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要不要被改造
“看看咋样，姐给你找的地方”
赵云羡给孙饰洲找的住处是一栋叠拼的别墅，一共有两户人家。
一户给孙饰洲住，另一户就是赵云羡的家。
“这样不太好吧，要是我哪天兽性大发，热血上头岂不是翻个窗就进了你的屋子。”
“要真有哪一天，说明你长大了，我会躺好了等你。因为那个时候的你的能力胸怀一定远超现在的你”
赵云羡把头发撩到耳后，意味深长地看着孙饰洲，她还一直把当他孩子而已。
“周末有啥安排啊”
“我一般打游戏，不过这没有电脑”
“一起上去吧，我想和你谈谈。”
“哦”
……
一个文件夹扔到茶几上，赵云羡身着睡衣抿着热咖啡，。
“这是什么”
“你先说你信任我么”
“还行吧”
“你愿意保护我么”
“这是什么意思”
“有人欺负姐姐你不管啊”
“啊愿意”
“那就打开看吧”
翻开文件夹第一页。
题目：第四批改造名单。
“改造？”
“类似于变种人，但区别在于能力是后天获取的”
“这是天照公司的秘密计划，在解析了底比斯生物的超能基因之后，把他们移植到人的身上不会有排斥反应，甚至控制得比他们自己还好。”
“你也想让我去参加改造计划，然后当你的保镖？”
饰洲好像再一次有了一种被当工具人人的感觉。
“你觉得我漂亮么？”
“别啊姐，美人计使多了会审美疲劳的”
“长得比我漂亮，身材比我好的女人多的是，就看你的本事了”
“那周总是"
“据我所知他移植了一个四绝基因，两个三绝基因。”
“哇哦”
“你要变强，改良基因是第一步。”
“四绝和三绝区别在哪里”
“这是底比斯生物的等级，级数越高，能力越强，同时也就越稀有。三绝生物的数量比四绝多很多”
”嗷是不是那天讲座上介绍的”
“对的”
“可这上没我名字啊”
“有啊，那个赵普”
“啊？”
“你在公司的名字就叫赵普”
饰洲猛然想起这名字有些熟悉，是他在大厦打卡时机器显示的名字，他用的职工卡也是赵普的。
他变成了另一个人。
“他是谁”
饰洲的声音变得阴冷。
“我弟弟，已经死了”
“呵！到底露出真章了，你就想让我变成你弟弟的替身是吧怪不得一直说什么保护你之类的话”
“我只是想找个依靠”
“别扯淡了，你就是个心理扭曲的人。还找依靠，你那么喜欢卖暧昧，去勾引那些个大佬啊。哦人家都看不上你，就看着我老实，眼界浅呗。”
“就是我们无依无靠，我弟弟他才会被人利用才会”
赵云羡声音哽咽，不知是想委屈还是单纯想博取同情。
“那他妈和我有什么关系啊！为什么要我这个无辜的人替你抗啊，我很无辜的啊！”
“我会帮你变强，不单单是因为我弟弟。在天照这种地方，像我们这种小地方来的没有别的求存之道。”
“对不起，你不用说了，我听不懂也不想听，说到底是我异想天开了，我还得继续念书才适合我。”
饰洲拿起外套一临身就走。门口就在不远处，但饰洲好像每一步都踩在泥潭里。
“你说得对啊，我是卖暧昧，我下贱。但就是因为我以前不这样，我弟弟才会死。和你一个人暧昧，总比成为一堆人的玩具要好。我当时就看准你是可以依靠的人，我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你就这样还给我绝望么。”
饰洲不想回头，这一切都清晰了。倒不如说是从那天的讲座他们一打照面开始，这个女的就把我自己看作是弟弟替身的最佳人选，这所有的一切都是铺垫，都是欺骗。
“你转过头看看我”
饰洲没有理睬，他的面前就是大门，推门出去，一切将回归平静。回头，或许又是一个牢笼。
“转过头来！”
赵云羡厉声呵斥着饰洲，声音高尖到已经微微发颤了。
转身，他看到的是已经褪去了睡衣的赵云羡。那么光滑，那么妖娆。
“你也就会这套了，真恶心”
说罢，他扭头就走了，本怀着一丝的希望，但见到此情此景，他只会觉得这个女的更加不堪。
“你要走不拦你，但我也不想亏欠你什么。这当是我给你这两天的补偿，在我明天睁眼之前你消失就行。”
“我不惜的要，再见”
“这是这副身体最后干净的样子了，你推开这扇门之后，我就只能和你心中所想那些女的一样了，所以我希望你帮我个忙，也慰藉一下你自己。”
饰洲再度回头，他并非在欣赏那洁白靓丽的肉体，他在探寻她的眼神，他希望从她的眼神里找到一丝欺骗，这样他就能毫不犹豫，亳不愧疚的潇洒离去。
但，满目悲感，满目伤怀。
饰洲怔住了，眼前这个要向他献身的女人不再是之前的可爱模样，也不是售后的霸气外漏，只是一个绝望的小姑娘。
“妈的，孙饰洲，你真没出息！”
饰洲快步向前给赵云羡重新披上衣服。
“谁会和一个木头人上床呢”
饰洲伏在他耳边说着。
赵云羡的泪在眼窝子里打转，就像沙袋掩住的大坝决口，随时会一泻千里。
“吵得头疼，明天再说吧，双休日留着干嘛的。”
饰洲依旧是披着大衣去了隔壁，不过这时的他已经没有了之前的义愤填膺，心里五味杂陈。
赵云羡收紧衣服，一下子瘫倒在沙发上，哪会有女孩子随便拿自己的身体当赌注呢。
……
次日清晨。
赵云羡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突然发现沙发上有个人。吓得她立马下意识的捂住胸口。
“干嘛啊，你昨晚上可不是这样的”
一看坐着的是饰洲，赵云羡倒了松了一口气。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坐下。
“你怎么进来的？”
“昨晚上走的时候把你家钥匙顺走了你都不知道”
转眼望向鞋柜上的钥匙确实不见了。
“你还真把这当自己家了？”
“这样保险啊，防止你不给我开门”
“住的还习惯吗”
“一般吧，那个什么管家机器人太聒噪了。”
赵云羡笑了笑没有说话，她倒是希望孙饰洲不记得昨晚的事情。
“来谈谈这个吧”
“什么？”
“你们的改造计划，话说为什么你自己不去改造呢？该不是有什么副作用比如说会时不时突然变成怪物”
“目前天照公司掌握的技术适用于男性，因为男性不管在体能还是骨骼强度方面都优于女性，显然改造的效率更高”
“你弟弟怎么回事”
赵云羡迟疑了片刻，显然她不想提起这个问题，但又不得不说明，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打消饰洲的怀疑。
“是我从老家带他过来的，要知道在天照里，不是改造过的人很容易受欺负。”
“所以你就想让你弟弟去改造”
“没错，我先让他去了行动处，要获得改造资格，至少要为公司服务五六年才可以。”
“噢”
“他一直很认真地工作，周末还会带我出去吃好吃的，那些东西带农村是从来没见过的。”
“最后他的名字终于出现在了改造名单上，这些名单基本是提前一年拟定，除了内部人员，一般要等到提前两个月才公布。”
“所以出了意外是么”
“我还提前找了科研部的人安排一个高阶的底比斯基因，我本以为一切都会按照我预想的路线进行，直到那一次时空抓捕。”
“时空抓捕？”
“具体原理我也不清楚，好像是运用中微子震荡扭曲时间进入过去的某个时刻取抓捕一些底比斯生物。”
“你还认识科研部的人？”
“那时候我还年轻，科研部的主管一直在追我，我答应和他约会。”
“嘶～”
饰洲倒吸一口凉气，这确实像她的作风。
“那次的行动是抓一只三绝生物，后来我们叫它灭蒙怪鸟。”
饰洲的脑海里突然浮现起那天行动处埋到地下的那两枚蛋，透过光看胚胎的形状是像一只鸟，上面的编号就是是3-05！
想到这里他不仅背后发凉。
“你在想什么？”
“没事没事，你继续”
“那次的定位坐标出了问题，传送的位置是灭蒙鸟的窝，七人行动小队全军覆没。”
“死人了？”
“嗯，但这种规模的伤亡很少见，并且在家属申报之后可以获得一大笔赔偿，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那种。因此也没有人继续追究。”
“那你申报了么”
“没有，我不差那些钱，我想要的只是一个依靠。”
“那人都死了”
“天照的部门结构使得不同部门之间基本没有横向联系，也就是说不同部门的人事档案都不互通，而唯一负责同步这些信息的就是人事部。”
“就是你呗”
“没错，只要我不向科研部报备，他们就一直认为赵普还活着。”
“所以你只要找一个冤大头去顶替赵普接受改造。”
“你一定要这么理解么，这不单是为了我自己一个人，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我整整准备了八年。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把命运掌握在你我的手里，这是第一步罢了”
饰洲叹了一口气，话题的矛头愈加尖锐，如果继续说下去极有可能发展成昨晚的情况，此时沉默反而是最好的回答。
”问你个事”
饰洲率先打破了寂静。
“嗯”
“在你心里，你会一直把我当成赵普么”
“我弟弟，赵普，已经死了。你，是孙饰洲，是我从青禧大剧院找到了天纵英才。”
饰洲笑了，赵云羡也笑了。一个笑得欣慰，一个笑得释怀。
…
“不会很痛吧”
“应该没有你失恋了疼，不过你真的没谈过女朋友？”
“再提这个事我反悔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