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人性在己20
一场时长整整达八小时的直播，昭示着一夜的堕落与荒唐，令知情的不知情的观众们唏嘘不已又津津乐道。这时候，看客们的劣根性心理被一一激发，一种类型是旁观心理，所谓“看戏的不怕台高”，永生恰巧利用了世人的恶劣心理，让这件可大可小的事彻底发酵，以不可挽救的局势使得凌泽等人身败名裂，落得个臭名昭著的下场，当然事情到这一步尚没有迎来结局。
被这场辣眼睛的直播荼毒到的众人纷纷唾弃，又因着隐秘的心理作祟——秉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态度，终于把整个网络大环境导向相同的舆论。
舆论的一边倾斜让凌泽等人背后的众家族在处理这破烂事上即使忙得焦头烂额也无济于事。而在次日清晨直播结束大家的设备可正常使用后，几家雇用的水军下场，哪怕在网络的海洋上已经徜徉了一个上午，无甚效果，而打脸却接踵而至。
于午时，大部分人工作之余得以短暂休息的时刻，又有匿名者在各大网站发布了一个又一个的视频。视频的内容再一次刷新世人的三观。
第一个视频：主人公们还是那几张称得上熟悉的面孔，要比之直播时的介于少年与青年间的面容年轻上好几岁，是完完全全的小少年。地点还是那个套房，只是多了两个与他们那会同样年纪的人儿——一男孩和一女孩。五个小畜生面目狰狞着，癫狂恶笑着轮流折磨两个稚嫩的可怜的小生命，女孩终在他们的侵犯下痛苦死去，男孩也在不断被殴打下奄奄一息，随后死不瞑目。监控完整地录下这惨绝人寰的暴虐无道的场面，时长1小时20分钟。
第二个视频:还是那间套房里，五个小畜生看似年岁增长了。依旧是血淋淋的施暴场面，只是受虐者换了人，但最终，可怜的受虐者逃不出他们的魔爪，死亡是她的最终归宿。
……
一共发布四个视频，而视频里的受害者们加起来总共六个。
此前正在努力挽救名声和自家那不省心的孩子的家长们在看到视频出来的那一瞬间，只有种大祸临头的堵塞感。
水军们也不敢再下场去扭曲事实了，涉及人命，他们洗不白，无能为力，亦不能助纣为虐。虽然是收钱办事的黑心商家，但什么事可为什么事不可为他们总要拎得清，否则网络上被挂的下一个受刑者便是他们自己。
444一直在把控舆论走向，不放过一丝歪风邪气的入侵。
永生离开赵陌，不，现在应该是离末别墅时，某人也没任何表示，更是大手一挥与永生道了别，便没有下文。永生一人去到警局，似乎是早已经约好时间，她过去时警局的人直接把她放进去了。
领路的是年轻警官，巧的是此人正是之前在审讯室问过她话的那位年轻警官。对方似乎对她还留有印象，面上虽不显山不露水，但永生能察觉出对方的好奇快要溢于言表。
这次约谈的地点自然不是审讯室，而是他们的某间会议室。
永生一进来，里面已经满满当当坐着十几个高层人员，他们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只在人开门进来时或多或少泄了些别样的情绪。今日到场的十几人，有独属于国家的相关人员，也有地方政府部门的人员以及警局高层人员。哪一个单拎出来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存在，却在对上永生时有些局促不安。
年轻警官资历不够，为其关好门后不得不揣着好奇心离去。
“江小姐，说说你的要求。”
永生坐下，一抬手示意他们可以开始说话，便有一中年男子抢先发问，言语间有些迫不及待的意味。
永生也不急，她好整以暇看着他，一眼便能看穿人心，自然也知道这帮领导拥着什么心思和她坐在这里谈判。这帮人还是嫩了点，自以为活了四五十个年头就是历经沧桑？笑话，在她这个三百多岁的看来，不值一提。
于是，她用惯有的冷漠的腔调说：“要求？虽然大家是合作关系，但觊觎我手上的专利，又想着用这个国家那一套约束我，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比如现在的我，就已经懒得维持彼此的表面平和。不过是几家豪门而已，其实只要你们想，重新扶植其他家族爬上来也不是不可以，偏偏你们中有人想着和我作对。我妹妹是受害者，就已经不可能息事宁人，你们懂了吗？”
俨然，永生的话已经表达了她的不满与态度，她甚至不会善罢甘休，也不会搭理这帮领导阶级的心怀鬼胎。有时候一个国家的法律法规并不能尽数约束和制裁恶人，因为既得利益者压迫的是平凡人，拥护的则是他们，这帮领导有时在思考问题和做处决之事时总会犹豫不决、希望两全其美。何况五家抱团之后，牵扯利益不清不楚又受众广泛，确实是一件让人难以取舍的头疼事。
这个时候，永生已经从原主的角度思考问题，若没有她，仅凭原主一人，恐怕只会受制于凌泽等人。所以，已经烂透的恶俗之人，是没有重新做人的机会的，他们不配。而永生，要亲自当审判者，断去他们所有人的希望。
“我就当你们默认了。天象异常的时候，说明真的会出现问题，这时候就不要纠结这种小事，把眼界放宽点。”永生说。
一名与会人员看着面前笔记本电脑播放的视频，重重叹气，十恶不赦者，救不起，看来真只能放弃，他妥协了，说道：“我们亦是诚意满满，这等十恶不赦之徒，我等其实已经让下属去抓捕，既然你想把他们乃至背后的家族都一网打尽，我们不阻止，你也别把动静闹得太大。”
永生：“你在教我做事？”
“你们还是自我感觉过于良好，没有认清现实。我这个人，向来讨厌别人的指手画脚自以为是，我要怎么做，说白了，你们管不着。就像先前我给出去的东西，只要我不高兴，它们随时都会成为废品。不是我需要依附你们，是你们离不开那些东西。”领先其他国家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领域发明，确实能让决策者们束手束脚，在永生这里须得掂量好一切才能谨慎发言。
有人忍气吞声，有人却被呛得半死，几欲“出口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