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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第七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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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缸里的水渐渐被注满了。

    小王子觉得, 他们大猫班的院子里真的是藏龙卧虎,连这么大的鱼缸都有,看上去能把鱼鱼状态的他完全装进去, 还不嫌拥挤。

    想到这里, 小王子心头有点蠢蠢欲动。

    好久没有游泳、也没有泡水了。

    鱼尾巴有点痒痒, 想去水里泡泡qaq。

    幼儿园规定的秋游快到了, 要不……他自己悄悄夹带一点私货, 把秋游的地方定在有海或是有湖泊的地方?

    崽崽们去玩儿,他在水里泡, 两全其美!

    祁云心里已经盘算得差不多, 美滋滋地关了智能注水器的开关。

    盛放种子的盒子就在鱼缸旁。

    祁云打算伸手去拿, 指尖还没碰到种子,狞猫便小气吧啦地拍了一下他的手背,“小心一点,不要碰坏它了。”

    祁云乖乖把手势改成了捧,挽起江边的袖子,将种子放进了鱼缸中, 水温微凉,漂浮不定的感觉却是他最喜欢的。

    狞猫整只猫猫贴在了玻璃上,眼睛瞪得格外大而圆, 紧张兮兮地望着祁云的手。

    鱼缸宽阔的另一侧, 蒙混过关的几只猫猫也贴着玻璃观看。

    祁云的手是极好看的, 指骨纤细而又骨节分明,做什么动作都好看, 指腹圆润得如同葱白,手背的肌肤奶豆腐一般,好似轻轻一碰便会散开。

    而现在, 这双手泡在了水中。

    微凉的水流环绕着他的手背、指缝、掌心。

    他小心翼翼地、无比谨慎地松开合拢的掌心,那颗种子从他掌心脱落,却没有轻飘飘地沉在水滴,而是保持着一个不上不下的距离,环绕在祁云手边。

    狞猫着急地喵呜了好几声。

    雪豹自发接过翻译的责任,“他问要怎样才能够发芽,需要多久的时间,能不能快一点?”

    小王子没有回答。

    他置于缸内的手在水里游来游去,种子被他游动的手掌带来的的水流挪动着位置,始终不远不近地游离在他的手边。

    狞猫似有所感,抬头一看,祁云眉梢眼

    角满是笑意,微抿着唇角,颊侧被他抿出了一个很小的、甜甜的梨涡。

    再配上他的动作,完全是一副小孩儿玩水的姿态。

    狞猫:“……”

    他是不是被驴了?

    “……你是不是在耍我?不是说种种子的吗?你为什么开始玩儿起来了?你不会种的话,把我的种子还给我!骗子!”狞猫问道。

    小王子看向他,微微摇了下头,颇为依依不舍地把手伸出来,那颗种子也轻飘飘地坠到了缸底。

    “我没有嘛,这颗种子发芽,唔……应该要一天的时间,就让它泡在里面,别动它,说不定……明天它就自己想开了,发芽了呀。”

    祁云的语气里有心虚。

    他心虚虚地移开了视线。

    金色海之花的发芽速度很快,在这一点上,金色海之花同高阶植物是一样的。它们悉数是内里早早地便成熟了,只是缺少一个发芽的时机。

    高阶植物为想要亲近的人发芽、生长、盛开。

    金色海之花为想见的人发芽、生长、盛放。

    小王子其实不怎么会种植物,每次哥哥让他种金色海之花,他随便唱唱歌花就开了。

    不过,在陆地上不可以随便唱歌。

    人鱼的歌声天生便有魔力,皇室于歌声中蕴含的能量是最多的。

    小王子身为一条皇室鱼鱼,是不可以在陆地上随便唱歌的。

    会被发现的。

    被发现会被做成清蒸鱼qaq!!!

    哥哥警告小王子记得可牢固了。

    但不唱歌,金色海之花的种子是不会随便发芽的,他在心里悄悄打算着,晚上所有的崽崽睡着后,他再悄悄地过来唱歌。

    明天一早,柠柠看见开花的金色海之花一定会很高兴的!

    祁云拨拉着小算盘,刚接触过水的指尖还在往下滴滴答答地淌着水,圆润的小水珠从他粉白的指尖往下落,在地面上砸出一个又一个圆形的小点。

    柔和的触感突然触碰上祁云的手背。

    他低头,白猫费力地举着一块毛巾,给他擦拭手上的水

    珠。见祁云看过来,他抬了抬头,面容乖巧得不像话,软声软气地喵呜了一声。

    祁云心里登时软成了棉花糖。

    他的吉祥真是太乖了啊啊啊!

    他完全把刚才的偷听风波抛之脑后,满心满眼只有面前的猫猫真乖。

    狞猫痴痴地盯着鱼缸内那一粒小小的种子。

    “它真的……会发芽吗?”

    狞猫问他。

    小王子把白猫抱起来,在雪豹的翻译声中点了点头,认真道:“一定会的,它会发芽的,我们不要动它,就让它在这里晒太阳,晒够了太阳第二天它自然就发芽了。”

    他微躬身,直视桌上狞猫的眼睛,“柠柠,你相信我吗?”

    狞猫默然半晌,将毛茸茸的小脑袋扭到了一边,抬起一只前爪按在了玻璃壁上。

    内侧的玻璃上映出他灰扑扑的梅花爪印,柔和的水波在他脸上蜿蜒,映衬进了他的瞳眸中。

    过了许久,他方才开口。

    “……你不可以骗我。”

    鱼缸最终被摆放在了教室内。

    窗边的柜子面位置很大,把原先摆放的几台盆栽稍稍挪一下,能完全装下祁云的鱼缸便放在了上头,日光先后穿过枝叶的缝隙、窗玻璃、鱼缸玻璃、水流,最终洒在了地面上。

    狞猫一整天都蹲在鱼缸面前,时时刻刻观察着他的小种子。

    到了晚上,小王子过来抓他去睡觉。

    “崽崽,别看啦,明天一觉睡醒它就发芽啦,你总不能在鱼缸面前待上一整个晚上,小朋友是需要睡眠的。”

    祁云抱起狞猫,高兴道:“我们去睡觉觉。”

    自从豹猫把所有猫猫叫到祁云的办公室后,一道睡觉时间,小王子便无比开心,巴不得早一点上床去吸毛茸茸。

    狞猫被他抱在怀里,视线一直紧紧盯着鱼缸。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狞猫白天一直想着种子,晚上做梦也梦到了种子,他不仅梦到了种子,还梦到了……死骗子。

    梦里的死骗子是模糊不清的,他看不见对方的身形、面容、穿着,听声音也模模糊糊,

    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

    “它不是石头,是种子。”死骗子说。

    它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奶呼呼的小奶音。也是,他那个时候顶破天也只有五个月,声音能成熟到什么地方去?

    “分明就是石头嘛,看起来一点也不像种子。你是不是压根没给我准备礼物,所以故意拿石头来逗我玩儿?哼哼哼,你骗人,不理你了。”

    死骗子的声音里似乎掺杂上了些许无奈。

    “等它发芽的时候,你便知道了。它是种子,不是一颗不起眼的石头。”

    “可他和石头也没什么区别,还这么小,你为什么不自己种?你种活了给我看。”

    “不。要你来。”

    “不要不要不要,不喜欢,你自己来。”

    死骗子没有再说话。

    他的头顶却覆上了一只手,动作缓慢的、不太生疏地抚摸着他的脑袋,因着是在做梦,那触感变得格外模糊起来,他甚至察觉不到多少触碰的力道。

    但他就是知道。

    那就是死骗子的手。

    死骗子一边摸着他的头,一边开口道:

    “不听话。”

    梦境到这里戛然而止。

    狞猫昏昏沉沉醒了过来,脑袋上仿佛还停留着死骗子触碰的感觉,没什么温度。他闭着眼睛,爪爪伸上了头顶,轻轻揉了揉自己的头,就好像,他从来没有离开过死骗子一般。

    身旁蓦地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狞猫身子一僵,爪爪也停留在了额头上不动。

    似乎是有人坐起来了,被子被小心地揭到一旁。

    紧接着是衣料摩挲的声音。

    再接着,那声音突然近了起来,从他头顶上略过,赤/裸的肌肤落到了微温的地板上,发出了非常、非常轻微的一声响,平常人根本听不见,也只有一向耳聪目明的猫科动物能够听见。

    ——有脚。

    狞猫一瞬便确定了起床的人是谁,肉垫和人类脚心踩在地上的声音是不同的,这分明是人类的脚步声。

    这间教师宿舍里只有一个人。

    狞猫悄悄睁开一只眼,黄绿

    色的瞳孔在黑暗中闪着光,没费多少功夫便轻易找到了人。

    小王子光脚站在地毯上,伸手揉弄自己的眼睛,克制着打了一个哈欠。

    祁云在心里嘟囔,好困哦。

    想睡觉觉。

    但是还要让崽崽的种子开花。

    祁云穿上毛绒拖鞋,一边打哈欠一点睡眼惺忪地朝着教室的方向走。蓦地,他的动作顿了顿,歪头看向黑暗中的某。

    “唔……怎么有声音?是不是我听错了呀?”

    祁云歪了歪小脑袋,没多怀疑,继续朝着教室的方向走。

    跟在他身后、藏在夹缝中的狞猫等他走远了方才呼出一口气。

    好险。

    他把自己从墙上撕下来,盯着祁云背影消失的地方思忖。

    这么晚了,祁云过来做什么?

    教室里有什么东西值得他半夜过来一躺?

    ……他的种子!

    狞猫的脊背陡然立了起来,目光死死盯着教室的方向。

    祁云想对他的种子做什么?

    ——小王子没想做什么,他只是想让种子发芽。

    进了教室,祁云反手关上门,一步步走到了鱼缸边,慢慢挽起自己手臂两边的袖子,指尖最先碰了下水面,平静的水面登时荡漾开一圈小小的涟漪。

    他把两只手伸了进去,捧起那颗种子。

    门外偷看的狞猫瞪大了眼睛。

    祁云要是该对他的种子做什么,他现在就便扑进去把祁云赶走。

    ……人类难不成都是满嘴谎话、言而无信的东西?

    门内的祁云对此一无所知。

    他正在艰难地挽他的袖子,手刚伸进去没多久,臂弯上的袖子便滑了下来。他这会儿穿的是睡衣,布料柔滑,他挽上去没多久,袖子又自己滑了下来,很是恼人。

    小王子弄了半天才把袖子挽好,继续伸手去捞种子。

    他的指腹触碰到一层褶皱的皮。

    那是种子外层白色的皮,祁云低头看了眼,恍然间想起了什么。

    金色海之花的种子应该是白金色的才

    对,他就说这颗种子怎么有点不太对劲,原来是外面的这层壳还没有剥下来。

    祁云捏着种子的指腹略略一动,轻轻松松便把种子表层的皮给搓破了。

    门外看着的狞猫:“!!!”

    他几乎要疯了,想也不想便冲出去,打算从祁云手中把种子夺回来。

    ……然而他冲失败了。

    在他即将冲出去时,一只爪子从身后捂住他的嘴,另有几只爪爪分别拽住他的前腿和后腿,把他硬生生拽着回去,又将他牢牢按在了地上。

    狞猫抬头一看。

    六只眼熟的猫猫和他大眼瞪小眼。

    狞猫:“……”

    这群王八蛋死偷听上瘾了吗?雪豹为什么也跟着他们一起胡来?

    豹猫跳到他头顶,舒舒服服地趴了下去。

    “嘘——”

    捂住他嘴的猞猁比了一个手势,又指了指教室,示意他安静一点,也不要再冲出去了。

    他一指教室,狞猫便着急了。

    “唔唔唔!”我的种子!

    雪豹拍拍他的头,“小声些,会被听见的。”他顿了顿,“我看到了,我们都看到他的动作了,祁老师不是会乱来的人,你且看他打算怎么办。”

    狞猫当然不乐意。

    他的种子有多宝贵,面前这群讨厌的王八蛋永远也不知道。

    他们也不需要知道。

    他想要挣扎,谁曾想豹猫一挥手,让白虎压了上来,“说了让你安静啦。”

    被体重碾压的狞猫:“……”

    挣扎无果,狞猫忍辱负重,被压在白虎身下朝着教室里看。

    他的耳尖突然动了动。

    “什么声音?不对……哪儿来的歌声?这都几点了,怎么还有人唱歌?”狞猫说着,鸡皮疙瘩几乎都要起来了,他是几只猫猫里唯一怕黑的。除了怕黑之外,他还怕鬼,三更半夜的,突然有歌声响起,还是这么飘渺的声音,若有若无、似隐似现。

    不能细想,会疯掉的。

    闻言,豹猫把两只小耳朵竖起来,侧耳听了半晌,“哪

    儿有什么声音啊?你是不是胡说八道,想吸引我们的注意,然后……”

    他的动作一顿,满不在乎的脸色也变得稍微严肃起来。

    “还真有声音。”

    几只猫猫当中,最耳聪目明的自然是秦戈。他比所有猫猫都要先听到这声音,却没有说。

    这歌声他很熟悉。

    祁云刚到他府邸住的第一天晚上,下了暴雨,窗外风雨飘摇,他却听到了歌声。

    听不出是个什么样的声音,调子也闻所未闻,不能说难听,正相反,这声音好听极了。

    正是因为好听,秦戈才会被吸引。

    几只猫猫到处看着,完全摸不准这歌声是从哪儿来的,他脑海里却猛地闪过什么,不声不响走到了教室门前,透过门下的镂空部分往里看去——

    祁云站在鱼缸前,身子微侧,从门口的角度望进去,只能瞥见他小半边侧脸。

    他微张着带了点粉的唇瓣,飘渺的歌声从他唇间溢出,他几乎没怎么动唇瓣,虚无的、模糊的、渺茫的、亘古的歌声却从他喉间发出。

    这声音是若有似无的,听上去像是气息不足一般。

    可秦戈却知道。

    不论离得多近,这声音也是若隐若现的,仿佛身处在迷雾当中,无论如何也看不清周身的场景,哪怕是走得再近,眼前也始终蒙着一层轻薄的纱。

    伴随着这歌声。

    鱼缸里的种子动了。

    是真的动了。

    他从祁云半合拢的指缝中浮起,在离掌心一指距离的地方顿住。

    秦戈看得很清楚。

    他的视线紧紧盯着那颗种子,旋即,他的目光又移到了祁云面上。

    小王子微垂着头,他没有戴白天买的小黄鸭发卡,银白的长达从肩头滑落,半遮半掩住他的侧脸,一滴殷红如血的朱砂痣在银发间隐隐若显。

    他的睫毛上落满了轻盈的月光,仿佛连睫毛也变成淡淡的银白色。

    那双淡蓝色的瞳孔再黑暗中瞧着色泽变得深沉了些许,里头的亮光似乎消褪了下去,却又凝聚在瞳仁正中央,那丝光亮

    好似是红色的,从祁云瞳孔中发出了淡淡的红光,将他的瞳孔也渲染成了红色的。

    “啪。”

    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破开了,正蠢蠢欲动着。

    秦戈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视线从祁云的面上移开,挪到了他的手心。

    他的瞳孔骤然紧缩。

    那颗种子……表层裂了。

    不是外界造成的损伤,它看上去更像是内部的什么东西长大了,顶开了那层轻薄得不堪一击的外壳,施施然舒展腰身,将自己的身形拔高。

    一株白中掺金的嫩芽从种子里发了出来。

    在触碰到水的瞬间,它迅速舒展和自己的叶片,细细的藤蔓伸展开,飞快向着两旁延展,在绕过祁云的手时,刚出生的嫩芽轻柔地、满含亲昵地蹭了蹭祁云的手背,以一种微不足道的力道。

    小王子全然没有察觉,蹲在门口的秦戈却看得一清二楚。

    这株新生的嫩芽喜欢祁云。

    这场景看上去类似于雏鸟情节,却同雏鸟情节有着严格意义上的区别。

    秦戈微微屏住了呼吸。

    鱼缸内的嫩芽正在飞快生长着,细细的、丝线一般的纸条如同一对展翅欲飞的翅膀一般,在水波中勾勒出了一双翅膀似的轮廓。

    枝条、叶片飞快生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布满整个鱼缸,随着它飞速生长,它的颜色也在变深。原本白生生的枝叶逐渐变成了金色的,那细腻的金色极好看,颜色纯正,带着朦胧的美感,枝叶生出了淡淡的光晕,一瞬间映亮了整个室内。

    秦戈感觉到了澎湃的生命力。

    这生命力是从那粒种子上发出的,亦是从祁云身上发出的。

    他想,他总算弄懂了祁云身上温和的气息是什么了。

    那是……生命的气息。

    那是纯正、温和、干净、庞大的生命之力、自然之力。

    在将鱼缸内所有地方生长了自己的枝条后,金色海之花便停止了生长,一条稍粗壮些的藤蔓游移到祁云面前,最顶上的两片叶片挨挨挤挤地蹭了蹭他的指腹。

    紧接着,它

    献宝似的从枝叶间开出了一朵小小的金色花苞,仅仅只有拇指大小。

    飘渺的歌声骤然中止。

    祁云伸手碰了碰花苞,眉眼弯弯地开口:“你好呀。”

    花苞也蹭了蹭他,仿佛在同他说你好。

    祁云的眼睛弯得更厉害了。

    “我喜欢你。”他呢喃一般轻声道。

    小王子有很久没有看到金色海之花了。说来也奇怪,金色海之花天生便对他有着非同寻常的吸引能力,他小时候便喜欢赖在金色海之花身边,躺在那看似纤细的枝叶编织出的藤蔓床里晃尾巴。

    金色海之花也同样喜欢他。

    不过面前这株金色海之花对他的喜欢有点少。

    小王子有些纳闷,“你怎么没有开花呀?是我刚刚唱的歌你不喜欢嘛?”

    花苞蹭蹭他的指腹,亲昵之情溢于言表。

    小王子更纳闷了,哼了一首曲子,想让花苞绽放。

    崽崽想看的是开花,只有花苞怎么够嘛。

    然而等他唱完了整首曲子,那朵拇指大小的花苞也没有开出来。反而是其他的藤蔓上争先恐后地冒出了数不清的花苞,一朵接着一朵。

    最先生出嫩芽的地方,枝条轻轻颤动了下,生出了一朵祁云掌心大小的花苞,最外层的花瓣包裹着里头的花瓣和花蕊,在水中轻轻颤动了下,鲜活得可怕。

    祁云歪头,面上是纳闷和挫败。

    “你怎么不开花呀?给我这么多的花苞,为什么不肯开花给我看呀?”

    无数花苞一齐凑了上来,以花苞尖端的花瓣轻吻着祁云的手,最大的花苞颤动了下,似乎是在说话一般。

    小王子自言自语道:“你的花花不可以给我看?好吧,我知道了,唔……开了花苞应该可以,崽崽看到之后也会很开心的。”

    小王子搬了张高椅子在鱼缸前坐下,一只手压在了鱼缸边缘,他把脸靠上去,另一只手在鱼缸里搅来搅去,平静的水被他搅动得起了无数涟漪,金色海之花的枝条也随着他手走过的水流轨迹波动着。

    他玩儿了会儿,突然想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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