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僵局

    王长森决定从关宁苏入手，但是现在他是一名普通人，无从入手。

    想要调查的前提，就是顺从与求饶。他第一时间找到纪春发低头认错，不应该固执己见，应该听从领导的指挥，毕竟警察就是国家的武器，必须听从国家安排。

    “在依泓市，你要记住，我就是法律。”纪春发还是喝着同样的茶。“小王，你破案是高手，但是政治上你一窍不通，法律是什么？法律不都是人定的？这个案子有人证有物证，王杰也自杀认罪，这再简单不过了，你要查什么？还想查什么？”

    “局长，我错了，都是我太固执己见。这是我的悔过书。”王长森花200大洋从淘宝买的5000字认错书，果然让纪春发点头。

    “这就对嘛，你还是刑警队的队长，警队也离不开你。你什么时候能上岗？”

    “立刻！”王长森挺了一下腰。

    “去领你的配枪跟警徽吧”纪春发眯着眼看着他，“不要多管闲事。”

    “师傅我看想你了！”小刘立马冲过来熊抱王长森，被王长森一脚踹开，“你别整有的没的，你跟我来，我有事交给你办。”

    “是！遵命！啥事呀师傅？”小刘笑嘻嘻看着王长森。

    “喊上法医跟长林，给我接风。还是去辣庄，去吧小犊子！”

    六点，王长森跟小刘坐在辣庄，王长森已经把众人喜欢的菜都点好了，就等着王长林跟佩琦到来。

    王长林在“八大山人缺四”微信群里发语音，说今天晚点到带个伙计过来。

    佩琦也发语音说今天不过来了，临时接到通知，有个人被撞死了要去尸检。

    “怎么车祸这种也要你去？下面没人了吗？”王长森发语音，“那你最爱的毛肚可就被我吃了。”

    “我已经在尸检了，给你发个图片瞅瞅。”佩琦拍了一张死者的图片发到群里。

    “卧槽这他妈不是李贺？！”王长林直接在群里炸毛，“我过会去找你们，佩琦给我发个位置，我去找你。”

    “我在大学城派出所尸检厅，我都不知道为啥怎么让我来？”

    王长林说完以后接到一个电话，是大学城派出所的王超打的，只有一句话，“李贺死了，速来。”

    十分钟以后，王长林站在了李贺面前。看监控，那辆车分明就是瞄准了他直冲他来，把他撞进了孝妇河，人从河里拉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死了。货车司机肇事逃跑，在下一个路口被抓住的时候，酒气冲天，还嚷嚷着抓他做什么。

    “你说车祸死人这种低程度的验尸随便找个不就好了，为啥还得让我来，这简直就是浪费我吃毛肚的时间。”佩琦有些无语，因为他从入警以来，只解剖验尸重案要案，这也是刑警队不成文的规定，毕竟佩琦是高材生，而且是稀有人才，一般人请不动。

    “那你怎么会来？”

    “所长给我打电话，说这里人手不够呗。”

    “纪春发？”王长林咬着牙问他，“果然是他。”

    李贺死的太蹊跷，王长林怀疑跟纪春发有关，但是肇事司机咬口只说是自己喝多了，自己认罪，就算是一命抵一命也可以。而正是因为司机“绝望式认错态度”，甚至可以说是用一命抵一命，引起了王长林的怀疑。然而他现在思绪混乱，总觉得只抓住了线的这一头，另一头有什么他都不知道。

    王长林跟佩琦一同回到辣庄，王长森在那里等着他们。

    “什么情况？”王长森看着两人阴沉的脸。

    “我才意识到我才是最天真的那个人。”王长林怒开了一瓶啤酒，一口一口灌下肚子。

    “我今天好不容易有点线索，刚牵扯到所长，目击者就死了。”王成林气的有些倒不过气，随后便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跟三个人讲了一遍。

    “我是怕这几个人暗地里有牵扯。”王长森示意徒弟将门关上。

    “你可还记得缘爱婚庆？”王长森加了一块肉卷，往嘴里一捣，“这起案件不知道他充当的是什么角色。”

    两人将房间背景图翻转之后，竟然是一块白板，上面密密麻麻是所有的调查线索。他们两人将所有线索梳理一遍：

    一、四起案件，甄珠洛，凌楚楚，王杰确实是自杀，自杀原因不详。法学系老师刘春梅被王杰杀害于电梯，原因不详，只留下“罪有应得”四个字。而多年以前有传闻刘春梅拉皮条，迫害女学生。

    二、市北华府27-3-502曾经住过一女孩，这个女孩疑似有被家暴经历，这个女孩是谁？

    三、缘爱婚庆董事长欧阳德与三人相识，并于半年前为其打造墓碑，近日时常去探望，他在此案又是什么角色？

    四、关宁苏生前被性侵过，她是谁？是否与本案有关？

    五、刑警队现任所长纪春发与死者李贺有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