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05
透过树荫折射下的淡淡阳光打在深色的墨蓝碎发上闪着流光，树荫下的清瘦少年一改以往的清冽气息，面目线条软化了几分，唇角是浅浅的笑意。
弯腰刮了刮他小巧的鼻梁，脸上有一丝无奈但更多的是对他的溺爱。
“尼桑。”
鼬浅浅地应了声，熟稔地握住佐助向自己伸过来的柔软小手。
“尼桑，尼桑，今天陪我练习手里剑吧。”
想着今天没有什么任务便应了下来。闻声，佐助肉肉的小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鼬的手因为常年接触兵器结出了不少薄茧，握着会觉得少许不适，但佐助却完全不在意。
行走在街上有不少人同鼬笑着打招呼，他只是淡淡地回应，然后牵着佐助继续往前走。倒是佐助在哥哥同别人打招呼的空档频频向后望去。
细心的鼬很快的发现了佐助的小细节，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时，迎上的是一张有些熟悉的面孔。同期的同学，同时也是暗恋他的人——花泽树里。
站在阳光下的她皮肤很白，一眼看上去给人一种半透明的错觉，能猜得出她很注意保养皮肤。
“怎么了吗？”
“尼桑，在学校很多人议论你和她呢。”
鼬浅笑着看着佐助等待他接着说下去，得到鼬默认的许可，佐助张合着小嘴，继续道：“他们都说，她喜欢你很久了，而且她在学校对我也很好，会给我带很多小番茄。”
“那你喜欢她吗？”
“唔……喜欢吧？不过我更喜欢尼桑。”
“嗯。”鼬伸手揉着佐助柔软的发丝，蹲下身问佐助，“要去和她说说话吗？”
“我比较想早点回家吃完饭然后去练习手里剑。”佐助眨了眨眼睛，看了眼尼桑又看了眼远处红着脸不知所措的树里姐姐，懵懵懂懂地好像明白了什么。
鼬牵着佐助转身往树里的方向走去，在靠近她的位置停下，对上她的双眸，璀璨地好像汇集了星辰般。
“谢谢你对佐助的照顾。”
“没、没什么，佐助君也很可爱讨喜。”
鼬从上衣口袋里摸出小小的只有三分之一巴掌大的白玉盒，递给树里，“这个算是谢礼。”
“不不不——”树里吓得连连摆手，“那都是小意思，我不能接受你的谢礼。”树里不是很爱美不过小女生需要的东西她还是能分清楚的，鼬递给她的白玉盒分明是胭脂。虽然对他的礼物满心欢喜，但这个真的没办法收下。
树里不肯拿胭脂让鼬有点为难，他不可能把来接佐助时顺道买来的糖果给她吧。出门也只卖了这两样东西，胭脂是母亲嘱咐他卖给未婚妻的礼物。但今天陪佐助训练的话大概没时间去见未婚妻，改天再去买个新的就可以了。
“要不这样吧，鼬君身上一定有带糖果，我记得你很喜欢吃甜食来着。”
看着树里很认真的表情并且她十分坚定了不收胭脂的态度让鼬作罢，收回了白玉盒又从口袋里摸出了剩下的五颗糖。
接过糖果的树里笑得灿烂，“谢谢鼬君。”
然后寒虚问暖了几句，鼬带着佐助离开了。
鼬在学校的成绩很优秀，树里的成绩虽然不差，但她还是没能像鼬一样连跳数级提前毕业。同为天才，不过水准还是不太一样。
回到家佐助兴致勃勃地吃完了晚饭后离开去找鼬让他陪自己训练。
鼬笑得无奈，不过倒也依着佐助去了后山陪佐助做了些训练，回到家时酒红的夕阳被深蓝完全覆盖。天幕中还点缀着少许的星辰，也有别样的美感。
佐助趴在鼬略单薄却足够温暖的后背上浅浅睡去，很快传来延绵悠长的呼吸。木屐踏在水泥地上发出吱吱地细碎声。
路过经常逛的糖果屋时，习惯性地停留了下目光向店里看去，然后他看到了熟悉的店里多出了下午遇见的纤弱的身影。
她摊开手里的糖果看了看然后选了和手中糖果相同的品种买了一些付了钱后转身看到鼬的面孔楞了一下，呆呆地打招呼。
“鼬君，晚上好。”
鼬轻轻点头，“嗯晚好。”
树里与背着佐助的鼬同行，二人都没什么话要说，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啊，那个……鼬君是带着佐助去后山训练吗？”
“嗯，没什么任务就由着佐助去了。”言语里隐隐地透出对他的包容，大概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鼬君真的很疼爱佐助呢，能看到你的笑大概只在佐助面前了吧，在学校都没见你笑过。”树里偷偷地偏了下头把鼬的好看的侧脸记了下来。
“嗯，因为是唯一的弟弟。”所以想把全部的好都给他。
“鼬君，暗部的工作很辛苦吗？”树里低着头看着修长的手指领着透明的塑料袋装着鼬爱吃的糖果类型心里就像吃了糖果般的甜腻。
“还行。”完成任务后回家可以看到佐助的睡颜，很幸福。
幽暗的路灯斜照下来，把影子拉得很长。
“诶多，鼬君，我往这边走。”
“嗯拜。”
“鼬君晚安。”
“晚安。”
二人分道扬镳后，各自向家的方向走去。长长的影子在分手的那个路□□汇，最终又分开各自远去。如同他们今后的人生，最后一次相间是在那样一种情况下。独自寻了一生，他是她生活的最后坚持，是她全部的信仰。在最后遇到心心念念的鼬君的时候，却是他离去的时刻。
命运总是如此的捉弄世人，令人又爱又恨。
回到家后，树里简单地洗漱了一番后爬到床上盖了层薄被，扬着幸福的笑容合眼睡去。
真的是完全没有想到今天能和鼬君说话，还碰到了两次。实在是太令人兴奋了，今晚睡不睡得着还是个问题吧。
想着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课外练习干净利落地动作。每一次与人交流，每次一对佐助的浅笑，全部都可在了树里心间的最深处。
预祝明天也可以见到你，宇智波鼬。
在心底对他又一次地说了句晚安后，抛开一切杂念，睡去。脸上却依旧是幸福明艳的笑容，梦境般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