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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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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眠回到了桌前,继续享用着这顿午餐。

    她吃东西时三心二意,总要花很长时间。

    姜眠趴在桌上,小口小口的填着胃,百无聊赖。

    来到这个世界后太孤独了,能和她说话的人很少,围着一个人转的日子还算充实。

    要是沈执别那么无趣便好。

    “反派的性格和他小时候所处的环境有很大影响哦。”系统突然出声。

    “他小时候什么样子的?”姜眠好奇地问。

    “沈执生母乃京城洛氏,不过自他五岁起,洛氏便缠绵病榻,无力保护这个孩子。定北侯爷不喜这个正妻,行为也浪荡无德,洛氏一病倒,他就从外领回一对母子,女人是定北侯母方家的表妹徐氏,孩子是他和徐氏生的,年纪和沈执相差不过半岁。”

    半岁……怀孕时丈夫和表妹暗通款曲,生下奸生子,还带入侯府,可想而知这对于一个病重在床的女人的刺激有多么大。

    定北侯沈敬德就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渣!

    “洛氏气急交加之下不久离世,徐氏被定北侯以继室的身份抬进门,沈汶也顺理成章成为侯府嫡次子,深受沈父喜爱。”

    沈执和徐氏受宠,姜眠一瞬间就能想到这个“不受宠”的沈执所面临的处境。

    母亲离世、父亲非人、继母和继弟虎视眈眈……沈执自幼便处在这样的环境下,明明是嫡长子,却无人照拂,无人教导,所受的只有他们接连不断的陷害以及谩骂。

    而他却凭借着自己的强大入了皇帝的眼,成了战功赫赫的少年将军。

    “姜眠——”

    她听见有人在叫她,本以为是听错了,不料耳边又传来一声她的名字,断断续续的,还夹着两声咳嗽。

    姜眠立刻意识到是沈执在唤她,神色一凝,急急挑开门帘,回到主屋。

    他极少有这般叫他的时候,定然是出了什么事。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姜眠神色焦急的站在他面前。

    沈执坐在那里,俊美的脸庞有些发烫,他心里一直定不下来,叫她的时候只想着把人叫来,可姜眠真的过来了,他反倒不知要说什么了。

    姜眠的紧切的目光让他有种的感觉进退失据。

    说什么好?

    沈执望着自己手中食不知味的饺饵,抬头晕乎乎,开始胡言乱语,“我想添些醋……以往我吃的时候都添的。”

    ?什么玩意。

    姜眠差些没忍住翻出个白眼来,这人粗羹淡饭吃了那般久,好不容易来顿好的,倒讲究起来了?

    姜眠觉得他莫名其妙,但是她刚刚听系统说的,沈执从小没受到几分关爱,在如此多逆境当中才挣扎到如今,对她提出点小要求又怎么了,便也没多想。

    折回去拿了醋碟,递到沈执手边,“喏。”

    “谢谢……”沈执仓惶的接过。

    他看着穿着浅杏色袄裙的姜眠,神色|欲言又止。

    没等他出声,姜眠说了声“你慢慢吃”,便转身而出。

    沈执错愕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那股心绪不宁、失意的感觉又涌现上来,心也仿佛被紧紧拽了一下。

    姜眠回到了小厨房,她刚才起灶火时顺带着往灶子里塞了几只地瓜,此时灶中炭火未燃尽,烤地瓜的焦甜味已经散开。

    姜眠拾起火钳,逐个翻了面烤,又挑拣出一只烤好的,掸了掸灰,拨开烤得发焦的外皮,金黄又冒着热气的番薯肉露了出来,满室的焦香。

    姜眠趁着热乎咬了一口,美上天了。

    冬天有比握着热气腾腾的烤红薯吃幸福的事吗?

    她眉眼间尽是满足。

    不料一个烤红薯没吃完,她又听见了沈执的声音。

    今天沈执怎么这么多事,这会儿又叫她干嘛?

    沈执看见姜眠略带审视的目光,捏着碗沿的手抖了抖,“……好吃,我想再吃一碗。还有吗?”

    姜眠纤细漂亮的手指扣在碗沿上,“有,你等一下。”

    她要拿碗,沈执却没松手,低声问道:“你的手怎么脏了?”

    姜眠刚才拨皮,弄脏了原本莹白整齐的指甲,指甲边缘和缝隙都染脏灰。

    “吃烤红薯弄的,你要是嫌弃我碰过这只碗,我便将手和碗洗净后再给你装来。”她不以为意

    “我不是这个意思,” 沈执脸有些发烫,他恬着脸,语气有些急切,“那个,烤红薯,我也想要。”

    姜眠狐疑的看他一眼,他也要?

    她总觉得今日的沈执奇奇怪怪。

    脑子抽了?

    沈执发红的脸露出一丝窘迫。

    “可以。”

    姜眠将吃食一块给他送了过去。

    而后她才回到榻上,准备继续缝补上回说要做的围巾,料子是她拆了一件带绒的衣服改的,绣工她是在不行,只能锁边勉强弄出大致个模样,至于好看与否,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针线来回穿插几回,屁股还未坐热,姜眠听见今天沈执唤她的第三次。

    “又怎么了?!”

    姜眠连进去也等不及,干站在门边,气势汹汹地的质问出声。

    怎么老是些有的没的。

    她现在才知道,沈执不折腾还好,折腾起来能把人累死。

    沈执半掀开被褥,闻声直接结巴了:“我、我想如厕。你说有需要可以叫你的。”

    “……”好吧。

    这个确实需要她。

    姜眠叹了声气,将恭桶提至床前放下,“你自便。”

    “等等!”沈执忽地叫住他,飞快地掀开了被褥,“可、可以帮帮我吗?”

    “什么?”姜眠看着他清俊的脸庞,一时不知道到他在说什么。

    她听过这人沈执说过很多次“等等”,但都是在阻止她动手动脚的行径啊喂,怎么今天还反过来叫自己帮他。

    不会真吃错什么药了吧?

    “你自己不是能行吗?”

    沈执的脸瞬间爆红至脖颈,“是、是啊。”

    “那怎么还……”姜眠眼神疑惑。

    沈执恍惚了一下,脸色突然羞愤欲死。

    他以为姜眠喜欢扒他裤子,下意识觉得让她做这件事就能让她开心,那既然如此,也不是不可……

    可竟然不是这样!

    原来只是他自己误会了。

    那便叫他陷入万般尴尬的境地了。

    沈执完全绷不住自己的脸色,他竭力控制住自己想捂脸的动作,磕磕绊绊出声,“一个人……比较困难,不过不妨碍,你先出去吧,我自己来便好。”

    “哦。”

    姜眠有满腹的疑问,但还是出去了。

    沈执面上的臊意还未消散,他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的速度解决完了自己的问题,然后把姜眠叫了回来。

    “你是有话要对我说?”姜眠忍不住问出声,目光一寸一寸审视这个人。

    “……是。”沈执嚅动了一下嘴唇,缓缓道,“我有件墨绿竹纹的冬袍在柜中。”

    姜眠“嗖”的过去,几下从柜中找出沈执所说的那件衣裳,拿给他:“这件?”

    “嗯。”

    沈执拿到了衣裳,姜眠在旁边有些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的举动,他有些不好意思。

    “你要做什么?”

    “里面有些东西。”

    有什么东西?

    姜眠听了他的话,想到外间拿她的剪子来,未想还没转身便听见衣帛撕裂的声音。

    沈执徒手将那件分外厚实的冬袍大袖处撕开了。

    撕开的内层露出一个浅色的布包,巴掌大小。

    他拿起了小布包,将里面的小玩意取了出来,放在手心给她看,“骨哨。”

    那粒小小的骨哨和姜眠的小拇指差不多大,浅青色的,泛着漂亮的一圈色泽,触手冰凉。

    “这是做什么用的。”

    姜眠心里隐隐有个想法,不知道是否是她想象的那般。

    沈执这时拿出这样一个东西,还藏得这般深,决然不是来玩闹的。

    “我部下有一种鸟,可传递信息,区别于飞奴,它飞的更高远,也不宜令人察觉,靠一些特殊的哨音可唤来。”

    姜眠心说果然。

    在她了解到的沈执黑化后的故事里,确然有一枚这种特殊的哨子存在。

    她隐隐有些激动,“所以方才你写了信,是为了要联系他们?”

    沈执见她眼中有了笑意,心口那道锁像咔嚓一声解了,他点点头。

    “吹了那种鸟就会下来吗?”

    沈执笑,“我未曾用过,你现在试试。”

    当时他部下给他时只想着以防万一,一年过去也未派上用场,不料却让他在风调雨顺的京城拿了出来。

    姜眠跃跃欲试,接过那枚骨哨,抵在唇边便铆劲吹出声。

    骨哨的声音清脆响亮,姜眠确信在这处院子半空的范围内能听见。

    然而毫无反应,二人等了一下,并未听见有什么鸟叫声。

    姜眠又试探的吹了一声长的。

    依旧没声响。

    姜眠狐疑,“是不是鸟都藏起来过冬了,外边还有飞雪呢,总不能强迫一只鸟这时候瞎飞腾吧。”

    她又吹了两声,不过这回断断续续的,并不走心。

    突然。

    “嘭”一声。

    那扇她安回去的破窗子突然摔下了地,彻底报废了。

    而罪魁祸首扑棱的双翅,一身雪白的羽毛,浅灰色的喙较寻常的鸟类大。

    在窗前打转。

    姜眠转头看着沈执惊喜说:“欸,真的能召鸟!”

    与此同时,姜眠脑中响起一道声音:

    “叮~恭喜宿主,提前改变反派心志,进入‘获取旧部帮助’桥段,奖励情绪值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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