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十一章疯魔
林渊陷入昏睡，额头出了薄薄细汗。
楚曦用袖子轻轻擦去，他似乎陷入了梦魇，呢喃着细碎的话语，想逃离却又醒不过来。
楚曦想了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推门而出，希望尽快找一个医官来瞧瞧。
心中有些焦急，没有注意前方。
一出门，便与徐衣衣撞到了一起。
“谁谁那么不长眼睛！！我可是”
徐衣衣吼道。
楚曦倒是额头被装的生疼，也不想管眼前这人，当务之急是为林渊寻医官为重。
徐衣衣拦住她的路，“唉～这么急是去哪呀？”
楚曦冷冷一撇，“让开。”
徐衣衣犹豫道“我我来跟你道歉的，我当时只是想让城主教训你几句，我怎么会想到你会在大殿上拔剑阿”道歉道着道着变得理直气壮起来。
“医馆在哪？”
徐衣衣围绕在她身边蹦蹦跳跳，“你哪里不舒服呀，本小姐帮你看看。”
“不是我，是林渊，他昏迷了。”
一听到林渊昏迷的消息，徐衣衣显得十分焦急，她衣衣掰着手指头算，“唉，又到这个日子了”她伤感道“你找医馆没用，小渊的病，整个孤落城都治不好，也就只有殿主能帮忙缓解一下。”
楚曦正色道“他得的什么病？”这些事情，林渊从来没有告诉过自己。
“也不能算是病殿主说是一种咒，发起来头痛欲裂，全身静脉逆行，痛苦难堪，而且过程中脾气暴躁，极易受到刺激，容易伤到他人，也伤到自己”徐衣衣越说越心疼，每每想到这几年来发作的情景，她的心就揪成一团。
“可有解救之法？”
“听说镜城的无妄花可解”
楚曦突然想到初来孤落城经过的一片水面，下面那个黑气缭绕的地方，林渊说是镜城。
两路身穿盔甲的人马自她们身边走过。
徐衣衣拉着楚曦跟在他们后面。
楚曦“怎么了？”
徐衣衣“小渊发病的时候，城主会派人马守住周围，防止误伤到普通人。”
他们停下后分散在房子的周围，开始布阵。
待阵法初启时，里面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
楚曦心道不好，立马就要冲进去。
徐衣衣一把拉着她“别进去，他会伤到你。”
虽然她不喜欢楚曦，但是林渊此前交代过她，一定不能让楚曦进去。
里面的人声安静了一会儿，随后传来噼噼啪啪的重物落地声。
“痛---好痛---啊啊啊啊啊”
楚曦握紧的手开始颤抖，那声音仿佛印在了她的脑海里，久久不曾散去。
她推开一个布置法阵的人，冲进屋子。
徐衣衣见势又要拦她，楚曦将人的手一把挥开。
“你不是喜欢他吗，你就这么看着他一个人遭罪？”楚曦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能选择的方法不是帮助，而是压制。
“我能有什么办法，他现在自己都不识得，又怎能识得我们？”徐衣衣哽咽道。
房里，一片狼藉，那些珍奇古玩碎落一地，帘子也被划得破破烂烂。
林渊抱着头躲在一边，似乎在忍受巨大的疼痛。
他的发丝凌乱，本是琉璃色的眼睛现在一片暗蓝，表情痛苦挣扎。
一看到有人进来，林渊便起身，他手上结出纷繁复杂的印记，袖袍在空中飞舞，同时，楚曦闪出腕中的剑光霹雳一般疾飞向对方所在的风中，那破碎一样的寒光闪过他们的面前，林渊结印的手势一翻转，那剑竟然在他的指间旋转起来，搅动了那弥散在天空里的声音坠落下来，几乎把楚曦的手搅进去。
“林渊，你好好看看我是谁，不要被咒术蛊惑！”楚曦脸色苍白，右手传来的巨大疼痛让她额头冒出细汗。
而林渊有一瞬的愣神，突然松开手，用真气一震剑端，那剑便调转了方向向楚曦袭去。
楚曦勉强撑着自己，她侧身迅速躲开向自己攻来的剑，随后人向前，剑向后，借力一把抓住侧身而过的剑的剑柄。
再次向林渊迎去。
那快得只能听见的战斗，很快地耗尽了她那闪电般的速度。终于，林渊的速度还是更快，找准了楚曦的弱点攻去。
楚曦跪倒在地，唇角涌出鲜血蜿蜒，另一人则定定地站着，惆怅与冷漠交织地看着她。
再也没有丝毫力气了，楚曦那么想着。
“林渊，不要被咒术控制你醒一醒”她无力的坐在地上，手垂在两侧。她看见林渊的白衣染上大片血腥，右手手腕还在不断滴血，就连俊俏的脸上也被划破一道细小伤口。这种状态下，她完全打不过林渊，更伤不了他，所以那些伤，都是他自己弄出来的，不能这么下去，他这是自残。虽说楚曦也心疼林渊，但她自己的身体现在也已经是强弩之弓，不能再战。
林渊向她走来，带着一股傲视众生的目光。
在她三步之外的地方突然停了下来，地上沾满了楚曦的血迹。
“好香阿—”他蹲下身，用食指轻点地面，而后将染血的食指放在嘴里品尝。楚曦被这疯魔的样子惊到了，那嫡仙人竟然在扒地上的血液放在嘴里。
她颤颤巍巍的爬过去，紧紧握住林渊染血的双手，“林渊，别这样，这些不干净”她心疼的看着林渊，地上那些血混杂了沙粒、泥土，却被他当成杨枝甘露般吞咽。
林渊的动作被阻止，面露戾色，似乎是没有听到楚曦在说什么。
“真的好香阿！”他太过于激动，看得楚曦有几分心惊胆战。
突然，一个温润的吻贴在她唇上，撬开了贝齿，在里面席卷起一股风浪。林渊骨骼分明的手掌扣住她的脑袋，一阵强有力的威压袭来。
分开后，林渊拂去唇角染上的血液。
“你跟他们都不一样，我很满意”他低沉的说道。
随后，他一把扯开楚曦衣衫的前领，露出光滑的肩头。
“喂，你!”楚曦想说话，可惜刚刚打斗的时候力气都耗完了，她现在全凭意识撑着。
林渊一口咬在她的脖颈上，好像是沙漠中的久渴之人突然找到了水源，一时间难舍难分。
他忘我的喝着温热的血液，眸子间闪过一瞬的清明，里面推开了楚曦。
“你怎么进来了？”
楚曦晦暗不明的看着他，看来，自己的血能暂时帮助他挺过去。她一把将人按在自己的肩膀处。
“继续”言下之意就是继续喝她的血。
林渊哪还忍心，看着楚曦这副虚弱的模样，他克制住了自己的欲望。
“你快点吧，待会又被咒控住了，我可就打不过你了”
林渊皱了皱眉，还是听话的继续喝，不过他不像刚刚那样大口吮吸，而是细细品尝，偶尔肩头还有漏掉的血液，他也会一一舔舐。
这种特别的感觉像一股电流一般窜上楚曦的脊椎骨，她不禁颤抖了下。
在喝了不少血后，林渊又沉沉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