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团综小主人
一曲结束，商商的舞蹈踩着最后一个卡点结束。
这一段舞蹈，不仅她的舞姿，就连她的神情、动态，以及举手投足散发的气场，都像极了蜘蛛精。
甘恬震惊得目瞪口呆，音乐结束后，她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蔡悦悦比她更先反应过来，立刻拿了瓶水拧开，冲过去递给商商。
这会儿商商似乎还没从舞蹈的状态出来，抬手接水以及神态，都有一股成熟妩媚女人的风韵。
甚至……连他妈声音都变了！
商商一挑眉，风云尤佳，对甘恬和蔡悦悦道：“刚才那段儿舞蹈，你们想学不想学？”
甘恬和蔡悦悦还未点头，商商妩媚的神情里透出一丝傲慢：“不想学也得学。多少人巴不得求着我学，你们能有这个机会，祖坟烧高香了。想当年，天王樊舟求我教，三顾茅庐，我都没同意。”
天王樊舟已经五十岁，退出江湖十年了。
十年前商商才不到十岁吧？
甘恬：“……”
蔡悦悦一向耿直，道：“……商商，你很厉害，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练好这段舞，足以证明你天赋异禀。但是，咱能不吹牛逼吗？天王都退圈十年了。”
商商瞪大眼，横了她一眼：“你叫什么来着？蔡悦悦是吧？好的我记住你了，去练一个小时劈叉，练不好不许回去睡觉！”
蔡悦悦：“……”
甘恬非常同情地看了一眼蔡悦悦，小声道：“……她大概是当老师上瘾了，她的实力的确彪悍，你就满足她这个官瘾吧。商商不会害咱们，这个你应该比我清楚。”
这倒是。
蔡悦悦去一旁练劈叉，商商走过来，在她腿上敲了敲，满意地点头说：“嗯，是个天赋型的好苗子，可惜，基本功依旧练得不够。给你们的时间不多，这几天你们就按照我给的方法学习、练习，我保证你们一周后，有一个质的提升！”
说完，她又看向一旁发愣的甘恬，吼道：“甘恬，你愣着干什么？过来练！你虽然基本功好，但天赋不够！”
甘恬被吼得身躯一震，而后怯怯地走过来，在蔡悦悦身边劈了叉。
商商打量二人，捏着下巴思考一阵后才道：“我仔细想过了，你们三个，各有各的特色。商商声乐功底好，基本功最差，走的是甜美风。蔡悦悦走的是中性风，最吸女粉，跳舞十分有力。甘恬身材高挑，走的御姐风，跳舞比较飒。所以我打算，给你们重新改编一下《跳舞》这支舞蹈。你们三人，各自扮演三个蜘蛛——”
蔡悦悦和甘恬都听愣了。
甘恬对蔡悦悦使了个眼神，小声说：“商商不会是有人格分裂吧？一个会唱歌，一个会跳舞？”
蔡悦悦小声点头：“看起来是……”
商商拧着眉头道：“老师在讲话话的时候，你们不要窃窃私语！不懂尊重吗？你们这样的我可不少见，想当年，田乐也和你们一样，我把她治得服服帖帖！”
蔡悦悦：“……”
得。曾经港岛风靡一时的天后田乐都出来了！
田乐已经十年没办演唱会，可她在江湖的地位依旧不倒。
甘恬：“……”人格分裂真的没救了。
管她的，能教她们跳舞就行了。
商商见两人乖下来，又说：“你们分别扮演三只性格不同的蜘蛛：攻击力蛮横的反派蜘蛛、保护妹妹的女英雄蜘蛛、小甜美胆怯小蜘蛛。舞台上，三种舞蹈风格相辅相生，用舞蹈演绎出一场酣畅淋漓的故事！”
只听描述，甘恬恬开始觉得有点意思。
蔡悦悦脑补了一下，居然有点热血沸腾？
甘恬恬小声问：“商商，这是重新编排舞蹈了吧？这么短的时间，我们能编好吗？”
商商皱眉：“你在质疑我？给我一晚时间，明天我就教你们。”
练完三小时基本功，甘恬与蔡悦悦回到宿舍。
两人住的是集体宿舍，由于回去较晚，拿水盆时惊动了舍友。
舍友陈幂直接骂道：“有病吧，让不让人睡觉了？”
这一声吵醒了其它舍友，大家打开床头灯，相继坐起来，看着正在拿水盆的甘恬和蔡悦。
柳芳揉搓着睡眼朦胧的眼睛，冷笑道：“听说你们组没请老师啊？商商教你们？她教会你们什么了？是教会了你们如何在舞台上出糗而佯装镇定吗？”
陈幂跟着附和道：“反正下一场就要淘汰了，索性最后一场，破罐破摔，不能争优，就哗众取宠卖丑，以此炒作打出名气。你们是这样打算的吧？也是，老老实实练习比赛，怎么可能出名呢。有商商在，你们这组必然成为关注对象，到时候你们俩只需卖丑，也能让大家记住名字，真是出名好计谋，虽然会挨骂，却实打实地拿到了流量。”
面对这样的群嘲，甘恬想辩解两句，却被蔡悦阻止。
两人懒得反驳，一声不吭地端着水盆去了卫生间洗漱。
陈幂和柳芳见两人灰溜溜地离开，不约而同翻了白眼：
“两个小丑，我倒要看看，她们在一周后的舞台上会怎么出丑。”
“真是可怜，本来可以多走两期，却摊上了商商那个队友。还是我俩幸运，和贝瑞同一组，如果不是她，我们也拿不到第三名。再练练，说不能拿第一名出道呢！”
卫生间内。
甘恬愤愤不平地把泡沫拍上脸：“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说？打她们的脸！”
“你说了她们就会信吗？”
蔡悦悦把乳液拍在脸上，又反问：“在看商商跳舞之前，你相信她会跳舞吗？”
甘恬沉默了。
不过今天商商的舞蹈真的太惊艳了，她想起商商的舞蹈，现在胸腔里还激荡着一丝久久不息的热血。
独立宿舍内，商商从床下拉出自己藏匿的零食，各种高热量都往自己嘴里塞。
热量越高的零食，她的体能恢复地越快。
在体能恢复的同时，她的肌肤也肉眼可见变得细腻。
跳舞鬼被绑在一旁，看见商商越吃高热量，皮肤越好，羡慕不已。
商商被鬼附身后，体能会特别虚弱。
只有吃高热量食物，才能让她恢复，而这个过程，她的肌肤、身材，也会发生好的转变。
生前从来不敢这么吃的跳舞鬼：“……”羡慕极了。
魏笙见她吃得这么香，飘过去，戳戳她的肩，指着一袋玉米肠说：“麻烦，替我撕开，切成三段。”
商商扭头看了他一眼，再把脸转过来时，面前已经多了一只餐盘，上面还摆着精致的刀叉。
商商嘴里含着食物，白他一眼：“吃个玉米肠还这么讲究？撕开就吃！”
玉米肠被商商碰过，但凡被她碰过的人类食物，鬼魂也都能吃并且可以触碰。
魏笙见商商不肯替他撕包装袋，并且替他精致地切好，只能自个儿上手。
做鬼后他就没吃过一顿好的，零食这种他以前碰都不会碰的东西，如今却馋得要命。
魏笙打量着玉米肠，一脸疑惑：“这玩意，怎么开？”
商商：“用牙咬住香肠的那个铁咕噜，然后转一转，肠衣就会松动，咬着往下一撕，整个肠衣都会往下扯，玉米肠就暴露出来了，然后你就可以吃了。”
魏笙把香肠递给她：“你咬。”
商商一脸委屈：“我是你的主人，怎么你什么都让我来做？”
魏笙蹲在她身边，讲得一脸真诚：“你见过猫自己撕香肠吗？”
商商摇头。
魏笙又问：“你见过猫自己做饭吗？”
商商又摇头。
魏笙伸手拍拍她的头，语重心长：“作为主人，这都是你应该做的。”
商商从他手里取过香肠，觉得这话很有道理，她相当于养了一只宠物嘛！
她用牙咬住香肠的铁咕噜，咬住转了转，肠衣松动。她又咬着往下一撕，整个玉米肠就暴露出来了。
商商把玉米肠递给魏笙，男人正要去接时，她又把手缩回来。
魏笙以为女孩是反应过来自己偷换了概念，却听女孩一脸认真问道：“我是不是还得给你铲屎？”
魏笙：“……”
商商严肃道：“什么都行，唯独这个，不行！”
魏笙一脸无语：“……”
瞬间就不想吃香肠了。
做一只失魂鬼好心累。
赶紧让他活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