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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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侦队的人在秦川将要上电梯时叫停了他。
秦川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问到：“几位同志，有什么事吗？”
“我们是刑侦队的，有个案子需要请秦主任回刑侦队协助调查一下。”布置在楼下的人边说边亮明身份。
“这个……我要问问上级领导，核实一下您们的身份！”秦川说，“我先打个电话问问领导。”秦川拿出电话装出打电话的样子。
其实他的上级领导早已给他交代过，他也早有心理准备，但为了试探一下，同时也表明自己上面有人，他还是全力做出副后台很硬的样子。
刑侦队的人也打电话向许岚请示该怎么办。
“等他打完电话，直接跟他说只是请他回弄侦队协助调查，没事的话就把他送回来。如果他再抗拒，就直接把他押上车。”许岚说。
“秦主任，我们只是请您回队里协助调查一下，请您配合一下。”
“我不知道你们是不是刑侦队的人，我怎么核实你们的身份呢？”秦川很平静地说。
刑侦队的人再次出示了证件，并且拨通了许岚的电话。
“秦主任。我是刑侦队的许岚，马局长指示我们让请您协助我们调查的，请您配合一下我们的调查。”许岚在电话里很客气地说。
秦川还想说些什么，但两名工作人员已经把他架上了车，让他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孟庆与许岚在小区门外的车里，跟着押秦川的车回了公安局审讯室。
“如果秦川不承认是他指使的，你怎么问？”许岚问孟庆。
“人证物证都在，他怎么能不承认？”孟庆纳闷地说。
“这些证据链还是无法直接链起来，关键是没有他指使杀人的证据，他死活不承认，你也没什么办法呀！”许岚说。
“有林铭的口供就行了，秦川担心证据外泄，指使林铭□□，这个证据链完全成立呀！还有那个杀手的招供，杀手招认是林铭给了他二百万，让他杀兰婷和张天成的。没想到张天成在家安装了摄像头，被拍下来了。这些证据链是完全成立的呀！”孟庆说。
“张天成录下那个杀手进屋准备杀人的视频算是可以证明，秦川应该也无话可说。我们这只是模拟审讯的场景，但实际审讯中，我们不知道秦川会怎样狡辩，因此我们要能随机应变，要让他没有任何狡辩的空间才行。”许岚很兴奋地说，“现在可以开始审讯了，准备好视频录相与录音这些。”
“请队长放心，我已经准备好了。”孟庆一脸自信地说。
“秦主任，今晚我们是按上级的要求，请您来协助调查案件的，希望您能尽量配合我们的调查。”许岚很客气地开场白。
“我都不知道有什么能配合你们的，我没有做过什么事呀！”秦川很老练地说。
“就是杀害兰婷抛尸的案子，你还有印象吗？”孟庆问。
“兰婷死了吗？”秦川装出很惊讶的样子问。
“看来秦主任很会演戏。是有人招认是你指使杀害的兰婷，我们才请您来这里协助调查案件的。”许岚很郑重地说。
“这绝不可能，是有人血口喷人。我完全不知道这件事，完全一点儿都不知道。”秦川很激动地说。
“那好，我给点材料让你看看。”孟庆把张天成的视频证据，林铭招认的视频证据以及杀手的视频证词打开放给秦川看。
秦川边看边抽烟，表现得很平静，大拇指还时不时抽动一下。
“这个是他们的一面之词，我为什么要指使杀手杀害兰婷？我们可是同班同学，关系还特别好，这点你们知道吗？”秦川很激动地抬了抬眼镜，把烟头摁在烟灰缸里。
“因为兰婷提供了你收贿的证据，所以你就□□，你还在这里狡辩。”孟庆呵斥。
“老孟，注意语气。”许岚装出样子提醒一下孟庆。
“秦主任，这个都是林铭招认的。你跟林铭的关系，这些收贿的视频。你是担心兰婷和张天成把视频泄露给警方或纪委，因此才□□。这些已经完全形成可以定罪的证据链了，如果你再狡辩，会判得更重。如果你招供或招出幕后主使，评不定会轻判。你还是好好地考虑一下吧！”许岚很诚恳地说。
“我的确没有，那个视频只是拍到我打开手提箱，箱子里有钱，但并没有拍到我把钱拿走了，我看到是钱后，后来就都退给他了。”秦川不假思索地说。
“秦主任，这已经形成完整的证据链了，杀人灭口，动机与目的，人证物证都在。你现在可以狡辩，但到了法庭上，法官会采信我们这条证据链。”许岚很郑重地说。
秦川沉默不语。
“秦主任，您想想，市委同意批捕您，必定是采信了这条证据链了。你再狡辩也没什么太大的意义。并且人人都知道你与林铭的关系，他的口供与杀手的口供足以证明这一切。”
秦川还是沉默不语。
“你认识张天成吗，秦主任？”许岚问。
秦川抬眼看了一下许岚：“我们也是同学。”
“据我所知，你们都是同班同学。张天成供述，除了你和……其他人没有杀人动机。”许岚说。
秦川还是不说话。
“需要张天成来指控你吗？他说他给你打电话求过情，看来他手上还有其他的证据，比这个更重磅的证据。如果你不承认，估计他也不会就此罢休。一旦他把其他的证据拿出来的话，不说秦主任，就连秦主任的后面的人都可能受到牵连。到时如果你的后面的人也倒了，你再怎样狡辩也没有什么作用。”许岚继续开展心理攻势。
秦川还是沉默不语，但用力吞了口口水。
许岚觉得自己的心理战或许起了一些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