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这就要生了
余莎是彻底傻了，直到九姑娘一下子窜到她身后。
她才反应过来，眼看着白秀英的棍子就要落下来了。
她急急地喊：‘奶奶，你为什么要打人呀？’
白秀英气的眼睛都红了：“你们这些小孩子，真的是什么都不懂，啊……好好的姑娘，怎么就将自己弄成了这个样子……”
因为九姑娘躲在余莎的身后。
余莎看不到她，就回身去拉她，可是一回头，差点没将自己吓死。
近在咫尺的不再是九姑娘的脸了。
而是一个蛇头，猩红的蛇信子分着叉，就在余莎的眼跟前。
那眼睛细细长长的，眯成了一条缝。
好在眼神还算是友好。
余莎正愣怔着，却忽然听见九姑娘喊她：‘小莎，你想什么呢？’
再回神，蛇头不见了踪影。
面前是九姑娘圆圆的脸。
她嘿嘿笑着，眼睛几乎被挤成了一条缝。
见余莎直直的看着自己，就笑呵呵的摆了摆手，那手也是圆滚滚的，跟蛤蟆的肚子一样。
余莎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你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说着，还伸出手去碰了碰九姑娘的肚子。
那里头有东西，余莎的手一靠近，它就顶了一下。
余莎吓了一跳。
九姑娘却笑呵呵的说道：‘她在跟你打招呼呢？’
余莎舔了舔嘴唇，回头看了看气的要跳脚的白秀英：‘奶奶，九姑娘这肚子里的是什么？怎么才一天的功夫，就要生了呢？’
白秀英气的脸色发白：“小莎，我问你，木槿屋子里的东西都去了哪里？”
余莎迟疑了一下：‘嗯……那个，你走了之后，村长叔叔来了，他很凶，要走了那盆东西……’
白秀英冷笑一声：‘什么东西，都化成水了还要带回去……’
又抬头看着余莎，眼睛都眯了起来：‘那木槿呢？刚才柱子娘打电话过来，说木槿不见了踪影……’
余莎想起奶奶跟自己说，不要让任何人或者不是人的东西带走木槿屋里的东西。
可是，这会子才反应过来，好像有点晚了。
瞥了白秀英一眼，喃喃道：“那个，奶奶，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小白来了，他说要带木槿走，我没拦住……”
‘小白……’白秀英喃喃道喊了这个名字。
眼底有什么东西闪过，半天才问道：‘是你遇到的哪个人？’
余莎先是摇了摇头，后来想想，奶奶说的那个人应该就是小白，就又点了点头。
白秀英就没再说话，仿佛是默认了这件事。
一直躲在余莎背后的九姑娘忽然就伸出了脑袋：‘那个，奶奶，我想吃好吃的，我好饿呀……’
她的脸变的有些奇怪，余莎看着她有点出神。
白秀英轻笑一声：“等着吧，都这样了，若是再强行弄出来，只会伤了你的身体，等晚上吧，看生出来的是个什么东西？”
说完就去了厨房。
不一会功夫，厨房就飘出了熟悉的肉香味。
余莎倒是没什么胃口。
九姑娘呲溜一下子就窜到了厨房。
余莎看着她的背影，真的很担心她那笨重的身体摔到了可怎么办？
可是，九姑娘身形矫健，似乎比以前还要矫健。
她一进屋子，就听见白秀英叫骂了起来：“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没有耐心？好了，好了，还没熟呢，再等一会就好了……滚……滚……快出去，快出去……”
被赶出来的九姑娘手里还捏着一大块肉，仰着脖子在嘴巴里放。
那肉一进嘴巴。
九姑娘就黑黑的笑了起来：‘小莎，你快来，快过来摸一摸，他又动了起来，动的可欢了……’
余莎不知道九姑娘肚子里的是什么东西。
心里有点嫌弃，缓缓说道：‘我不想摸了，我要先会房间休息了……’
可是，人还没进屋子。
就听见九姑娘哎呀惨叫了一声。
余莎有点不耐烦：“又怎么了？忙了一天了，挺累的，想休息一会呢……”
九姑娘没回应，只惨叫着喊余莎：“小莎，快……帮帮我，肚子要炸了……要炸了呀……”
一听这话，余莎慌了。
厨房里忙活的白秀英也慌了。
急急的跑了出来。
一看九姑娘的情况，叹了一口气：‘小莎，烧热水，要快……’
余莎吓傻了，眼看着九姑娘的裙子都被撑爆了，尤其是肚子那里，扣子都崩开了。
肚子上青色的筋都要搬出来了，吓得余莎一个激灵，一猫腰就钻进了厨房。
可是耳边九姑娘的叫声一声比一声凄惨。
余莎手忙脚乱的点了火。
看着火烧了起来。
就又挑开了帘子看院子里的情形。
这么一会的功夫，白秀英已经动作敏捷的在地上铺了白色的布，用尽全力将九姑娘拉到了干净的白布之上。
见余莎站在门口。
冲她摆手：‘小姑娘家的不要在这里乱看，赶紧离开……’
余莎也有点害怕，因为九姑娘的裙子这会子已经全开了，她的肚子暴露在余莎的跟前。
余莎有幸见过孕妇的肚子。
都是大大的，圆圆的。
也有点是尖尖的。
跟九姑娘的一点也不一样。
九姑娘的肚子就是大，一点也不远圆，也没有尖的地方，就跟个浑圆的大气球一样，上下一样大。
都顶到她的胸脯了。
关键是那肚子还会游走。
就像是一条会活动的小蛇，在九姑娘的肚子里游来游去一样。
一会到了胸口，一会到了小腹。
九姑娘疼的眼睛血红血红的。
一把拉住了余莎的腿：‘小莎，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好吗？我快要疼死了……’
白秀英急的满头大汗。
眼见着天色暗了下来。
忽然风声也紧了起来，呼呼的，像是要将房顶给吹起来一样。
风声乍起，白秀英更着急了，也顾不得再让余莎走开。
只急急地喊：‘不能在外边呆着了，小莎，赶紧的，将我的床铺平整，然后跟我一起将她抬进去……’
余莎好不容易从九姑娘的手里挣脱出来。
等把床铺平整的时候。
天色已经全部暗了下来。
那风声更大了，像是在头顶盘旋，随时都准备冲下来。
风里头好像还夹杂了什么东西在轰轰嘶吼着。
余莎觉着这风诡异，直喊奶奶：“奶奶，这是什么风呀？怎么这么奇怪？就在我们家院子上头飞呢？话音未落，猛然听见有东西在疯狂的拍门，几乎要将门给拍碎了。
白秀英顾不上理会余莎，只拉着九姑娘的胳膊，想要将她拉起来。
可是九姑娘一点力气也用不上。
只能喊余莎：‘快，别乱看了，赶紧将九姑娘拉进屋子里，不然，她就要被风给吹走了……’
一听这话，余莎也慌了，风能将人吹走，她还是第一次听说，更何况现在的九姑娘还是个大胖子。
余莎上手抬九姑娘的脚。
可是她根本就用不上力气。
气的一巴掌打在九姑娘的小腿上：“你不要乱动……抬不动你了……”
可是什么用都没有。
余莎气结：“奶奶，不行，要不我去喊几个人吧？”
“喊什么人呀？她一个大姑娘生孩子，还不定是不是孩子，你叫了人过来，以后还让不让她见人了？”
余莎被骂傻了，嘟着嘴巴，见白秀英用了吃奶的力气在拉扯九姑娘。
一愣神的功夫。
她腰间的鞭子就自己溜了出来。
等余莎看到的时候，那鞭子已经缠绕上了九姑娘的腰。
余莎只哎呀了一声。
九姑娘的身体就漂浮了起来。
白秀英松了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果然，这鞭子还是要跟着你才有灵性……”
鞭子将九姑娘直接送到了床榻上。
惨叫声不绝于耳。
余莎端着热水跟帘子干起来的时候，九姑娘的惨叫声突然就停止了。
白秀英的房间里突然就传出了小孩子的哭声，呜哇呜哇的，小猫叫一样。
余莎端了太多水，空不出手里来挑帘子。
搞了半天，也没进到屋子里。
气的直跳脚，直到白秀英过来，一边挑帘子一边骂她：‘说你傻你还不承认，一个帘子都能将你难住…………以后可怎么办呢？’
白秀英清洗手的时候。
余莎巴巴的凑到了九姑娘跟前。
不由的惊叹了一声：“咦，你身上的肉去了哪里？”
原来九姑娘已经恢复了原样，依旧是那么漂亮，身材纤细，小脸巴掌大小，身上穿的是余莎的衣服。
就是那一条又长又白的大裙子。
白色映衬的九姑娘的脸有点苍白，但是眼睛水汪汪的，煞是好看。
见余莎凑过来。
她笑的腼腆：“那个，小莎，你快过来看看，她好可爱呀……”
余莎的怀里抱着一个小被子抱着的婴儿。
对，就是个小婴儿，不是蛇，也不是大头娃娃。
余莎头一次见刚出生的孩子，觉着奇怪，就巴巴的凑了过来。
没想过到她一靠近，那婴儿竟然直接睁开了眼睛。
余莎惊呼了一声：“呀，怪物……”
喊完看九姑娘的脸有点怪挂的，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那个，她怎么没有瞳仁？”
一听这话，白秀英也凑了过来，只看了一眼，张嘴就骂道：“冤孽呀……唉……阿九呀，这孩子不能留着，交给我吧，我送她走……”
九姑娘平日里都是温顺乖巧的。
一听这话，有点着急。
将孩子紧紧的搂到胸口：‘不……白奶奶……不行，好歹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你能不能让我留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