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重生or穿越？
神棍是多精明的人啊？
看见对方的那副样子，就知道自己是招惹上了一个不该招惹的人了。
瞬间有些懊悔。
刚刚要是他不去搭理这个女人现在也就不会是这个情况了。
“说吧，你想怎么死？”琉璃的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就算是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她也不带一丝慌的。
“别别别，我什么都不知道啊”神棍瞬间怂了，他虽然嘴皮子利索，但是完全就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啊。
这下他是真的慌了。
因为他的武功非常非常的差。
就跟白斩鸡差不多。
“不知道？”琉璃的语气中带有疑惑，随后又冷笑，“你当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神棍：……
既然你不相信我的鬼话，又为什么要相信我的占卜？
真是个自相矛盾的女人……
“这……这位女侠，求求你放过我一马吧，我这上有老下有小的，家里离了我不顶事啊”神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像极了一个被欺负的小可怜。
琉璃：……呵
你以为她会心软吗？
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作为一个训练有素的特种兵，她的同理心很少。
更何况这是她眼中所认为的一个满口谎言的骗子。
谁会相信骗子的话？
“你以为我会信吗？”
这个时候路人已经熙熙攘攘的挤了过来。
很多人都窃窃私语的看着这个画面。
面上也不是很惊讶。
毕竟这种事情也是经常发生的。
就算是死在地上他们也能面色如常的经过。
常规操作。
不值一提。
说着，她握着短柄的手缓缓收紧，越发的坚定了。
“我觉得你可以信我一次，咱们也是萍水相逢，你总不能一上来就要了我的命吧？”难道他的命就这么不值钱吗？
再怎么说他也是良好公民啊。
又没偷又没抢的。
就算是匡骗这些人，也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这么比较下来，他还真的一点坏事都没做。
“我为什么要信你？”琉璃笑了笑，“你又不是我的谁，凭什么？”
这时的神棍也有些恼怒了，“你说凭什么？就凭咱俩不认识，你一上来就要我的命，怎么，难不成你还能去管别人的生死？”神棍简直要被气笑了，这个人怎么能这么理所当然？
“因为你太弱了”琉璃刮开神棍脖子上的皮肉，白哲的脖子上瞬间留下了一道鲜红的印子。
“就凭这个，要怪就怪你自己废物”
神棍：……
竟然无言反驳……
没错，他的确很弱，在这种人人以修仙为目的的时代，他实在实在是太渺小了。
可是，难道因为他弱，他就应该理所当然的去死吗？
神棍表示，在生死面前，一律平等。
“呵，姑娘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神棍也收起了往日那一脸玩笑，神色也变得不一样了。
判若两人。
“我虽然比不得你，但我可从未说过，我只是一个江湖骗子”他笑了，扫视了一下周围人。
也都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就在琉璃有些懵逼的时候。
随后大声吆喝道，“我这边有仅此一本的珍贵上古秘籍，若谁能帮我一把，我定将这个秘籍双手赠予”
琉璃：！！
众人：……
琉璃压根就没有想到对方来了这么一招。
于是咬了咬牙，准备果断的解决掉神棍。
可是就在她正准备下手的时候，一只指节分明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琉璃一惊，短柄直接掉到了地上。
她连对方的身影都没有看见，面前的这个人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这让琉璃懵了。
这个速度简直恐怖如斯。
是人能做到的吗？
她还在刚刚的情景中久久沉浸着，一直都没能回过神来。
而经历了一次死里逃生的神棍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远离了琉璃。
站得远远的。
脖子上鲜红的那抹刀痕此时也显得格外的刺眼。
而站在琉璃面前的则是一位意气风发的少年。
穿着华贵的衣服，手也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有着与市井之气不同的气质。
这是天生的，无法模仿的。
“多管闲事”琉璃冷冷的抽回了自己的手，看向对方的眼神时带有了浓浓的恨意，又狠狠的瞪了远处的神棍一眼。
随后又慢悠悠的将目光放回少年的身上，“让开”
“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少年皱了皱眉，并不赞同面前的这个人的行为。
这一切的行为实在是太……反常了。
少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琉璃的一切所为，总感觉对方的行为实在是太迷了。
无缘无故的在大街上杀人？
“我很清醒，用不着你来说话”琉璃看着这个年轻的少年，只会觉得对方实在是太过愚蠢，棒打出头鸟，只有这种热血的中二少年才会天真的以为自己可以拯救整个世界吧？
真是烦人……
明明就差一点……
“你不会觉得愧疚吗？”少年真不能理解，一个看起来端端正正的女孩子居然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情。
虽然这是一个命如草介的时代，但也不能如此嚣张吧？
“愧疚？我为什么要愧疚？”这下轮到琉璃疑惑了。
少年：……
“够了，我真替你父母感到羞耻，有你这样有辱门楣的女儿”少年的眼中带有了满满的失望，仿佛面前的人就是他那个不成器的女儿。
琉璃：……
屁话真多。
“让开，这跟你没关系，我要找的人是他。”说着，她将目光放向了那个神棍身上。
“难道我要任由你去一错再错吗？你收手吧，这是不对的”看来这位少年也是第一次游历，难免有些血气方刚，做事情难免不考虑后果，也是非常语重心长的“教育”着琉璃。
“跟你有什么关系？”琉璃笑了，是那种嘲讽式的笑。
“我今天就算把这边的人杀光，他们又不是你的亲戚，你会心疼吗？”真是的，什么都不懂，就不要过来搅局。
又不是你的亲人，你慌什么？
琉璃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好人式的假惺惺了。
虚伪……
你能护得了他一世吗？
呵，既然保护不了，就不要给他希望。
“你……真的没有羞耻之心吗？”少年也有点生气，这个人不管怎么讲都不会听。
实在是叫人心累。
“什么是羞耻之心？我做了什么会觉得羞耻？我不过只是踩死了一只路边的蚂蚁罢了，有谁会去关心这些小花小草路边的虫子的生死？”话虽然说的难听，但是在琉璃眼里，神棍的确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虫子罢了。
“可是那是条人命，你不能随便践踏别人的命”少年虽然单纯，可是也是知道是非的人。
“践踏？你他妈哪只眼睛看到我在践踏他？”琉璃抿嘴微笑，语气也是阴阳怪气的，“我只不过是想跟他切磋切磋罢了，毕竟切磋都是有危险的嘛，一不小心死了也就不能怪我喽，谁让他太弱了呢？”
只见对方笑的毫无负担，说出的话也是轻轻松松。
完全没有差点因为自己背负上一条人命而感到害怕。
少年：这种话怎么能从你嘴巴里说出来？
“你真是没救了”少年的眉头始终都是紧皱着的。
“你不会觉得你自己这样很自私吗？”
“自私？你是怎么有脸跟我讲这种话的？”琉璃看不惯面前的这个人，“既然你那么善良，你为什么不把你身上的衣服给那些叫花子？毕竟人家那么可怜，在外面风餐露宿的，每天吃了上顿不知道下顿，你怎么不知道去接济一下他们？你不觉得你自己很自私吗？你吃饱喝足了，可是人家在外面都快饿死了，你管我叫自私，那你呢？又能好到哪里去？”这种道德绑架她简直是听卷了。
“你身穿华服，人家身穿麻布，你为什么把你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给别人？”
“我……”少年一时语塞，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也是因为太年轻了，一时冲动，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可是这个跟这个是两码事，你要的是人家的命，你又有什么权利去掌管别人的生死？”
“你会在乎你家里仆人的生死吗？”
“你一看就是不知世事的大少爷，家里有什么好的吃的全都供着你吧？”琉璃得对方是吃饱了撑的，什么闲事都要管一管，又不是什么老妈子，磨磨唧唧，婆婆妈妈。
真是烦人。
“这跟那些都没有关系，我说的是人命，你不可以把别人的命当做一个玩笑，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更何况，别人的命也不是你来做主的。
少年觉得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过放肆，也非常的随意，随意到他都觉得有些慌张。
“讲再多也没用，我就问最后一句话，你是不是要保护他？”琉璃的手指缓缓指向那个此时已经回过神来并且努力擦拭自己伤口的神棍。
被莫名指到的神棍：……
呆愣的看着琉璃好久，仿佛刚刚的那一幕还历历在目。
“没错”少年犹豫了一下，随后又坚定的点了点头。
“那就不用多说了，来打吧”在这种以武力为时代的世界，最好的争辩方式那就是打架。
谁赢了谁就是对的。
少年：……
目光染上了一丝忧虑。
因为家里人不让他在外面打打杀杀，自然也对此产生了矛盾。
此时的他到底是应该听家人的话还是帮助这个可怜的家伙。
“怎么？不敢？”琉璃挑高了眉头，声调也微微上调，语气中还带有了那么几丝戏弄。
“谁说我不敢？”少年瞬间就被勾起了怒火，年轻的他一口就答应了。
于是比试正式开始。
众人也都是兴致勃勃地看着这一切。
有欢呼的，有尖叫的，也有押注的……
此时的神棍看着这奇葩的画面，暗道不妙，早就混迹在人群之中，偷偷隐匿了去……
所以即使无论这场比试的输赢，琉璃都再也找不到人了…
……
“哎呦，你们这些杀千刀的，在我家门口做什么呢？”
此时工匠父亲的好友骂骂咧咧的指着沐沂水和锦衣卫。
那眼神气的简直能杀人。
双眼都红彤彤的，额间还冒出了冷汗。
他能不急嘛，家里本来就穷，要是再被偷东西，这让他原本不富裕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
“你冷静点”沐沂水就算被对方指着鼻子骂，也是依旧不急不慢。
比起他们是在吵架，她反而更像是来逛街的。
全程要么是笑眯眯，要么就是悠闲自在。
反正都不带着急的。
“你让我怎么冷静？你们这两个小偷胆子还挺肥啊，偷东西被逮个正着还这么嚣张？”
此时的锦衣卫默默的抽出了自己的刀。
刀锋在阳光的衬托下闪闪发光。
工匠父亲的好友：……
卧槽，这是要杀人灭口的节奏啊？
忍不住吞了口唾沫，把容易被屏蔽的星星脏字默默的吞回了肚子里。
屁都不带放一个的。
杉杉来迟的工匠父亲：……
脚步也是顿了一顿，随后瞪大了眼，忍不住看着锦衣卫的长刀，也是虚的很。
“老于，这什么情况啊？”他偷瞄了那个年轻姑娘好几眼，忍不住偷偷的问了自己的好友，至于锦衣卫……都不敢与对方对上眼神。
老于并没有说话，但是从这僵硬的神色就可以看出，他是因为出于害怕才不敢说的。
难不成他要说这两个小偷恼羞成怒，准备杀人灭口吗？
沐沂水回头看了看自己身后的锦衣卫，这才知道面前这两人为什么会窃窃私语了。
神色变得无奈了起来，也忍不住叮咛了一下锦衣卫，“你先把刀收回去，吓到人家了”
随后又对这两位老人笑了笑，“让两位见笑了，我们其实是来办案的”
“啥？”
这样让这两个老人更加的稀里糊涂了。
什么办案啊？
他们可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就算要查案，也不可能查到他们身上啊。
他们也有些慌张，可是也是自认为自己是不会干出那些害人的事情的。
大多还是比较懵。
连眼神都有些呆滞了。
“我们此次只是来查一件事的，并不是小偷，你们误会了”
沐沂水带着柔和的笑容安抚着这两位情绪激动的老人。
听见不是小偷，这两人也稍稍放松了一下，但还是带着警惕。
毕竟是陌生人，也不能完全相信。
“你们到底要查什么？我们可都是守法的普通老百姓，这边也没有什么财富，毕竟这里我们都清楚，说好听点是一个巷子，说难听点就是穷人街”
“不是，我来这里就是想确认一个东西”说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红宝石耳坠，可是只有一只，这原本是有一对的。
这两位老人没有见过世面，但是光用看的也知道，这个宝石价值不菲。
一拿出来他们就被吓到了，“这是何意？”
“你们认识吗？”说着，沐沂水还将手上的耳坠往他们面前递了递。
“这么贵的东西我们平民百姓怎么可能见过？”他们把自己的身份放的特别矮小，姿态也是极其的卑微。
“你们肯定见过”沐沂水几乎是在用一种肯定的语气。
“只是你们不知”
这两位老人面面相觑，也是一脸的糊涂。
“这姑娘可就说差了，要是这种极品宝石我们看了一眼定不会忘记，可是现在我们两个人都没有见过，那定就是没有见过了”
沐沂水将宝石收了起来，笑了笑，并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
“那可以让我们去你家看看吗？”她将目光放在了工匠父亲好友，就是老于的身上。
老于还是没有回过神来。
“你来我们家想要做什么？说来也惭愧，我家是一贫如洗，恐怕是招待不了你们两位贵客了。”老于自己都感觉到难以启齿。
毕竟这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
在这种贵人面前他们这种平民就会产生与生俱来的自卑感。
也因此他们的姿态放的特别卑微。
这都让锦衣卫看不下去了。
这还是他们暮锦城的人吗？
简直是丢人啊……
“行了，我们此次的目的不是这些，就是为了求这一件事，也不要在这边废话了，早点干完早点走人”锦衣卫说的话就比较利索了，但是也不抱恶意。
只是说的话太直，说出来的话也没那么好听。
“行吧”老于先是犹豫了一下，随后又推开了那扇陈旧的木门，木头也都是松松垮垮的，仿佛很容易就能拉断。
“那你们随我进来吧”
只是他的心里还有些心疼那把锁，这是他刚换上不久的，还没捂热就那么凉凉了。
那是心碎的感觉啊……
沐沂水也是紧随其后，落落大方的走了进去。
他们家的确很小。
里院也算不上整洁，到处都是一些杂草和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
这让老于羞红了脸，尴尬无比。
可是沐沂水并不在意这些。
她一眼就相中了院子里的那棵树。
目光紧紧盯着那棵树，仿佛黏在了上面一样。
锦衣卫也是注意到了她的动作，也跟着她一样，开始打量起这个平平无奇的树木。
可是不管怎么看，也看不出来什么特殊的地方。
“这棵树是不是活了很久了？”沐沂水忽然开口问道。
“这棵树从我太爷爷时起就有了”按理来说这种老树应该至少也有几十人围在一起那么粗，只是这棵树就像是发育不良一样，跟那种老树比起来，瘦小的可怜。
所以才能待在这么窄小的庭院里这么长时间。
不然早就被人给一铲子挖掉，不知道被丢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
老于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问这些，但还是回答了这个奇怪的问题。
“宝贝，真是个好宝贝啊”沐沂水惊叹了两声，这个树叫秭，它的汁液堪比黄金的价格，用来炼丹更是不错。
只是没有明眼人能识得它。
也就让它在这边沉沉浸了不知道多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