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第章 买醉和证据
昨日两人不欢而散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哈伽莎一起来就脑袋疼，怎么办，不是很想看到乌洛斯，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下楼一看，还好还好，他不在，转过身却被墙角的珍妮夫人吓了一跳。
“珍妮夫人你怎么在这蹲着啊？”
“哦，我是有任务在的，今天一天我和你一起去池塘喂食。”
哈伽莎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加上确实不想看到乌洛斯，点点头和珍妮夫人并肩同行。
池塘里的鱼自由自在地抢食，淤泥从池底浮起，不安地躁动，似乎是感知到了哈伽莎的心绪不宁。
“我想哈伽莎小姐可能被昨天可丽的话影响到，我也明白这种感觉，哪怕是威廉这种糟老头子，听到有女人惦记，我也会不高兴，也会怀疑。”
“但是我想要说的是，我们在乌洛斯大人身边这么久从来见过其他的女人出现。”
哈伽莎扣起左手手指甲盖，徒劳地张开嘴但说不出一句话。
珍妮夫人看她这个样子也很心疼，这个姑娘过得不容易，不是所有人都能在忍受过长久的孤寂后还能充满安全感的。
佣住哈伽莎，“虽然乌洛斯大人是我的主人，但是我也会永远站在哈伽莎小姐的身后，因为乌洛斯大人珍惜你甚至超过珍惜他自己，我对你不好比对他不好更让他生气。”
哈伽莎的眼泪顺着脸庞滑下，“我知道，但是我怕，我怕他发现我不是他唯一喜欢的人，我怕他不会选择我，我从来没有坚定地被人选择过。”
“不会，在他心里，你不会是第二选择，因为他只有，只愿意有你这一个选择。”
“试着相信他吧，会有答案的。”
池底的淤泥也感受到哈伽莎的心情，舒缓地与鱼儿嬉戏。
一切会有答案的。
哈伽莎感觉好多了，珍妮夫人见状神神秘秘地摸出一个长条状盒子，打开锁扣，居然是酒。
“这可是我珍藏已久的，平时威廉要我都舍不得，女人嘛，偶尔也可以有一点酒精麻醉的。”
哈伽莎好奇地触碰酒身，酒，没喝过，听说是苦的、涩的，男人都爱这玩意儿，真的有那么大魔力吗？
“来，尝尝。”
一杯酒不由分说地被塞进塞进手里，哈伽莎只犹豫了一瞬，猛地一杯灌进嘴里。
救命，好辣，还是苦的，珍妮夫人看着哈伽莎怀疑人生的目光，再次给她满上，“来，再喝一杯！”
哈伽莎绝不浪费，捏着鼻子喝了进去，可能是免疫了，没有那么辣了。
一杯接一杯，不厌其烦。
哈伽莎醉了，慢慢闭上双眼。
身边出现一棵大橡树，为她挡住刺眼的阳光。
酒实在太烈，对于初次喝酒的哈伽莎来说后劲很大，她一睡就睡到了晚上。
但是醒了不代表酒醒了，也没忘记乌洛斯的事情。
她顺走未喝完的酒，摇摇晃晃地向前走，途中还摔倒在郁金香花田，压倒一大片郁金香，亚麻色长发上全是郁金香花瓣。
坚强地爬起来继续朝一个地方走去。
路过萤火虫喷泉，停住。
颓然地靠着喷泉滑下，仰头灌酒，碧绿的玻璃瓶酒液少了一大截。
眼前的景物越来越花，咦，那是什么？
哈伽莎蠕动过去，小巧的鼻子不断抽动。
好香，是食物的味道。
后知后觉地感觉到饥饿，丢一块土豆进嘴里，满足幸福地眯眯眼。
好吃，好亲切的味道。
解决完所有的食物，哈伽莎的肚子已经鼓鼓了。
目光顺着空掉的餐盘往上移，发现了两根白色的棍子，哈伽莎好奇地上手，布料、热的，有肌肉。
嗯？好奇怪，好像是个人形生物。
乌洛斯瞧着哈伽莎紧紧拉住自己裤脚上下摸索的样子稀罕的紧，舍不得她一个人在地上趴着，跟着哈伽莎一起趴在地上。
两个人不站着说话非要像条蚯蚓一样趴着一起，说悄悄话。
哈伽莎小小声询问自己认为的怪男人，“你是谁啊，好傻哦，趴在地上。”
“莎莎，不要说自己傻。”
“不是，我这样做不傻，但是你做你就是傻。”
哈伽莎拍掉奇怪男人在自己头上作乱的手，理直气壮地说出双标语言。
“嗯，我是个傻男人，让莎莎白白吃醋，还让她变成小醉猫。”
“我才没有吃醋，乌洛斯那个男人如果和那个女人有一腿还来招惹我，我就打断他的第三条腿，把他囚禁起来，让他只能看着我，一辈子都活在痛苦里面。”
乌洛斯觉得下身一凉，小心翼翼捂住小腹，“莎莎，其实我有四条腿，还是给我留一条吧，毕竟这事关你的幸福。”
“不对，我跟哪个女人没有一腿，我的所有腿都可以保住。”
“没有一腿！你骗我，你死了！”
哈伽莎饿虎扑食猛然捏住乌洛斯的鼻子，乌洛斯非常无奈，装作窒息翻起了白眼。
哈伽莎见状满意地收回手，“你说他怎么不来找我啊，我想听他说话，想看他眨眼。”
眼圈俨然已经红彤彤，眼泪欲落不落。
乌洛斯凑近吻尽她的泪珠，“我替你把他捉来好不好？”
在哈伽莎期待的眼神中，乌洛斯站起身脱掉外套罩在哈伽莎身上，又接着趴回去对哈伽莎眨眨眼。
“我来了，哈伽莎小姐，晚上好啊！”
“你终于来了，那个人真的好厉害。”
乌洛斯吃醋了，“那他和我比谁更厉害？”
“他！”
听到这个毫不犹豫的回答，乌洛斯拳头都捏得梆紧。
“为什么呢？哈伽莎小姐。”乌洛斯后槽牙磨的飞快，不像条蛇，像条小狼。
“因为你惹我生气了，我一整天心里都闷闷的，我要的证据呢？拿不出来你就给我爬开。”
那解开误会肯定是现在的我更厉害，乌洛斯一秒自我治愈。
把手放到哈伽莎头上，直接把记忆传到哈伽莎脑子里。
事情是这样的，上个圣诞节的夜晚……
一只蝙蝠从低空飞下，披风带起一阵风卷走了数片落叶。
乌洛斯带着威廉从一家小花店出来，用披风小心地罩着什么。
“威廉管家，你说她会喜欢吗？”
“一定会的，我们跑遍了整座城市才找遍了这两支特别的郁金香，小姐一定会喜欢的。”
可丽刚从拐角出来就听到主仆两人的话，人群中的乌洛斯仿佛会发光，牢牢地抓住可丽的目光。
“那个男人是谁？”可丽移开目光，着急得到一个答案。
“小姐，那是西塞尔家族的乌洛斯伯爵，小姐对他感兴趣？”
“你觉得那花衬什么人？”可丽避而不答，注意力放在那郁金香上，仆人谄媚地拍马屁“那一定是小姐你了，不仅是花，小姐和乌洛斯伯爵也十分相配。”
可丽唰地打开折扇，脸上全是势在必得。
仆人朝另一个人使了使眼色，那人会意，默默退后半步。
人群中出现一声尖叫就会有无数声尖叫，一场发生了，混乱中，乌洛斯怀中掉了一只郁金香。
他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只是有个小女孩在他面前摔倒了，来不及管郁金香了，乌洛斯让威廉管家捞起小女孩，等到救下人之后落下的那只郁金香早已不知所踪。
乌洛斯杀意涌起，威廉管家反应很快，在他耳边低语，才避免灾难的发生。
乌洛斯冷哼一声，二人快速乘上马车离去。
可丽被仆人护着躲到拐角，前面退下的那个仆人掌心托着一只郁金香走来，那俨然是乌洛斯丢掉的那一只。
“小姐，这是那位先生送给您的。”
可丽哪里看不出这是他们偷来的，不过是自欺欺人，狂妄地认为自己就应该得到这朵郁金香和乌洛斯。
“一个男人送给女人花，就代表了他的情意，他一定会对我感兴趣的，等着瞧吧。”
脑子里的画面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哈伽莎茫然地转过头看向乌洛斯，就这，明明啥都没有。
这不全是可丽在自以为是吗？
不过那郁金香和她几个月前在沼泽边捡到的好像啊，甚至一样新鲜。
脑袋晕，刚刚的酒劲发作了，哈伽莎一放下心就犯困，噗叽倒头昏睡过去。
还指望着哈伽莎奖赏的乌洛斯郁郁寡欢，他一大早就跑去收集这些记忆，莎莎竟然睡着了，而且她还喝了酒，估计明天要忘记。
这个技能好用是好用，就是不能提取乌洛斯自己的记忆给哈伽莎，不然哈伽莎早就能想起他了。
一大堆烦心事沉在心头，乌洛斯羡慕熟睡的哈伽莎，抱起来回到房间，替她洗脸刷牙，期间还吵醒了哈伽莎，又是好一顿哄才了事。
等她上床安睡已经是半夜了，乌洛斯不想回房间，化成原型，眷恋地蹭蹭哈伽莎的衣角，转而睡到床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