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买凶杀人

    “对不起何女士，您女儿没有抢救过来……”

    “我的女儿！你们在骗我对不对。怎么可能，她还不到十岁……”

    “何女士您冷静点，因为整形医生没有控制麻醉的剂量，而且，她一天同时进行三起手术，周期太长了。送往我们医院的时候情况就不好了……”

    “我要见我女儿……我的女儿在哪里！”

    “何女士，她只有十岁是不可能承担这样的整形手术的……”

    女人看着手术台死去的女儿，她还是那么幼小那么可怜，她也不想活了，决定从楼上跳下去，一个男人匆匆赶来，看到这一幕急忙将女人救下，女人看见他不停地哭泣，不断自责。男人根据家乡习俗，用被子包裹起女孩，找了一块白毛巾蒙在了女孩脸上。拜托护士买了香与黄纸，他在病房四个角落焚香，烧纸，就这样，他抱着女人在病房在女孩身边陪了一整夜，第二天殡仪馆将女孩拉走。

    “宁苏，我的宝贝不要离开妈妈！”女人从恶梦中醒来，这样的情景已经在恶梦中无限循环，每次醒来都是泪水已经浸在枕头上，她拿看了看时间，才凌晨五点，她拨通一个电话号码，“这件事该了结了。”

    “快了。”男人低沉的声音像是一剂安慰剂，平复了女人的心，“就这几天了。”

    女人起床，换上工作服，徒步去了依泓市大学。

    王长森与王长林分析了目前掌握的线索，决定从两处入手，王长林去提审肇事司机，王长森则是去调查关宁苏之死，或许这两点就是突破口。

    王长林联系王超两人提审肇事司机杨果，双王突审，没有撬不开的嘴。

    “政府，我就是喝醉了撞了人，别的什么都不知道”杨果看着眼前的两名警察，一脸无辜，“我认罪，我没钱赔偿，我就一句话，我一命抵一命。”

    “杨果，我告诉你，只要你说实话，我们就不会亏待你，可以给你减刑。”王超一脸和善，“25日下午六点你就大醉，是什么时间喝的酒？”

    “就跟几个哥们喝的酒啊”

    “杨果，我们去过你单位了，也调查了你的邻居，他们说你滴酒不沾，为何偏偏25日喝酒？”

    “就是想喝呗”

    “你的妻子说，案发前一天你没回家，联系不上你，你去哪里了？”

    “我在单位睡着了。”

    “杨果！你在撒谎！”王长林实在是忍不住，怒拍桌子，“半月之前，你提交了辞职信，你去什么单位！”

    “警官，我什么都不知道，这就是意外，你要非说我是谋杀，那我就是冤枉！”杨果突然换了一副嘴脸，“你们非要把我往刑事案子牵扯，我也没办法！警察冤枉人了！冤枉啊！”

    “你！”王长林也就是碍于监控，不然早就撕碎他。

    “杨果，来，给你看个视频。”王超摁住王长林，笑嘻嘻打开屏幕，播放的是25日下午案发视频，“从监控看，你从北京路开往人民路一路有五个红绿灯，并未闯红灯，匀速行驶，分明看不出任何酒驾轨迹。”王超顿了顿，看着杨果，“从这段开始，这是李贺被你撞死的那个人，直到他出现，你突然加速，目标很明确只针对他，第一次你把他撞了以后，又倒车重新撞过去，一共两次直到把他撞入孝妇河，你才驾车逃逸。”

    “我……我就是喝多了……记不得了”

    “记不得不要紧，谁都有记性差的时候”王超点了一根烟，深吸一口，将烟递给杨果，吐出一个烟圈，“但总有一件事是忘不掉的。”王超按动手里的遥控器，将视频调到几分钟之前，“我想案发前你并未喝酒，看这里。”王超暂定监控，“这是沿街监控，这个角度我看了一整天，你撞了人之后，从主驾驶取出一瓶白酒喝了半瓶，倒了半瓶在身上对吗？”

    “你是故意杀人！”王超声音低沉，直盯着杨果的眼睛，“你怎么解释买凶杀人这四个字。”

    “我……”杨果一时反应不过来，不知如何作答。

    “你不是一个合格的凶手”王超戏谑看着他。

    “对！我就是要杀他！”杨果声调突然拔高，“他跟我老婆有一腿，我不想戴绿帽子！”

    “哦，是吗？”王超声音突然提高，冷笑一声，“你恐怕还不知道李贺多大。你老婆都可以当他妈妈了。”

    “我……”

    “我在想，一个人什么情况下会甘愿杀人抵命，只有两个情况，一是为了钱，二是杀人者快死了。”

    “而你，两者兼得。”王超递给王长林一个眼神，王长林将桌子上一份报告摔到杨果面前。

    依泓市医院的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