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有点小钱(2)
利落地解决掉一众人后,萧何站在门口出声让林芮开门。
闪进院子,萧何抱起双臂盯着林芮眼睛轻眯,面上带着探究。
那表情好像在说,来,我看看你能怎么编。
林芮眨了眨眼睛,有些心虚。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轻飘飘的话传进耳朵,惹得林芮浑身一激灵。
“什么坦白什么?”
“别装了,躺在外面的那些人说你偷了他们家的东西。”
闻言,林芮抻直脖子激动地反驳,“谁偷了!那是我买的!当初一个月前明明说好四两卖的,是他们先赖账的!”
看见萧何脸上摆着“果然如此”的表情,林芮发觉自己露馅了。
嘴里边打着哈哈林芮的双脚边向厨房挪动,“哈哈我好像还有事情没有做完,你应该也还要练武吧,那我就先去做饭了”
还没有等林芮完全逃脱掉,萧何就拽住了她的衣领。
她的力气虽大,但哪里比得过一个练武的男人,林芮挣扎了几下之后就放弃了。
打掉萧何的爪子,林芮转过身颇有些幽怨地看向萧何。
“找春蕊是假,支开我才是真的吧?为什么又自己出去?林芮你不是昨天才答应过我吗?”
脸颊被萧何两只温热的大手捏住抬起,她被强迫着与萧何对视。
盯着萧何乌黑的瞳仁,林芮可以看出他的眼眸里闪着受伤的光。
不太敢直视他询问的眼神,轻轻打掉萧何的手,林芮将头扭向一边。
“对不起,我是骗你了,但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萧何苦笑了一声,“让你处于危险,而我又不能在你身边的事情难道真的这么重要吗?”
低下头,林芮从衣领里掏出来被体温捂热的白玉老虎递给萧何。
盯着林芮手里的白玉小老虎,萧何愣了许久。
“这是我的剑坠?你是去把它当回来了?我不是都和你说这个东西不重要的吗?”
娇嗔地瞪了一眼萧何,“我才不信你的话,要是真的不重要你才不会把它挂在剑坠上呢。”
“本来当初和那掌柜说好一个月之后我带着四两白银过去赎,可谁知的那掌柜说话不算话还打起了让我做他小老婆的主意。”林芮双手一摊,满脸的无奈。
这话听得萧何头上的青筋一跳,“他竟敢这般调戏你!我去收拾他!”他拎着剑就准备往外冲去。
林芮见状赶紧拦住萧何,“你别冲动啊,我还没说完呢。”
“他把主意歪到我身上我当然不乐意,所以我就狠狠踢了他的下|身一脚,我看啊他这几天都不会好过了。”萧何听着林芮的叙述,隐隐感觉到下|体一凉。
“然后我就借机骑在他身上威胁小厮把白玉老虎拿到了手,接着我就一路狂奔到了家,后面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向前走了一步,林芮缩短了自己与萧何之间的距离,扬起一张清丽的脸,大眼睛一闪一闪地盯住萧何,“所以啊~我就求求萧大侠不要再生小女子的气了。我省吃俭用攒了一个月的银子可就是为了赎回你这剑坠呢,发生了这么多事,现在这剑坠可终于能物归原主了。”
他看见林芮白嫩的掌心里躺着一只莹白的羊脂玉老虎,那只手朝着自己的方向送了送。
强忍住心波的翻涌,萧何盯着林芮亮闪闪的眼睛,他发觉,原来娘亲所说的在一瞬间爱上一个人是真的存在。
始终没有接过那白玉老虎,萧何伸出双臂把林芮的肩膀拥入怀中。
身体之间仍旧保持着恰当的距离,这让林芮并没有那么排斥。
被拥住的林芮迷茫之余又有些担忧,但她因双肩被禁锢住难以观察到萧何的表情,“萧何?你怎么了?”
萧何将头颅埋在林芮的肩膀处,嘴里发出的声音闷闷的,“没事,我就是眼睛进了沙子。”
发觉萧何的声音带有些鼻音,林芮的语气变得调侃,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哈,你不会哭了吧?你可是全黎国武功高强的萧大侠,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就被感动到哭呢?”
萧何赌气地回应:“武功最强和掉不掉眼泪有什么关系?”
话说明白之后,两人解除掉了身体接触的状态。
林芮将剑坠匆忙地绑回萧何的剑上,随后结结巴巴说自己要去做饭。
而萧何也神色慌张地准备去后院练武。
练武完毕后,萧何内心里躁动的小鹿可算是安分了不少。
白玉老虎被林芮重新挂在了剑上,他盯着那只有些圆润滚胖的老虎有些出神。
这老虎是萧何生父以前留下的信物,如果说他一点都不想找到生父的话,那显然有些假。
毕竟是娘亲托付给他的东西,萧何觉得自己即便找不见那个不负责任的老头也不能随意地把这剑坠丢弃。
起初他觉得拿一个剑坠去解救命恩人的围是一件很划算的事情,本来他想以后自己去把剑坠赎回来的。
可谁知,林芮竟然把这件小事记在了心里。
现在剑坠回来了,但萧何的心却丢了。
如今,这老虎已经被林芮赋予了更重要的意义。
萧何心里被填的满满当当,他喜滋滋地走进厨房。
“林芮,有没有事需要本大侠帮忙。”
林芮专注于手上的工作,一眼都没有分给萧何。
“哦,还真有,柴房里的柴火快没有了,得麻烦你再劈上一些了。”
本想耍耍帅的萧何碰上了林芮这个软钉子,他真的是有苦说不出。
瘪了瘪嘴巴,萧何回应了一声,“哦,好吧。”
虽然萧何的脸上写满了不情愿,但他的身体很诚实地劈起了柴。
大金毛牌工具人实锤了。
三号街那边谈笑风生培养着感情,而钱详这边却是如地狱一般充满着哀嚎声。
钱详坐在自家地牢观看着欠债者的虐待现场直播,悠哉地喝着茶碗里的绵香露。
这绵香露是钱详找了近五十多个人才复制出来的东西,但和林芮卖的相比依旧是残次品。
耳边响彻着一声声痛苦的哀嚎,在空旷的地牢里传来阵阵回音,多种音色交杂,落在钱详的耳朵里,这就是最优美的仙乐。
领头的家丁疯狂给旁边的家丁使着眼色,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而两个家丁之间的互动早就被钱详尽收眼底。
钱详扬起勾人的笑容,将眼波流转到那欲言又止的家丁身上。
“有什么事要说?”
那家丁颤颤巍巍地走出来,跪在了钱详的面前。还没等钱详再继续说话,只见那家丁涕泗交流根本组织不好语言。
等了快几息,那家丁依旧没有出声,钱详的耐心快要被消耗干净,他冷硬地说:“想活着就有屁快放!”
“家主大人!您要为我兄长做主啊呜呜呜。三天前,那林芮的夫君来咱们的钱记豆面糕大闹了一通,打伤了店里所有的小厮,我家兄长为了守住铺子与那小人搏斗,但无奈武力不敌,家兄被打得卧床不起,每日咳血,求家主大人为家兄做主啊!”
钱详惊坐起身,他面色难看地将手掌猛地砸到桌面上,桌子发出的巨大声音里还夹杂着茶碗茶盖之间微弱的撞击声。
“你们这群废物!那么多人竟然打不过一个!哼!平白让人家看了笑话去,我们钱家以后该怎么在村子里立足?”
家丁跪在地上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他能察觉到钱详身上那股子杀戮的气息。
突然,家丁的头发被大力拽起,头皮传来脱骨般的疼痛,家丁的眼尾被拉扯上扬额角上暴起青筋,一双手无力地扒拉着钱详如铁钳般的大手。
低沉的责骂声在空旷地牢里发出阵阵回声,如若此时看向钱详一眼,不管有多么沉醉于他的美貌,那扑面而来的恐惧也会让双腿不自觉地发抖。“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现在才告诉我!怎么!我在你们心里是做不了钱府的主了吗?”
闻言,地牢内的家仆纷纷下跪瑟瑟发抖。
被揪住头发的家丁发际线处被撕开了密密麻麻的口子,此时他双眼惊凸出眼眶,嘴里早已发不出声响,只能有一下没一下地蹬着腿,做着无用的挣扎。
猛地甩开手,钱详看着手上缠上的发丝啧了一声,似血般红润的双唇轻启,他顶着那张俊美无双的脸说出地狱的审判。
“把他切碎了喂狗。”
很快,那家丁就被拖了下去。
钱详回到座位上重新坐下,拿起桌上的绵香露仰起头往嘴里灌了一大口。
不知是过于气愤还是绵香露口感不好,他猛地把茶碗往地上一摔,尖锐的碎裂声回响在地牢里。
“我看我就该把你们全都剁碎了去喂狗!复刻个这种三流茶饮还复刻这么差劲!”
地牢里的家丁均趴在浸过无数人血液的潮湿地砖上,身子伏得过低,他们甚至能闻见那股子腥烂的腐臭味道。
此时,始终没有停下来的哀嚎声在一片寂静中变得格外明显,钱详把自己从盛怒的状态中拔出,注意力被惨叫声吸引了过去。
绕过那群不知好歹的家仆,他大步走进牢房。
从行刑者的手里抢过鞭子,钱详一下又一下地把鞭子劈进欠债者的血肉里。
行刑者站在一旁看着钱详毫不留余力的打法,咽了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