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团综蜘蛛精
商商还保持着用手捞住背上跳舞鬼的姿势，在旁人看来，她捞的就是一团空气，十分古怪且诡异。
甘恬见她行为古怪，又夸下海口，小声问她：“商商，你怎么了？你……是不是最近受刺激太累了？节目组安排的老师再不济，也比你来教我们的好，你……”
商商打断她：“恬恬，你相信我，我真的有能力教你们唱歌跳舞！”
甘恬没声儿了。
蔡悦悦走的是中性风，她一皱眉，表情就显得相当严肃，甘恬都有点怕她。
一时间，氛围有些诡异。
刚才给甄冰打小报告的叫秦画，是负责给各组成员分配舞蹈声乐老师以及资源调动的工作人员。
秦画前阵子通过朋友介绍认识了甄冰，找她算了八字并改运，自从她找过甄冰改运后，事业一冲而上，工资都翻倍。
她对甄冰深信不疑，所以甄冰不喜欢的人，她也不喜欢。
甄冰想让商商糊掉，她也如此。
秦画见商商执意要自己教两个队友声乐和舞蹈，立刻道：“商商，节目组有节目组的规矩，我有我的工作，如果你真的不要我们安排的老师，那你就给我写一个免责声明。”
商商“嗯”了一声，外头看她：“要怎么写？”
秦画撕下笔记本干净一页，递笔给她：“后果自己承担，不要上升到节目组。”
这一段节目组不会直播，但会录播剪辑。
秦画跟后期关系好，到时候这段可以剪掉。
当然，她也不打算让后期剪掉。
这段若保留，剪辑再稍作功夫，就能给商商立一个“因为救李丽莎有功而飘上天”的人设。
虽然会有人骂秦画非但不劝商商，还让商商写免责声明。
可是为了节目效果，秦画并不在乎。
节目效果好了，有她一份儿功劳，领导看见必然又会给她甚至加薪，对她进行提拔。
工作晋升比起挨骂，当然是挨骂更划算。
商商看着秦画递过来的干净白纸，转而看向坐在角落里专心翻财经杂志的魏笙，她示意男人把自己背上的跳舞鬼抱住，免得跑了，丢了一个现成的绝佳舞蹈老师。
魏笙抬眼看她，冷呵：“我对女人有洁癖，我不碰女人，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商商冲他横眉竖眼：
——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怎么不见有洁癖？
魏笙：“你是母老虎，怎么能和普通女人比？”
商商眼睛瞪得更大。
魏笙合上书，这才缓缓飘过来。
他停在女孩跟前，观察了一会儿女孩身上的红衣女鬼。
这女鬼大抵死法凄惨，浑身戾气很重，面目狰狞，看不清本来面貌。
她身上有一股让魏笙排斥的气味儿，男人看了眼，索性一脚把跳舞鬼踹在地上。
这一脚的力量十分惊鬼，饶是跳舞鬼这般强悍灵力的鬼怪，居然也被魏笙一脚踹翻，一时之间，竟难以翻身起来。
跳舞鬼的戾气被激发，龇牙就要扑上来，魏笙却捏住鼻子，一脚踩住她的脸，将她硬生生给踩了回去。
魏笙踩着跳舞鬼，捏着鼻子对商商颇不耐烦道：“小丫头，赶紧的。”
商商腾出手，立刻接过纸笔写免责协议。
甄冰重生过来这么久，这个世界的人脉早就被她打通，商商也明白，即便她借助李丽莎和沈沣的力量回来，前路于她而言，也是困难重重。
节目组不会给他们安排好的老师，只能靠她们自己。
甄冰派跳舞鬼过来吸食她们以及老师的“表演灵气”，可对方怎么也没想到，商商如今是鬼的克星。
商商签免责协议，自己揽下舞蹈老师、声乐老师这事儿很快在训练营传开。
大家都私底下调侃道：
“商商也太可笑了吧？她是哪里来的自信，觉得自己能比舞蹈老师厉害啊？”
“以前蔡逸不是私底下教商商跳舞唱歌吗？这次商商救了李丽莎，会不会……李丽莎打算私下教商商？”
“不能吧？李丽莎最近都不在节目组了。她家出了那事儿，她忙着搞渣男坐牢，抢渣男财产呢，哪儿有这闲工夫。”
“笑死，你们别猜了，这不明摆着的吗？有人针对商商，看不惯她，所以搞了她们组所有的老师。甘恬和蔡悦悦可真是惨，她俩好歹是有些实力的，却一再被商商拖后腿。”
“他们这组等着丢人吧，我倒是期待，商商能跳出什么舞。”
……
另一边，练舞室。
夜深人静，工作人员都去休息，只剩商商和甘恬、蔡悦悦盘腿对镜而坐。
节目是甘恬蔡悦悦在商商回来之前选的，为了拿高分，她们特地选了适合他们的强舞蹈歌曲。
如今商商一回来，强舞蹈歌曲就显得有些拖后腿了。
她们三人组是一个团体，若是商商舞蹈拉胯，整组都得凉凉。
甘恬垂头丧气道：“商商，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虽然已经准备好了被淘汰，可我也不想……以最后一名的方式被淘汰。”
女孩说话时，眼眶开始发红：“一定很丢人，我爸爸妈妈都会在电视前看我表演的，若我拿了最后一名，他们一定对我很失望。”
蔡悦悦来参加选秀前，本身就是网络红人，她本想拿到一个好点的名次，冲一下名气。
却没想到，商商搞了这么一出。
蔡悦悦声音沉重：“这么一来，我们是非拿最后一名不可了。”
商商眨巴着眼看她们，拍拍手，站起身道：“你们别这么沮丧啊，你们相信我好不好呀？”
一向坚强的蔡悦悦都快哭了：“商商，你别跟我们开玩笑了。《跳舞》这首歌的原创舞蹈难度很高，当年这支舞在港岛那边流行起来后，就连现在的天王在演唱会上跳，也会频频出错。我和甘恬挑这首歌，为的就是孤注一掷。而你……压根不会跳舞，那什么孤注一掷呢？商商，不是不信你，是——”
蔡悦悦话音未落，商商已经走到音响前，打开了音乐。
《跳舞》节奏虽然不快，可编舞的卡点却张扬诡怪，非常考验舞者的功底。
两人还纳闷商商要干嘛，却见商商突然鬼上身一般，变一副表情，宛如另一个人，相当陌生。
《跳舞》的背景故事是一只蜘蛛，误入城市繁华，以蜘蛛视角，见证了三段现实惨痛爱情。
前奏一起，背对着她们的商商缓缓抬起一双胳膊，她的腰宛如脱臼一般，“哗”地就弯下来，吓得两人一阵惊呼。
商商四肢着地，跟随音乐节奏，宛如蜘蛛一般“咔咔”动着四肢。
甘恬和蔡悦悦都看呆了。
女孩的表情如冷血虫一般，毫无温度，完全不见往日稚嫩纯真。
她就像一只蜘蛛，咔哒、咔哒爬动，那柔软的躯体，活脱脱一只成精的蜘蛛。
甘恬：“……卧槽。”
蔡悦悦：“……”
蜘蛛精……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