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思乡之剑，思情之心。

    谢尔恩又一次无功而返，夜微澜从阁楼上跳了下来。

    “他的脸。”

    夜微澜跺了跺脚，忽然开口：“谢里恩大帝。”

    “谢尔·谢里恩·莱斯特·谢尔。我在谢尔家的回廊上，见过他。”

    “他确实忠于你。”

    “历史上，谢里恩大帝乃是魔法之神的狂热信徒。只不过……他现在这样子，好像和记载的有所出入？”

    “时间，会改变许多事。何况，他也曾为帝者。”

    沈正玺倒是并不意外，只是如此直言：“他还不够值得信任。”

    夜微澜此时正拿着一把剑，仔细端详着。她偶尔会擦拭这把剑，次数很少。往年大概一百年里，也不一定会见到这把剑一次。

    这把剑有个名字，听起来味道很不错。

    “雪雁。”沈正玺看到了那把剑上的铭文，“你的剑？”

    “我的吧。”夜微澜带着笑意，微微笑道，“至少现在仍是我的。”

    她漫不经心轻飘飘道：“当年大婚，雪日无雁，他便用此剑抵做了礼。”

    “思乡之剑，思情之心。”沈正玺道。

    “这把剑，陪着他一路为国主……说起来，还有另一个名字。”夜微澜仍含着笑意，轻语道，“是他自己的一句感言。我倒是更喜欢那个名字。”

    “你是甘鹿？”

    “不，我从未是甘鹿。我那时……呵呵，过去之事，过去之名，都过去了。”

    她笑了起来，眉眼弯弯，触碰着剑道：“未若柳絮因风起，离散天下尽知事。”

    “因风起，风起……”

    “……”沈正玺忽然沉了脸，怒目瞧着她，“赶紧把你这晦气剑给我收起来！”

    “怕什么？”夜微澜看他，轻轻地笑了起来，宛如恶魔低语，“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