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章 撩拨与真心话
哈伽莎完全不知道乌洛斯的暗中计划，全身心投入在早餐之中，很奇怪的是明明味道很好，但和昨天中午吃的午餐感觉完全不一样，难道换厨师了吗？
忽略掉心中的一点异样，见乌洛斯吃得差不多了，起身收拾残骸，乌洛斯按住哈伽莎，竟是自己动手清理残渣。
摇铃让门外的女仆进来端走餐盘，哈伽莎呆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自己穿个女仆装的意义在哪？难道是男人的恶趣味，一定程度上完全猜中乌洛斯的心理。
“乌洛斯，我的活被你抢了，那我要干什么啊？”
“你只需要拿一张毯子坐在那边的沙发上，吃美味的点心，喝最好的红茶就好。”乌洛斯摸摸哈伽莎的头，满脸宠溺。
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那你呢，你今天要干什么？”
“今天上午要处理城内的商务纠纷，下午是审查新的守城护卫名单和最新进城的居民情况。”
乌洛斯巴拉巴拉吐出一天的安排，哈伽莎抱紧自己的小毯子，觉得主仆身份完全颠倒了。
她爱莫能助，乖乖窝进沙发，露出一双雾蒙蒙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乌洛斯。
乌洛斯正经端坐，俨然一副奋笔疾书的模样。
一分钟过去。
两分钟过去。
乌洛斯的耳根越来越红，笔越攥越紧。
忽地站起，大步流星朝哈伽莎而来。
隔着一层手帕，大手盖住少女的圆眼，温热的男性气息瞬间笼罩在哈伽莎身上，浓烈的草木香萦绕在鼻尖，毯子的一角被乌洛斯的身躯压住。
少女的指节无知觉地抓紧乌洛斯的袖扣。
“乌，乌洛斯，你干什么？”语气已不复往日的镇定。
男人的呼吸低低打在哈伽莎耳上“哈伽莎小姐，如果你再这么可爱的看着我，我就控制不住自己了，你明白吗？”
磁性低沉的声音全方位包绕着、撩拨着，太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近了。
成功地让哈伽莎双颊飞上红云，乌洛斯满意地抽身回到书桌后面，这下那道存在感极强的视线不再流连于此，工作效率大大提高。
哈伽莎烦躁起来，把自己埋进毯子，怎么回事，这脸红怎么消不下去，身上还沾上了乌洛斯的味道，要死了要死了，男人太可怕了，怎么办，敌方太猛，快要破防了！
乌洛斯抽空瞄了瞄对面那坨鸵鸟，眼里笑意浓的化不开。
真好，这一天非常美妙。
工作途中看向哈伽莎，发现哈伽莎早已熟睡，乌洛斯走过去轻轻为她掖了掖被角，轻手轻脚地下了楼。
“珍妮夫人、威廉管家，你们跟我过来一下。”乌洛斯朝着正在指挥女仆干事的两人说道。
“威廉管家，我记得你跟我说这些年没有男人出现在哈伽莎身边，可是为什么面对我的身体她无动于衷？”
哈伽莎：不，我没有。
“而且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她想起我并且爱上我？”乌洛斯危险地凝视着紧张的两人。
威廉管家擦擦脸上的冷汗，颤颤巍巍地开口，“大，大人，我想可能是之前下手太重了，哈伽莎小姐以为你有什么阴谋。”
乌洛斯一记眼刀杀过去，“还不是你出的鬼主意，我明明才使了一成力，结果把她伤成那个样子。”
“哎呦，我的大人呐，哈伽莎小姐可不能和你打过的那些凶兽相提并论，你看她那小胳膊小腿，哪能受的住啊！”威廉管家为自己粗鲁的主人留泪。
乌洛斯一脸挫败和后悔。
威廉管家见状，也有些着急，旁边的珍妮夫人看不下去，走过来给两个笨蛋男人出主意。
“大人，经过我多年的观察，我发现哈伽莎小姐很喜欢一些沼泽里面没有的东西，而且尤其喜欢萤火虫和蒲公英，我觉得你或许可以给她制造一场惊喜，而且平日你要时刻关心她，爱护她，不能让她再想起那段寂寞的时光，这样应该能成。”
乌洛斯略一沉思，赞许地点点头，心中有了主意。
再次睁开眼是被肚子吵醒的，已经是中午，奇怪，明明吃了早饭的，怎么这么饿？
在沼泽的日子过得昏天黑地，哈伽莎有时一天吃两顿，偶尔一天吃一顿，主要原因还是做的饭太难吃，没有胃口。
但自从遇上了乌洛斯总是饿得很快，明明才两天时间，隐隐有被改造习惯的可能性。
哈伽莎寻找着乌洛斯的身影，书桌后没有，阳台没有，立刻从沙发上站起身，眼神开始慌张，这时，乌洛斯打开房门。
手里是丰盛的午餐，甚至还有哈伽莎喜欢的热可可。
乌洛斯一进门就看到满脸慌张的哈伽莎，心窒了一瞬间，他的莎莎比以前没有安全感了。
忙把餐盘放在桌上，拉住已经恢复平静的哈伽莎。
“哈伽莎小姐，怎么了，我回来了，别怕，我不会再走的，别怕。”
哈伽莎没有松开乌洛斯的手，听到这番话，心底升起诡异的归属感，脑子里闪过一双焦急的眼睛，竟意外地和眼前的乌洛斯重合起来。
“我没事，乌洛斯，你不要紧张。”哈伽莎主动拍了拍乌洛斯的手，“我只是起来发现只有我一个人，还以为又回到了沼泽，我没事了，不要紧张”
乌洛斯颓然地松开哈伽莎，要是，不对，没有要是，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哈伽莎小姐过得更好，用余生陪伴消除过往的阴影。
“哈伽莎小姐，没事就好，我再也不会留下你一个人了，你一定要相信我。”
哈伽莎心中一震，明明才认识两天，而且，为什么要用“再”。乌洛斯，你能让我相信吗？我真的能相信你不是为了悄无声息地杀掉我而说这些话吗？
哈伽莎从感动中清醒过来，面上又带着一丝狐疑。。
乌洛斯明白，自己的出场方式选错了，这下前面要走的路还有很长，想清楚之后，把午餐一一摆出来。
“我知道如果让你和我在餐厅一起吃饭，你碍于女仆这个幌子肯定不会答应和我坐一起吃，所以我把午饭拿到书房，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吃了。”
看着一副写着“快夸我”的俊脸，哈伽莎想起多里给自己看的故事里面女主都是以摸头奖励男主。
于是踮起脚费力地拍拍乌洛斯的脑袋，不拍不知道，原来拍人脑袋是会上瘾的。
乌洛斯微微弯腰，以便哈伽莎摸得更顺心。哈伽莎不知道摸头是一个多么亲密的动作，乌洛斯知道却也不愿意提醒她，甚至巴不得时间过得再慢一点。
一顿摸摸蹭蹭，两人都很舒心。
愉快的午餐时间到。
哈伽莎叉了一块香肠，嗯？又是昨天吃到的那个味道，狐疑地瞄一眼乌洛斯。
“怎么了吗，是不合口味吗？”语气微微收紧。
“不是，很好吃，只是感觉和早餐不太一样，厨师发挥的水准好像不太稳定。”
哈伽莎摇摇头，缓缓提出自己的疑惑。
乌洛斯放下心来，好吃就行，不然就白费功夫了。
“太瘦了，快多吃点。”
说着把自己面前的餐盘推向哈伽莎那边。
“够了够了，这些都已经吃不完了，我之前没有这么规律地吃过饭，一下吃太多肚子会不舒服。”
哈伽莎连连摆手，生怕乌洛斯把所有的东西都给她。
男人的神情一下子柔和下来，细碎的心疼从心中流露出来。
“那好，看来我的任务又多了一项，我一定会把哈伽莎小姐养的好好的，健健康康的，我们都要活得长长久久才好。”
哈伽莎低头看盘里的面包，以掩饰自己骤然发红的眼眶，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希望她能活得长长久久，健健康康。
人类对于异己的排斥反应很大，哪怕是居住在荒无人烟的沼泽之地也能感受到他们的恶意。
森林最外周时常有人晃荡，一张张字条贴在树干上，用鲜红的字迹写满了“沼泽女巫，快死”，明明从有记忆起哈伽莎就从来没有伤害过人类，即使这样也无法跨越巨大的偏见。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乌洛斯，我希望你这一句是绝对的真话。”哈伽莎迫切地需要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我用我的生命担保，我比你自己都更希望你接下来的日子平安欢喜，得偿所愿。”
这么认真，或许他说的是真心话？
哈伽莎的心有点动摇。
哈伽莎笑了，不是礼貌性的微笑，眼里不是冰封千里的疏离，她的灰色眼睛呈现出一团温柔的火焰，她的脸蛋上露出两个可爱的笑窝，就连她那无光彩的头发也似乎柔顺起来。
不再需要过多的语言，此刻就是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