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五章排练

    陈默知道徐琦琦喜欢成墨。上课的时候，陈默时不时地可以看到徐琦琦侧仰着头看着成墨发呆。徐琦琦很喜欢给陈默还有成墨带奶茶、零食，但是她为了跳舞保持身材，自己买的奶茶从来都喝不完。为什么和自己成为同桌，大概率也是因为自己的名字和成墨的相近吧，因为经常徐琦琦会对成墨开玩笑叫他墨墨，却又红着脸说是在叫我。

    成墨喜不喜欢徐琦琦，我不知道，只是他后来经常在课间转到后桌和徐琦琦聊天，参加班级活动的时候他们也总在一起，讨论题目的时候也总是喜欢以成墨和徐琦琦的前后桌为圆心，招蜂引蝶似地围了一圈。陈默不喜欢热闹，却发现自己似乎成了离热闹最近的地方，比如这次文艺汇演。

    徐琦琦除了参加校队的舞蹈表演之外，作为文艺委员的她在老师的授意下联同班上的班干、积极分子导演了一场小品。不用怀疑，小品的主创核心肯定有徐琦琦和成墨。陈默秉持着这热闹与我无关的原则，被徐琦琦抓壮丁拉着充当了个路人甲。

    “天呐，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陈默面无表情地听着班主任对着这个草台班子口若悬河地发表并不怎么激情的鼓励词：“同学们啊，你们已经高二了，下半年就要升入高三了，那个时候就没有这么多的文娱活动了，要好好把握最后的机会，好好享受青春……争取拿下一等奖！”

    班主任讲完话，夹着公文包就回家了，班长开始组织草台班子开始热火朝天的吹拉弹唱。

    “这次我们表演的小品的主题是以高中生活为主题，剧本昨天我们几个商量了，主要是重现一下咱们日常的一些有趣的桥段，我都影印好了，你们先看看，我们分配一下角色。”徐琦琦边分着剧本，边和大伙们解释着。

    “什么，还有早恋主题的，哈哈哈哈，我喜欢，琦琦，你一定是女主角吧。”张紫萱捂着嘴在旁边偷笑。

    徐琦琦一本正经地说“早恋这个，前两天升旗仪式上刚刚说过，我们刚好可以用，而且也比较能引起讨论，表现的好是可以加分的。”

    “哈哈哈，这个班主任在门后突然出现，这个太有意思了，谁要当老班！我报个名。”黄一格把话题岔开，大家开始讨论起想当的角色。

    几个回合的讨论下来，徐琦琦是《早恋》板块的女主角，黄一格是班主任，《早恋》板块的男主角在厉东和成墨两位帅哥中决定不下来，最后二人锤子剪刀布后厉东胜出，剩余成墨和陈默两个cm组合就演大家都不想演的《不良混混》板块两个抽烟打架的小混混兼场景布置人员。阵容出来后，陈默有在徐琦琦的眼睛里发现那一抹难掩的失落，内心暗暗叹息：“成墨这个不开窍的。”

    表演是晚上，当天中午，草台班子成员正在进行最后一次正式排练。经过这几天的磨合，这个“草台班子”似乎已经上升到“乌合之众”的地步了，画风逐渐不受控制。像黄一格老家是东北的，说话经常捋不直舌头，老打卷，班主任的形象逐渐搞笑；季玉林有鼻炎，排练老是带着一卷卫生纸，大家就把这个卫生纸也作为人物形象，还设计了比如回答不上问题的时候就打喷嚏的片段；张紫萱爱研究化妆，就把自己化妆的工具带到现场充当义务化妆师。

    陈默和成墨这两个cm组合，也渐渐越来越有默契。成墨完全不在意陈默冷淡的性子，经常来找陈默讨论表演细节、分工。陈默身量较小，就负责远处小东西的回收，成墨力气比较大就去扛重的桌子。成墨带着陈默在课间研究混混的动作，教导着陈默如何表演才能更像混混。

    “你这背得驼一点，走路的姿势要嚣张一点！”成墨拍着陈默的背说道。

    “你走一个试试？”陈默躲开成墨的手，侧过身对成墨说“我看你一身正气的，驼一个试试？让我找找感觉。”

    成墨拉过陈默，对她拍着背说：“我走的是雅痞路线，驼背不适合我，你这身高，比较适合那种吊儿郎当的形象。”

    陈默内心翻了一个白眼，拗不过成墨，歪着脖子，手插口袋学起电视里面那些混混一抖一抖的形象。

    成墨看到陈默惟妙惟肖的表演，捧腹大笑，右手竖起大拇指，左手想去拍陈默的肩，被陈默一个转身躲过：“你不要一直拍我，很痛的。”

    成墨恣意地笑着，在阳光下发着光。陈默看到那个如暖玉一般的成墨，其实不觉得痛，只是觉得他太贵重，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