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 鸦羽篇
“孟锦,alex好像快要死了,你把伤口缝起来,要是死透了,白时就回不来了。”少年微蹙着眉,把玩着手里的三棱军刺。
孟锦?嗯,是的,是孟锦。
宋殊的脑海里快速地搜索了一下,以及与孟锦之间有哪些交互的过往记录,只是她只要开始思考,头就疼地厉害。
孟锦和鸦羽这个组织,到底是什么关系来着?
“白依依,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不要下手那么重。”孟锦端着酒杯从阴影处走了出来,身上带着一股浓烈的酒味。
她把手里剩下的半杯酒随手往少年身上浇了过去,少年侧开身躲了过去,低声嘟囔了点什么,有点不高兴。
孟锦走近了宋殊,她穿着一身黑色的lolita裙子,层层叠叠的裙摆如同玫瑰花一般绽放开,裙摆用银色的丝线勾勒,不知从这裙子的哪里掏出来的,消毒水绷带手术刀。
她刚刚还记得她穿的是蓝色的裙子,现在是变装了吗。
宋殊思维涣散开了,微微低着头,看着孟锦用手术刀划开了她的衣服,手指在飞快地对着伤口操作着什么。
迟钝的大脑终于想起了眼前这个穿着lolita裙子的女人是谁,好像是之前拍广告的时候遇到过,一个专门cosplay的动漫博主。
那个人也是穿着一声lolita裙子,看着很漂亮的样子。
但是她为什么会和鸦羽这群人在一起,宋殊有点困惑,伤口的疼痛感正在慢慢缓解,她的手艺很不错;
宋殊的目光挪到了孟锦的脸上,目之所及却是一道横贯在一整张脸的刀疤,这道疤痕从她的眼角斜着横贯到了她的嘴角,在白皙的面容上显得尤为明显。
孟锦和宋殊四目相对,在她的眼睛里,宋殊看到了自己现在狼狈的模样,气若悬丝,身体像是没有了生机一样。
她认清了现实,依靠现在这幅躯壳,她是逃不出去的;
只要白时还在秦昔的医院里,那她对于鸦羽这些人而言,就还是有用的把柄,那她就不会死。
宋殊收回了目光,目光并无波澜,缓缓地阖上了眼睛。
认清了现实后,宋殊闭上了眼睛,安之若素地昏睡了过去。
房间中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沉静中,如果宋殊大喊大闹,痛苦流涕,也许他们心里都会舒服不少。
然而宋殊似乎是游离在场景之外,冷静地过分,仿佛被绑架被威胁的人不是她一样,平白把这场游戏的乐趣减少了大半。
“只要宋殊还在我们手里,秦敛就不会敢对首领做什么,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你们让我做的事情,我已经做完了,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楚云端淡漠地开口道,手插着兜,转身去开门,打算离开。
楚云端是一个专业的黑客,他之前就有绑过明星曲遥的经验,这次绑架宋殊黑了沿途所有的监控视频,从开始到结束,甚至都没有花超过二十分钟,而且被黑掉的视频,没有任何人能恢复。
“楚云端,我们要带着alex去m洲,你不和我们一起去吗?”孟锦开口问道。
她们几个人已经脱离组织太久,如果再这么脱离的话,大概会被组织抹杀掉。
白时来z国,难保不是这个意思。
“我在z国待的很舒服,不要烦我。”楚云端压低了帽檐,头也不回地走了。
“晏清河,你呢?”孟锦偏头,看向了房间里另一个人。
冷清的面容上恍然若神人,“我和你们一起走,z国不适合我。”
他原本是打算隐居在z国,终此一生不在出山,但是却突如其来的江临动摇了,她蛮不讲理横冲直撞地闯入了他的生活。
把他的生活搅合地动荡不安,心神摇曳。
作为机械专家的晏清河承认他惹不起。
像是他们这样的人,也许本就不配拥有幸福安定的生活。
孟锦点了点头,“今晚我们就离开z国,回总部。”
“那首领怎么办?”白依依尖锐地道,鎏金色的眼睛里积攒着怒火,不悦地道;
“只有宋殊越危险,白时才会更安全。”孟锦不在意地道。
“秦敛会把首领杀了的。”白依依虽然疯,却还知道分寸。
他一个半大的青少年,有点看不懂这些老前辈们的神操作。
“这又不是极限一换一,秦敛有分寸的。”孟锦的手指轻轻地勾起,摩挲着宋殊的下巴。
她相信要不了多久,alex就会觉醒过来,到时候会帮着他们把白时换回来,把秦敛杀了也不一定。
孟锦的想法很美好,只是这世间的事情不总是如她所愿。
孟锦把宋殊乔装了一番,人皮面具粘在宋殊的脸上,画了画妆,换了身衣服,把宋殊放在了轮椅上。
众人再看过来的时候,宋殊已经成了一个颓然的老太太,在轮椅上虚弱地躺着,头微微地低着。
房间里挂着一副装饰画,装饰画上绘制着受难基督的形象
孟锦按了按墙壁上一副装饰画,装饰画上绘制着一副受难基督,按下十字架背后的窗户,一个密室空间随之打开。
乔装打扮的几人上了车,按了下车上的按钮,车牌也随之变换。
众人开车离开了市区,到郊区的私人机场,驾驶着私人飞机离开了z国。
宋殊又回到了那片稻田里,风吹过麦浪,白墙黑瓦的房子矗立在麦田中间。
她抱着自己的膝盖,腹部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因此她现在有点分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
稻田笼罩在一片月光之下,显得宁静又祥和,似乎微微抚慰了宋殊。
身旁不知道时候,又坐了那位半大的青年,他的手指修长又骨节分明,宋殊在别处也见过这样的手,秦敛的手。
只是秦敛的手指断了一根尾指,每每看到便觉得可惜或者心痛。
“你是秦敛吗?”宋殊轻声问道,垂眸掩盖了自己的情绪,内心却一片滚烫。
她仔细地想了想,除了秦敛,她好像没喜欢过别人。
她虽然是精神分裂,但是不是变态,还不至于把自己当成是一个男人,让她能心神摇曳的,也就一个秦敛了。
“我不是真正的秦敛,只是你记忆里的,七年前的秦敛。”
青年的面容原本在宋殊的眼睛里,就像是蒙了一层纱雾一般,现在这层纱雾渐渐的消散。
于是,她真正地开始注视着他……
------题外话------
好久不见,甚是想念。疫情居家办公的作者,想起了从前挖的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