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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第199章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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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氛好像突然变得浓稠。

    顾朝朝僵站片刻, 默默将手指抽了回来,指尖他口中脱离时湿热触感,仿佛无限延长了抽出时间。

    许久, 她终于彻底脱离,扯起唇角『露』出一个尴尬笑。

    “还疼吗?”沈暮深面『色』如常。

    顾朝朝看一眼手指上小伤口:“不疼了。”

    沈暮深应了一声,扭头看向桌上辣椒:“这个菜我来炒吧。”

    话题过度得太自然,顾朝朝顿时松了口气:“你又不, 我来就好。”

    说完又要去拿刀,沈暮深却直接制止了。

    顾朝朝无奈,只好指挥他炒最后一个菜。沈暮深按照她指挥一步一步做,虽然生疏了些,但也出什么大纰漏, 一刻钟之后,两人便端着菜进屋了。

    “噔噔!这便是我送你二七岁生辰礼。”顾朝朝笑盈盈地站在桌前,身上还散发着淡淡油烟味。

    沈暮深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谢谢,我很喜欢。”

    “快坐下吧,都要凉了。”顾朝朝催促。

    沈暮深应了一声拿起筷子,在她期待眼神下将每道菜都尝了一遍, 最后点头:“好吃。”

    “不管我做什么, 你都说好吃。”顾朝朝斜了他一眼。

    沈暮深笑了笑, 有否认。

    两人闲聊片刻,顾朝朝又怀中掏出一个小小木盒:“这也是礼物之一。”

    “还有礼物?”沈暮深这次是真惊讶了,毕竟服侍她人并未提起过。

    顾朝朝看他表颇得意:“我故意瞒着。”

    沈暮深笑着将盒子接过,打开一看, 是一条穗子。

    “虽然做不太好,可跟你身上那条比,好歹还是能看, ”顾朝朝说着,看向他腰间玉佩,“这么好玉,总用一条旧穗子像什么话。”

    沈暮深顺着她视线看过去,只见玉佩上穗子早已经『毛』楞,还有一些地挑线了,不论是与玉佩还是与衣袍,都显得格格不入。

    “这穗子,是玉佩上原本就有,我就一直换过。”沈暮深回答。

    顾朝朝啧了一声:“当初送你玉佩时,我倒是你这么喜欢,早道就找一块更好给你了。”

    “这块就很好。”沈暮深说着,将戴了九年玉佩身上取下,递顾朝朝面前,“朝朝我换上。”

    顾朝朝笑着接过,解下玉佩上穗子后,将自己打系在上头,然后转头就要将旧丢掉。

    沈暮深连忙夺走:“何必丢了。”

    “留着也用啊。”顾朝朝茫然。

    沈暮深抿了抿唇:“我留着。”

    他都这么说了,顾朝朝便也有再坚持,与他一边说话一边用膳,等晚饭吃得差不多时,也了该说正事时候了。

    顾朝朝小心打量一眼他表,确定他此刻心极好后,便慢吞吞开口:“暮深。”

    “嗯?”沈暮深抬头。

    “一月初二,你被刺杀,一定要万分小心。”顾朝朝把憋了一晚上话快速说出来。

    沈暮深脸上闪过明显怔愣,反应过来后脸『色』瞬间黑了下来:“我都说了不准……”

    “我道,不准泄『露』机嘛,我保证是最后一次,以后绝对不了。”顾朝朝忙发誓。

    沈暮深却不听,冷着脸转身就走,顾朝朝连忙跟上:“你做什么去?”

    “配一副无畏散,忘了今晚事。”沈暮深面无表。

    顾朝朝同他认识这么久,一些『药』名字还是道,听他说无畏散,顿时睁大眼睛:“那不是吃多了叫人失心疯『药』吗?”

    “分量合适,只忘却一些记忆,”沈暮深脚步不停,“只要我忘了,便不算你泄『露』机。”

    顾朝朝急了:“你如何道分量合不合适?你不准去!”

    沈暮深非但不听,反而加快了速度。

    眼看着他要出院子了,顾朝朝当即恼了:“沈暮深,给我停下!”

    沈暮深还是往外走。

    “给本宫停下!”顾朝朝第一次在他面前,以本宫自称。

    沈暮深猛地停下脚步,许久才转身看向她,眼底红血丝清晰可见:“你现在,不是皇后。”

    “你也道我不是皇后?”顾朝朝板着脸走他面前,“我现在唯一身份,是你沈暮深对食,你若执意忘了被刺杀事,半点不做准备,时候万一死了,你说我处于何等境地?”

    沈暮深垂着眼眸不肯看她。

    顾朝朝深吸一口气:“再说我当初死,和泄『露』机根本有关系,你若因担心我死,便将这两件事强行按在一起,那才是大错特错。”

    说罢,她放缓了语气,“更何况,我是了你才回来,你若死了,即便你那些仇家不动手,我也不独活。”

    沈暮深怔了怔,总算肯看向她了。

    “所以你与其纠结什么机不机,不如办法长长久久活下去,道吗?”顾朝朝目光温柔,像看一个闹脾气孩子。

    沈暮深定定与她对视,许久才垂下眼眸。

    顾朝朝道这便是被说服了,笑着牵着他手往屋里走,走一半时突然起一件事:“我刚才嚷嚷这么大声,不被人听吧?”

    “不,院中无人。”沈暮深心不在焉地回答。每次他回住处,那些服侍人便陆陆续续离开,现下他回来这么久了,那些人应该也都走了。

    顾朝朝却不放心,屋里探出头巡视一圈,确定外头人后才松一口气。

    “还有些饭菜,都吃完吧。”她看了眼桌子。

    沈暮深低低应了一声,便在桌前坐下了,低着头一言不发地用膳。

    顾朝朝盯着他看了许久,最后惆怅开口:“我该等你生辰过后才再说。”她光着过生日高兴,他说不定那么生气,却忘了一年才过一次生日,她不该破坏美好一。

    听出她话里歉疚,沈暮深抿了抿唇:“是我不对,你我好,我却发脾气。”

    “你这么一说,好像也是。”顾朝朝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沈暮深:“……”

    顾朝朝看他表,忍住乐了。

    沈暮深也跟着笑了笑,只是心里担忧却只增不减。

    转眼了休息时间,顾朝朝先一步去床上躺下,沈暮深也打好了地铺,等她躺好后吹熄了灯。

    顾朝朝很快睡去,沈暮深却半点睡意都有,安静躺在地上数她呼吸。

    或许是因地铺太柔软,也可能因环境太安静,他数了一儿后也跟着困了。然而沈暮深却不肯睡,打起精神强撑着,每次克制不住地闭眼睛时,便死死掐住手心,靠疼痛让自己清醒。

    就这样熬了一个晚上,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房中时,他起身看了眼床上人。

    有消失。

    他轻笑一声,去屏风后换了衣裳便去当值了,叫了一个宫女白一直跟着顾朝朝,等了晚上,又复前一晚做事。

    反复几日后,顾朝朝只觉得沈暮深气『色』越来越差,精神也越来越不好,偶尔同她说话功夫都能睡着,像是累了极致。

    “朝堂近来如何?”又一次晚膳时间,看着沈暮深眼下越来越黑青,她蹙起眉头问。

    沈暮深抬眸看向她:“什么事,怎么突然起问这个?”

    “无聊么,听你说说外面事。”顾朝朝轻笑,心底却愈发疑『惑』,朝堂无事,他也每日按时下值,何看起来这般疲累?

    正走神时,沈暮深突然开口:“还要汤吗?”

    顾朝朝回神,看了眼不何时被自己喝空碗,不由得笑了一声:“今日汤很鲜美,便忍不住多喝两口。”

    沈暮深扬唇,她手中接过空碗盛汤。

    顾朝朝眼尖,瞬间就看了他右手心里掐痕,当即攥住了他手腕:“你手怎么了?”

    沈暮深一顿,不动声『色』地她桎梏中挣开:“无事,不小心碰了。”

    “胡说,根本不是碰,”顾朝朝蹙着眉头,再次将他手拽过来,看深浅不一痕迹后顿时心疼,“何掐指自己?”

    沈暮深抿唇不语。

    顾朝朝却不肯让他轻易糊弄过去:“还有,何你近来越来越疲累?”

    沈暮深还是不说话。

    顾朝朝见状顿时恼了,直接就站了起来:“沈暮深!你说不说!”

    话说完,几个宫人便进来送糕点了,听顾朝朝连名带姓地呵斥掌印,顿时吓得直接跪下。

    顾朝朝也这时突然有人来,一时间骑虎难下,继续发吧,怕在这么多人跟前下了他面子,有损他掌印大人威严,可不发吧……哪有脾气发一半就停下,未免也太窝囊了。

    她蹙着眉头正难时,平日只手遮权势滔掌印大人突然抓住了她手,放缓了声音哄人:“你别生气,我说。”

    顾朝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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