怕把梦忘了,又害怕哎,这梦话谁会当真,阑星心里早已把她当成神经病,又改变不了什么,为什么非让她梦见,让她受折磨和痛苦,这——也许就是她来正觉寺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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