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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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岚走出办公大楼时，感到有些疑惑：局长和副局长的意见似乎有些不合。听肖副局长话的意思，似乎是不想让自己把案子的卷宗交上去，也似乎不是想让他再查下去了。是马局长与肖副局长意见的确不合，还是他们各自的上面领导意见不合呢？许岚思忖着。把案宗备份的材料放在副驾驶坐上，在车里静静地抽着烟，揣摩着领导们的真实意图。

    难道说马局长与肖副局长有不同的立场吗？许岚觉得自己还是想得太简单了，以后还是要多几个心眼。以后如果想办法让张天成交出后面提供的材料就既不能给马局长也不能给肖副局长了，要等到自己摸清了情况再说。他抽着烟，明白现在这样的情况，能够相信的人只有自己。领导们的关系盘根错节还错综复杂，在没有弄清楚其中复杂的关系时，还是不要轻易地选择相信任何人为好。

    走到这里，许岚已经深深地感到了前方的重重险阻，并且各位领导间的关系远远比自己想像的更为复杂。现在只能按照自己的思路顺着线索查下去，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相信了。

    许岚推测张天成应该还有一些更重磅的材料没有给自己。兰婷不可能只把秦川犯罪的证据给他，肯定还有其他人犯罪的证据。张天成为什么要隐瞒？为什么要选择性地提交这些材料？都是还要进一步去摸清楚的事情。

    意识到了张天成的重要性，许岚早就派人暗中保护张天成，确保他的人身安全。

    许岚决定再去找张天成谈谈。

    “张天成，你要明白，那些人是不会轻易放过你，你手上的材料能够置他于死地。如果你不想被人灭口，就至少告诉我一些情况，让他们知道你已经把那些材料交给我了，他们才不会轻举妄动。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许岚说。

    “秦川已经认罪了吗？”张天成带着很大期望问，这才是他关心的事。

    “有你提供的那些材料，他能不认吗？”

    张天成如释重负，长长地吁了口气：“终于罪有应得了。”他有些激动，边说边用手抬了抬眼镜。

    “你现在能相信的只有我了。只有我才能保护你，才能确保你的人身安全。把你手上其他的材料交给我，你才能真正地安全，否则那些都是能置他们于死地的材料，你想想他们能放过你吗？”许岚继续展开心理攻势。

    张天成低下头，思索了片刻：“兰婷应该还知道些什么，但并没有给我。但我估计他们也没有找到，否则也不会派人来杀我。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兰婷应该还有其他的证据，是这些证据才招来杀身之祸。”

    张天成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那你觉得兰婷可能把那些材料放到哪了呢？”许岚问。

    “可能在她父母家，也可能在她弟弟家，只可能在这些地方了。具体的地方我就不清楚了。”张天成眼神有些呆滞地说。

    “天成，这样说吧！现在这样复杂的情况可能已经超出了你的想象了。如果让你还是隐瞒某些情况，你的人身安全得不到保障。”许岚还是觉得张天成在隐瞒什么，有些激动地说，“你最好还是不要隐瞒，因为你现在的处境已经很危险了。我才是你能相信的人。其他人是什么居心你也无法弄清楚。这其中复杂的关系连我都不清楚，何况你。因此你还是不要隐瞒，否则到时后悔也来不及了。”

    张天成沉默了半晌。

    “我明白，不过我知道的都给你了，其他的我真不知道。但兰婷给了我一些暗示，我也正在琢磨她的这些暗示，等我琢磨明白了，我再跟你说。但我知道她的父母和弟弟可能也知道一些秘密，尤其是她弟弟，你可以找他好好问问。”

    张天成这是把这些推给了兰婷的家人，可能他也意识到这其中的复杂性了，觉得很棘手。

    “好的，我会找她弟弟问的。你也要抓紧时间好好想想，留给我们的时间并不多了。”许岚递了根烟给他，帮他点上，“你琢磨好了，一有线索就马上跟我说。”

    许岚明白张天成是并没有完全相信自己，现在可能还需要经历一些事情后，才能让他完全相信自己，到时自然会把知道的一切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