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老鹰小鸡
“所以呢？”托尼不耐烦地朝眼前这个一身西装、发际线可怜的男人挥了挥手, 示意他快滚，“我没兴趣。”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面前这位纽约首富在心中diss发际线的菲尔·寇尔森顿了一下，面对他软硬不吃的态度也是无可奈何, 只好转过头去看旁边沙发上低声交谈甚欢的上司和他的好友。
对视线极其敏锐的两位超级战士对视了一眼, 一同用无辜的表情回望了寇尔森。
托尼翻了个白眼：“别看他们了, 他们可帮不了你。”
确定巴基和史蒂夫都是一脸爱莫能助——或者说更多的可能是不想帮——的样子, 寇尔森停顿了一下, 最终还是告辞了：“好吧，如果你有意愿, 我们随时欢迎, 斯塔克先生。”
托尼：“不会有这一天的，所以快滚回你的神盾局去吧。”
寇尔森面色没有丝毫变化, 同巴基略微颔首：“那么我就走了, 巴恩斯先生。”视线转到史蒂夫身上时，他似乎踌躇了一会，但还是只说了一句, “再见, 队长。”
像是才想起来什么，巴基一拍大腿：“对了，菲尔你不是特别喜欢史蒂夫吗？我记得你还特意找我签过名——来, 史蒂夫，给他签一个！”
寇尔森立刻看向了史蒂夫。
又被无视到一旁的托尼再次翻了个白眼, 也没理会他们粉丝见偶像的现场版，转身就走了。
他熟门熟路地走到某个房间门前，打开了门。
在他打开门之后迈开脚步的瞬间, 门的两边突然出现两个小小的身影, 猛地向他扑来。
“surprise！”其中一个身影大叫了一声。
托尼：“哇哦！”
他笑着惊呼了一声, 弯腰伸手扶住趴在自己腿上的两个两岁大的孩子，对上了她们的视线。
小梅根和伊妮德各自仰起头看着他，几乎一模一样的两个脸蛋同样圆润又白嫩，乖巧地眨着浅褐色的双眼，长到肩部的深棕色头发都扎成了一样的小辫子，在她们的身后轻微地晃动着，蹭在她们鲜红色的公主裙上。
五官、发型、衣服都一模一样。
托尼挑了挑眉：“哦，甜心们，要让我来猜猜你们谁是梅根谁是伊妮吗？你们要这样对你们亲爱的daddy吗？”
但是两个小女孩显然都因为他的话起了兴趣。
那个叫着“surprise”的小女孩率先开口：“来猜猜！”
另一个女孩也接着道：“来猜猜！”
她们欢快地用着同样的声音在他的脚边一声叠一声地叫唤着，就像是两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相当可爱。
而遭受到被她们吵闹这种甜蜜的烦恼的托尼假装苦恼地皱了皱眉，耷拉下脸色：“这个嘛……亲爱的甜心们，你们愿意给我一个小提示吗？就一个？”
两个小女孩转过头对视了一眼，又转回来看着托尼，异口同声地说道：“不！”
托尼：“什么？你们真的要这么绝情吗——”
他同她们玩闹的话语还没说完，身后就传来了另一个磁性又戏谑的声音：“嘿，算了吧，这都认不出来的话，这个daddy就真的不太行了，是吧？史蒂夫。”
另一个沉稳中也带着揶揄的声音接道：“你说得对，巴基。”
托尼眼皮一跳。
果然，还不等他来得及阻止，两个小女孩皆是双眼一亮，飞快地放开了紧抓着他裤腿的小手，一齐往他身后跑去。
她们各自找准了目标，一个跑向巴基，一个跑向史蒂夫。
而他们两个人都在她们跑来的时候一同单膝蹲下，向她们张开了自己的怀抱。
“看看这是谁，嗯哼？”巴基一把抱住尖叫着大笑的小女孩，大笑道，“小梅根！你想我了吗？”
“嘿，早上好，亲爱的。”比起旁边那对，这边的小女孩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双眼发光地向他跑来，而史蒂夫温柔地环抱住她，“好久不见，小伊妮。”
“超级想！巴基！”小梅根大声地回答，积极地用自己的脸颊去蹭巴基的，咯咯地笑。
伊妮德则环住史蒂夫的脖子，仰起头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温温和和地说：“早上好，史蒂夫。”
托尼在门口转过身，抱着胸，一脸不爽地看着他们。
“你们是不是该放开我亲爱的女儿们了？”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巴基顿时失笑，在小梅根耳边轻声道：“你不去给超级吃醋的daddy一个早安吻吗？”
史蒂夫拍了拍伊妮德的后背，也笑着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去吗，伊妮？”
两个小女孩相当乖巧地从他们怀抱中滑了下来，又小跑到了她们的父亲面前。
小梅根和伊妮德都把双手背到身后，一副“我错了”的乖巧样子，甜甜地喊他：“daddy！/dad。”
托尼绷着脸的表情只维持了大概两三秒，就叹了口气：“你们知道吗？别用这个表情看着我，也别这么叫我，不然我可能就真的要——”
“daddy！”
“dad！”
她们又喊了一声。
托尼略微吸了一口气：“不，你们知道我很坚定的——”
她们张开嘴又打算喊，而托尼立刻伸出手制止了她们，蹲下了身子：“好吧好吧，算我输了！”他朝她们张开手，“来吧，你们需要补偿你们的daddy。”
这对双子顿时扬起了高兴的笑容，一起扑到了他的怀里，飞快地一起在他两边的脸颊上重重地亲了一口。
托尼双手抱着自己的两个女儿，笑意都快从眼睛里溢出来了，对着面前不远处的两个壮汉扬起眉表示炫耀，嘴上还不肯服输：“不，就这么一下可不够，我觉得我没那么容易满足。”
他两个手臂里的双子眨了眨眼睛，小声地讨论了起来。
“伊妮？”怎么办呀？
“mommy说过……”不要一直听dad的。
她们对视了一眼。
还是妈妈说的话更应该听！反正爸爸也听妈妈的！
所以她们用力地对着彼此点了点头，在托尼完全没想到的情况下直接又溜出了他的怀中，各自跑到了还在蹲着的巴基和史蒂夫身后，小手扶住他们的背部，小心翼翼地探出头看向一脸问号的托尼。
“daddy想要骗我们的亲亲！”小梅根认真地说道。
“所以没有补偿啦。”伊妮德也认真地接道。
说完，她们又飞快地缩回了两个大男人的身后，完美地借他们的身体挡住了自己的身影。
徒留巴基和史蒂夫对上托尼阴晴不定的脸色。
“呃，”巴基说道，“她们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家伙们呢。”
“所以你不会跟她们生气的，对吧，钢铁侠？”史蒂夫说。
托尼冷笑了一声：“你说得对。但你们两个总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吧？”
巴基和史蒂夫迅速地对视了一眼。
“嘿，小梅根/小伊妮，抓紧我的脖子！”
在托尼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他们向背后伸出手固定住两个孩子，站起来就往后跑。
小梅根因为巴基的动作兴奋地张开双手，大声叫了起来：“哇——哦——！”
小伊妮则紧紧地抱住史蒂夫的脖子，笑得开心，也在他耳边说道：“再快点！dad就要追过来啦！”
一看自己的两个宝贝女儿要被拐走，托尼当即变了脸色，抬起手打了个响指：“两个马克，拦住他们，不准使用任何攻击。”
他的ai立刻尽职地回应他：“好的，先生。”顿了一下，ai温和地补充，“我想这样应该是拦不下巴恩斯先生和罗杰斯先生的。”
托尼撇了撇嘴：“当然，”他也跑向了他们跑离的方向，“所以我才是拦住他们的主力。”
……
他们尽情地玩这个老鹰捉小鸡的游戏玩了整整一个上午，非常快乐并且尽兴。
尽管最后的结局是斯塔克大厦上面几层基本需要重建。
至少当佩珀从电梯门出来的时候，所有东西都不在它原本应该在的地方——包括很大一部分墙砖。
她双手抱胸，环视了一圈整个形似废墟的顶层，最后把视线停在了动作完全僵住的三个男人身上。
而本来或兴奋或乖巧地趴在巴基和史蒂夫背上的两个小女孩也下意识地向她看来，然后双眼发光，一脸高兴地喊她：“mommy！”
虽然对父亲的称呼不太一致，但她们对母亲的称呼倒是非常一致。
佩珀狠狠地瞪了三个男人一眼，温柔地对两个孩子道：“梅根，伊妮，你们好像玩得很开心？”
她们顺利地从两个僵硬的健壮身躯滑了下来，先是跑向对方，手牵着手灵巧地越过一地废墟，一起奔向佩珀的方向。
佩珀笑着弯腰，摸了摸她们的头，然后牵住她们的手，左手小梅根、右手伊妮德，直起腰看向眼观鼻、鼻观心的三个男人。
“所以，有人跟我解释一下这里发生了什么吗？”她温柔地问。
一听到这话，托尼立刻先发制人：“他们先开始的！”
巴基和史蒂夫很想反驳，但是——
巴基望天。
史蒂夫偏过头。
……好像确实是他们先开始的。
但他们也没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
佩珀看着一脸“不是我的错”的托尼，又看了眼一脸心虚的巴基和史蒂夫，深深地叹了口气。
虽然看起来是他们两个人先开始的，但这里会变成这个样子，想必托尼的随性而为起了不少的添柴加火的作用。
用他的话怎么说来着？
对，反正他有钱，所以随便砸。
“……算了，我不想管你们。”佩珀摇了摇头，“菲尔说有急事，联系不上詹姆斯和cap，所以让我过来喊你们——看来我有点明白为什么他联系不上你们了。”
巴基和史蒂夫下意识地低下头找自己的手机，发现找不到，抬头环视了一圈，果不其然，在一片废墟中看到了两个已经碎裂了大半屏幕的黑色铁块。
他们露出了尴尬又不失礼貌的英俊笑容。
佩珀忍不住也露出了笑容：“行了，别对我笑，我知道你们很好看——但你们还是先下去找菲尔吧。”
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托尼立刻皱起眉：“菲尔？等等，你什么时候这么叫他了？”
佩珀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很久之前。”
托尼在废墟中蹦了几步，蹦到了她面前，不满地说道：“什么？不是，为什么你对那两个老家伙的态度这么好，对上我就一脸嫌弃？拜托，这次可不是我的错！”
佩珀：“没错，除了这次都是你的错，是吧？而且，詹姆斯是你的教父，cap是你两个父亲的好友——你说为什么我态度好？”
托尼打了个响指，立刻道：“我懂了，因为他们太老了。”
佩珀无奈：“……托尼。”
跟着他们一起走进电梯的巴基和史蒂夫都习惯了，对这句话的反应非常淡定。
但没想到首先发出反对的声音的是两个小家伙。
小梅根抬起头道：“不，巴基和史蒂乎很年轻！”
她咬音还是不太准，念“史蒂夫”时的尾音有些奇异，听起来却相当可爱。
伊妮德在另一边也认真地点点头，伸出另一只空着的手握住史蒂夫的小指，补充道：“而且很帅。”
托尼倒吸了一口气，一脸严肃地对自己的两个女儿询问道：“嘿，甜心们，daddy不年轻吗？daddy不帅吗？”
他半蹲下来，一双焦糖色的眼睛在阳光照耀下流转着剔透的光亮，点缀着晶莹的流光。
两个小家伙都被他瑰丽的双眼吸引了，望着他有着少许胡茬的下巴认真地思考了一会。
小梅根率先道：“不是很年轻！”
托尼皱起眉。
伊妮德又补充：“但是非常帅！”
托尼脸色转晴。
还站着的三个大人各自对视了一圈，失笑着摇摇头：“哦，托尼……”
恰好，电梯门打开了。
站在电梯外的特工看着他们脸上未尽的笑意和温馨的气氛，挑了挑眉：“很抱歉打扰你们，但这件事很紧急。”
托尼站起了身：“习惯了，神盾局，哈。”
寇尔森对托尼的讽刺恍若未闻，先是拿出了一份黑色的文件夹递给他：“这是给您的，斯塔克先生。”
在托尼开口之前，巴基率先接了过来，然后递给了托尼。
托尼“啧”了一声，嘟囔道：“……烦人。”
然后巴基和史蒂夫一起走出电梯，跟寇尔森走了出去。
寇尔森低声说：“宇宙魔方被抢走了。”
巴基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