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8章
“有点发烧,问题不大,冰敷然后让他好好的休息就好。”
医生对着在场的几个成年人说了一句。
警察先生听完不要需要住院,松了口气,手上一直捏着的钱包也塞回到了口袋里。
日本的医疗价格并不算低,加上两个成年人跑出来的时候都衣衫单薄的样子,他很怀疑两个人说不定钱都没有带就出门了。
他左右看了看两个这会女人挽着男人,男人勾着女人,已经丝毫看不出因为幼稚的理由就带着孩子离家出走样子的两个,压了压帽檐。
“这是药单,请问是哪位去?”医生拿着票,看了一眼在场的三个成年人。
一个好像是太过紧张来不及换衣服就出门的主妇,一个是看起来说是极道组织的打手都有人信的危险男人,一个是一脸纯良却好像已经被这两个排除在外,好像与他无关又好像关心过头的警察。
“我去吧,两位,津美纪和惠也暂时交给我可以吗?”降谷零面容严肃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如果有什么矛盾一定要及时解决,否则这种情况下受伤的只会是孩子。”
说完,在和津美纪这里也取得了同意之后,安室透这才拉着人,暂时离开了这两个微妙的让人觉得眼瞎的情侣身边。
总之,尽快解决你们之间的矛盾吧,孩子都发烧了还因为感情问题离家出走,甚至为了让对方赶紧来哄自己带着孩子出去……那也太幼稚了!
警察先生是个好人。
还不知道自己此刻在警察先生心里是个什么形象的少年目送对方离开。
他回过头,看向正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禅院甚尔,露出个微笑。
“既然警察先生都刻意给我们留出聊天的时间了,那亲爱的我们找个地方聊聊?”
没有了两个小孩子作为牵绊,不明显的松了口气的禅院甚尔露出个微笑来。
只是这虎式微笑,充满了攻击性。
“好啊,我也是这么想的。”
说着,他伸手,拖住对方的屁股,直接把少年抱了起来。
“呜啊!”少年发出了轻声的惊呼,一双眼睛瞪大,看着近在咫尺的帅脸,踟蹰了下,用小腿勾住了对方的腰部。
他左右环顾了下然后像是羞涩一般凑近了禅院甚尔,脸贴在他的脸边上,双手环住对方的脖子,小声开口,“那,那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
医生看着仿佛在一瞬间给自己的诊疗室里染上了粉色光晕的男女,大力后仰,伸手推了推眼镜。
请不要在医院这种地方上演限制级。
起码,克制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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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甚尔就以这个姿势,抱着怀里应当是咒灵的家伙,堂而皇之的穿过了人数并不算少的医院走廊。
带着孩子过来看病的成年人们一个个向着两人投以了异常的目光,窃窃私语声也一时间在医院的各处响起。
少年假做害羞的将脸埋在了禅院甚尔的颈窝,两手却十分诚恳的抱紧了禅院甚尔的脖颈。
他小声的在禅院甚尔的耳边询问,“我们去哪里?”
禅院甚尔看了一眼怀里意外配合,居然还真的装作无辜的咒灵一眼,微微抬起下颌。
“你说呢?”
走太远也不好,虽然还不知道自己要解决的东西是什么,但是总之被这么多人注意到总归不好。
少年眯了下眼睛,露出笑容来,“那就,越近越好——”
禅院甚尔反手在少年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少年被惊得本能一跳。
虽然知道自己现在和对方伪装的是个什么关系,但是这样的动作果然还是太亲昵了。
亲昵过头了!
然而,做出了这种动作的禅院甚尔却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懒散模样。
他微微眯着眼睛,视线一边扫视一边懒洋洋的开口。
“既然你这么心急的话,那就满足你。”
正从两人身边路过的女性惊愕的看着两人,怀疑自己听错了。
然后,就在她的注视之下,两个散发着明显与整个医院格格不入的粉红气氛的家伙走到了杂物间的门口。
禅院甚尔抽出一只手,直接拉开了杂物间的门。
正在里面背对着门口玩手机的保洁阿姨下意识转过身,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这里不让——”
她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被禅院甚尔一手提着衣领,种在了门外。
“知道了,知道了,占用一下,有什么声音就当没听到好了。”
懒洋洋的说出了这种话的人,反手关上了杂物间的门。
然后,就在少年还在感慨这样的话说不定会被误会的时候。
刚刚还一副浓情蜜意,懒洋洋叼着猎物一般的禅院甚尔已经直接将他单手掼在了墙上。
脊背抵着医院冰冷的墙壁,淡淡的寒意透过后背浸入肌骨。
禅院甚尔反手掏出了一柄模样奇怪的三叉短刃抵住了少年的额心。
“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找我要做什么?说。”
少年原本还想抬手阻止一下对方这有可能薅断自己脖子的动作,但是很快手脚就耷拉了下来。
是了,他脖子一开始就断了来着,这个影响不到他啦。
而且既然对方觉得这样比较有安全感,就这么说似乎也不是什么问题。
于是,少年保持着安安静静被人拎着脖子抵在墙上的姿势,对着他眨了下眼睛。
“虽然之前的时候已经说过了,但是我估计你一开始的时候可能压根没有听进去,那我就再说一遍好了。我是被这个世界的人类意识的集合体,系统,找到的,来拯救这个世界的救世主。”
少年的过度平静,以及说话时候那认真的态度,听得禅院甚尔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啊?”
他一脸想要掏耳朵试试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的冲动,一张英俊的脸皱成了一团。
“什么鬼?”
正如少年所说,虽然少年之前的时候曾经和禅院甚尔说过了自己的目标,但是实际上,禅院甚尔压根就没信,也没放在心上,比起这个背景设定,少年那句明确指出惠的妈妈已死,而他之所以现在还带着惠,就是因为惠的母亲希望如此来的冲击大。
少年偏头,思索片刻。
“虽然我也很想解释,但是这个事情最早的时候我是当做做梦的,所以就随随便便的答应了,也没多问两句,所以这个时候,应该问系统吧。”
“系统又是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系统,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委屈。
又!关!我!什么!事!
哦不对还真的关祂的事。
可是祂都已经隐形这么久了!就不能放祂这个完全不会撒谎的家伙一马,直接你们两个自己交流吗?
系统恶狠狠的看向了一边想要知道情况的禅院甚尔。
他干脆操作这个人的感情——
但是这个选项明显是不需要多想了,祂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人的体质。
想要控制他其实也不是做不到,但是前提是他放弃面前的目标。
如果这个被他安排给少年的麻烦抵抗,那么他毋庸置疑的会在少年的面前暴露。
这哪里是给少年找的麻烦,这分明是给自己找的麻烦吧!
过长时间的沉默,显然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
“系统?系统?”少年询问了两句,却没得到应有的回应。
“如果是想像是之前一样随便找个理由恐吓我,我劝你还是不要这么做了。”禅院甚尔微微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少年,手上微微用力,手中的天逆鉾也微微的刺入了少年的额头。
冰冷的锋刃已经划开了肌肤,接触到了颅骨。
少年顿了一下。
他可以感觉到,这一线的血液已经不受他的控制,这一小片的肌肤也开始了坏死。
所以说,这个武器是特殊的可以破坏这个身体的东西吗?
该说不愧是系统给他找的同伴吗?出场就带这么强大的武器,实在是远超他的预料。
少年抿嘴,露出个笑容,顶着额头上的鲜血,给出了以禅院甚尔听来都觉得离谱的建议。
“系统可能是亏电日常关机了,建议你现在给我来个致命一击,这样我估计系统的预警措施就会让祂强制醒来,出现回答我们的问题了,你觉得呢?”
禅院甚尔;……
这其实不是什么咒灵,是个脑子坏掉了的咒术师吧。