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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大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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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什么好?你傻了吧!”

    童焕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不敢相信霍季庭就这么轻而易举地答应了他这么离谱的要求。

    他甚至怀疑霍季庭是不是听到了他和医生的对话,有恃无恐。

    这时候,霍季庭说:“这难道不是你内心的想法吗?”

    “不让我上学,不让我走出家门,最好剩下的时间都在别墅里给你洗衣做饭。”

    他似乎想到了更美妙的场景,“等我长大了,还可以帮你暖床。”

    “你不就是想要欺负我吗?”

    童焕:“…………”不要用平静的语气说这么可怕的话!

    “谁让你暖床了?”童焕快心梗了,开始怀疑原主之前有没有在霍季庭面前暴露过这种念头。

    可怕,他还是个孩子啊!

    童焕清了清嗓子:“你……我不需要你给我暖床,现在以后都不需要,你太脏了。”他最后嫌弃地说了句。

    霍季庭:“那你想谁给你暖床?”

    童焕:“为什么要别人给我暖床?”

    童焕轻哼一声:“天冷了我知道开地暖,别墅的地暖这么暖和,我还需要别人给我暖床吗?”

    他满脸你怎么这么蠢的表情。

    霍季庭喉结滚动着,低声诱哄道:“难道你不想把我关起来吗?”现在就有个很好的机会。

    “?囚/禁他人人身自由是犯法的!”童焕清澈的眼底浮现出一抹狐疑,“你是不是想举报我,然后让我去坐牢?”

    童焕恍然大悟,总算明白霍季庭今天废话这么多的原因了,“你好狠毒的心!”

    霍季庭:“……”

    他躺到床上,闭上双眼,暂时不想看到童焕机智的面孔了。

    童焕变聪明了,谨慎的在病房里看了看有没有藏起来的摄像头或者录音笔。

    但他怕引起霍季庭的注意,于是决定半夜霍季庭睡着之后再来找。

    翻霍季庭的东西肯定会被他发现,所以童焕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据,破地天荒联系了原主的朋友。

    原主是个衣冠禽兽,白□□冠楚楚,其实最喜欢半夜和朋友一起去酒吧“玩”。

    幸好原主嫌弃外面的人不干净,每次就是过一下眼瘾。

    童焕过来这几天,都没有联系原主的那些朋友,甚至被骚扰几次后,有些人都被他删了。

    童焕找了个没删的,约着晚上出去玩。

    【朱献:哟,童大少不是不想搭理我吗,怎么想起我来了。】

    【童焕:对不起,最近比较忙。】

    ons酒吧四楼的一个包间内,包间里的人叫了一群妹妹陪酒陪唱,一个二世祖正搂住两个女人一起唱歌,而包间的角落,有人像是看到什么好笑的东西,突然笑了。

    “朱献,我不就是输了几次吗,有这么好笑?”旁边的人不爽得扔开骰子。

    朱献漫不经心道:“不是你,发现一个小玩意找我来了。”

    “谁啊?上次艺校那个小妹妹?那女的确实很好看,你这么快就到手了?牛逼啊你!”

    “不是。”朱献很久没看见童焕了,不过他本身不太看得起童焕,也玩不到一起,谁能想到童焕会主动找他。

    聊了几句,朱献表情有几分奇怪,要不是知道手机那头是童焕,他会以为和他聊天的人是个单纯迟钝的小妹妹。

    是他以前很喜欢,现在不会追的一类人。

    这样的感觉让朱献有耐心多回了几条消息,然后把手机放一边了。

    这边,约好时间的童焕立马躺被窝里,毕竟他打算半夜起来做“贼”,补觉是必须的。

    半夜,被闹铃叫醒的童焕打着哈欠出门,他迷糊的随便套了一身衣服,打车去ons酒吧。

    ons酒吧不远,离医院也近,方便童焕后续行动。

    太困的他差点在车里睡着,到目的地之后被司机叫醒了,他揉着眼睛,困得眼眶都是红的。

    这么困了还要去酒吧玩。

    他的年龄看起来和司机的孩子差不多大,司机忍不住劝他:“现在都两点了,你还是回家吧,待会家里人着急了。”

    困顿的童焕反应很慢:“他们不着急。”

    司机以为自己在拯救一个堕落的灵魂,连忙问道:“怎么会有父母不着急孩子的呢?”

    “他们不是我的亲生父母呀。”

    司机:“……那他们知道你半夜来酒吧,肯定会说你的吧!”

    “我成年以后他们就搬去国外了,现在有一个女儿,应该没空管我。”童焕挪开手,露出被揉得通红,眼睫湿漉漉的眼睛。

    司机张张嘴,彻底没话说了,“你还是注意一下安全吧。”

    蓝色的车辆驶入黑暗中,很快只能看见两个尾灯,像黑夜的眼睛。

    童焕看了看酒吧,随即移开视线,并没有在意,他只是选了一个离医院近的酒吧,好消息是那个叫朱献的人正好在这。

    朱献人还挺好的,说会在这里等他一起来玩。

    童焕进去就有人带他从一个安静的通道到四楼包间,通道在一楼大厅上面,童焕低头就能看见大厅里随着音乐热舞的人群,台上还有一群在跳脱/衣/舞的帅哥。

    嗯……觉得有点辣眼睛的童焕立马挺胸抬头,再也不往下面看了。

    服务员把他送到包间门口,临走前给了童焕一张名片,尾指轻轻挠了挠他的手心。

    童焕被吓得缩回手跳到一边,惊恐的小眼神惹人发笑。

    服务员果然笑了,朝他抛了个媚眼:“小可爱,我可以为了你做1哦。”

    童焕:“……不用辛苦你了。”

    服务员走之后,童焕突然觉得今晚来这里可能不是一个好的决定,不过他本身只是想来这里走一趟。

    然后一会装醉离开,再偷偷去医院。

    童焕礼貌地敲门,有人边开门边说:“酒怎么送了这么久才来,你们是不是不想干了——你谁啊?”

    开门的黄毛童焕不认识,他朝包间里扫了眼,五颜六色的灯光闪得他眼睛有点瞎。

    “你好,我找朱献。”

    “你找朱献?”黄毛上下打量着他,眼神里露出淫/邪的光芒,他朝里面喊“朱献,有个小美人找你!”

    听到这个称呼,童焕皱了下眉。

    包间里的噪音因为黄毛的一句话安静下来了,有人好奇谁大半夜来找朱献。

    然后他们听见朱献笑着说:“站在门口干什么,把人带进来。”

    这些人顿时不感兴趣地收回目光,都不值得朱献去迎接的人,肯定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

    童焕被人领进去,绕过一些抱在一起不知道在做什么的人,来到包间最干净的角落。

    角落里有两个单人沙发,其中有一个沙发上坐着人,背对着他。

    朱献回过头:“童焕吗?过来坐吧。”

    他的名字一出来,先前嬉皮笑脸的黄毛脸色微变,打量着:“你就是童焕啊。”

    童焕在他们这里也是有些名气的,毕竟都是一群喜欢玩的夜猫子,有时候他们还在共同的场合里碰到过。

    但童焕和他们不是一堆人。可能是因为童焕之前被朱献嘲笑童子鸡,童焕还在外面造谣朱献是烂黄瓜来着。

    黄毛第一眼真的没认出来这是童焕。

    他打量童焕的时候,朱献也在看着童焕。

    朱献和童焕接触过一回,就那一次还被小心眼的童焕记恨上了,朱献喜欢跟二世祖玩,但看不起童焕这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

    这回答应童焕纯粹是好奇心使然。

    见面之后,朱献觉得事情变得有趣了。

    童焕身上穿着了件白色的卫衣,身下搭了条黑色的裤子,头发因为刚睡醒没打理,有些凌乱,更显学生气。

    包间里炫目的灯光可能让他不太喜欢,童焕轻轻皱着眉,眼神也不往其他地方看,抿着唇紧张地眨了眨眼睛。

    好像一只误入狼窝的兔子。

    朱献心弦一动,推了一杯酒到童焕手边,聊寻常家话那样:“怎么想起找我来了?”

    “就是想出来玩。”不怎么会说谎的童焕端起酒杯掩饰一般闻了一下。

    酒味有点冲,童焕不喝酒,但他要装醉,今晚肯定要喝一点,他就是想着,原主的酒量还不错,不至于他来了这个身体就变成一杯倒吧。

    所以他稍微抿了一口,顿时被辣到得张嘴,隐约能看见一点湿漉殷红的舌尖。

    朱献看着,一口喝完酒杯里的酒,说:“你不喜欢喝这个酒?那就换一杯吧。”

    童焕也不逞强,说:“给我倒一杯度数小点的,谢谢。”

    朱献倒酒的动作一顿,似笑非笑说:“你还挺难伺候。”

    童焕皱皱鼻子:“我没让你帮我倒。”

    “那你自己来。”朱献松开手,吊儿郎当的看着他。

    童焕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来这里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喝酒,然后装醉,至于朱献和这里的人,大概算是见证他喝醉的工具人。

    桌子上很多瓶酒,童焕一瓶都不认识,但他聪明,拿起了刚才朱献碰的那瓶。

    这瓶酒有一种果子味,他试着喝一口,酸酸甜甜的,童焕放心地喝了一大口。

    看见他这样,朱献不由笑了,童焕是在装傻子吗?说着要喝度数低的,结果拿了瓶后劲最大的。

    有一瞬间,朱献怀疑童焕看上他了,今晚就是来献身的。

    黑暗中,他隐晦地打量着童焕,意外的发现童焕正好是他喜欢的那款。

    明明以前看着还很讨厌的。

    看着他很快喝完两杯,朱献眼皮微跳:“你来找我就为了喝酒?”

    “是啊。”童焕打了个酒嗝,察觉到自己脑袋有点晕了,他按了按太阳穴,说,“我去上个厕所。”

    朱献眼看着他走了几步,又退回来说:“你看见了啊,我喝醉了。”

    “你喝醉了?”

    “是的,现在我要去卫生间了,拜拜~”童焕开心地挥挥手,完全没发现自己已经醉了,迈出去的步子歪歪扭扭。

    朱献当然不信他喝这点就醉了,这才喝了多久,后劲都还没上来,怎么可能醉?

    朱献不知道童焕想干什么,但他觉得可以期待一下。

    这头,童焕还记得出去的路,走了几步有些腿软,头也有些飘,但他觉得自己很清醒。

    童焕扶着墙出去,路上倒是没被什么奇怪的人拦住,一路畅通无阻的出了酒吧,他还用手机打车。

    顺利到了医院,童焕在车上小憩了一会,现在他觉得自己已经完全醒酒了。

    凌晨三点的医院很冷清,童焕悄悄进去,悄悄坐电梯,悄悄地来到霍季庭的病房。

    他很聪明,耳朵贴着门听里面的动静。

    很安静,没有灯光,没有任何声音,童焕差点靠着门睡着了。

    幸好他很快醒过来,这下又觉得精神一点。

    童焕小心地推开门,里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他登时心里有点怕,小声地喊着:“霍季庭?”

    “霍季庭?”

    “你睡了吗?”

    黑暗中,悄无声息站到门背后的霍季庭:“……”再叫,死人都得醒了。

    他听到外面的脚步声,还以为是那些人,上辈子养成的警惕让他来到门后,想看看是谁这么晚还来“光顾”他。

    他没想到会是童焕。

    童焕一点没发现背后有人,甚至没发现门是被人关上的。

    他还记得不能吵醒霍季庭,所以没敢开灯,他叫了霍季庭好几声,霍季庭也没醒,肯定是睡死了。

    童焕扶着墙,突然觉得这墙挺凉快,他忍不住把红得发烫的脸贴上去,然后发出小声的口申吟。

    好舒服啊。他无声感叹。

    静静地贴了一会,童焕想起自己要做的事,他时间不多,只能不舍地离开这面墙,循着黑暗里模糊的床摸过去。

    他好像摸到了床尾,手指摸到了柔软的被子,这个时候,这张床对又困又晕的童焕有无与伦比的吸引力。

    但他狠狠地克制住了自己。

    童焕拿出手机,打开相机,对着病房转了一圈,没有发现摄像头的红点,他小声嘀咕:“让我看看有没有录音笔。”

    躺回床上的霍季庭挑起眉,戏谑的目光投向病房里的小傻子。

    看得出童焕还没完全醉昏头,确认病房里没有摄像机后就把手机收起来了,然后摸黑往床上摸。

    根据霍季庭谨慎的性格,他肯定会把东西藏在最安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

    童焕换位思考自己,那肯定会把东西藏在枕头底下,要不就是在身上。

    霍季庭身上他暂时不敢去摸,只能偷偷摸摸去摸枕头。

    习惯黑暗之后,他能稍微看清楚床上的轮廓,霍季庭睡姿很好,平躺着,双手放在被子上,眼睛……眼睛好像是闭着的。

    童焕不确定的想,如果霍季庭没睡,现在肯定已经开灯抓他了,怎么还会乖乖躺在床上。

    于是童焕放心了,他去摸枕头下面有没有东西。

    一开始没摸到什么,床上的人突然翻了个身,吓得童焕一屁股坐到地上,手飞快缩回来,趴在床底。

    过了会,床上的人没有动静了,童焕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还有另一道平缓的呼吸。

    听得出来霍季庭正睡得香,他却要畏畏缩缩在这检查有没有录音设备。

    童焕内心充满了不能睡觉的怨念,如果他这个时候抬头,就能看见霍季庭是翻身朝的他这边,脸上带着捉摸不透的笑容。

    童焕刚才没摸到东西,于是接下来他又摸了两次,也没有。

    难道霍季庭没有录音?

    但是白天的时候,霍季庭表现真的很奇怪。

    童焕头越来越晕了,他呼出的气好像都是滚烫的。

    他甩了甩头,决定摸一下霍季庭上衣的衣兜。

    如果那里面也没有,应该就真的没有。

    到时候童焕也能安心回去睡觉了。

    可能是先前的动作没吵醒霍季庭,童焕胆子越来越大,他把手伸进被子里,难免碰到被子里的躯体。

    他一点没注意到他碰到的躯体紧绷了一下,又很快放松下来。

    侧着的时候,人的手臂自然垂在一边,刚好压在包上面一点的位置,童焕好不容易勾到了口袋,两根手指就往里面钻。

    他认为一定要伸进去摸一摸,才能确认里面没有东西。

    幸好霍季庭睡得跟死猪一样,一点也没有醒的迹象,手臂还动了一下,刚好能让他摸进口袋里。

    病服很薄,霍季庭能清晰地感受到在腰内侧作妖的手,微凉,一点也不知收敛,把口袋的边边角角都摸完了,才缩回去。

    霍季庭想不通童焕来他这里找什么东西,忽然听到童焕小声地问了句:“你能不能翻个身呀?”

    霍季庭这样侧着睡,他摸不到另一个口袋了。

    童焕戳了戳霍季庭的肩膀,被酒精影响,愈发神志不清的他念叨着:“你好重,都推不动。”

    “就不能让我摸摸另一个口袋吗?”

    “你是不是真的藏了录音笔,你想去警局举报我是不是!”

    童焕说着说着生气了,“我说了我就是不想让你去上学嘛,不是想囚/禁你。”

    “医生都说了,你营养不良,你还敢出院?”

    “一点也不听话。”

    可能是被他念烦了,霍季庭真的翻过身平躺着了,童焕没被吓到,高高兴兴的去摸另一个口袋。

    也没有。

    童焕这下能确定霍季庭没有录音什么的了,他打了个哈欠,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手脚都是软的,根本不想站起来。

    他想原地躺下睡一会,等天亮之前醒过来,再回家。

    童焕用几秒的时间思考了一下,然后就绕到床另一边躺下了。

    害怕被霍季庭发现,他抱着膝盖蜷成小小一团,碰到枕头,秒睡过去。

    没一会,旁边传来细微的呼噜声,可能是累到了。

    霍季庭睁开眼,撑起身体俯看童焕。

    童焕侧着头,压着一边脸,嘴微微张开,霍季庭伸出手指揉了揉他的唇,鼻尖一动,闻到了浓浓的酒味。

    喝酒了……但不是家里有的酒。

    啪地一声打开灯,童焕只把皱着眉拿手挡住了眼睛,然后又不省人事。

    霍季庭眼眸转深,视线在他身上巡视着,像一只狼巡视自己的领地。

    没有发现其他痕迹,霍季庭绷紧的唇角微松,俯下身在他脖颈间深深地一口气。

    居然一个人大半夜跑出去喝酒,真的很不乖。

    关上灯,他埋下头,在童焕蜷着身子露出的那块后腰上嗅了嗅,淡淡的酒味里有一股无法忽视的甜味,像化在嘴里的糖浆。

    微凉的鼻尖抵上去更用力的嗅闻,霍季庭脸上浮现微醺一般的红,像是不胜酒力,他忍不住贴得更近一点。

    童焕梦到自己被一只狗扑到地上,他不认识这只狗,也看不清它的样子,只记得这只狗很高很大只,一个劲往他怀里钻。

    还很热情地舌忝他,把他弄得湿漉漉的,但是太用力了,都被弄红了,它还在舌忝。

    皮肤很嫩的童焕就这么被弄哭了,梦里的他模糊的想着,这只狗也不知道脏不脏。

    还没醒过来的人枕在枕头上,眼泪把枕头都打湿了,想躲,躲不开,气得梦里的童焕哭得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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