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山面目
听着楼梯上传来越来越大的声响,秦骊睁开眼睛看向萧偃铭:“你要杀了我。”
萧偃铭看着那张在他身后推开的房门,轻轻笑了一下:“秦骊,我没办法让你活着回去,不,事实上就算今天站在这里的人不是你,是无论哪个人,我都不会让他活着离开。”
话音落下,门口带兵赶来的将领抬起头,从阴影中露出一张俊俏的脸,剑眉深目,正是走陆路从燕都赶来的萧定宸。
看了眼面前被萧偃铭堵住的窗口和身后被萧定宸堵住的门,秦骊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他握紧了腰间的软剑,轻声道:“既然如此,萧偃铭,今日前尘往事,我便与你做个了断。”
说完这句后,他便持剑猛地逼近萧偃铭,软剑抖动,剑尖就如同流光一般化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到萧偃铭面前,萧偃铭根本来不及闪身避开,眼看那软剑马上就要划破他的脖颈,一柄长剑却从旁格挡,挑开了剑身。
“父皇。”萧定宸从后面冲过来,挡在了萧偃铭前面。
“宸儿,杀了他!”大吼一声,萧偃铭猛地将萧定宸往前一推,自己闪身避开了秦骊的攻势。
秦骊见状一个仰身,腰身低下,脚步一动,他猛地从萧定宸突刺而来的长剑下迅速滑过,身形交错其间,软剑突然落地,秦骊扔了剑,悄无声息的从腰间摸出短刃,猛地一跃而起,身姿蹁跹,短刃直劈而下。
“父皇!”对于秦骊这出其不意的一招,萧定宸猛地瞪大了眼睛,他的长剑轻轻错开,顾不上追击秦骊,他只能自己扑了上去。
于是利刃刺入肩膀,皮开肉绽,一声惨叫在房间里响起,秦骊眉眼一厉,短刃被抽出,又一次被握着劈向萧偃铭,心神急转,萧偃铭猛地伸手,将被挨了一刀连脚都站不稳的萧定宸一把推进秦骊怀里。
秦骊被逼退一步,怀中的人牵动伤口闷哼一声,还不待秦骊有所动作,却见眼前寒光一闪,萧偃铭抢过萧定宸手里握着的那把长剑,隔着萧定宸,提起长剑狠狠一捅,两声闷哼,萧定宸和秦骊被串在一把剑上捅了个对穿。
沉着眉眼,萧偃铭手中长剑转动,秦骊一声闷哼,萧定宸嘴里更是直接发出一声惨叫,他努力靠住秦骊撑着身子,眼前因为剧痛而变得昏昏沉沉。
他迷迷糊糊的低头,看着自己和秦骊相贴的胸口前多出来的那短短一截剑身,心里只觉得无比荒谬:他父皇,捅了他一剑?为什么?抬头看了眼同样面色惨白的秦骊,他有些怔然:是为了杀死这个人吗?他很重要吗?所以哪怕杀死我也值得?
为什么?委屈的情绪从心底不断上涌,萧定宸昏昏沉沉的靠住秦骊,他扯开嘴角露出一个苦笑:多可笑啊,毫不留情刺我一剑的人是我的父皇,能够支撑住我的人却是这个陌生人。
那一剑虽然没有刺到心脏,但也刺进了肩胛,秦骊额间满是冷汗,他忍着锐痛猛地抬腿,一手抱住萧定宸一脚踢开萧偃铭,插在胸口的长剑随着被踢开的萧偃铭一起抽开,鲜血霎时间淋漓而出。
“你真是一点都没变啊,萧偃铭。”垂眸看了眼怀里的萧定宸,秦骊冷笑道:“自己的亲生儿子都可以这样毫不留情的推出来,你果真是够狼心狗肺的。”
“亲生儿子又如何?”萧偃铭提着长剑呛咳一声,冷淡道:“我当年不过是迫于形势被他母妃所救才一时有了他,你若跟我论亲情,但真谈不上什么,再说了,高位向来孤寡,哪来的亲情?”
秦骊感受着怀中人不断的颤抖,看着萧偃铭脸上毫不掩饰的狠意,他突然轻轻笑了一声:“你说得对,你那么宠爱虞青萍尚能把她逼死在深儿剑下,一个身后无权无势的庶子对你来说又算什么。”
说完这一句后,秦骊带着人走到窗边,月光落在他身上,衬得他那张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苍白的脸更加惨白,他提起萧定宸的衣领,冷笑一声:“我倒要看像你这种无情无义的小人能苟活到几时。”
萧偃铭一怔,他突然意识到什么,马上便要追过来,可是已经晚了。
秦骊带着萧定宸一起从窗户一跃而下,苍茫月色中水花高溅,随即传来两声落水的巨响。
萧偃铭脸色难看的看了一会,立马便要转身追出门外,可是门却先一步从外面被人推开了。
顺德提着灯出现在门外。
“陛下。”顺德抬头,一张皱纹满面的脸上满是慌张:“皇后娘娘落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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