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天河老人2
“哼,你刚才用的是无极真气,你是寒城山庄的你的师傅是哪个,是玄伯子吗,还是倪兵寒城山庄的人都该死!””天河老人发出尖尖的声音,狠狠说道。
陈运没有答话。只见他嘴巴微张,不停地颤抖着。他愣愣地望着天河老人,又缓缓转头看了看陈冲王朱儿的碎尸,嘴巴似是缓缓说些什么,终于双手缓缓垂了下去,双目紧闭,竟是绝望到了极点,彻底放弃了抵抗。
“远弟不可。”王进见陈远竟然彻底放弃了抵抗,心下大急。气劲一运,飞向陈远。
天河老人不理王进,只见他右手伸出,向陈远指,发出“卟卟卟”几声,“哄”的一声,陈远的身上一下出现数个手指粗细的大洞,血流如柱,陈远“啊”的大吼一声,鲜血狂喷而出,当场死透了,身子不自主地向后飞了出去,却正好撞在王进身上。王进躲内不急,被撞了个正着,也是“啊”的惨叫一声,口喷鲜血,摔了出去,重重落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哼,寒城山庄的人,都该死。哈哈哈哈"天河老人发出尖锐的笑声,像是没有见到眼前的一切,尤独自在那里恨恨地说道。村民们见了此阵式,哪里还能待住,哭喊着向四处逃了开来。“哼,卑贱的蝼蚁,与其你们在这世上苟且活着,不如让我来送你们一程,登极乐之土吧。”天河老人看着到处哭喊的村民,摇摇头说道。
一片衰号。
众人都没有注意到,在一颗古树的后面,站者一个六岁般大的孩子,正瞪着愤怒的眼睛,看着这一切。
此人正是天与。
血,在眼前弥漫;哀号,在耳边不断的响起;亲人,在眼前一个又一个的惨死。天与双拳紧握,颤抖着,血,从指尖一滴滴的落下。他紧咬双牙,在他本该稚嫩的脸上,此刻却布满了青筋。
终于,天与爆发了。他本来乌黑透亮的双眼,一下子充满了鲜血,接着又迅速转为绿色,透着一股似乎可穿透一切的寒气。
天河老人感受到这股杀气,一愣,转头望去。目光刚和天与的眼睛相接触,天与的眼睛突然亮了-下,天河老人只觉得一个铁锤重重击在自己胸口一般,一下子气血翻汹。
天河老人吃惊不小,这混天功他练了二十年,直到前年才终于练习,这么多年他忍辱偷生,正是为了这一天。此刻,只是一个孩子眼睛的一瞪,自己便立刻受伤,天河老人叫道:“你是谁”
天与却不答话,只是死死瞪着天河老人,一股股的杀气从他身上发出。
天河老人感受到无比的恐惧,大喝一声,全力运转真气,逼于手上,指向天与,正是前面杀死陈冲夫妇的一招。此招天河老人将之命名为天移,乃是以气御物的招数,正是混天功的精妙招数之一
只听天与“哈”的一声,周身像是有一股气团一般向四周爆开,头发随着气息向上飘散,脸上的青筋更加暴出,双眼不停的透着幽绿的光,异常恐怖。只见天与的双手各现出一团绿光,猛然涨大,直冲天河老人扑去。
天河老人只感到自己发出的气竟然一下子像是被吃掉一般,消失在那团绿光中。绿光又再次涨大,将天河老人一下子包在其内。天河老人“啊”的痛苦地惨叫起来。
只见他的须发似乎是被腐蚀一般,一点点的消失不见,衣服也是露出一个个大洞,里面的肌肤更是一点点的腐烂开来。虽然天河老人仍在拼尽全力抵抗,但明显已支持不了多久了。
“浇命啊,不知公子是圣王使者,小的知错了饶命啊”很难想像,年近百岁的天河老人此刻竞然哭喊了起来。
天河老人跪在那里,如等死一般。没想到,那绿光却突然消失了,天河老人一下子软软地趴在了地上。
‘天河老人大口嘴着粗气,豆大的汗珠不停的从头上滴下,浑身血淋淋的一片。他着低头,不敢看天与,等了半天,天与却始终没有再次出手,哪里还敢停留,以为是放自己一条生路,大叫道“谢圣王饶命,谢圣王饶命”,没命地向远处跑去。
天与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低下头,双手级级垂了下去,原本幽绿的眼睛又渐渐清澈起来,脸也恢复了往日的稚嫩。他的身子显晃了晃,终于,也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应是力竭晕死了过去。如果刚才天河老人仔细检查的话,一定会看出,绿光的消失并不是因为了饶他一命,而是小天与真的力不从心,支持不住了。但他对这种绿光的惧怕已经超乎了想像,哪里还容他停留
“哒,哒"
雨从天空撒落下来,
点点雨滴汇成一条条小流,
血与雨水浑在起,聚到成河,缓缓向远方流着,
是想带走这悲哀或者,是想,带来新的希望
一切都结束了吗
良久,一阵呻吟声从草丛中传出,只见一个穿着长袍的老者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
。“作孽啊,老天你为何要如此对待我们,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那人对着苍天,大声哭喊到。此人正是王进,先前他被陈远的身躯一撞,顿时筋脉大乱,气息一叉,晕死了过去,却也因此保住了性命。此刻醒来,见周围满是尸体、残肢,不由悲从中来。
“爹娘,与儿口渴,与儿想喝水。”一个稚嫩的声音从一棵树后传了出来,王进一听,飞似的连滚带爬的冲向那里,只见天与静静地病在那里,似乎是正在做梦,只见他小嘴吧嗒了一阵,又睡了过云:王进悲喜交加,拼命挣扎过去,一把抱起天与。
“天与,天与。”王进急切地叫道。
“爷爷,”天与虚弱的睁开双眼,看着王进,“爷爷,与儿怕,与儿想要爹、娘。”
王进闻言,一下老泪纵横,他紧紧将天与抱在怀里,道:“不怕;与儿乖,有爷爷在,与儿不怕。”
雨越下越大,王进费力地抱起天与,一步磕地向森林深处走去。一路磕磕拌拌,终于来到了陈冲夫妇以前常常比试武功的山洞前。
外面雨下到虽大,山洞里却仍是比较干燥,王进急忙抱着天与跑进山洞,虽然衣服仍是湿的,但已比在外被雨淋着要好很多。王进先前已受重伤,现进得洞来,已是筋疲力尽,嗓子一甜,哇的又是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
“爷爷,爷爷,你没事吧。”看到王进如此,天与又大哭起来。“天与乖,天与不哭,爷爷没事,爷爷只是太累了,让爷爷休息一下就可以了。”王进虚弱的答道。
“天与乖,天与不哭了。”天与听爷爷这么说,赶紧闭紧嘴巴,虽然仍是忍不住的抽泣,但是却不让自己发出声来。
王进见天与如此懂事,想到陈远和陈冲夫妇、无数村民的惨死,不禁心头又是一酸:“唉,这是天意啊,当年做的孽,终究是要还的啊。师傅”说到这里,自己竟也哭了出来。
这一哭,带动着天与哭得更凶了。良久,天与哭累了,倒在王进怀中晕晕沉沉地睡了过去,在眼角,还留着长长的泪痕。
看着天与如此令人心痛的模样,王进自觉一身武功还在,暗暗对上天发誓道:“我王进必用自己的全部心血来培养这个孩子,教他武功,教他做人。冲儿,朱儿,你们在九泉之下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