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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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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安乐伯府喝了满月酒后,苏知珺陪着母亲向安乐伯夫人早早告辞了。

    见苏知珺怀里抱着只小奶猫,安乐伯夫人少不得又打趣了她一番,看她对小奶猫实在喜欢得紧,索性做了个顺水人情,将猫送给了苏知珺。

    苏知珺随着母亲登上了马车,安乐伯夫人的贴身嬷嬷目送她们的马车越驶越远,直到看不见了,方才返身进了院门。

    安陆侯夫人常氏在席间陪着女眷们闲聊了良久,又为了女儿珺姐儿的亲事旁敲侧击地想要从众人的口中打探些郎君们的消息,这会儿她也乏了,依靠在马车的厢壁上闭目养神。

    坐在身侧的苏知珺不由得又回想起程言灏身上佩戴的那块玉坠,以及他提到玉坠时的神情和说的那番话。

    她挺直了背,徐徐道:“母亲,多年前太后曾赐给女儿一块羊脂白玉的玉坠,母亲能否找出那块玉坠让女儿瞧瞧?”

    安陆侯夫人睁开双眼,细细打量苏知珺,才开口道:“怎的突然问起那块玉坠来了?”

    苏知珺回视了她一眼,眼底的情绪复杂得让人看不透,几度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抿紧了嘴唇一言不发。

    安陆侯夫人自然明白她有无法直言的理由,于是连忙摆了摆手,道:“你既是要瞧瞧,待我们回府后,我让下人去库房里找一找给你就是了。”

    苏知珺明媚一笑:“多谢母亲。”

    安陆侯夫人怜爱地瞅了她一眼,嗔怪道:“傻孩子,跟母亲这般客气做什么!”

    两人一路无话回了安陆侯府。

    苏知珺回了自己屋里,安陆侯夫人吩咐了身边伺候的俞嬷嬷去了库房。

    待俞嬷嬷带着玉坠回到屋里,安陆侯夫人屏退了所有下人,招手示意俞嬷嬷凑近前来。

    俞嬷嬷上前走到炕前,常氏问她:“你说你在安乐伯府的园子里,看到珺姐儿与程家大公子程言灏说过话?”

    俞嬷嬷忙上前两步,压低了声音回道:“老奴不敢欺瞒夫人,老奴的确看到珺姐儿与程公子说了几句话。不过夫人放心,老奴留意过,没其他人看到他们在一处,珺姐儿身边的云雾和银针姑娘也一刻不曾离开过珺姐儿,珺姐儿也不曾有过任何失仪之处。”

    安陆侯夫人挥了挥手:“珺姐儿是我女儿,我自然知道她做事不会这般没有分寸。”她垂眸打量了一眼炕桌,又道,“可曾听到他们说了什么?”

    俞嬷嬷偏头思虑了半刻,又道:“老奴不敢叫他们发现,隔了有点远,听不太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不过老奴瞧着,珺姐儿一直都是神色淡淡的样子,似是不怎么愿意搭理程公子。”她顿了顿,期期艾艾道,“反倒……反倒是那程公子,话虽说得不多,却总是……总是脉脉含情地望着珺姐儿。”

    俞嬷嬷咽了口唾沫,偷偷瞅了眼主子安陆侯夫人的神色,见她没动怒,方才松了口气。

    郎君背着众人私底下找珺姐儿说话,还深情地看着珺姐儿,此郎君又长得如此风神俊朗,哪个小娘子见了他能不动心?

    俞嬷嬷就算知道会惹怒安陆侯夫人,也不敢不道出所有实情,免得万一他俩哪日闯下了祸,她就算提了脖子来见主子也抵消不了她的欺瞒之罪。

    俞嬷嬷干笑一声,又道:“老奴冷眼瞧着,珺姐儿的态度十分冷漠,很有些想要避开程公子的样子。不过……”她拖长了语调,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眼常氏的脸色,欲言又止。

    安陆侯夫人扫了她一眼,淡然道:“有话就直说!吞吞吐吐是何意思?”

    俞嬷嬷横下心,最终还是决定和盘托出:“老奴就是觉着奇怪,珺姐儿既是不想搭理程公子,却又为何打量了好半天程公子佩戴的那块玉坠?”

    安陆侯夫人皱眉思忖了片刻,随后又开口道:“你且下去吧,留神着莫让他人知道了此事!”

    俞嬷嬷忙答应道:“老奴省得。”

    安陆侯夫人合了合茶盅,思绪万千。

    俞嬷嬷在她身边伺候多年了,她是不是在说谎,她只需瞧一眼便知。

    照俞嬷嬷的话来看,那程言灏多半是对珺儿有了情意,珺儿总还算知道分寸,不曾做出让她蒙羞的事儿。

    倘若俞嬷嬷没看错,珺儿不但没对程公子动心,反而还有些想要避开他的意思。

    可若果真如此,珺儿为何一离开安乐伯府,就特意求她找出那块羊脂白玉的玉坠来?程公子身上佩戴着一块玉坠,珺儿很是在意那块玉坠,回府后又忙着要她从库房里找出太后多年前赏赐的羊脂白玉的玉坠。莫非两块玉坠之间,有什么千丝万缕的关系?

    远翠堂。

    苏知珺进屋向常氏请安时,其他姑娘们都还没有过来。

    安陆侯夫人见时辰还早,就将装了玉坠的妆匣递到了她的手里,笑着说:“快看看是不是就是你要找的那块玉坠?”

    苏知珺低头细看妆匣里的玉坠,觉着这本是意料之中的事儿,又却隐隐产生了几分失落和自嘲感。

    她早该预料到,程言灏佩戴的那块玉坠并非她送他的那块玉坠。

    她也是够傻,怎会去怀疑他身上的玉坠就是她前世送他的那块呢?

    多半是因为他那块玉坠上的缨穗打得实在是难看,不像是一般人该有的精细手艺,反倒像是出自她的手吧?

    苏知珺暗自苦笑,谁能想到程言灏的意中人竟也像她这般不擅长女红。

    安陆侯夫人将她一连串的神态变化尽收眼底。

    她抿了口清茶,不紧不慢道:“这块玉坠是母亲为你准备的陪嫁之一。”

    苏知珺抬眸望着安陆侯夫人,点了点头道:“女儿知道。”

    “如今你突然要母亲为你找出这块玉坠,莫非你急着想要嫁人?”安陆侯夫人淡淡一笑,话语听着像是在打趣她,目光里却透着几分探究的意味。

    苏知珺不解道:“母亲怎会这样想?”

    安陆侯夫人也不跟她绕圈子了:“今日在安乐伯府,你可曾和探花郎程公子说过话?”

    苏知珺两眼直直地凝视着常氏,她的脸上和眼底皆无丝毫的笑意:“只是凑巧遇到了,并不曾多说过什么话。”

    安陆侯夫人摆了摆手:“母亲问这些并不是在怪罪你什么,母亲只是想问你,你对程公子可有意思?”

    苏知珺的眸中闪过一抹冷意,坦言问道:“母亲是问女儿是否喜欢程公子?是否想嫁那探花郎?”

    安陆侯夫人笑了笑:“母亲正是这个意思。”

    这也是她为何不担心珺儿会闯下大祸。她很清楚,苏知珺虽骄纵任性,却从不屑于藏着掖着。她若是心仪某位郎君,自会跟她这个做母亲的坦言相告,甚至会求她应允了她的婚事,而不会偷偷私会情郎做出苟且之事。

    苏知珺的嘴唇抿紧成一条缝:“母亲放心,女儿不喜欢程公子。”

    顿了顿,她的语气更显森冷:“女儿嫁谁都不嫁那探花郎!”

    安陆侯夫人愣了愣,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珺儿的态度委实古怪得很。

    程公子是前不久高中的探花郎,模样和学问必然出色。

    一位俊朗儒雅的郎君双目含情地看着她,还找她搭话,珺儿若是冷漠待他或是对他暗生情愫都实属合理,可像是赌气一般发誓说嫁谁都不嫁他,怎么想都觉得怪异!

    安陆侯夫人又深深看了她一眼,很想再多问几句,却听到屋外响起了清脆的说话声和笑声,下一刻就看到丫鬟掀起门帘,几个姑娘鱼贯而入。

    常氏见状,瞬间打消了追问女儿的念头,忙唤来俞嬷嬷,吩咐她将库房里找出来的另外几样东西逐一分送给几个姑娘。

    二姑娘苏知瑶得了一支赤金镶青石的簪子,三姑娘苏知璇得了一支赤金紫瑛石的簪子,四姑娘苏知瑛得了一支和田玉雕的玉兰花簪子。

    苏知珺的胞妹苏知瑛今年刚满八岁,因是家里年纪最小的一位姑娘,又是主母亲生的嫡女,上面的几位姐姐凡事都让着她,生生把她惯出了一副说话不过脑子、见不得旁人的东西比她好的脾气。

    众位姑娘接过俞嬷嬷递来的妆匣向夫人道了谢,唯有苏知瑛,刚打量完自己手里的那支和田玉雕的玉兰花簪子,又侧过脸伸长了脖子瞄了眼苏知珺手中的妆匣,怀疑长姐怕是得了什么了不得的好东西,忍不住嚷嚷道:“长姐,母亲送了你什么,快给我瞧瞧!”

    苏知珺暗中叹了口气,将装了玉坠的妆匣递给了苏知瑛。

    她若是不答应给瑛姐儿瞧瞧这块玉坠,今天怕是谁都别想安心吃晚饭了。

    坐她旁边的苏知瑶也柔声说了句:“长姐,也给我瞧瞧吧。”

    苏知珺还未作答,苏知瑛已看过玉坠,将妆匣塞到了苏知瑶的手心里:“要看就看啊,啰嗦这么多做什么!”

    苏知瑶脸色微变,抿了抿嘴,垂下眼帘以掩饰眼底的鄙夷和愤怒,从妆匣中取出那枚玉坠,用指腹细细抚摸了一遍手中的玉坠,好似要将玉坠的模样和花纹都一一记在脑子里。

    苏知瑛这边,早忘了自己刚才那番话已惹得苏知瑶心里不痛快,嘟了嘟嘴埋怨道:“母亲,我难道不是你亲生的吗?为何你如此偏心长姐,送她一块如此贵重的玉坠?我不依,我也要一块一模一样的玉坠!”

    常氏揉了揉眉心,无奈道:“瑛儿,你也不怕别人听了笑话!这块玉坠是太后多年前赏赐给你长姐的,怎得变成你母亲偏心?”

    苏知瑛听到是太后赏赐的玉坠,这才不敢多说什么了。

    苏知瑶不由捏紧了手中的玉坠,暗自冷笑。

    瑛姐儿虽是个冒失鬼,有时候说起话来倒是一针见血。

    何止是常氏偏心苏知珺,就连太后也总是偏袒她。

    苏知珺不过是投胎投得好,是安陆侯府的嫡长女,不然她哪能当上什么兰宁县主?

    苏知瑶又垂眸细细打量了一眼玉坠,面色如常地将装了玉坠的妆匣还给了苏知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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