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2章灵魂
安静下来之后，房间里进来了不少人。
大多在观察林渊的身体。
走向前来是一位高大俊朗的男子，銮仪卫掌权人，也是林渊的心腹。
男子紧盯着林渊的睡颜，有些不可思议，这是林渊第一次发作这么快就结束。
看向林渊旁边坐着的人时，他有一瞬间的错愕。
“曦曦公主？”
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唤过她了，听到熟悉的声音，她抬头一看。
江与青，很久以前是公主殿的护卫，后来消失，行踪不明。
“你怎么在这？”两人几乎是同时发出疑惑。
“我是被徐衣衣施法出错带过来的”江与青极度无语，当日他不过例行巡逻，莫名其妙被扯入法阵，到了孤落城。
孤落城的人，除了鉴史官与奉常这种外派人员，其他人都不允许下界，更不允许私自带人前来孤落城。
当初徐衣衣对下界心生好奇出去游玩，使用禁术波及到江与青，便将他带回来孤落城。本来江与青是应该被“处理”掉的，但是得林渊搭救，他自己也争气，凭借自身实力当上了銮仪卫掌权。交代完自己的事后，他又问楚曦。
“曦公主是如何来到孤落城的？”
“国破家亡，无处可去”楚曦对于前尘诸事早已经选择淡忘。
看出楚曦的面色不虞，江与青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你不要再叫我公主，我早就不是什么公主了，唤我楚曦吧。”
大殿内，徐衣衣突然闯入，抱着林渊的手就开始落泪。
“”楚曦突然想不到什么安慰的话语。
正好林渊转醒，还没看清楚握住手的人，本来以为是楚曦，他还渐渐握紧，当意识到后，又狠狠甩开。
然后手慢慢攀附上了另一双握拳的手，楚曦温热的体温传来，他安心了不少。
看着林渊强撑着睡意，楚曦道“我没事，我就守在这里，你安心睡吧。”
江与青道“没想到曦公主楚曦”慌忙改口“楚曦你的血可以帮助大人缓解，想必那日大人愿意救下我，也是有公主的原因。”他还是改不过来。
“当日，大人见到我时，便言，我身上有他故人的味道。”
“想必那故人，就是曦”公主。
楚曦解释“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没有办法解开林渊的咒，我和林渊，在我的记忆中，也的确是第一次相见，不是故人。”
随后，她话锋一转“我听徐衣衣说，无妄花可以救他。”
江与青“无妄话在镜城，要救他，需得去镜城，但是镜城凶险无比，多年来，从未有人踏足过那里而且，大人的病也不一定是无妄花可以缓解的。”
他们却是没报太大希望，因为到现在都弄不清楚这到底是病还是咒。
“我知道，但我想去，这种感觉很奇怪，我隐隐觉得，无妄花可以救他，林渊是对我很重要的人，我们早就见过了，我不是说我们在凡间。而是在世纪之初的时候。”楚曦说出这一番话时都被自己震惊到了，她一个做事理性的人，此刻却十分相信直觉。
“大人对我有救命之恩，属下愿意追随公主同去”他郑重道。
“我也要去！林渊是我的心上人，我也要救他”刚刚还沉浸在受伤的情绪中的徐衣衣打了鸡血道。
还真是林渊虐她千万遍，她待林渊如初恋。
“现在出发”楚曦也不反对二人的跟随，毕竟这一块她人生地不熟的。
“顺便，多留一点人护着林渊”
“是”江与青也觉得林渊的身体不能再拖下去了。
“可是怎么去镜城阿？”徐衣衣道。
镜城与孤落城并不互通，甚至是毫不相干。
楚曦咬破自己的手指，在地上用血迹画了一个法阵。
“以前父亲好玄学，请来了一名国师，他会的东西很多，我想试试这个阵法。”
“在人间也许不能用，但这里是孤落城”
她将法阵的最后一笔完成。
“一切皆有可能。”
在她意料之中，法阵泛起点点白光，随后出现一个漩涡。
“法阵是否有残缺尚未可知，如果你们担心可以留在这里守着林渊，我一个人去。”
江与青“愿追随公主”
徐衣衣“哼，我一定会比你先找到无妄花的。”
兴许是法阵并不完整，几人进去后，便感觉到头痛欲裂，四肢都有一股扭曲感，穿越空间的法阵，的确对身体有很大的损伤。
他们落入一个又一个漩涡，眼见着就要被分开。
江与青抓住楚曦“曦公主，小心”
也许是漩涡中的风刃太大，他并没有看清楚那人。
“嘀嗒——嘀嗒—”水声落在长满青苔的石壁上，楚曦缓缓转醒，不知道晕了多久，她感觉口干舌燥。
保持着体力慢慢挪动，用手掌接了一些露水喝下。
她慢慢起身，头有些发昏。
“江与青？”
“徐衣衣？”
她喊着这两人，却只有山谷里面的回声。
她现在出于山谷中的一处洞穴内。
石壁上刻有一幅幅壁画，她伸手摸去，颜料似乎有些干涸、脱落。
上面隐隐约约是一个手持长剑的女子，攻向一个凶神恶煞的人，她的裙摆漂移，周围还有许多助威的群众。
下一副，是长衫女子看着路边的一位神魂潦倒的小少年露出怜悯，再后来就是将其带走。
他们生活得十分融洽，几副之后，中间的画面都被刻意涂抹掉，最后一副画面是长衫女子被那个少年一剑杀死，少年手中还握着开头那具凶神恶煞的面具。
楚曦着实没有看懂，中间缺了一部分，没头没尾的，说是爱恨情仇又不像，中间还刻画有很多会谈的画面。
“你来了”一阵古老的声音穿透楚曦的耳膜，映入脑海。
“曦和”来人是一位稳重的蓝衣男子，他左额前别有精致的银饰，长发散于脑后。衣衫上有米白线勾勒出的暗纹。
“你是？”
“我是镜城的主人，我叫张氶镜”
楚曦着实不能相信这是一座城，她更相信这是一片山区，一座又一座的高山连在一起，直冲云霄。
似乎看出了她的顾虑，张氶镜道“这是镜城外的一座山，法阵将你传送到了无妄花附近”
“我的同伴呢？”楚曦戒备道。
“我不知道，我只是来等你的”他笑了笑，微眯的眼睛完成月牙。
“壁画上的内容你看懂了吗？”
楚曦“不大懂，你刚刚叫的曦和是哪一位？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吧。？”
听了这一番话语，张氶镜好像听了天大的笑话“哈哈哈哈哈哈”他笑得弯腰捂住肚子。似乎觉得自己的行为不太妥当，他赶忙整理好衣襟。“我没想到你也被抹去了记忆。”
“？”一下子疑问太多，楚曦不知道从哪问起。
张氶镜走到壁画前方，颇有些迷恋的抚摸着。“曦和是孤落城城主般若的姐姐，三万六年前被承夔所杀，然后，般若分裂了承夔的灵魂，没记错的话，剩下的那部分灵魂是叫林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